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是道 第19章 笑笑布的局

“这就是玄武殿？”尽管笑笑刚才已经告诉了张鹏，但张鹏还是忍不住又问道。

笑笑指了指上面三个字，说道：“这么大的字，能到看不到吗？走，我们进去。”

“这大门，怎么进，我看这样子，以你我之力，恐怕都打不开。”张鹏看着厚重的巨门，有些力不从心地说道。

“谁说要轰开的，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准备的。”说完，笑笑手中出现了一个和广场上一模一样的玄武龟雕塑。只是小了无数倍，就像一个模型，笑笑一个手都能握得住。

“等等，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和你说呢。你是红尘轩的，又姓笑。我以前正好谱了一首曲，叫做笑红尘。我们今天能在这秘境相遇，也算有缘，我现在弹奏给你听。不然，离开这玄武秘境后只怕没有机会了。”张鹏第一次听到红尘轩的时候，就想起了他非常喜欢的一首歌。如今玄武殿已经到达，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和笑笑再见面，突然很想弹这首歌给她听听。

原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笑笑，听到张鹏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很是好奇张鹏会弹出什么样的曲子，说道：“好，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你弹来听听看。”

张鹏手中出现了一把古香古色的琴，这是他从神兵阁弟子储物戒指里找到的。琴声响起，张鹏轻轻哼唱着，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

笑笑起初还略带着些许不耐烦，但渐渐地，她也被这首歌所深深打动。当张鹏唱完最后一句，笑笑还沉浸在那优美的旋律中不能自拔。她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放荡不羁的张鹏，居然能唱出如此宛如天籁般的歌曲。

“怎么样？”张鹏收回琴，笑着问道。

笑笑这才从歌声中回过神来，眼神投向张鹏，那是一种混杂了不舍、不忍、留恋、无奈和坚决的复杂情绪。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她手中的玄武龟雕像，被她轻轻地按在了巨门的某处地方。

巨大的玄武殿大门在沉重而庄严的氛围中缓缓开启。随着门轴的转动，空气中回荡起一阵低沉而震撼的声音，宛如远古的呼唤，又似天地的咏叹。这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将人们带入了神秘而庄严的境地。

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随之弥漫开来，让张鹏感受到无尽的庄严与神秘。耀眼的光芒从中迸发，仿佛照亮了整个玄武秘境。这光芒不仅照亮了玄武殿的内部，也洒向了远方，将整个玄武秘境染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大门两侧的石柱上雕刻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这些图案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历史的印记。在光芒的映照下，重新焕发了生机，流淌着强大的能量。

两人缓缓走进大门，玄武殿内部被柔和的光芒所笼罩，显得更加庄严而神秘。宏大的石阶向内延伸，通向未知的深处。玄武殿内的空间宽广得仿佛无边无际，张鹏踏入其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祥和。高耸的石柱支撑着巨大的穹顶，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号和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生命力。光线在壁画上流转，仿佛赋予了它们生命，使之变得更加生动逼真。

张鹏跟着笑笑缓缓前行，耳边传来了阵阵低语，似乎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在窃窃私语。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这些声音究竟是来自何处？前方的道路逐渐变得曲折蜿蜒，仿佛永无尽头。张鹏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脚步轻盈的笑笑，继续前行。

随着他们深入玄武殿的腹地，周围的景象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高耸的石柱开始变得密集，每一根石柱上都刻有一个独特的符号。张鹏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石柱表面传来冰凉而坚硬的触感，令他感到一丝惊异，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这座玄武殿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巨大且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古怪湖泊，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冰镜，横卧在玄武殿深处，给人一种肃杀而冰冷的感觉。那诡异的湖面，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被迷蒙的雾气笼罩着，让人看不清它的尽头。

湖泊的水面波动不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一切。水面呈现出深邃的冰蓝色，仿佛是由无数冰晶构成。冷风掠过，水面泛起淡淡的寒气。偶尔有几道冰裂从水面上延伸开来，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让人不寒而栗。

湖泊四周环绕着陡峭的冰崖，崖壁上挂满了长长的冰锥，冰锥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在这片冰冷的世界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气，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冻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鹏看着湖泊，突然悠悠叹道。

“我？我不是告诉你我是红尘轩的弟子吗？”笑笑瞳孔放大，看着张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张鹏看着笑笑，苦笑一声，说道：“你是红尘轩不假，但你绝不是红尘轩一个普通弟子。”语气中，说不出的落寞。

“你，你怎么这样说？”笑笑被张鹏的话震惊得语不成声了。

“我跟你来到这里，不是因为你骗过了我，而是我心甘情愿陪你来的。你或许会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和你自己。”张鹏满脸失落，眼睛盯着笑笑，似乎已经看穿了她内心里隐藏的所有秘密。

笑笑一怔，一路而来，她伪装得很好。她以为张鹏没有察觉，没想到对方居然早已经发觉。既然张鹏这样说，她也再隐瞒，看着张鹏，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

“不是那三人要杀你，而是你要杀他们三人，对吧？”张鹏不答反问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笑笑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和诧异。

