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浊世 第63章 变化

石宣杰看着前方不远处趴在地上静止不动的天魔血圣不禁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才能到达这种程度呢？”他喃喃地说道。

“这...刚刚那是？你师尊吗？”肩上的摩诃全程目瞪口呆。

（在整个战斗过程石宣杰都用仙源之力包裹着摩诃，摩诃意志都趴在他的肩上。）

“师尊吗？这个倒不是，我师尊比刚刚那位更强。”石宣杰摇了摇头道，“我师尊曾经可是触碰到传说之中那个境界的强者。”石宣杰高挺着鼻子说道。

“这么强！？”摩诃震惊道，随后又问道，“那刚刚那位是？”

“我的一位前辈，和我师尊是忘年交的好友，同时也是跟我一个时代的天骄，用超脱域面计算时间的话刚刚那位比我早出世几万年的样子。”石宣杰说道。

“比你年长几万岁而已！？他如今什么境界？”摩诃问道。

石宣杰思考了一下说道，“之前他带我来的时候说他准备突破，看如今的样子应当已经突破了，据师尊说他的境界已经跟我所在的公羊家家主一个境界，不出意外就是圣主境界了。”

“圣主境界？”摩诃有些疑惑。

“仙帝之上就是渡圣了，也叫准圣，准圣之后的境界是圣人、圣主、大圣、极道圣，之后就是那传说之中的境界，据师尊说传说之后的境界之后还有境界，师尊也未曾达到他也不知道。”石宣杰解释道。

“这...”摩诃一时间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对于他来说最高境界不过超脱，超脱之后的境界还是之前才得知，现在又知道更高远的境界，见识到了更为强大的存在，这巨大的变化一时间有些让他不知所措。

“好了，我们该去看看那天魔血圣的记忆了。”石宣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随后大步走向天魔血圣的尸体，在靠近他的尸体之时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被他捕捉道。

“为什么我总感觉莫名奇妙的有些熟悉感呢？”石宣杰看着眼前的尸体喃喃道。

“主人，怎么了？”摩诃看着走近的石宣杰迟迟没有动作，随即问道。

石宣杰从思考当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说罢石宣杰直接将右手抬起搭在了天魔血圣的头上，在他将自己的手搭上的那一瞬间天魔血圣的记忆一瞬间就涌入他的脑中。

（青云挽尘已经将天魔血圣记忆当中那些石宣杰当前境界无法沾染的因果，以及一些没有用的记忆给摧毁了，只留下他觉得有用的部分。）

石宣杰的识海之中，他直接伸出手去触碰那道光源，直接被托入了天魔血圣的记忆当中。

“这里是？”

石宣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浩渺的星空之下，星光璀璨，似乎每一颗星星都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正站在一片古老的战场上，四周弥漫着浓厚的血气和魔气。

他仰头看去，天穹之上是无数的异族人，他能清楚的感受道那些异族人身躯之上散发出的气息，那些人的气息远远超过了自己，在地面之上躺着无数的尸体，但是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人族，当然也有异族人，人族死亡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异族。

他愣了愣，就在他愣神之时他听到了无数的呐喊，呐喊之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听到了漫天的笑声，笑声之中充满了嘲讽。

那冲天的血气也刺入了他的鼻中，这一切的一切一瞬间就刺激了石宣杰的神经让他从愣神当中苏醒过来。

“不！”石宣杰大声呼喊着，他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场景，但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血腥的战斗。

他看到了一个个面孔，其中有一些十分的熟悉，他看见了自己的师尊，也看到了曾经在秘境之中见到了弈秋，也看到了当时秘境之中仅仅只是瞻仰过的真君本人，他们都在战斗，但他们的气息越来越弱，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石宣杰感受到了他们的绝望和无奈，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他们双目通红，怒气冲天。

“我不能就这样看着！”石宣杰挣扎着，试图挣脱这个束缚他的意识，突然，一道光芒从他的体内冲出，照亮了整个星空。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他能够动弹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四周的战斗，他知道他不能就这样站着，他必须做点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聚集起自己的力量，向那些异族人冲去。

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名异族人的身上。那名异族人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倒在了地上。石宣杰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向前冲去，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那些异族人的身上。

他的力量越来越强，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身影在星空之中划过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他要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石宣杰的身上也留下了许多伤痕。但他没有退缩，他继续向前冲去，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那些异族人的身上。他的眼中只有冷酷和坚定，他要让这些异族人付出代价。就在他打得激烈之时突然身后数把兵器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他看了自己的血液

在石宣杰的胸口绽放，染红了他的衣襟。他震惊地转过头，看到了的是那些面目怪异的异族，他们用着极其恐怖的笑容正看着自己，突然感觉道一股非常难受的感受正在自己的口中酝酿，他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石宣杰怒吼着，他想要挣脱这些插入自己体内的兵器，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不甘心啊！不甘心！”石宣杰不甘地呐喊着，他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死去的事实。

...

