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攻略 第108章 城西血案

第二天早上，晴晴让车子先到姜宅，下车进去跟林凤仪道别了才走。

晴晴自掏腰包雇车、十天没有收入，没想到来这里赚了大笔顾问费，也是意外收获。

王爷来看林凤仪时，正好碰到晴晴。

王爷也谢谢晴晴千里迢迢赶来，然后送晴晴离开。

回到花园，林凤仪脸色很坏，王爷说：“凤姐又疼耶？”

林凤仪嘟着嘴巴说：“晴晴走了，觉得很寂寞，你又很少来陪我。”

王爷说：“岂不有简夫人、阿芊？皇上指派之县令 尚未赴任，本王每日诸多公务待决行。且说今晨，竟报城西童大夫自杀，本王派扬风赴回春堂勘察矣。”

林凤仪说：“是啊，你堂堂大有佾亲王，还要管一县这种小事；我这断腿之芝麻琐事，更没资格烦你了。”

王爷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发呆，看着昨天惹祸的羊蹄甲。

林凤仪问：“等一下，你说谁自杀？”

王爷说：“城西回春堂之童大夫。”

林凤仪问：“不会吧？怎么回事？”

王爷说：“一早彼家僮来报，扬风前往详查，家人一早聚于饭厅等大夫下楼用餐时，忽听二楼书房有刀剑落地声，一仆奔上楼看，大夫自刎矣。扬风已将该剑及该仆带回县衙。这仆人叫阿志。”

林凤仪问：“童大夫不太可能自杀吧？”

王爷说：“凤姐识童大夫耶？汝指他人谋杀乎？”

林凤仪问：“我不知道，要不你叫人把剑跟仆人带过来。”

王爷看了门口的尹淳一眼，尹淳就跑掉了。

过几分钟，扬风和尹淳来了，带着剑和阿志。

林凤仪先看了剑，上面很多血，剑穗只剩下一小截，看起来是烧断的，但剩下的部份仍看得出来很漂亮。

林凤仪凑近闻一闻，还有焦味。就问阿志：“这剑谁的？”

阿志说：“禀御史，此剑为少爷所有，然平日置于书房，任何人至书房皆可取得。”

林凤仪问：“你们家有哪些人？”

阿志说：“老爷之外，尚有少爷，少奶奶，大小姐，二小姐，及僮仆婢女四人。”

林凤仪问：“听到剑落地的声音，你人在哪里？”

阿志说：“小的正端粥至饭厅，听到剑声，差点吓得将粥泼出来。少爷命小的速上楼查看，即见大夫自刎矣。”

林凤仪问：“你是看到他拿剑割自己喉咙，还是看到人和剑都躺在地上？”

阿志说：“是，是人与剑皆倒地。”

林凤仪问：“听到剑声时，你已经到了饭厅？”

阿志点头。林凤仪又问：“当时哪些人在饭厅？”

阿志说：“少爷，少奶奶，两位姑娘皆在饭厅。一婢女阿惠亦在饭厅伺候。”

林凤仪问：“还有两个仆役呢？”

阿志说：“王嫂正在盛第二锅粥。阿勇正在堂前扫地。”

林凤仪说：“从厨房煮粥的地方到饭厅有多远？”

阿志说：“二十五步，小的走五年矣。”

林凤仪说：“所以从你端了粥，到听到剑声，有二十五步的时间没有看到王嫂？”

阿志想一想，点头，好像觉得讨论王嫂很奇怪。

林凤仪又问：“阿勇在堂前扫地，你看得到吗？剑声之前，你最后一次看到阿勇是什么时候？”

阿志说：“约一刻钟之前。小的亦在堂前整理药材，然后才入灶房。”

林凤仪再问：“你知不知道，剑声之前，谁是最后见到大夫的人？”

阿志歪了一点头，说：“小的不知。或许是少爷，因少奶奶问老爷为何还不下楼，少爷答老爷在整理账目，即刻下楼。”

林凤仪问：“你听到剑声的时候，可以判断在哪个方向吗？”

阿志说：“确定在二楼，应在书房与老爷房间之间。”

林凤仪叫阿芊拿笔墨纸砚来，要阿志把一二楼的平面图、楼梯的位置、进书房以后人和剑以及各家具的位置，全部画下来。

阿志在画的时候，太阳被云层遮住了，变得很凉；

阿芊问林凤仪要不要进房间，林凤仪想想，说不要。

阿芊就进了房间，拿一件棉袄出来给林凤仪披上。

阿志画好以后，林凤仪叫扬风来确认；扬风跟阿志厘清了几个图意不明的地方，然后跟林凤仪说没问题。

林凤仪问：“再确认一次，书房的部份，是你现场看到的，还是之前的书房？还是之后你们有搬动过？”

阿志想一想，说：“可能是原来书房之摆设，因当时稍乱，或许小的报官时，阿勇等搬动尸体，顺手整理一番。”

林凤仪瞪了扬风一眼，那眼神在说：不是教过你要保持现场？扬风觉得很无辜，他确实保持了现场，但是是已经被家属动过的现场。

林凤仪好像知道扬风在想什么，就说：“一定要尽量搞清楚，现场被破坏之前是什么样子。阿志，你再想一下，再画一张书房，你一进去的样子是什么？”

阿志想了一下，再画了一张，有点犹豫，问说：“禀御史，椅子是歪的。”

林凤仪说：“那就画歪的，椅背朝那里都画出来。”

阿志觉得椅背很难画，扬风接过笔，一边问阿志，一边画。

画好，林凤仪拿来看一看，说：“这是蜡烛还是油灯？你这两张图位置不一样。”

阿志说：“是烛，与平常位置不同；小的进去时，烛尚有火，觉得奇怪，所以记得。”

林凤仪想一想，问：“剑落地时是几点？”

阿志说：“辰时一刻，老爷全家向于此时用餐。”

林凤仪跟扬风说：“先把人和剑带回去，看好回春堂，所有人不准出入。”

王爷大概知道林凤仪问话的重点，就是有两个人其实没有不在场证明，尤其是阿勇，可能有机会从堂前爬上二楼、进去杀人以后再爬下来继续扫地。

扬风带着阿志出去以后，王爷就问：“系王嫂或阿勇所为耶？”

林凤仪说：“现在还不能做结论，要现场看。可能有问题，你这大县令要小心，不要断错案，他杀当自杀。”

王爷问：“此非本王所长。凤姐至回春堂耶？”

林凤仪装作为难地说：“天甚凉，我腿很痛，除非??”

王爷在等，林凤仪装作好像突然想到、其实是计划已久：“除非，你抱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