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纪 第131章 奴隶

办完人口登记，沈芸长舒一口气，那繁琐流程，简直是个啰嗦的老太太，把他脑袋都快搞成浆糊了。沈丫头呢，像只犯错的小鹌鹑，灰溜溜地跟在沈芸屁股后面，一声不吭，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沈芸这尊 “小火山” 给点燃了。

一旁的赵影，那叫一个旁观者清，把沈芸和沈丫头两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仿佛在说：“你们这俩活宝哟。”

回到酒店，赵影领着沈丫头进了自己房间，随口嘱咐：“要是缺啥，自己去买哈，别客气。” 沈丫头犹豫了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需要啥，我顺手帮您带上来。”“不用啦，谢谢哈。” 赵影一边说，一边随手把外套往床上一扔，那姿势，潇洒得像个甩披风的大侠。沈丫头下意识地往前两步，刚要去拿衣服，就被赵影制止：“这里可不是古堡，别那么拘谨，放轻松些！” 这一下，沈丫头可懵圈了，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像只被点了穴的小兔子。

赵影瞧出了沈丫头的心思，拍拍她肩膀解释：“沈芸可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奴婢，她更希望多一个能一起玩耍的朋友。”“朋友？” 这词对沈丫头来说，陌生得就像外星语，她一脸疑惑地看向赵影，问道：“朋友是啥呀？” 赵影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天真得像张白纸的女娃，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心疼。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朋友啊，就是能陪你一起哭鼻子、一起笑开花、一起扛事儿、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还始终对你不离不弃的人。” 沈丫头挠挠头，冒出一句：“没懂。” 这一下，可把赵影给噎住了，像被塞了个大馒头，半晌说不出话。缓了缓，赵影换了个角度说：“先把你那婢女身份扔一边，要是能和她真心相待，自然而然就成朋友啦。至于感情能有多深，就看你俩能‘发展’到啥程度咯。”

这边沈芸也给自己弄了一桶热水，在那深山老林里待久了，浑身就像长满了刺，难受得不行，可得好好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 “野人气”。正打算脱睡衣跳进桶里，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沈芸皱了皱眉头，心里那不耐烦就像小火山要爆发，走去打开房门。一看是沈丫头，多少有点意外，更多的是不理解，这时候她能有啥事儿啊？

沈丫头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像个坏掉的收音机，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沈芸也不急着泡澡了，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倒想听听她能说啥。过了好一会儿，沈丫头鼓起勇气正要抬头说话，一看见沈芸一身睡衣，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像被扎破的气球，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屈膝下跪。沈芸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她胳膊，不耐烦道：“别动不动就下跪，有话直说！”

沈丫头对主人的情绪变化那叫一个敏感，知道不能再用以前那套伺候新主人了，这才鼓起勇气抬头说：“沈芸，我想正式加入你的队伍，我想为夺取冠军出份力！”“既然这样，欢迎加入十二月战队！” 虽然这声 “沈芸” 叫得有点生硬，不过好歹是改变的第一步，沈芸也没在意，象征性地伸手表示友好。沈丫头一时没搞明白这握手啥意思，但还是很尊重地也伸出手握住。

不一会儿，沈丫头感觉到屋里的暖气，猜到沈芸正要沐浴，赶紧接着说：“少…… 沈芸，沐浴需要我帮忙吗？” 沈芸被这一问整懵了，心里直骂娘，心想：这古堡里的人到底给她灌了啥 “**汤” 啊！一口拒绝道：“大可不必，你还是先回赵影那儿吧，我自己就行。” 沈丫头静静地低着头，一声不吭。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沈芸可不想再多说啥，转身随手一带门，回到屋里，双手撑在木桶前，看着水中的自己，瞬间后悔把沈丫头拉入伙了。

没一会儿，一双小手搭在沈芸肩膀上，纤细的五指正要捏下去，沈芸下意识地躲开了。虽说知道沈丫头不会害自己，但那种打心底里的别扭，让她实在适应不了被人伺候的感觉。沈丫头尴尬地放下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这个问题迟早还是面对的，沈芸看着倒影中的沈丫头，说道：“我不是什么地主老财，更没有那种怪癖，不需要奴隶，我也没有和你签什么卖身契，想走随时可以。”

“走？” 沈丫头看着自己的倒影，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先不说我有没有自由身，就算有，我能去哪儿啊？我以前是奴隶，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奴隶身份了。”

沈芸转头看向沈丫头，双眉紧皱，对她这自暴自弃的模样厌恶极了，呵斥道：“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还有谁能管得了你的去留？！” 沈丫头回头看向沈芸，满脸无奈，问道：“你知道奴隶是啥吗？”“奴隶？” 沈芸一时没明白她啥意思，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咋接，就这么看着沈丫头不再说话。

沈丫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不紧不慢地解释：“这可不止是一纸文书那么简单，关内外那些上等人眼里的硬通货，可不是什么金银铜，而是奴隶。” 沈芸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看着沈丫头，一脸不可置信。沈丫头倒是挺意外，看着沈芸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不禁冷笑出声。她见过太多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难得见到沈芸这么吃惊，反而觉得他有点做作，心里对这个买下自己的 “少爷” 有些轻蔑。沈芸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些标准的假笑、行礼仪式，还有卑微到尘埃里的下人，他们到底是怎么放下尊严的？又想起那些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真是让人作呕。“我不是什么权贵人家，没那么高高在上，你也不用叫我少爷，咱们就是各取所需罢了。” 即便这么说，沈芸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女娃娃，身份都给了，可不想再为这点破事儿去办手续。

