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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老先生说：“所以上天将要降落重大责任在这样的人身上，一定要道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经受饥饿，以致肌肤消瘦，使他受贫困之苦，使他做的事颠倒错乱，总不如意，通过那些来使他的内心警觉，使他的性格坚定，增加他不具备的才能。”
小鱼儿的体质还是很弱，飞鸟为小鱼儿指引着游行的方向。
小鱼儿对飞鸟喊：“你飞慢点，我追不上你了。”
飞鸟回过身又飞到小鱼儿的头顶，说：“你这么大条鱼也真够慢的。”
“让你试两次长枪夜叉和短剑夜叉的脚力看你还敢不敢再说大话了。”
“嘻嘻——”飞鸟笑着，不断地在小鱼儿头顶盘旋着。
小鱼儿说：“你把仙露给了我，那你家主人回去后没办法向鱼王交待怎么办？”
“别小看我主人，”飞鸟说，“我主人很聪明的。”
“哦？”小鱼儿说。
“我家主人会说人家观音菩萨不给就是了。”
“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鱼王一直托我家主人到观音菩萨那里去讨，可人家观音菩萨一直没给，有时去还门也不让进，这次我也感觉到有些意外吧，他早早地托了金童玉女在门外候着，见了我，那金童玉女便问我是不来取仙露的。我应了声，那金童玉女就从观音菩萨的净瓶里倒了几滴仙露给我。”
“是吗？”
“我当时还嫌仙露太少了，才那么几滴，金童玉女说这几滴可以救好几十人的命呢。”
“那我的命就值几十人的命吗？”
“别太自美了，你只有一点烂命。”
“他这次怎么就那么爽快地给你了呢？”小鱼儿问。
“我也不知道，”飞鸟思考了一下，说：“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或许他这仙露给我并不是让我去给鱼王的，而是给你的吧？”
“观音菩萨哪里会知道我呢？”
“知道的，一定知道的，我们都叫他观世音菩萨，他能洞察世界的一切，而且他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小鱼儿笑了，嘿嘿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菩萨们当然都长着一颗菩萨心肠，难倒他们些菩萨们长得是牛啊狗啊鱼啊的心肠。”
飞鸟急了，说：“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的意思是说，观音菩萨的心肠很好的。”
小鱼儿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用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说：“好了，好了，就是跟你玩玩，要不然我们这么漫长的行程如何打发啊！”
“我还当真了呢！”飞鸟说着。
小鱼儿问飞鸟：“有什么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你在天上飞，我在水里游，多么的无聊啊。”
飞鸟说：“我还会唱歌。”
“唱歌是什么？”
“唱歌就有点像我们平常说话，只不过有的音长点，有的音短的，有的音高点，有点音又低点，总之一句话，就是比我们平时说话好听多了，他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情和修为。”
“有点深奥了。”
“管你懂不懂了，我唱一句歌给你听了，是我们生活的泾河源头的调。”
说完，飞鸟干咳了几声，开始唱起歌来：
“正月里来是新年，
家家户户贴对联，
我家的阿哥去外面，
至今已经三四年。
阿妹啊我在家里面，
日日夜夜把哥念。
盼着我的那哥哥，
平家把家还。”
“怎么样？”唱完歌儿的飞鸟问小鱼儿。
小鱼儿说：“唱得什么啊，什么哥哥出门什么阿妹盼的。”
“这是流传在泾河源头的音乐。”
“我也在泾河源头长大，怎么就没有听过别人唱歌呢？”刚说完，小鱼儿自语：“也对，那些青蛙兄弟和河虾兄弟，怎么会听到这么美妙的音乐，去放声高歌呢。”
小鱼儿冲着飞鸟说：“飞鸟兄弟，再唱一着吧！”
飞鸟说：“不知道要唱什么啊，太多了。”
“随便唱一首吧！”
飞鸟在小鱼儿头顶盘旋了很久，刚张开嘴又闭了上，小鱼儿说：“是不是只会这一首，其他的不会唱啊？”
飞鸟说：“太多了，不知道要唱哪一首，想唱这首时，感觉忘记了唱词。反正啊，好多就记不得唱词了。”
“那就能唱几句唱几句吧，只要你唱，我就感觉到很满意了。”
“那我就唱了？”
“唱吧！”
飞鸟又唱着：
“人人都来啊那个泾河源，
山青水秀地那个惑人爱，
我道是那个泾河个源头，
静静地流过那个我的屋。
山丹丹花那个红艳艳开，
又是一年呐春去秋来。
撒下那个一把小麦麦料，
明年收个啊好收成。”
“后面的忘了。”飞鸟说。
“唱得很不错啊，是我们生活着的泾河源头的歌吗？”小鱼儿问。
“是啊，那里的人们还唱很多呢。年轻的男子们都唱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姑娘们就多唱阿哥阿妹，老人家了又好唱好个收成啊什么的。”
“那们唱什么？”小鱼儿问。
“我们？”飞鸟看了一眼小鱼儿，说，“你们啊，你们没得唱，你们如果一唱的话，就会被人们听到，他们专门撒网来捕捉你们，或是把你们吃了，或是拿到集市上交换其他的东西。”
“啊？”
“别啊了，是这样的，那些人很可恶的，住在河边，以捕捉你们为主要的工作，吃你们的肉，把你们换成钱，再用钱去换其他的他们所需的物品。”
“那我们不是很惨？”
“是啊，像你现在这样大的鱼，是这泾河源头是极为少见的，若是被人们发现了，你终会被他们捕了去，剔鳞剔肉，做顿美餐解决了。”
小鱼儿越听越害怕。
飞鸟说：“没关系了，你不用怕，反正有我罩着的？”
“罩着？”
“是啊，是罩着，就像现在我们，我在你的头顶，有事情发生我会通知你，那样你可以快速地游到深一点的河水里去，他们就找不到你了，你也就不会被他们吃了啊。”
“他们为什要吃我们？”
“他们不但吃你，还我也会吃啊。”
“那你不是也很危险？”
“不会啊，如果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自己，还怎么去罩你呢？”
小鱼儿笑着。
盘旋在小鱼儿头顶的飞鸟“唧唧——”地也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