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系 第44章 绝望

“……呜。”

凰羽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地，浑身颤抖，呜咽声从苍白的唇间漏出，他身上的衣服被暴力撕破，还有几处地方被火烧出了洞，露出的大片肌肤几乎被鞭得血肉模糊。凰羽在虐待中几次昏迷过去，却硬是被人泼冷水弄醒，如果他们对凰羽单单只是鞭打，那想得太简单了，旁边的水桶，烧红的铁片无不是对凰羽的刑具。

“还嘴硬不？”青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说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很满意看到凰羽对他露出恐惧害怕的表情，这才是贱民对他的态度。

青玄挥了挥手让手下退到了一边，蹲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右手捏起凰羽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笑道：“本少爷还是喜欢那桀骜不驯，而不是现在一脸惊恐的你。”

凰羽痛得似乎麻木，挣扎时扯到伤口也没之前那么疼了，他被迫与面前的畜生对视，凰羽也只能用哭哑的嗓子说道：“你会后悔的！”

啪！青玄毫不犹豫给了凰羽一耳光，凰羽脸颊上立刻红了一片，同时力度大得让凰羽耳朵一阵嗡鸣声，让他下意识产生失聪的错觉。

“呵哈哈哈，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青玄摆弄着凰羽的脸，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眼里带着兴奋，“不知道那白二公子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么表情，表情一定精彩，本少爷非常期待呢~”

青玄笑得很刺耳，手上的力道让凰羽的脸颊生疼。凰羽看着疯子般的青玄，他沉默不语，一是嗓子卡了刀片一样疼得厉害，二是他处境糟糕，以青玄恶劣的性子恐怕说一个字也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地步，三是身上疼痛难忍，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说话了。

青玄见凰羽没有搭理他，还别过脸表示对他的抗议，这个小动作却在青玄眼里是对方对他的不屑，对此敏感的青玄心里自然有一团火窜了上来，那么接下来他做的事在本人眼里是合情合理的——帮贱民认清自己的身份。

“放开我！放开！”凰羽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又对他怎样，当有人碰他时，反应如受惊的兔子。

青玄让人按住凰羽，自己则捡起那剑身的碎片，手里寒光一闪，剑身倒映着那渗人的冷笑：“不想受罪的话就向本少爷跪下求饶，兴许本少爷可以放了你。”

“不可能。”凰羽满头大汗道。

如青玄所料，凰羽拒绝了，青玄冷哼一声：“呵，还挺倔，让他跪下！”

凰羽身后的两个小弟立刻把他踢跪，并用力踩在他小腿上，生怕凰羽有暴起剁了他们青四少爷的本事似的。

“……魔鬼。”凰羽声音抖得厉害，他心里真恨不得把羞辱他的青玄千刀万剐。

“哈哈……对，就是这样，”青玄抓住凰羽的头发让其昂着头与他对视，眼中尽是对弱者的嘲讽，“快求本少爷啊！有那么难吗？啊？”

凰羽咬紧嘴唇一声不吭，眼睛死死盯着青玄手上离他越来越近的剑刃。

“求不求饶！”

凰羽头皮一紧，青玄已经用手上的利器割断了他一缕头发。

“你干什么！”凰羽想不到青玄会以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青玄见凰羽急了，就更兴奋了：“求本少爷啊，你求本少爷啊！”手上的动作没停，被割断的头发越来越多，不管凰羽怎么挣扎，只要青玄一扯，凰羽也会因牵一发而动全身回到被支配的状态，如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你只要说自己是贱民，本少爷马上放了你，怎样？”

“呸！”气到发抖的凰羽朝青玄脸上吐口唾沫，哑着嗓子吼道：“你就是个畜生！想让我低头？痴心妄想！”

青玄蹭的站起来下令：“往死里打！”马上小弟们一拥而上发泄似的对凰羽一阵猛踢猛踹，凰羽只能立刻抱头护住关键部位蜷缩着承受一切。

等小弟们打累了，凰羽已经遍体鳞伤，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不，还有一处。

“本少爷觉得你脸上要有点什么。”

凰羽瞳孔骤缩惊恐后退，看到青玄手上的剑片朝他面门袭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要干什么？别碰我！放开！”没退几步就被青玄抓了回来。

“干什么？当然是本少爷让你字面上的没脸见人！”青玄拿起利器朝凰羽脸上胡乱“画”上几笔，很快凰羽脸上几处渗出“红色颜料”，青玄对“作品”很满意，“这才好看嘛！”说罢才放了凰羽。

凰羽承受不住脸上的灼烧感而痛苦哭叫，手也不敢碰脸，只能由着泪水淌过伤口，满脸血泪。

小弟们被这无法言说的场面吓住了，其中一个小弟提心吊胆对青玄道：“少爷，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青玄扫了一眼小弟们，好笑道：“你们打得比本少爷还狠，不是挺享受的嘛？本少爷还担心你们不尽兴呢，你们就说过分了？”

小弟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不敢看青玄一眼。生怕惹恼了青玄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凰羽。

“本少爷有个好东西，”青玄拿出一拇指大小的瓶子，晃了晃里面的蓝色液体。凰羽很快被人摁着，他红着眼眶绝望的看着头上那刺眼的发光石，他的内心世界已是狂风骤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他只想快点逃离，要是有机会，这次的羞辱一定要让青玄百倍奉还！

“可惜了这眼睛，长在你这贱民身上。”青玄很欣赏凰羽的眼睛，琥珀瞳湿了泪如困在水中的月亮更是令人心醉，可青玄不会因此手下留情，毕竟本少爷没有的东西你也配有？

“去，弄到他眼睛里。”青玄让刚刚说话的小弟拿过这瓶液体，小弟了然，他接过了瓶子，而青玄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观察凰羽接下来的表情。

“滚开！不……不要！”凰羽剧烈挣扎，呼吸急促，但双手被他们反剪在身后，嘴也被堵上，然后小弟们分工合作固定着他，随后拿药的小弟撑开他的左眼皮，把液体滴进去……

“呜呜呜……呜！”凰羽左眼被刺激得泪流不止，他感觉左眼被融了，灼烧感从左眼蔓延到全身，整个人好像被丢到火里一样，没人能救他，他快崩溃了，为什么不干脆弄死他！为什么！

青玄笑了，他身边的走狗也跟着笑了，他们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轰——！

地下室的门被匆匆寻来的红岭踢倒了，凰羽听到了红岭愤然的声音：“狗青玄！”

世界重新有了光，但世界已是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