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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办公室的电话响了，陈立夫顺手就接了，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一愣，“你等一下。”
“江队，”陈立夫放下电话对江一平道，“接警台说楼下有一位老人说是杨淑琴的表弟，联系不上她的家属，听湖悦山色的邻居说尸体还在我们这里，想要来看看。”
江一平沉默半晌，“把人接上来吧。”
会议暂时中断，王旭东和孙丹阳坐电梯到楼下去接人，半小时后，老人被带到了会客室。
江一平进去的时候，老人激动的情绪稍有平复，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啊，怎么会这样啊。”
江一平坐到他的对面，问：“您是从外地来的？”
“对，我住在北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家里人还想瞒着我，我怎么也得来看看她啊。”老人泪眼婆娑，干枯的手抹眼泪。
“你来这里没有找王永康吗？”江一平问。
“找了，电话打不通，他忙。”老人继续抹眼泪，“我这姐姐这辈子就这么两个儿子，别看是一起出生的，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吃苦享福都一遭走了，留小康一个人，得多难受啊。”
江一平不置可否，转而又问：“王永康为人怎么样？”
提到王永康，老人赞不绝口，“好啊，小康是好样的，前些年我们家那小子生意赔钱周转不开，还是他借的钱才让我家渡过难关。”
“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找王永康吗？”
“也没什么人了，我给永富媳妇带了点特产，”老人指了指地上的包袱，“怎么说也是自家人。”
“这次见不到小康就下次吧，我让他去我那里住住，散散心。”
江一平没多说，吩咐孙丹阳联系吴霞，如果她愿意的话就送老人去见见。
孙丹阳把老人扶出会客室，老人抓着孙丹阳的手不住地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他们申冤啊。”
孙丹阳宽慰老人，“我们会的，您放心，稍后我们派人送你去找吴霞。”
“谢谢，谢谢。”老人不住地道谢，跟着民警下了楼。
江一平还坐在会客室里没动，萧思文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走了？”
江一平点头，萧思文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哎，在楼上的时候就忍不住了，怎么劝都没用，我真怕老人受不住刺激倒在上面。”
老人年纪大了，又是自己一个人瞒着家里跑来的，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江一平整个人靠在沙发里，一手扶着额头，抬眼看他，“你那里有最新发现么？”
萧思文茫然地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有些奇怪。”
*
周声声亲亲抱抱安抚猫猫好一会儿之后，猫猫才跳出她的怀抱巡视新的领地。
周声声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登录许久未上线的微博。
最近的一条更新是在十天前，下面已经有好多粉丝催更。
周声声对着狗剩走来走去的背影咔嚓就是一张，上传照片，然后配文：大王在巡山。
点击发送以后，切出来看私信，大部分都是问候的话，她挑着回复了一些，然后又登上另一个小号。
小号是她最近才建的，发一些与平时画风不同的练笔之作。
出乎意料，小号里有几封私信都是下单求画的。
“大大，能画一幅明星画么，价格好说。”
周声声一愣，“什么样的画？”
对方正好在线，很快回复，“磕CP的。”
然后发了两张明星的照片，“大大适当加工一下，可爱一点，我们都很喜欢你的画风，价钱上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周声声沉默了，也许可以试试？
她想了想，回复：“可以，但是不要商用哦。”
“你放心，我们内部流传，价格一千块可以吗？”对面道。
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周声声和对方约定交稿时间，下载了两个明星的照片以后就退出了小号。
周声声本身并不追星，于是去搜索两个人的词条。
门铃突然响了，狗剩三两步奔到大门口，周声声放下手机去开门，沈菲正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呀。”沈菲递上手里的水果，低头看到周声声脚边的猫，“这猫怎么又在你这里？”
“他工作忙，就暂时放在我这里，还可以跟我作伴。”周声声解释。
“哦~”沈菲一笑，凑近周声声一些道，“你们....有进展没有？”
周声声避开她的视线，把水果拿到厨房去洗。
没等她继续追问，门铃又响了，沈菲扯着嗓子喊：“声声，门铃响了。”
“你帮我开一下。”周声声的声音伴随哗啦啦流水声从厨房里传出来，她也不清楚会是谁来敲门。
“那我去开门。”沈菲道。
过了会儿，周声声从出发出来就听沈菲问：“你什么时候叫的餐呀，他家外送很难订到的。”
沈菲满脸疑惑地拎着口袋走回来，直咽口水。
周声声动作一顿，看着熟悉的包装，低声道：“可能是江一平定的。”
“哎呀呀，”沈菲在旁边咯咯直笑，“你不对劲。”
周声声没理她，转过身给江一平发信息，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小抱怨，【怎么还有送餐，太麻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