沈丫头还是不甘心，多问了一句：“那我们到底算啥？”“合作也行，交易也罢，你想是啥就是啥，我都没意见。” 沈芸可不想再在这话题上纠缠，开始打起哈哈。沈丫头却不肯转移话题，咄咄逼人道：“呵呵，是人都一样，那种高人一等的快感，可不是谁都……”“得得得，你要是不想跟我走，就直说，明天我就把你带回古堡去。” 沈芸果断打断她，可没耐心听她在这儿乱扣帽子。

沈丫头见被打断，也不生气，随手搭在沈芸身上，纤细的五指指尖流露出零星灵气，凝聚在手掌掌心。沈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手把沈丫头的手掌支开，退后两步保持距离，正想听听她要说啥。“那倒不必，既然你赐我姓名，我自然是你的人，只要你不抛弃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沈芸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整懵了，咧嘴一笑，倒也释然了不少，摆了摆手笑道：“随你吧，我就管你到比赛结束，往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沈丫头五指轻轻划过桶里的水，另一只手摁在木桶边，灵气一灌，把桶里水温又提高了不少，说道：“这个温度泡澡最合适不过啦。” 沈芸看着沈丫头这模样，无语到了极点，只能摆了摆手让她先出去。沈丫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芸看着沈丫头这副表情，也是无语到了极点，也只能是摆了摆手让她先出去。沈丫头也是不过是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屋外的赵影早就等在门外，屋里的事儿她听得一清二楚，可谁也没说话，她只是转身回了房间。

沈芸脱去睡衣就往木桶里钻，不得不说，沈丫头对水温的把控那是相当厉害，对沈芸肌肤的承受能力也拿捏得死死的。没多会儿，沈芸就在木桶里沉沉睡去。

没过多时，沈芸身子一个激灵，眼前的一幕可把她惊呆了，好久没进自己脑海的这个场景，变得越来越美了。小文在岸边悠哉悠哉地烤着鱼，那香味飘得十里开外，馋得沈芸口水都快流成河了。沈芸赶忙跑过去，更神奇的是，没跑几步，人就从几十米开外的海面上瞬移到了沙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烧烤架上的鱼，那模样，活像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小馋猫。

小文把刚烤好的鱼递过来，沈芸毫不犹豫地接过，正准备往嘴里塞，突然意识到不对，瞥了一眼小文，看到那微笑的表情，瞬间想到哪儿不对劲了。这段时间帝江也很少出来捣乱，倒也清静了不少。

小文也不跟他废话，漂浮在半空解释：“最近这段时间，帝江不会来为难你了，好好修炼吧。” 沈芸可是个好奇宝宝，紧跟着问：“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谈拢了啥合作？” 小文微微一笑，对这个娃娃开始有了几分好感，赞赏地点点头说：“不枉费我这几年好好调教你，可算是开窍了。” 沈芸尴尬地笑了笑，这些年小文和帝江背地里不知道达成了多少交易，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当然，沈芸也清楚，他们做的一切都离不开利益基础，有些事小文他们不说，他也懒得问。过了一会儿，小文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警告道：“你这两个月，修炼可以先缓缓，体内刚炼化的妖丹，必须在这两个月内和你的血液融会贯通，保证你的**能够容纳更强大的圣灵凝血。”

“炼化妖丹还有啥好处？” 沈芸疑惑地问。小文看着沈芸，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别想太多，妖丹的作用无非就是强化人体机能，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作用，就得看圣灵对妖丹的依赖程度了。每一只圣灵修炼的方向不一样，对妖丹的依赖程度也各不相同，这可不能一概而论。”

沈芸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小文继续问：“这和种族关系大不大？”“不大。” 小文不假思索地回答，“这和每一支族群的生活习性有很大关系，跟圣灵师的修炼习惯很像，修炼的途径和方向对将来的发展有很大影响，但不会影响根本性。”

“既然这样，那修炼方法或者习惯分优劣，也会导致内丹强弱咯？” 沈芸紧跟着问。小文看了沈芸一眼，又接着说：“这个确实有一定影响，但后期要是能补救得当或者发挥得好，大部分缺陷还是可以在内丹定型之前解决的。以后有时间，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判断圣灵内丹的特性和品相。”

“那这颗妖丹品相咋样？” 沈芸像没听到小文最后半句话似的，赶忙上前追问。小文看着沈芸那一身颜色略显偏深的装束，脸庞变得格外复杂，本想提醒什么，但终究还是换了个思路，说：“你觉得世上应该有一把无往不利的圣剑，还是一枚坚不可摧的盾呢？”

沈芸不明白啥意思，但还是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可怎么也想不透小文为啥这时候问这个。小文也不着急回答，给他留足了思考时间。等了好久，沈芸还是没搞明白，抬起头看向小文寻求答案。小文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你的思想不够纯粹，要是能把问题想得简单些，按照问题本身去回答，就很容易回答了。”

沈芸不太理解，但还是按照她的思路回答：“应该是盾吧。”“真的吗？” 小文看着他继续问。沈芸一时懵了，又回答：“难道是无往不利的圣剑？”“嗯哼～” 小文始终没给答案，把所有问题都抛给了他。沈芸一脸狐疑地看向小文，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蠢萌蠢萌的小崽子。

“真是被你这忽上忽下的智商急死了。” 小文被沈芸整无语了，斥责一声后，又不得不解释：“世上哪有什么无往不利的圣剑和坚不可摧的盾啊，用法得当，又哪有不锋利和不坚固之说呢？” 沈芸这才后知后觉，无语地冷笑两声，说了半天，啥也没说清楚这妖丹到底有没有特殊功效。当然，沈芸也放弃了对这枚妖丹的期待，摆了摆手，回到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