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媚娘,我独自走进了盛世人间。
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那尊手握青龙偃月刀的时候,就禁不住的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那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世间。看着他身前香炉中还没有一根香,心中微微的有一点期望似的。我会是给他点头香的人吗?
再抬头看关二爷的时候,便感觉他对我笑了似的
义薄云天。有情有义;我一个女人,能做到吗?
怎么魏顾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
你说关二爷会让我给他上头香吗?我看着关二爷的像问。
这个环境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适合你吗?你在道儿上混了那么多年,你敬重这尊像吗?我转过头问。
道儿上的事,你懂什么?道中有道,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他说着用手指着关二爷,表情中带着些微微隐忍的愤怒说: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情义二字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是应该也没你想象的复杂吧?我有些不服的说。
如果你成功了,你给关二爷上香的时候,不要告诉自己要仁义!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他如此一个老练的道儿上的人,为什么这么不敬重的说?
聪明人和愚蠢的人,思考问题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把关二爷看作是某些行政楼宇内的‘廉洁’二字。那个招牌跟关二爷的雕像,象征意味都是一样的!我们这儿的一帮人会上香敬香的让带头人高声呐喊。我们都是血腥的、讲义气的人!你觉得这像不像是那些衣冠楚楚的人拍着桌子告诉众人说我们不能贪污一样?他们真的廉洁的一点都不**吗?聪明的人,会把这个当做一种警示!!他狠狠的指着关二爷的脸,眼中怒气冲出。继续道:就像那些人讲究廉洁一样,我们整天讲的就是义气!然而,现实呢?现实是自私的,现实是人不为我天诛地灭!现实是自私自利的!何总义气吗?还是王总义气?所以,徽因,看着他的时候,你就时刻的要警告自己清醒点现实就是你单纯了你就没活路
他说着转身去了楼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又颠覆了似的。
再去看关二爷的脸的时候,感觉那脸在笑,却是一种嘲笑深深的嘲笑
独自走进酒吧。
吧台的小经理跑过来问我想喝什么,我要了杯烈酒。
灌着那些烈酒的时候,嗓子火辣辣的疼。
一大杯快喝尽的时候。脑子缺依然清醒,父母、肖亮、夜店、模特等等等,太多太多的事在翻滚着、变换着,一件件的让压迫过来
如洪水般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根本就来不及模糊。
这一切,仿佛命中刻意安排好的一般,像是一堆堆的鞭炮汇集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点爆炸开来!让原本单一的能量,整体的炸开了
走吧魏顾海走到我身边喊着我说。
恩。
夜很深。灯火却依旧。
魏顾海开着车,肖亮的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没有。现在就是抵挡着学校那边不让老师告诉肖亮父母。而我这边则尽最大努力的做好这个老大。我不会得罪王总的。所以,魏顾海也请你能配合我。
他表情凝重的说:希望早些年结束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会配合你,毕竟何总也让我跟你配合。你一定要清醒啊
魏顾海,你能告诉我所负责的业务是什么吗?难道就是带着一帮人看场子吗?就是当个打手吗?
不是。如果有一天王总真的操纵着你干上了一个比你现在还要高的角色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魏顾海面目冷清的说。
所以,你一直让我消失,一直让我走,就是担心王总会将我带上一条不归路吗?
别说了,已经带上了。所以,以后看着那尊关公像的时候就让自己清醒点。最近,我也在找人帮肖亮。但是,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过我也会尽力的
你你在帮肖亮?你怎么帮?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你不用问。他很冷硬的说。
经过一站明亮的路灯时,看到他的眼底中,竟有一丝愧疚。让我心软的愧疚。
看着魏顾海离开医院,心中竟还泛起阵感激。他竟然也在想办法帮肖亮。可是。他为什么保守着那么多的秘密?
转过身刚要上楼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媚娘。
媚娘,你回去了?
