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归兮 第19章 郝壬

“姐姐，这易物场又是怎么回事？”

“宝月阁的物竞规则虽然精妙，减少了诸多争端，但都有些意犹未尽的人，未曾得到想要之物。”

“而我玄汉王朝内未避免无端杀戮，以免有人眼红之下大打出手，便居中调节，使得物竞以后，有需之人就可以留下来，继续参加易物场。”

“说来也简单，便是以物易物，不过也看缘法，毕竟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的漏财，因此需要双方达成一致方有易物的必要。”

“原来如此…”少年听得解释，也是恍然。

“既如此，那我们便等等吧。想来那位朋友会主动找上来的，我能感觉到，他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刘向倒也清楚，那最后关头的突然加价，应该不是来自于先前的竞争者，而是突然闯入般，好似早就在等待。

“嗯…”

“呵呵…感谢诸位参加今夕的最后一场物竞，接下来的易物场，诸位自便吧，老夫不奉陪了，开元后欢迎各位再来…”

“走吧，我们先去换取刚才所竞之物。”

二层一间密室中，刘向二人在换取了耳坠之后，便是离去。

远处，一道身影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想来也是去兑换竞成物品。

叶芊柳眉微微一蹙，就是这少年在窥视我们么…三人错开而行，即将远离的时刻，刘向终于是等来了那人开口，当即嘴角微微一掀。

“二位气质不俗，真如仙人临凡。在下郝壬，不知二位参加一会的易物场否，若有兴趣，呵呵…我等倒是可以做个朋友。”

刘向微微一笑，“兄台谬赞了，在下叶向，这是我姐，叶仙。”

说罢，也不再多言，二人径直离去。

“叶向…叶仙…这二人面纱遮挡，想来是不想被熟人察觉，莫非是玄汉宫中来人”，这叫郝壬的少年倒也精明，略微思索便是猜到了二人来处。

“呵呵…先去换取那柄断剑吧…若真是宫中来人，只要不是皇室嫡系，想来应该不难…”郝壬略一思索，便是迈入了换取竞品的密室。

拐角处，刘向二人前行十数步，刘向瞥了一眼后方。

“仙姐，都城内众多官员贵族，并无郝姓的吧”

“确实如此，京中并无郝姓贵族，不过也有可能来自其他城市。”

刘向微微点头，“难道是来自其他皇朝？果真如此的话…派出这样一位少年来是想做什么？”

想不通的少年只能无奈摇了摇头，与叶芊回到了竞物大厅，回到刚才的位置坐着。

刘向细长的手指轻点着玉牌，脑中思绪翻滚，静静地思考着那名为郝壬的少年种种可能性。

“呵呵…叶兄，二位久等了。”郝壬迈步径直向着二人走来。

刘向抱拳一礼，“郝兄客气了，无聊闲坐而已，郝兄请坐。”

“多谢。”

郝壬理一理袍服，坐在刘向的对面，也不客气，自斟了一杯香茗，轻抿了一口。“叶兄方才，似乎对那最后一件竞物颇为感兴趣啊”。

“呵呵，哪里哪里，看到奇物，略感兴趣而已，所以出手碰碰运气，只不过看来那断剑与我无缘，强求不得，郝兄见笑了。”

“倒也未必，实不相瞒，那最后一件竞物巧合之下被在下竞得，若是叶兄有在下所需之物，倒也不是不能换予叶兄。”

刘向微微一想，“想通过随身物品确认我二人身份吗，倒也狡猾。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就如你所愿。”

“实在抱歉，我二人来得匆忙，倒也没带什么物品，只不过刚才竞得一对耳坠，不知郝兄想要否？”

郝壬目光扫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叶芊，微微一笑，“这耳坠想必是为叶姑娘所竞，叶姑娘仙姿玉质，再配上这耳坠必然惊世，在下便不夺人所爱了。”

