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药也是剧毒,可不要随意乱碰我的东西,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楚薰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一幕。
身后,花儿若有所思,道:“代掌门,温情花于我们而言,有助于修行,但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不定时侵泡浴池。
在满是温情花瓣的池水中加入纯阳之物,以此来中和药性,化去心中**。
但最好的办法就是与男子双修,达成阴阳调和,效果比上泡浴池好上百倍不止,更能快速增长修为。”
楚薰突然转头,看向花儿,“花儿,可记得我宗的第一条禁忌?”
花儿顿时神色惶恐,急忙道:“当然记得,擅敢私下双修者,将废去一身修为,除去合欢身份,仍入绝情花中,**大发而不给满足,丧失理智,受万蚁噬心之痛,直到剧毒攻心,死去。
可花儿并不是那个意思,花儿想说的是,温情又名绝情,对于女性而言,有利有弊。
但那少年,先前吸入温情花香,现在又受绝情之毒,其后果到底是怎样?”
楚薰回过头,“记得就好,切莫有此想法,姐姐的例子还不能吸取教训吗?
至于他,哼哼哼,一束绝情花毒而已,应该尚且能承受吧,或者有办法化去呢?
花毒,不仅会受噬心之痛,还易暴怒,无情,陷入癫狂之中,无法自拔。
不过,想要化去,除了自杀解脱外,便只有吸入更多的温情花香,或者凭借强大的修为压制,我很期待,他会如何选择呢?”
殿外,余淮安的那只胳膊已毫无知觉,青筋暴起。
“不要乱碰那花。”
余淮安提醒,旋即,左手双指快速点在胳膊数个穴位之上,随后双指发力,缓慢自肩头处划下。
可以看见,余淮安额头已经出现细汗,神色很是痛苦,那种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直到余淮安双指划到手腕时他才停下,而他掌心中那无数红点,竟渗透出漆黑的血珠。
而那血珠,刚出现就消散了,化作血气淡去,那胳膊,恢复了不少。
余淮安当即盘腿而坐,双手掐印,便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他放于腹前的双掌中托着的,是一轮小血月,熠熠生辉,焕发光芒,将余淮安笼罩在内。
他在调动体内杀气,以那股替代武道真气的纯粹血气,来清理掉体内残毒。
很快,余淮安神色便恢复从容,闭眼入定。
与此同时,相隔遥远的青福仙宗内。
前去追击余淮安等人的仙家长老以及弟子们,已全数返回。
内门大殿中,上十位长老个个面色沉重。
而作为外门执事的张向,也被唤入内门,一同商议。
长老们分两排站立,左边一排,以张子冲为首。
而右边一排,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道:“此事并不周全,依我看,还是等杜景清出关再做定论。”
张子冲冷哼一声,“刘长老,青福印显示,那几人去了合欢,做不得假。
合欢与我们平起平坐,那护山绝情花更是让人头疼,甚至完全不逊色于我宗四象阵法。
我宗威严何在,竟沦落到一个小辈上门叫嚣吗?”
这时,有内门长老发话了,“张长老的话,我不苟同,张长老如此针对那几人,无非就是想为你女儿打抱不平,打算以牙还牙。
就算那几人真是邪门魔宗之人又如何,我堂堂正派仙宗还会惧怕不成?
依我看,倒不如趁机赶快立新掌门,重振我仙宗雄风,让邪门魔宗看看,我仙宗百年底蕴,可不是空穴来风。”
那白发老者一挥拂袖,冷言道:“笑话,掌门尚在恢复中,说不定已经痊愈,尔等却在觊觎掌门之位。
就不怕事后问罪,惹来杀身之祸吗?
就算立掌门,尔等也别想抱有幻想,当属于掌门亲传,杜景清的。”
张子冲冷笑一声,“诸位莫不是忘了,掌门曾嘱托,宗门内外一切事物,由杜景清决断。
而今他尚在闭关,当有我来决断,其次才是刘长老,各位可有反对,有不服者,大可站出来。”
说话间,张子冲全身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令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颤,不自觉倒退一步。
没人敢说话,包括白发老者刘长老。
掌门陆仙人确实这么说过。
而内门中,大多长老都处在六境七境。
唯有张子冲和刘长老是老牌铸炉境大修。
而且,听说张子冲已到关键地步,万事俱备,即将准备冲击八境化缘。
而刘长老,虽也是铸炉圆满境,且多年了,但一直处在瓶颈,始终无法跨越,完全没有触及到八境门槛,没有一点突破的头绪和契机。
如果张子冲真迈入了八境,那将力压他一头,无法再被制约,要知道,掌门陆仙人也才化缘境。
张子冲随眼一望,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便冷哼道:“不管是否因为那几人,青福仙宗和邪门魔宗之间,必有一战,青福山也只能容一家。但具体是哪一家,得看各自的实力。
明日,入门考试正常进行,所有内门长老,包括四境以上的弟子都移步外门,在旁观摩。
同时,放出掌门已陨,神火再现的消息,我不信邪门魔宗会坐的住。
我今日将闭关破境,已有完全准备,待我入化缘,会持朱雀羽亲自前往,布下四象。
让所有觊觎者,有来无回!
若没其他事,诸位大可随意离去,以做准备,这将是关乎青福山格局的大事,也关乎仙宗存亡,无人能置身事外。
我也不妨告诉你们,破境,我只需一晚,一晚便足矣。”
说完,张子冲转身离去,张向也随之离去,要给张子冲护法。
原地,众多长老们沉默不语,个个神色不一。
刘长老眼神混浊,少有色彩,“杜景被掌门寄予你厚望,你也莫要让他失望才是。
青福仙宗百年基业,名震九黎,极为不易,我曾亲眼见证,怎能又看着它毁于一旦?”
刘长老傻笑着,很是无奈的笑着,如今和他阅历差不多的,恐怕也只有掌门陆仙人,以及外门山神了。
可如今,掌门生死不知,山神修为大损,无人问津,刘长老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他转身默默的离开,背影佝偻,略显凄凉。
许多长老也在感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他张子冲有底气,还不是因为掌控了老掌门之物,朱雀羽。
想来他一夜破境,也是靠着朱雀羽。
这明显是要我们站队啊,稍不注意,选错了,那可就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