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5 > 武侠 > 武冠绝剑 > 第104章 黄粱一梦

武冠绝剑 第104章 黄粱一梦

作者:从心铁树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4-06-07 07:57:21 来源:书海阁

剑既在手陡生宏胆,汪毓只把子母双剑将去人堆中左戳右刺,气缠手化双手剑气,开山绣锦捞月摘星刈禾巧招频出寻常宵小如何招架,转眼十已去二余不过五十未盈,两个首领模样的仅照面就叫汪毓削去半个身子,后列的小厮捏暗器提毒爪围散开不敢再硬取,只以飞镖棱锥掷去,汪毓使气流衣震开铁器欺身去一一刺死,只听黑袍中有人发声:“眼下凭我们不能抵挡,须去叫来伍长来帮,再这小子几下我们尽去交代了。”

“如何唤得来,何长老只舍得分出几位伍长,将余下的都留在身旁,我们不过是任拨的棋子……”

话犹未了,汪毓一剑搠来只取了他性命,鬼手门须不是旁家门派,既是死仇也需知不死不休的道理,没缘由放虎归山以叫日后糟了祸患,于此汪毓心知肚明,当下也不手软,直砍瓜切菜一般斗得兴起,黑袍人莫不逃窜,只视眼前少年如天降的杀神索命的阎罗。

原来那林中负手的黑影恰正是花万剑,只当时在隐蔽处与回探禀报的谍子商讨要事,却见天际一股剑气直冲斗牛,当下遣散了众谍子回客栈取出剑匣奔赴何府,先是藏匿暗处目汪毓缠斗,几经拳脚看得心中欢喜,心念果不愧是毓儿,后又见汪毓气力难支,攀墙跋山待落地后气喘如牛,怕爱徒山穷水尽会真被追兵赶来擒住,也现身赍奉汪毓剑匣,待汪毓接过剑匣唯心中安定,毕竟剑修寻常铡刀钢刀拳脚使将来也不甚得意,多时不曾触剑一时端住如有神助,只长短双剑似臂伸长仿是血聚骨砌,挥洒之间莫不趁手,直杀得贼人抱头鼠窜。花万剑颇有感念:是便本想教毓儿一课,‘除非不做斩草需除根,仁慈饶人徒害己。’怎料此子深谙此道,心之狠不在我类之下。爱时博爱仗义,能以发白老者为尊、拜启无名路人为兄且舍命相护,真遭豪强匪类欺辱也不服软敢以性命相拼,重情重义正如此番,日后必成大器。

汪毓杀退黑袍便去寻觅矮塘,只心头念着朱丹臣安危,走不数步正对过朱丹臣奔来,疾步匆匆只见左手提剑右手摊着夺来的黑袍自擦拭着湿处,目得汪毓走来,朱丹臣驻足而道:“满心要来救护贤弟,却还是小觑了贤弟本事,如何要我来救。”血流遍地尸堆尸山,如何看不出局势。

“只闻得黑袍杂说朱大哥被逼去塘中,叫小弟一时忧心,只不知如何去救。”

“何要救得,真当朱某无用?些许潦草脓包,几剑自便收拾了。只那时叫人逼得紧乱了方位,只觉胡乱打将不是好处,便去塘中踅去一隅借着夜色探头观望,待摸清备细拣出主府路径,自跳将出水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朱丹臣恨恨而言:“些许宵小偏不将我放于眼中,只认定我捉打他们不过留些虾兵蹲守,叫我一剑一个搠死。书生剑久无作为,名气渐淡,也将被人忘却了。”

“朱大哥休要此说,只他们与晚辈结怨颇深,故满心拿我,一时忘了朱大哥威名。眼下我们既然得全,便去主府拿人?”

“已被我擒下缚住。那时心中只恨,叵耐这厮们欺我太甚,兀自气受不过,提剑自去主堂赚他,六七人围来时早被我几剑刺死,再去屋内时有些许好手,却非极好,也不在话下。当时慑得何老头屁滚尿流只伏地叩拜,我哪里尊他,赏了一掌打晕过去便绑起丢在堂前石阶上,再来寻你。”

“朱大哥艺高人胆大,只方你胆识若此能完整归来。”

“何也诳抬?料想那帮不过奉行伍长职,武艺稀疏实在平常,在我手中过不几下。”朱丹臣只将湿衣服褪了,露出精干上肢,古铜肌表多披金创剑痕,“早知阵仗寡淡若此又无后手,我们哪会揣摩忌惮拖到此时才动手,可是被这纸老虎吓唬了一番。”

汪毓却拧眉细思:“可如何偌大府邸,却不得好手来帮,不说护法,堂主也未见一人,厮杀几番除却七十众黑袍,便也杨威有些棘手,这何所谓,莫非真是人老失算,真真不将我们放在眼中?”

“且如那些所言,护法堂主俱在路上还行未至,料不得我们此将贸然出手,不叫汪兄弟这一逼,我且两位完不成此番阔举,哈哈哈哈,痛快!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若助我,人力不可逆也!”