瞧得美人对自己的赞誉之言毫无反应，郝壬也是颇为尴尬。“呵呵…郝兄勿怪，我姐天生如此，不爱说话。”刘向看得郝壬的神色，急忙打个圆场。

“看来在下没有兄台看得上眼的物品，看来我与那断剑确实无缘，倒是感谢兄台一番美意了，我等告辞了。”

看着两人起身离去的身影，郝壬也是想了想，连忙道“叶兄留步。”

“郝兄还有何事？”

郝壬看了看四周，“叶兄请随我来。”

刘向与叶芊对视一眼，也是不急不缓的向着郝壬所示的方向而去。

“叶兄，实不相瞒，我对这些器物其实都不是很在意，方才竞下，也只是想与叶兄做个交易。”

“哦…这么说，郝兄是故意竞下此物，借此来接近我二人。”

“呵呵…叶兄勿怪，我观你二人气质不俗，且面容遮挡，想来是不想被熟人知晓，如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两位想必是来自宫中吧…”

刘向语气一冷“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叶兄也不愿轻易放弃那断剑，我说得对吗？”

“阁下费尽心思接近我二人，怕是图谋不轨吧。”

“哈哈…叶兄何出此言，在下只是想打听一道消息而已，若是兄台愿告诉在下，这断剑就是你的了…”刘向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郝兄想知道什么？”

郝壬微微一笑，“我想知道前些日子，那皇宫之中元祭大典上，是谁引发了异象。”

刘向语气一冷，“你好大胆子，是要唆使我等叛国吗？”

“欸～叶兄言重了，一个消息而已，我也是颇为仰慕那等奇才，想了解了解而已，这哪能扯到叛国上去呢？”

刘向想了想，“兄台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又凭什么告诉你？”

“二位在宫中，怕也是身份不俗，因此在下推断两位自然知晓，更凭借在下的诚意。”说着，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个木盒，郝壬轻微打开，那柄断剑静静躺在其中。

“兄台容我想想…”

……

宝月阁一层，二人缓缓踱步。

“仙姐，此地不是说话之处。现在我去趟五谷轮回地，劳烦师姐暗中回去看看那郝壬还有什么举动。”

叶芊听得少年先开了口，也是缓缓点头，旋即收敛气息，再度潜入二层。

…

如厕回来在门口依着的少年看到那谪仙般的身影，也是一笑。“走吧…我们回家。”

皇宫，正玄门。

二人进入大门后，便是向着子阳宫而去。

“师弟，你为何与那郝壬做交易，那小子很明显图谋不轨！”叶芊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刘向微微一笑，“芊儿姐生气了？”

“我自然知道那郝壬自有谋划，他那么费尽心机的竞下断剑，再来找我们提出交换，显然是早就看出我二人来自宫中。”

“对了，我请师姐回去暗中观察，那郝壬有何反应。”刘向想起了对少女的嘱托，旋即问了问。

“那郝壬倒是跟一些贵族子弟颇为谈得来，他似乎在旁敲侧击你有没有说谎，不过在提及元祭时，那些贵族子弟倒是讳莫如深，不敢再与之交谈。”

刘向笑了笑，“掉脑袋的事，谁敢沾染。”

“哼，那你呢？”两人一边聊着，渐渐地接近子阳宫。

…幽闭小院

“公子回来了”苍老声音响起。

“黎老…辛苦了”。这老者自然暗中跟随着，只不过炎城高手颇多，也怕暴露身份，因此不敢露面。

“公子可有收获？”

“呵呵…遇到了两个有意思的人，看那样子是宫里来的，我施了点手段，便得知了那引发异象之人，便是这玄汉的二皇子刘向。”

“随后我又找了些贵族子弟旁敲侧击，虽然他们讳莫如深，但我更加肯定了。嘿…这两个蠢货，还以为占了大便宜，等这玄汉覆灭的那天，不知道这二人是否后悔今日之举。”

“既然如此，公子此次当为首功，皇…黄先生那边，老夫定当为公子美言。”

“那便多谢黎老了，我这几日，便回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