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听在他人耳中就不是那句话了。
“什么,你要走?那可不中,进进出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少男子对你心生爱慕你不是不知道。
你想走,让我们怎办嘞?”
有人当场就不同意了,上前去,一把拽起跪在地的霓裳。
顿时间,巨大力道使霓裳起身,且领口直接绷开,露出一部分更加雪白如玉的肌肤。
这一刻,不管有想法还是没想法的都心头火热,目光贪婪,死死盯了过去。
霓裳也在这一刻察觉到不对劲,不敢抬头,只得捂着领口倒退,直到无路可退,靠在香火台上。
这才慌乱的开口。
“该拿的都拿了,你们还要怎样?”
有人按耐不住内心躁动,揉搓着手上前。
“不怎么样,既然你不跟我们,还要走,不如现在就从了我们如何?”
“见者有份,大家伙不要客气,过了这家村可没那家店了。”
一时间就有三五人上前,不顾霓裳的反抗,开始扒衣解带。
霓裳弱小无助,力气本来就小,反抗途中还被一巴掌扇来,顿时让她身体后倾,嘴角流红,失去了反抗能力。
前后不过一分钟,地上就遍地是撕破的衣裳。
没动手的人在这一刻也改变了心中想法,这种诱惑是男人无法抗拒的。
不少人都放下手中包袱,一拥上前,加入其中。
霓裳弱小的身影很快被淹没。
除了那些人的振奋声,欢快声,便只剩下霓裳的哭腔和不断求饶,最后连霓裳的声音也被淹没。
根本不可闻,也没人在意。
恰逢这时,袁家外,阿满手持着小风车,一脸高兴的边玩边往家里跑。
见到大门敞开着,里面有不少人哄哄闹闹,还有人提着包袱布袋一脸满足的出来。
阿满顿感不妙,一路来,他听到一些风声,只是和他阿姐描述的不一样。
霓裳跟他说的是,“阿爹阿娘啊,只是生意不好,在城里暂时不回来,要等到药草买完后才归,还会给阿满买很多风车呢……”
阿满虽小,可他懂事了,便想着回家问问霓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阿姐是不是在骗他。
“阿姐,阿姐……”
阿满扔掉了刚买的风车,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进去。
他一个小孩,没人会理睬他,甚至有出来的人特意撞他。
阿满瘦弱,被撞倒在地,可他不哭,只是快速站起身,继续向里跑去。
当来到堂屋前,阿满望着眼前一幕,顿时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全身不断颤抖,唇边发青,死死咬着。
那前方,霓裳衣衫褴褛,不成人样,彻底昏厥了过去。
哪怕如此,依旧还有人不放过,在糟蹋。
“放开我阿姐,我跟你们拼命!”
阿吉拼了命的向前扑去,想让那些人住手。
可他这样做,并无太大意义,反而让那些人生怒。
被一抬手给掀飞出去。
“死娃子,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快活。”
阿满望着那奄奄一息的霓裳,内心满是愤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这一刻,他多么奢望他有力量,能杀死这群恶人,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让他们从此下地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我阿姐……”
阿满泪水外涌,不在意自身的伤痛,要阻止,要救霓裳。
他再次扑上去,抱住那压在霓裳身上之人的后背,拼命的撕咬。
几嘴下去,他嘴里已满是鲜血和咬下的衣裳。
那人终是疼痛难忍,反过身,一把揪住阿满,使劲向外扔去。
阿满被巨大的力道给甩飞出去,摔在地上,竟吐血不止,很难再站起身来。
而他身下竟快速流淌出一摊鲜血。
阿满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盯着前方,嘶声竭力喊道:“你们这些恶人,放开我阿姐!”
那人整理衣裤起身,很是愤怒的走来,对着在地的阿满使劲出脚,毫不留情。
“死娃子,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还敢咬我?我让你咬,让你打扰我。”
起先,阿满还能抱住那人的脚,可连续几脚下去后,他松开了,彻底松开了,不再有所动作。
“真他娘的扫兴,他娘的,老子发发慈悲,让你姐弟死一块。”
那人似乎不解恨,回望了一眼不成人样的霓裳,已经没有了继续的**。
便顺手抄起一旁的火把,随手向前一扔,拾起包袱,大步而去。
在离去前,还不忘朝地上吐了口水,“他娘的,老子沦在最后,一点不舒坦,真他娘的扫兴。”
其余人也随之离去,并不管。
袁家宅子很快安静,只是在夜幕下,一点点火光逐渐大了起来,伴随着巨大浓烟。
屋内,阿满还剩有气在,只是被踢昏过去,不过也和死差不多了。
他一路向前爬,留下一路血渍,来到霓裳身旁。
“阿姐……你醒醒…”
阿满低声抽泣,使劲摇晃霓裳,可霓裳不曾有动作,更别说醒来。砰砰砰!
大火蔓延,屋内全是火烟,一根根房梁倒塌,掉落。
阿满脱掉自己那小衣,披盖在霓裳裸露的身躯上。
这时,阿满才低头看向小腹和肋部,深深插入好几块瓷器碎片,血流不止,已经染红半边身子。
阿满没有吱声,只是一咬牙,忍受着剧烈疼痛,将霓裳往外拖。
阿满只要一使劲,伤口流血更多了,使他面色无血,可他没有停下,每一步跨出都是用尽全力,忍受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不觉间,他身上一只染血的纸鹤掉落在地也不知。
这点距离,是阿满走过最难走的路,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才将霓裳拖至外边空旷位置。
阿满来不及停歇,转头望向熊熊燃烧的堂屋。
“纸鹤在里面,是阿姐送我的生日礼物……”
阿满望了一眼在地的霓裳,竟转身再入堂屋。
纸鹤对他很重要,尽管只是一张纸,可在阿满眼里,是世间任何一样都比不了的。
阿满找到了掉落的纸鹤,被鲜血打湿,已经变形了。
他将纸鹤捧在手心。
阿满在笑,望着纸鹤在笑。
可下一秒,纸鹤再次从他手心掉落,他的身影也随之倒下,再也无法支撑。
最后他的目光还在看向外面,但他站不起来了,任由火光将他吞噬,被熊熊烈火淹没,身形渐渐模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