恩,在我朋友这住下了。明天就回去了。
那就早休息吧。
我回来有段时间了,左思右想你的事儿也一直睡不下。
行了,您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安慰说。
你知道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那个洗浴中心虽说只是个三线城市的小门头。可是该有的功能都不缺。想起你给我说的王总,我的心里就有些担心啊。因子,这个年头黑钱来源就是黄赌毒而这里头最赚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毒吗?
对所以。我回来之后,一直都没睡安稳。咱们那小地方都有,更不用说这大大的帝都了。他们的手法应该跟咱们这小地方不一样。所以,我担心啊。好了媚娘,担心什么?我就做我的夜场模特,那东西我不参与。你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好。记得有什么事儿不懂的时候,跟我电话联系。
放心吧!没事的!越是大城市,越正规的!媚娘放心睡吧!我很是开朗的说。
可是,扣上电话的时候,我的心里轰隆的就跟塌了似的。
我猛的就想起当年父亲狠狠的将我的手机摔碎时的情景,他大声质问我那手机是谁的!
我被吓哭后。才告诉我那个持枪的人是个毒贩。
而那个视频是凌昊轩给我寄回来的啊!
如果那么说,那么王总跟何总所谓的合作,绝对不单单是夜总会这么简单!
他们所说的魏顾海是个重要的人物。说他的业务只能让他来做!难道就是指的这种毒的业务?
凌昊轩当年在国外的毒巢散角洲,回国后化名了魏顾海吗?
可是他为何不敢对我说!怕我受到牵连吗?
我越想越不敢想了
晚上我来替梦瑶。
梦瑶却在病房里跟肖亮聊的火热。
因子,你回去就行。你白天上班那么累了,我陪肖亮就行。梦瑶笑着说。一脸真诚,也是一脸的爱意。
你陪了一天了。也挺累的。今晚我在这吧。我说。
真没事!
其实,明天晚上我就要开始忙了。后面的日子,还要麻烦你的。今天晚上你回去收拾点衣服吧。我在这陪肖亮。
哈哈!真的吗?以后晚上就让我陪你弟弟!?
她对陪床如此有兴趣,让我真是哭笑不得。其实,爱一个人或许就是那样。在别人看来应该是很不舒服的事,在情人眼里却甜的像个宝。
梦瑶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跟肖亮两个人了。
他看着我的目光便有些不自然了。
洗漱完后,我关上了灯。
因子黑暗中,他没有再叫我姐。
怎么了?我转过头问。黑暗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知道错了。
哦。
因子。你知道吗?我曾经的愿望就是读完警校,然后回咱老家当一个小片警什么的。然后,跟咱爸一样,安安稳稳的,也没人敢惹咱。可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我想要有出息。如果这次真的能再回到学校,我一定会比以前更努力,更要强
姐会让你回去读书的。
因子,我一定会变强大,变强大后来保护你
傻样虽那么说,可是嘴角却还是笑了。只是,想到梦瑶的时候,那笑又凝固住了似的。
翌日。
天气晴朗的不像样。
我早早的去楼下买饭。
买了豆浆油条后,往病房楼走。
刚要拐过弯的时候,高跟鞋的后跟一下踩到快小石子,一滑一崴,手中的豆浆顿时就往外撇开。
赶忙的抓紧,一把拎住,还好没洒
吱!的一声刹车,豆浆直接勾在了那辆车的反光镜上了。
瞬间溅出豆浆来撒的整个车的左半身都是
不过,我的手也很疼啊!
我诧异车上的人怎么没有下来,而是慢慢悠悠的将车一点点的驶向了前面不远处的车位。
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车门打开后,我看到了比较奇怪的一幕。
常人一般是一只脚迈出来之后,带动这整个身子再出来。
可是他却抬出一只脚后,等另一只脚并齐之后才站起来。
要站起的时候,注意到他左脚踝哪里是白色的塑料物体。假肢?
他从车里拿出一根比较高档的折叠拐杖撑着关上车门后,看了一眼挂在上面的豆浆;轻轻的拿下来后,冲着微微抬起豆浆,那优似朝阳般温暖的笑看着我说:小姐,你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