祓仙 第55章 灭迹

“虞规丧尽天良，囚禁凡人少女淫乐虐待。”清风道，“他碍于宗门规定，只是想折磨我而不敢杀我，但我不一样，我就是奔着杀他来的。辱我师姐，淫玩凡女，哪一条都足够支撑我杀了他。当我说出他的秘密时，他明显怕了，在他犹豫之际，我抓住机会割了他的喉咙。”

“若虞规真是这般，那他的确该罚。”

杀伐将只说了“罚”而没说“死”，清风明白，凡人的命在仙人眼中终是草芥。

“叶师侄，你带人去虞规住处，若清风所言为真，用木牢把那些少女带来。切记，莫要让弟子们看到。”

“是，师叔。”叶织袖和那几名长老一起出了刑殿。

没过一会儿，清风腕上发丝传来陈婉溪的意念：“清风，有人来虞规住处了，是比试时的那些长老。”

“你不用担心，”清风传音，“他们是来帮我的。”

又过了一会儿，叶织袖和长老们带了只木笼进殿，她散去木笼，少女们出现在殿内，有的木讷，有的惊慌。

“师叔，”叶织袖道，“她们确实是在虞规住所的暗室里发现的，而且身上都有被虐带过的痕迹。”

“既是如此，那便为清风杀人的事做个了结吧。”

杀伐将道：“清风杀人是早有预谋，而非擂台上失手。根据他的说辞，虞规是分心才被割破喉咙失去抵抗能力，而当时两人被木牢围住，没人看到，真实情况如今只有他自己清楚。宗门有规，同门间不可因怨私斗，清风因旧怨虐杀同门，触犯门规。鉴于是在擂台，并且虞规作恶在先，我认为该适当惩罚清风。”

木菩萨道：“虞规作恶被清风发现，清风虐杀他皆因看不惯他的丧尽天良，此乃正直心性，擂台比试死伤本就难免，我认为清风不该受罚。”

“我不作评价。”焰光客开口，只说了这一句。

一个认为该罚，一个认为不该罚，最难抉择的情况出现。杀伐将干脆利索，直接对清风道：“将你比试的成绩定为最后一名，这便是惩罚，你可有异议？”

“没有，”清风道，“谢大长老开恩。”

杀伐将又看向木菩萨，道：“师妹，你有没有异议。”

“没有。”

“那便如此定了。”杀伐将道，“此事已了，各位可还有要说的？”

几名长老中有一人站了出来，其名陶睚，正是第一个对许清心出手的那人。

“许清心扰乱比试，当众顶撞诸位长老。”陶睚道，“此事还请大长老定夺。”

另一名使用“燃灯诀”的长老——焦华也站了出来，道：“许清心目无尊长，全然不顾我们几位长老的劝阻，甚至对我们拔剑，若不惩处只怕会引起他人效仿。”

清风看向那两人，记住了他们的相貌。

“师弟，”焰光客看向焦华，“你们几个修行这么久，实力却是毫无长进，连一个晚辈都拿不下，哪来的脸面在这里喊屈？”

“师兄，”焦华不忿道，“若非叶峰主横插一手，我们定能拿下许清心……”

“够了，”焰光客道，“因为你们几个无能，耽误了比试，现在继续回去主持比试，不得再误。”

“是。”焦华不敢再多嘴，和其他几位长老退下。

擂台边，陈婉溪早已赶了回去。铁旗峰众人将水云峰三人围住，个个怒目圆睁，却是没人敢动手，也没有敢出言侮辱许清心。

“都围在这里作甚？”几名长老回来，“还嫌事不够大，要再生些事端吗？赶紧继续比试。”

铁旗峰众人散开，他们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围住那三人，好像大师兄死了就必须要搞点事情一样。

许清心见几位长老回来，赶忙四下寻找，终于看到了清风的身影。

“师弟！”她跑了过去，“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清风摇摇头，“只是我那两场比试白赢了，那大长老说直接把我的成绩定为最后一名。”

“就这些？”许清心道，“没有别的？”

“没有。”

许清心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会有多大的事，不过最后一名而已，我本来就认为你一定是后一百的。”

“师姐，你对我也太没信心。”清风假装委屈，又正经道，“昨日对不起。”

“怎么了？”许清心认真地看着他。

“我说了些过分的话，”清风道，“那不是我本意，我是想着气一气你，你就不会来看今天的比试顺序，也就不会阻拦我和虞规动手。”

“原来是这样，”许清心像是失落似的，“原来是因为这理由才故意气我，我早该想到的，我不该多想的……”

“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许清心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刑殿。

焰光客：“这几个凡人怎么处理？”

杀伐将：“此事若是传出去有损我五峰仙门名誉，并且她们身心俱残，回到俗世也不得解脱。杀了吧。”

焰光客听后左手掐诀，身后现出一圈圆光，他所修炼的“燃灯诀”已登峰造极，达到了以身为灯的境界。

有些少女大已经痴傻，见这人身上发光只觉有趣，完全不晓得他是要杀了她们。

一些脑袋健全的听懂了长老的对话，她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仙人，求求你放我们回家吧。”额头在石板上磕出血，“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仙人若不信可以割了我们的舌头……”

木菩萨不忍看到这种场景，转过身去。

焰光客右手食指轻弹，一缕红线射出，打在一名少女身上。

那少女“啊”地叫起，身上并无衣物，却是燃起火焰。周围的少女有的尖叫要逃，有的却是“咯咯”直笑——她们已不知什么是危险。

燃烧的少女身体忽地崩开，带火的碎肉又把其他少女引燃。

烧焦的味道在刑殿内扩散，没一会儿挣扎的少女们都化成了灰。

杀伐将对着地上一吹，那一层灰卷成了旋，燃后如水流般飘出刑殿。

“罪过，”木菩萨呢喃，“罪过……”却是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