九系 第195章 力量的代价

鬼仙月阳为凰羽施针，每一针都精准地落在关键穴位上，巧妙地逼出了体内的毒素。随着最后一缕黑血从凰羽嘴角溢出，月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

白秋见状，迅速上前，用一块干净的布巾轻轻擦拭掉凰羽嘴角的淤血。处理好后，他对月阳感激地说道：“多谢医仙妙手回春。”

月阳摆了摆手，平静道：“不必如此称呼，叫我月阳便可。”

凰羽在这时缓缓醒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秋焦急的面容和月阳沉静的脸庞。意识到自己被月阳救治，他立刻表达了感激：“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然而，他的声音虚弱，话音未落，他又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

月阳回应道：“还好你们及时赶到，毒素尚未深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秋轻轻地拍打着凰羽的背部，帮助他舒缓呼吸。

“现在毒素已基本清除，接下来只需服用一些药物调理身体，休养几日即可。”月阳说完端着药碗先出去了。

“好好休息。”白秋轻声安抚着凰羽。

凰羽点了点头，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困意。房内，月阳点燃的安眠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又被喂食了一颗丹药，用温水服下后，便躺下开始休息。

“白秋，谢谢你了。”凰羽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暖意。

白秋微笑着点了点头，帮他盖好被子，柔声道：“你好好睡吧，我出去一下。”

凰羽再次点头，不久便沉沉睡去，他的脸庞逐渐放松，呼吸变得平稳。

白秋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小心翼翼地关上木门，以免打扰到凰羽的休息。他一出门，就见血妖圣子正在指挥血奴们收拾外面摆放的药材，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但动静很小，就生怕打扰到屋内的凰羽休息。

血妖圣子一见白秋出来，立刻迎上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欸，凰羽情况如何？”

白秋放轻声音：“毒已经解了，只要调养几天，他就能恢复。”

血妖圣子长舒一口气，随后有些抱怨地说：“真是的，月阳一出来就让我们忙东忙西的。还好我带了足够的人手。哼，月阳和我们家王爷不对付，还想使唤我，这不是想打王爷的脸吗？我才不吃他那一套！”

白秋看了一眼忙碌的血奴们，淡淡地说：“但你还是让人去做了。”

“是啊，那是我迫不得已！”血妖圣子辩解道，“如果不做，我怕他说不定就不救凰羽了！所以我这是采取了折中的方法，我可不是怕他！”

白秋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说道：“那你忙吧。”他的目光转向远处，注意到月阳似乎在注视着这边。

血妖圣子顺着白秋的视线望去，看到月阳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那身黑色的衣衫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不细看还真难发现他的存在。血妖圣子看到月阳那深邃的眼神，不禁心中一惊。

血妖圣子轻咳一声，说道：“那你过去吧，看样子他像是要找你。”

白秋便向月阳走去，没等他开口，月阳先道：“凰羽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一些补药不易采集。”

白秋立刻明白了月阳的意思，主动问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月阳微微摇头：“不，这事我交给血妖圣子他们，其实我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但说无妨。”白秋示意月阳继续。

“你知道凰羽身上有诅咒吗？”月阳的问题直截了当。

白秋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讶，但他的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他顿了顿，又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月阳淡然回应：“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能提前等你们来。”

白秋点头道：“难道有人事先告知了你我们的来意？”

月阳轻轻点头：“幽月神君曾找过我。”

白秋恍然大悟，神仙们能够通过星图相互联系，看来幽月一直在暗中帮助他们。

“起初，我并不打算施救。”月阳的目光转向屋子，似乎在回忆。

白秋好奇地问：“不知幽月神君说了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她告诉我凰羽身上背负着诅咒，我的师傅也是因为诅咒而离世。”月阳闭上眼睛，好像在缅怀过去，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继续说道，“师父的诅咒在回到天穹岛后很快就发作了，无人能救。”

白秋的眼神黯淡下来，轻声道：“请节哀。”

月阳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幽月神君知道我看到凰羽受诅咒折磨，定会想起师父，我便不得不施救。她的预料真是准确。”

白秋皱着眉头，忧心忡忡：“但我之前并未察觉凰羽身上有诅咒。”

“在他获得力量的那一刻，诅咒便已经开始。”月阳解释道，“咒神的诅咒几乎无解，它并非普通毒素，即便翻遍天下药典，也无济于事。据说，连咒神自己也无法解除诅咒，除非祂真的动了怒，才会施加这样的诅咒。”

月阳的声音低沉：“我师傅的诅咒发作时，痛苦万分，最终他无法忍受，选择了服毒自尽。”这段话透露出月阳背后的重要往事，让人不禁好奇他堕入鬼道的真正原因。但既然月阳没有主动透露，白秋也不方便追问。

月阳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幽月神君说，凰羽的诅咒强度会随着他自身力量的增强而增强，我不确定这诅咒将如何影响他。”

白秋陷入了沉思，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凰羽安危的担忧。

白秋提出了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遏制力量。”这是一种缓解诅咒的办法，但如何遏制也是个问题。

月阳却提出了一个更极端的方案：“要么废掉力量。但是看样子这不可能了。就算死，但凰羽可有生死契，复活了那诅咒还是会在身上。”

生死契的存在意味着凰羽与一位强者有着不解之缘。白秋以前想不通的事也明白了些，他推测：“那不是有像咒神那般的强者才能有吗，那也就不难猜了，凰羽身为雪卿的眷属，那与凰羽缔结生死契的就是噬神雪卿了。”

白秋道：“所以说了半天就没有解决办法，你也知道凰羽只要不死，诅咒就会在。”

月阳道：“你想，咒神和雪卿不对付，咒神拿雪卿的东南宫当炮灰，还对雪卿的眷属降下诅咒，可想而知，咒神对雪卿的憎恨是多么强。”他继续道，“而咒神为什么不对雪卿下咒呢？这样不就可以除掉祂了吗？”

白秋缓缓道：“因为如雪卿这般强者，诅咒就无效？”

月阳点头道：“聪明，如果让凰羽的力量变强，那是不是诅咒也对他就失效了？”

白秋道：“可是凰羽强大的同时，诅咒不是更强吗？这会对凰羽影响很大？”想到凰羽如果生不如死，他眉头紧锁，他不愿看到凰羽如此痛苦，但又矛盾，这好像确实是解除诅咒的方式。

月阳解释道：“像不像以毒攻毒？凰羽如果能熬到诅咒强度的阈值，成功突破的话，那他的诅咒就打破了，同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如果突破不了，可能痛苦万分，生不如死，挨不过去的话可能……”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那未说出口的可能是多么的惨痛。

白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这方案是幽月神君提出的吧？”

月阳微微颔首，承认道：“是的，幽月神君提出了这个方案。她认为这是唯一可能解救凰羽的办法，虽然风险巨大，但相比无解的诅咒，这是值得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