“此却不然。”

汪毓身后缓缓踱来一纤长身影,朱丹臣撇开黑袍便欲拔剑。

“不妨。”汪毓按住朱丹臣手中剑,待那人临近,循着皓月目清来人长相,朱丹臣紧忙收回子母剑纳身揖首便拜,花万剑赶忙扶起:“不可不可,书生剑讨贼有功,怎可伏拜花某无功之人,却不能受。”

“啊呀,且请莫要框趣小可,花宗主如何地位,若论功绩普天下再难有出其右者。只孩时有幸远处瞥得花宗主一面,此生便再难忘,目下幸能相见如何不拜?须不知万剑宗替武林拂去多少祸患。”执意要拜。

花万剑也不推脱,只挺身端正满满受了这一拜,双臂扶托朱丹臣起身,再回作揖礼,朱丹臣忙不迭又再作揖三次回花万剑这一下。“好人师父,您之所言‘此却不然’是指何处。”

花万剑把手抚在汪毓头顶拂摸了一下,却对朱丹臣道:“烦请书生剑带路则个,唤作何所谓翁叟,目下何处。”

“花宗主且随我来。”朱丹臣于前侧身领路。

“朱贤弟,毓儿,万剑宗近年虽呈疲相好歹也曾是武林第一剑宗,便散出耳目暗谍何止万千,早有谍子来报,言说鬼手门却近日未有动作,去此西处一片祥和更不见出征暗涌迹象,堂主护法何处得来,莫不是凭空穿梭身显?只当出言安抚赚取何所谓做戏罢了,仍是积蓄时刻,不便为他出头。”

“花宗主,如此看来,何所谓是弃子便了,可却为何生生弃掉此子,再是无用也不需甚急,只便以后总有挡箭之用。”

“嗯,是便花某也在查此。”

行不过数步,正堂阶下一白发老者跪拜于此,双膝贴地手臂缚并于身后,只便脑门顶着砖地散去银白一地长发。

“知道事发且受不住,竟晓得伏地赔罪了,待晚辈叫他起身,来花宗主身前领罚。”朱丹臣上前,用剑鞘推去何所谓身上:“起了,却将罪状一一陈述,再跪不迟。”不想吃这一推,何所谓侧身一翻只往地上一摊,露出满是血污的面容,不辨了生气当是殁了。

朱丹臣仔细查过:“未寻得其他伤痕,实乃咬舌自尽。”

“知道花某不轻饶他,吓死便了,倒也轻巧,哼,便宜了他去。”花万剑拂袖转身只满面怒容,早闻得远处四旁细细簌簌不是消停之象,凝气扩音只便叫道:“一旁是敌是友是亲是故烦请露面,花万剑不做心眼避让,何所谓以势枉私欺家霸业,生生害死多少无辜,实则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新仇旧怨不叫我饶得他过,恨他自轻巧取死未能抵过,天道有公只来世再偿,尔等可上前讨要,但凡有道理人情大过花某这处,花某情愿伏法以受缧绁,如若不然,顺手再送几只野魂与去何所谓作伴。”

实等良久,方得一纨绔样貌怯懦懦抵着步子来前:

“小可何亮,乃祖君脉下长子长孙,因家父曾讨错事被祖君生生笞殁,现方只我得话权,也便斗胆说叙一二。”

“有何说得,仇欲报得?但说无妨,花某愿意同你计较理论!”

“再无计较之处,只便何府双手奉上,但求高人留我们余下老小性命,便离开此处也罢,只赍散些过路盘缠,能饶得我们过活便足了,哪还计较什么仇怨,说叫惭愧,本也非如何亲近家人。”倒头便拜,腾腾身后挤来四五十人一同跪拜,莫不是些家眷侧室。

“大丈夫寻仇祸不及旁人,冤自有头我只要何所谓一人,你们既无报仇之意花某本也无连坐之想,你们自去便是。只过路金银,你们需自去备置,料你们也知,府上细软皆为赃财,只便还之于民,一文带走不得!”

“谨遵高人意旨,小可这便领着家眷退府。”回身便去。

花万剑终是心软,长嗟一气道:“何所谓尸身径抬去便是,是焚是葬,架抬棺椁或铺灵重孝我也无干预处。”

何亮等人头也未回:“余生我除却何姓,与‘何所谓’者再无瓜葛,他之尸首只便暴尸荒野遭豺狼黑鸦撕啄,与我再不相干。”众人远去。

“何所谓啊何所谓,便心思算计敛收巨财又有何用,到头来妻离子散却连收尸人都不得,徒遭后世弃恶,实则黄粱一梦。”

花万剑喃喃自说心中千愁万绪不是平静处,突见他一指探出,骇人气势蓦地炸开,朱丹臣叫这莫名的气势所吓连连撤步,汪毓不知何意只道又有强人来此只抽出子母剑来。只见势争皓月气冲山河一道凌厉剑气自花万剑指尖喷出,若说先时汪毓那一发剑气洪流如湍溪急流是逆流裹天的劲瀑,那么目下花万剑这一指剑气,便是漫卷尘间排山倒海的巨浪宏啸。