“老头子，你真要这么做吗？不觉得太早了吗？”青云挽尘站在日月之间看着有远处的漫天星辰说道。

“早？”公羊梓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摇了摇头，随后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有些完了，毕竟这小子的命运也注定他以后迟早都要面对这个事实，并且还会面对超越那场战役的恐惧。”

“你倒是狠心。”青云挽尘不知何时又从戒指之中取出一个灵果咬了一口说道。

公羊梓洋面色变得平淡，他抬头看向天空，“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怎么去攀登以后的高峰呢？当他拥有道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以后将会面对什么，这是他无法躲避的事实。”

青云挽尘笑了笑不作声。

...

在石宣杰生命消逝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得昏暗，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场景再次可见了。

这次他的视角变成了三人视角，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根本没有实体。

刚才的战争再次出现在眼前，“刚刚是怎么回事？”石宣杰呆愣了一下，不过眼前的滔天血气一瞬间就冲散了他的思考。

眼前是人族遭受异族的入侵，异族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人族，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无数的惨叫声和呼喊声在战场上回荡，石宣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助。他想要做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屠杀。

突然，一道身影从人群中冲出，他手持长剑，身法矫健，一剑又一剑地斩向那些异族人。石宣杰认出了他，那是他的师尊，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师尊身法如风，剑法如龙，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走一名异族人的生命。

但是，异族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石宣杰的师尊虽然勇猛无比，但也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血迹斑斑，但他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师尊！”石宣杰大声呼喊着，他想要冲过去帮助他的师尊，但他仍然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师尊在一次次的攻击中逐渐耗尽力气。

就在石宣杰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道强大的气息从天而降，那是当时所见的真君，他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他一挥手，一道强大的能量波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将那些异族人全部击退。

石宣杰的师尊也趁机退到了真君的身边，他的脸色都十分苍白，显然已经受到了重伤。但是，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真君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然后转头对石宣杰的师尊说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说完，真君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了异族人的阵营之中，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紫金色的长剑，一剑挥出，瞬间就有数十名异族人倒在了地上。

突然两个异族强者降临，那异族强者直接盯上了真君和公羊梓洋二人，目光对上，四人直接开启了死战动作太快石宣杰根本看不清，之后四人的战斗直接脱离了他的视野范围。

石宣杰于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整个战场，他也在人群当中发现了那道熟悉的场景，正是天魔血圣，此时他正与无数异族在不断厮杀，他的身躯之上早已布满了伤痕，血迹早就布满了他的衣袍，他本来的白色长袍也被染成了暗红色，他的口中一直在呐喊着什么，似乎一直在为自己助威。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之人的人族几乎都被异族屠杀殆尽，天魔血圣也在一众异族强者的围剿当中刺入胸膛奄奄一息，最终真君再次降临，他挥了挥衣袖带走了一些人，那是一些躲在角落当中抱着脑袋充满恐惧的小孩，他们的脸上只有绝望和恐惧，没有其他表情，天魔血圣也被带走了。

记忆只到这里就暂停了下来，天魔血圣的记忆在这里中断了，无他此时的天魔血圣已经奄奄一息了。

...

画面变得昏暗，当画面再次亮起之时，之前的战争早已消散了，映入眼帘的似乎是一个小孩，仔细观察那个小孩跟天魔血圣似乎有几分相像。

“这是天魔血圣的幼年时期？”石宣杰喃喃道。

也正如他想象的那般，眼前的正是天魔血圣小时候，之后在他面前展开的是天魔血圣的一生。原来天魔血圣名叫千游圣，出生在修炼魔道家庭，出生便是神境，花费万年时光成为真仙，之后又花了数千万年成就仙帝，在仙帝境界修炼两亿年自身终于圆满，成就圣位，潜修数十亿年之后成就圣主就在突破不久之后异族发动了对人族的屠杀，在战争之中深受重伤。

在天魔血圣的记忆当中石宣杰也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也知道了人族的历史，了解到了那片更为广阔的天空，领略了无边混沌的风景。

石宣杰感到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看到了人族的苦难和坚韧，也看到了英雄的无畏和牺牲。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这一刻他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强大，他紧握双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就在这时天地再次变得昏暗。

...

接下来展现的是天魔血圣在截取混沌当中的片段，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自己修为全废，身躯残破落得无边的痛楚，他撕裂空间，跌入其中，在未知虚空当中漂泊，不知过了多久他遇到了空间风暴被卷入了其中。

“这是？”石宣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眼前似乎是自己以前生活的村落，不过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天魔血圣被空间风暴卷入了这片混沌，在这里他贪婪吸食周围的灵气，不过这些根本满足不了他，突然在天空之中出现了数人，那些人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天魔血圣封印了。

...

画面又断了，之后就是封印破除的时候了。

天魔血圣的身躯早就被纪元的更迭所磨灭，只剩下一缕残魂，血魔天圣残魂冲出封印，急需要补给的他开始吸食周围人的血液。

这次石宣杰确定了这确实是自己所熟悉的村落，不过在天魔血圣还未屠杀多少村民之后便出现了数道身影镇压他，天魔血圣不敌，最终逃跑了，那些强者直接跟上去想要将天魔血圣彻底抹杀。

在村落中他瞥到了一眼自己的踪迹，不过并未发现自己的父母。

天魔血圣的记忆到这就完全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