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炎 第213章 元气凝聚

等到来到地面，早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雾婴一见之下，便感到十分错愕——因为风无迹带他来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枪城的城主，轩辕千岁！

“是城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城主，这里也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雾婴这才看到这里原来就是城外，自己当日跟踪钟北海所到的地方。

也是他怀疑轩辕千岁研究的什么秘密守城器械的地方。

让他想不通的是，既然轩辕千岁是青离国王族，为何还会帮着风无迹救了自己呢？

轩辕千岁察言观色见微知着，猜到他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跟你解释了，你过来一下，我带你见一个人。”

“见谁？”雾婴问，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了轩辕千岁准备让他见的人——

他们本在院子里，前面的一扇门忽然打开，钟北海从门内走了出来！

“你没死！”

雾婴看到钟北海，想起惨死的长柳萍长柳烟等人，眼泪又流了出来。

同时心中也明白了为何在那火烧过的废墟中只找到四具尸体。

钟北海惨然说道：“若非我还要来这里有些事，恐怕也和他们一样，早就被他们害死了。”

雾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钟北海点了点头：“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雾婴，我还以为你是王族的人……我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也不用说了。”

雾婴看向轩辕千岁，满腹疑窦。

“有什么疑问，钟指挥使都能够告诉你，我还要去应付那些王族之人，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不露面，始终不合适。”

雾婴送他出了门，轩辕千岁临走以前，对雾婴说道：“如果以后你率兵攻打金枪城，我一定不会轻易让你得逞，定会全力反击，你也勿念今日我收留之恩，因为我这么做，只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以及对那些云顶城王族的做事看不过去而已。”

说完，轩辕千岁便带着侍卫回城，看着他不算高大的背影，雾婴却有种伟岸的错觉，此人并不挟恩卖好，却赢得了雾婴的尊重。

回到院子里，钟北海带他和风无迹一起来到一间屋子里。

“望月……雾婴，应该叫你雾婴，唉，这两个月来都叫惯了，雾婴，你是不是来过这里？我看你对此处并不感到惊讶。”

雾婴点了点头，说起了长柳萍姑姑曾经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一事，如今物是人非，就算实话说了，也不算出卖长柳萍了吧。

钟北海想起亡妻，哪里还有半点埋怨？眼中湿润。

“你可知道我们在这里做的是什么事？”隔了半晌，钟北海问。

“我听说是研制什么守城的武器。”

钟北海摇了摇头：“不是武器，是人。”

风无迹还是首次听说，雾婴更是云山雾罩：“人有什么好研究的？”

“我们区分习武之人，高手和低手，主要是通过他们的窍穴打开的情况，其实在我们的研究中，一个人的元气终归有限，而且习练积累十分缓慢，如果是两个人在一起习练，又自不同，比如两个人在通窍穴的时候，合两人的元气在一人身上，那么很快便能让此人多打开几个窍穴。”

雾婴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他早就知道，但有几点不可行之处：

其中一点就是信任，偿若两人并无什么交情，一人将自己全身的元气都输入对方体内，偿若对方将这些元气据为己有，那么此人就相当危险了，因为他体内已经一点元气都没有了，怎是对方的对手呢？

就算两个熟悉的人，元气多寡总是有差别的，当将元气还回来的时候，还的多或少，都很麻烦，而且很难说得清，因而在普通习武人之间，很难有这种情况发生，就连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所以，这种练功的方法有太多破绽，总归难以实际应用。

难道在金枪城的守城军里，已经做到了这点？

“我们金枪城的武器，除了将领还是用军刀以外，普通士兵用的都是枪，和刀不同的是，长枪对敌，主要是直刺，招式简单有效，而且攻击距离比刀剑都要远，所以两军普一交锋，必能占到上风。”

雾婴似明非明：“难道你们在研究枪法？”

钟北海摇了摇头：“这种直刺攻敌给我们带来了启发，假如我们一队人里，若是每个人的元气都向同一个方向激发，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

雾婴愕然：“那最多不过形成了一道元气之墙罢了。”

“你误会我说的意思了，我是说几个人将元气凝聚到一点上，就像一个锥形……”

“你是说将几个人的元气集中起来？”

“不错，我们研究的就是将每个人的元气都集中到一起，正所谓积沙成塔，几个人中每个人的元气虽然弱一点，但合起来就会成倍增加，是不是？”

“不错，不过这是以多对少的时候才能用得上的吧。”“你觉得如果几个人合力的话，威力会如何？”

“威力自然大大增强。”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说到这里，钟北海叹了口气。

“结果怎样？”雾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显然结果必然不尽人意。

“结果三个人的合力，竟然连一个人的元气都不如。”

“啊，怎么会这样？”

“刚开始，我们都以为自己的元气是被其他人的元气抵消了，但是城主猜想不是这样，而是元气被我们击中的事物吸收了，而且我们并没有真正地损失元气，因为休息一会，这些元气就会得到恢复。”

雾婴明白过来：“你们在这里研究的，就是如何让人吸收其他人的元气，难道要许多人同时向他某一点出手？”

钟北海说道：“我们暂时还没有向人身上动手，最多不过是对一些动物出手罢了。”

雾婴觉得这些人的行事有些残忍，钟北海目光有些闪烁，只含糊其辞：“这些动物都没有事，只是我们无法知道元气有没有被其吸收利用罢了。”

雾婴点了点头，看到钟北海因为有事专注，而忽略了失去亲人的伤痛，让他感到一丝欣慰。

“既然如此，为何不找人来试试？”

钟北海脸转向一边，没有正视雾婴：“大家都想做先尝试的人，一时还没有定论，接着就是这些王族高手前来视察，我们不得不暂停了研究。”

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不过雾婴也没有注意。

想到这些来自云顶城的王族下手如此凶狠毒辣，忍不住难过起来，雾婴拍了拍钟北海的肩膀：“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暂时没有什么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眼下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走了，你……保重！”

“保重！”钟北海道。

雾婴又跟风无迹道别。

“等我有机会见到风忆昨，一定会跟他说起你在找他的，要不要让他来见你？”

“你若有机会见到忆昨，告诉他若想知道风月门的秘密，就让他回来找我，这个世上活着的人当中，没有几人知道这个秘密了……你长得很像你母亲……”说着说着，风无迹又伤感起来。

“逝者已矣……”雾婴不知如何宽慰他，不过想起母亲，自己的眼睛也红了。

“不提这些了，你此去一定要小心，那枚麟卵被你服用了，轩辕静志一行人必然心有不甘，千万……要小心。”风无迹嘱托道。

“嗯，我会的，我不去找他们算账已是他们的福气，他们要来，我巴不得呢。”

“轩辕静志不可小觑，千万不要大意。”

“你放心。”

“轩辕千岁之所以肯救你，乃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以前欠我一个人情，现在算是还了，以后再和此人相遇，恐怕就是在战场上了，你千万不要因为这次他对你的恩惠而有所留情。”

雾婴答应了，和他以及钟北海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