只便一下,身前木榭楼台华亭花廊林林水水尽被这道剑气吞尽,强芒散去时,遍地狼藉目之所及皆化齑粉。花万剑不敛剑气回身又是一袖横扫掸出,剑气绕避过朱汪二人后以千军万马之势肆意冲撞所及,似敲钟击鼓胜九霄雷霆,若兽群扑食恰龙卷万里,声势浩长迤逦,只闻“轰隆隆”巨声响彻云霄,惊得朱丹臣掩耳伏地汪毓只驭气聚神,待响音消去烟尘散尽,地面再寻不得那般壮阔奢华何家府邸,不过方圆千百丈平地之上摊平着碎石土砾。

花万剑两指铲府!

是便汪毓心头也多忧烦,只目中所及物是人非,当初府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那般的喧嚣,竟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各怀鬼胎,现下人走茶凉竟无一人有收尸之念,此后但逢清明祭节何所谓莫有举酒烧奠之仪,香也不得半根徒做个游荡的孤魂,何其悲哉!纵千金万银尽负不得袱、金妆银裹尽披不得身,谅且万丈阔邸卧榻不过方寸,纵使龙肝凤胆能食不过饱腹,身外之物又何须多取,压得多了重了叫行路都难安稳。

汪毓只顾嗟叹摇首,却不懂何所谓这一生究竟为何而活,只金银珍稀千万去时带不走片瓦,自也曾得好酒肉若干食最饱腹却还是尹老当日所赠两枚糠团,却也足矣。先时满腔报仇恨意眼下殆尽,不过是看小丑一般的漠然,早知凄凉若此,何必坏事做尽。“好人师父,我决计不活成此般。”

“品相不可学,求取却无高低,你之于剑他之于财,都是痴念,痴并无好坏只以载相分善恶,取之有道时,救灾救难财银可堪大用,取之无道时,再高深的剑法不过是助纣为虐的害事,只以你驱痴莫叫痴来驭你。”花万剑回身轻抚汪毓头顶,满脸和善,再探指点去汪毓的心处:“修心为上。”

“徒儿谨记好人师父教诲。”

“晚辈受教,花宗主言谈果非同凡响。”

“只便徒儿再央求一事,无论如何求好人师父相帮,若无答应处,徒儿此生恐有心结。”

“但说。”

“只回去时分,叫与阮妹说道大仇得报,何所谓所作所为尽被揭穿,当被牢级锁枷已遭县令判下,押解牢中只便吉日问斩,以慰生灵。莫说是我等所逼杀,便求好人师父此事。”

“哈哈哈,善!然也。”

是夜畈城,先一道银芒直冲天际,已惊醒不少民户,却不敢近来观望只几户悄悄凑在一处闲谈,再候半晌多时,又两道充沛银芒直炸开滔天霹雳,断然辨得且是何府那处,众再无睡意只战战兢兢捱到天明,莫不担惊受怕。日升时,有好事胆大者近去,却再不见气派府邸,废墟之上担车、帏帐、帘布等等物什不计其数,更是金银酒肉布匹绸缎绫罗农具满堆其上,再靠近时,央正中竖一木阔牌,排上潇洒四字目得快剑刻得,此时还蕴些凌厉剑气,但见四字:

自有天收

排后些许蝇篆小字——以不义之财富有义之邦,愿照拂苍生泽被四方,不叫困厄饿殍,人人均得善终。

酒肆处,朱丹臣正且叩门:“汪贤弟,花宗主,可曾睡起,今日相约共游畈城景致,朱某已然等不及便欲就行。”却无应答,只当二人未曾睡起不敢再搅,拾步下楼去了。

“客观老爷,上房老小二位留信一封,连夜便去了,后时几日的房钱都替老爷付过,只叫老爷好好休憩。”小二自身后来,将端着的酒案置下,自怀内掏出一胶封书信,递与朱丹臣。

朱丹臣将信将疑,把目投去汪毓花万剑睡房处,将信启开,赫然瞥见角落殷红剑戳,当是花万剑亲笔无疑:

“万剑宗花万剑启上,丹臣吾弟,事发有因万般紧要,唐突先行不敢相告,望乞赎罪。鬼手门以何所谓为饵声东击西欺我同毓儿绕冗旁行,实则摸得宗内非我坐镇,既得米堂主急书告之鬼手门尽皆扑来,事态危急便难赴相游之约,空自食言非是大丈夫所为,却也无法,只求吾弟休恨莫急,自宽心游玩数日,花某自负剑技平息此事多次,料当下也非如何难事,只事罢亲自案酒奉上,与吾弟赔罪饮去醉死,言不尽愧,再祈珍重。”

朱丹臣将信纸塞进襟内匆忙起身:

“小二哥,烦请备匹快马,再备些清水干粮,快些快些!”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