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攻略 第312章 失踪之第二人

三名御史想不出办法，已经改成在想晚上要做什么娱乐，却看到林凤仪飞也似地冲进来喘着说：“我们漏了一件事。失踪的一定是两个人。”

扬风起身一边倒茶给林凤仪喝，一边和武方及海涛对看。

武方说：“失踪者成千上万也，何谓二人？”

林凤仪一口茶含在嘴里，没办法讲话；等稍微不喘了，才把茶吞下去说：“我们一直在找真太子，漏掉一件事，就是现在这个假皇帝是谁。”

扬风问：“确实，然若知此人之真实身份，亦未必能寻得真太子。”

林凤仪很大力地点头说：“对，但是如果要证明凤舞猜想是真的，不必一定要找到真太子，只要证明皇帝是假的就行了。凤翔营的战士说冀州出现一名洗衣妇，凤凰苑里卓葱妹失踪，我才想到这一点；这里出现的假冒者，在他原来的地方必须也是一名失踪者。”

武方大概了解了，确认地说：“如凤姐所推断之凤舞猜想为真，则冒充皇帝者，本身就其真实身份而言，亦为一失踪者。”

武方真的很谨慎，他说了两个猜想，一是凤舞猜想不一定是真的，二是林凤仪所猜的凤舞猜想的内容不一定是对的。

不过，这只是口头上如此，看到那么多人碰巧都死于明夷十一年夏天后，大家都觉得，两个猜想都是对的。

海涛问：“彻查所有失踪者乎？且非查有国之失踪者，乃须查雍国之失踪者。幸而仅需查二十余岁者。”

林凤仪刚刚在范亚妹等人面前呆掉的时候，已经把这个问题转了十遍，现在胸有成竹地回答：“杨汝范将军说，顶替皇帝很难，因为养成过程太久太复杂。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武方等三人没有反应，他们觉得林凤仪说的、也就是杨汝范所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

不过，为了同事情谊，武方还是回应了一下：“屋税与租金争议时，皇上引经据典之功力，确非三五年可及。”

武方提醒了大家，整部论语，一般人把学而第一为政第二读熟了就不简单，这皇帝一直到尧曰二十都熟透了。

林凤仪说：“对，而且还要有帝王的仪态与风度。所以如果我要找人顶替，最好的人选，就是原来就是太子、或地位家世接近太子的人，也就是皇室成员。”

这一下，三名御史的眼睛都亮了。虽然不可能去雍国查失踪人口，但林凤仪已经把范围缩得很小。

海涛说：“在下且潜入石城，夜探其宗正，阅其资料。”

林凤仪说：“本来确实需要海涛兄这么勇敢而谨慎地跑一趟。不过，我恰好知道有一个皇族符合这些条件。”

三个人恨林凤仪停顿，巴不得她赶快讲出来，但林凤仪觉得更重要的还没讲，她眼睛发亮地说：“而且，我确定就是这个人。因为，凤舞已经说了。”

如果不是有王妃身份，三名御史可能已经把林凤仪揍一顿了，因为她不但吊人家胃口，而且等于在考他们三人。

三名御史拼命回想所有凤舞的线索，想知道漏了什么该发觉而没有发觉的东西。

林凤仪说：“安培的弟弟，安圳，允亲王，二十几岁，大约五年前失踪。”

三个人点头，扬风说：“此人一切条件符合，然凤舞未提。”

林凤仪刚刚从凤凰苑跑来的路上，这一点已经在脑袋中转了上千次，她说：“凤舞可能听说过一件事，我也是在去雍国的路上碰巧知道的。赖泽之前在清城石城之间走镖时，曾经救过允亲王；允亲王为了答谢，还曾经请他去王府吃饭。他当然认得允亲王。”

武方说：“此『无欲则明』之『泽』也。”

林凤仪已经很兴奋了，她说：“再一次，我们刚刚好走在凤舞走过的路上，没有比较偏左，也没有比较偏右。凤舞也想到，如果找不到真太子，至少先证明皇帝是假的。赖泽还活着，表示郭懿没有找到他；郭懿只防着见过真太子的人，忘了也要防见过冒牌货的人。”

海涛已经站起来了；林凤仪说：“我等你把赖泽带回来，我才去豫南营区，如果赖泽能认出皇帝是安圳，王爷一定马上答应造反。”

海涛冲出去了，剩下的三个人都很兴奋。

林凤仪自己坐不住，走来走去，想着刚刚应该四个人马上都冲去大顺镖局才对，正这样说时，武方提醒她：“此事需低调。四名御史齐赴大顺，引人注目太甚。仅一人去最好。”

林凤仪点头同意，正要再走的时候，却看到海涛一个人回来。

海涛说：“赖总镖头走镖去也，两日后方回。”

林凤仪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就姑且先走一趟豫南营区。”

武方说：“希凤姐回时，赖总镖头亦回，能给出肯定之答覆。凤姐真聪慧矣。唯，凤舞猜想固然得证，然为国运计，真太子仍需寻得，还请凤姐细细思之。”

林凤仪点头说：“我们已经解了凤舞的两张纸条，表示凤舞一定不会乱写字，一定都有理由。”说着，一边摸着怀中凤舞的纸条，发现少了一张：“啊！朱明那一张我放葱妹那里了。不过只有八个字，背得熟透；好好想这八个字，总会有答案的。”

林凤仪边说时，扬风已经在纸上写了“蒙汝戮力，复我河山”，林凤仪欣赏着扬风沾饱了墨，一行到底八个字写完，从第一个字湿到几乎晕开，到第八个字正好墨也枯了，墨色表现得精彩。

林凤仪说：“好了，你们慢慢想吧。我走了。”

林凤仪对于自己能够自由出入敌对的两方，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像太顺利了。

到了豫南营区，韩亮已经和冉祝的部队回河东，等待时机，带四万人马杀回来。

林凤仪和王爷、曾韶与高思开了会；林凤仪说了很多人死于明夷十一年夏天的事情，但这只能说奇怪，不能证明是什么事奇怪。

林凤仪还是逼着王爷：“你一定要想出什么事情来。”

王爷很痛苦地想着，已经想到恨不得可以把头从肩膀上拿下来敲，最后终于说：“母后嗜吃粽，回国时，尝语本王曰，雍国之粽，以生米蒸之，过烂；不似有国之粽，炊饭熟而后蒸。去雍第一年，食不惯，命清风府厨师自行制作；五年后，厨师回乡，雍国未允再派厨师，遂仅得食雍粽也；回国方得食故乡之味，一粽恰喻为质之苦。”

高思知道王爷的意思，说：“真太子必知母后之食性。”

林凤仪不满意，说：“但厨师回国后，也可能跟别人聊天提到这件事。我要更私密的事情。只有你们兄弟知道，或是别人知道了也不可能到处说的事。”

王爷已经快要拿斧头来剖开头，看里面还有什么可以给林凤仪的，最后终于又想出来了：“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