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昊牙关紧咬,平生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廖氏被王嬷嬷陈述的事实惊得目瞪口呆,惊得不敢自信,惊得尚未回过神,就结结实实挨了司徒昊两巴掌,把她打得从椅子上翻下来,被打得嘴里牙齿脱落。
脑中“嗡嗡”作响,廖氏好半晌醒过神,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司徒昊:“公爷宁愿相信一个婆子的鬼话,也不信妾身么?妾身嫁给您多年,何曾做过恶事?”
宁汐这时道:“父亲,这时王嬷嬷签字画押后的口供。”
把王嬷嬷昨晚写的口供递到司徒昊手上,宁汐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祖母和母亲的死已真相大白,她们在九泉之下会闭上眼的。”
司徒宸眼眶泛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廖氏,狠不得将对方拆骨、剥皮、抽筋,好宣泄心中的愤怒!
但就在他快要失去理智之际,宁汐清越柔和的嗓音飘入耳,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接着他又听宁汐道:“她不值得你和父亲脏了手,再者,她嫁给父亲是皇上指婚的,我想皇上会对此做出顶多,向来北安王府也不会说什么的。”
“贱人,你不要想得太美,以我北安王府的权势,你觉得皇帝能拿我怎样?”
见司徒昊已经认定她十恶不赦,廖氏心里再不甘,但骄傲和自尊绝不容许她向这堂屋里任何一个人低头,她从地上爬起,抹去嘴上的血渍,无比嚣张道:
“没错,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我,不然,谁挡我的路我就杀谁!”
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哪怕司徒宏兄妹仨年岁不大,可在听了王嬷嬷那番话后,在听到王嬷嬷说他们兄妹不是司徒家的血脉,只是他们的母亲为坐稳国公夫人的位置,同身边一个影卫生了他们,
那一刻,司徒宏兄妹仨一个个脸色煞白,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与此同时,他们心里满满都是惶恐和不安,怕自此无家可归,毕竟他们是奸生子,于身份尊贵定国公来说,他们的存在是耻辱,是不容存于世的。
“母……母亲,我……我们真得……真得不是父亲的孩子吗?”
怀着满满的恐慌和不安,司徒宁一步一挪缓慢到廖氏勉强,眼里泪水打转,颤声问廖氏。
“滚,孽种,滚一边去!”
廖氏厌恶地看着他,冷笑道:“我倒是希望你们是公爷的种呢,但你们不是,你们全都是孽种!”
司徒蕊抱住长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再是定国府的嫡小姐,她和两个哥哥都是奸生子,和定国府没有任何关系,那她和哥哥们以后要怎么办?
母亲做了那么多错事,和舅父的关系似乎也并不怎么好,外家能接纳他们兄妹吗?
司徒宸对司徒宏三兄妹打小就没什么感情,哪怕一直以来司徒宏兄妹仨以司徒家的血脉长在国公府,他对他们也未生出半点亲情,只是把他们和他有一半血缘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