“你一个结丹大圆满，不但可以操控道兵，还要同时以混天绫对敌。你的神魂，恐怕已经到了化神境了吧。”张鹏没有看笑笑，也不似回答笑笑的问题，更多的像是在喃喃自语。

笑笑一阵沉默，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上玄武峰？”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以为你的神魂之力特殊。但等我们上了玄武峰，遇到那古怪的大阵，我才开始怀疑。为什么等我们到了半山腰，那大阵才启动？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说到这里，张鹏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没想到你对阵法还有研究？不错，那个阵法，的确是我布下的。只是可惜，被你不知用什么办法破去了。”笑笑说到这里，也不再伪装，直接说道。

“一开始我也不敢确定，当时你问我如何破去这大阵。我故意说是毁去了一个古怪的祭坛，你表现出来的不是诧异和困惑，而是惊慌。那惊慌，应该是你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识破你吧？”张鹏戒备地看着笑笑，说道。

“就凭这些你就发现是我布的局？”笑笑轻飘飘地说道。

“当然不止。你还记得那棵白京露吗？我采摘回来，让你确认。你当时说是真的，可最后阵法破去之后，变成了一颗普通的灵药。我想你储物戒指里一定还有一棵白京露，那是我当初采摘回来给你的。上面，有我留下的一个隐蔽的神识印记。”张鹏当初留下神识印记的时候，是觉得突然出现的灵药有些古怪，可后来笑笑给他另一棵灵草，他当时没有说破，是想跟笑笑到玄武殿看看有没有七叶莲花。

笑笑手中出现了那棵灵药，白京露，略一感应，果然发现里面有一个非常隐蔽的神识。但是她为了不引起张鹏的怀疑，不好以神识去探查一遍，没想到弄巧成拙。

“我当初出现的时候，连魂殿的碧波仙子都没有发现我扮猪吃老虎。她是魂殿的人，神魂比一般结丹大圆满要高太多。你却发现了，可见你的神魂之力，已经超出了结丹境界。你不是第一次进这玄武秘境，你对玄武秘境的熟悉和了解，已经见到玄武龟雕塑的表情，都说明你已经进来过一次。”张鹏知道玄武秘境的规则，一个人一生只能进一次，却不知道笑笑为何能够进来两次。

“那些脚印，也是你故意让我发现的，为的就是让我去触发你布下的大阵。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怀疑，对吗？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布下这样大的阵？”这是张鹏到了现在还不明白的事情。

“没想到你如此细心，我布下这大阵。是因为一路下来，消耗了我太多的神魂，这些人虽然只是结丹境，但数量多，能弥补我消耗的神魂。而玄武峰的浓郁灵力，恰好可以让我布置九幽噬魂阵。这些人，既然都是冲着玄武殿来的，我也就顺手清理了一下而已。”笑笑语气轻松，仿佛这些人的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红尘过处，寸草不生！你还真的是心狠手辣，这些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张鹏想到那些人的惨状，不禁心头发寒。

“他们的命是命，那我红尘轩弟子的命呢？我们红尘轩本来与世无争，就因为这些人的宗门，我宗门数千弟子惨遭奸杀，你怎么不说他们心狠手辣呢？”笑笑的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尖锐起来。

张鹏对于红尘轩的遭遇一无所知，听到笑笑这样说，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一时之间，谁对谁错，他也无法判断。

“不过玄武秘境的异变，我也没有想到。”良久，笑笑又补充道。

“那你来这玄武殿，想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碧落灵液，到底为了什么？又为何将我引诱到此？”张鹏问道。

“为什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至于为什么把你引诱到此，那是因为你特殊的体质。”笑笑看向张鹏，有些不忍。一路而来，她自然知道张鹏不同于别的修士，但她也别无选择，或许这就是命。“我的特殊体质？”张鹏很困惑，自己的体质有什么特殊。

“你不知道你的体质？”笑笑见张鹏的样子，诧异地反问道。

张鹏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但什么样的体质，鬼谷子没有和他说，他自己自然也是不知道。

“万年罕见，太阴之体！”笑笑看着张鹏，说出八个字。

“太阴之体？太阴之体有什么特别？”张鹏更困惑了。

“你是哪个宗门的？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笑笑这下比张鹏更诧异。

“我是鬼谷门的。”张鹏本来要说没有什么宗门，但想到鬼谷子，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鬼谷门？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笑笑黛眉微蹙，在她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个门派的存在。

“我们鬼谷门从不过问世间的事，弟子也从不出宗门。一旦离开宗门，就不会提到师门，你不知道很正常的。”张鹏将鬼谷子的古怪规定搬了出来。

“原来如此。”笑笑听后这才释然。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太阴体质了吗？”张鹏急着想知道自己的体质到底有什么区别。

看着张鹏一脸好奇和急切的目光，笑笑缓缓说道：“自古以来，最适合修炼的几种体质。混沌圣体，太阴之体，太阳之体，五行之体，风雷之体，时空之体，光明之体，黑暗之体。混沌圣体只有传说中听到，却从未现世。太阴之体，太阳之体，极为罕见，但还有据可查。五行之体，风雷之体，时刻之体，光明之体，黑暗之体，凤毛麟角，却也不是没有。相信现在各大宗门里就有这样体质的人存在，只是都被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