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大比会场从来没有遭过损坏,如今却差些被一分为二?
所有人坐不住了,心神震颤。
那到底是什么怪胎?
原本只是一个三境,却突然间爆发出剑仙的威压来。
还将擂台破坏的不成样子,让观望之人都受到不小的波及。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最先出场的江峰……死了。
被一剑斩杀在了擂台之上。
就连那江明辉和江氏女子也情况不妙,随时都可能断气。
“死人了,这下麻烦了。”
“破坏规矩不说,江氏实体罢休?”
许多人惶恐道,一脸不可置信,觉得事态严重到超出掌控范围,一发不可收拾。
擂台上,余淮安稳住身形,如此强有力的一击,他也受到不小的波及,被于波重创了。
可他竟还在往前走去。
所有人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擂台。
他还要做什么?难道还要补上一击?
众目睽睽之下,余淮安一步步向前,他望着江氏的方向,露出冷笑,似乎在挑衅。
似乎在说,江氏的人我杀了,你能奈我何?
余淮安绕过江峰,都没有去看一眼,他百般确定,江峰死透了。
江氏那边,不知为何,那些江氏人没有大动作,也不再喧闹。
余淮安来到江明辉身旁,没说二话,抬起脚来,重重踩在江明辉胸膛上。
“咳咳……”
江明辉说不出来话,但随着余淮安发力,他不断咳血,不断抽搐。
最后,余淮安脚部发力,硬生生将江明辉的胸膛给踩塌陷下去。
江明辉也安静了,还在挣扎的动作彻底安分了,只是他怒目睁圆,死不瞑目。
紧接着,余淮安来到那江氏女子身旁。
那江氏女用尽气力坐起身,缓慢爬起来,不断向后倒退道:“不要杀我,我是江氏弟子,你若敢杀……”
不等女子话说完,余淮安一把掐住女子的咽喉,直接拧断,不给说下去的机会。
女子一瞬瘫软下去,就此香消玉殒。
余淮安淡笑,“威胁我?可惜我杀的就是江氏之人。”
比试会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觉得嗓子发干,说不出来话。
要说江峰身死,是那一剑太过强大,江峰技不如人罢了。
但后两人,明明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余淮安还补上后手。
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那明显已不是单纯的比试,像是为了杀人而来。
东方高台,高升神色肃穆,尤为凝重,转头对着身边的鹤发童老低声说了一句。
“他面对江氏,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既然已杀了人,那我们随时做好准备,江氏若出手镇杀,我们便出手阻拦。
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无用,答应之事,我们自然要做到。”
鹤发童老点头,眯着眼,“估计此事不会闹得太凶,毕竟离疆所有势力齐聚于此。”
江氏那边,到此时还如此镇定,是因为蠢蠢欲动的人都被为首的江氏家主给拦住了。
那是一位雄伟的男子,负身的衣衫上肩负黑白两色。
那代表着江氏家主所修之道,为阴阳二道,此时江氏家主江霸天低头沉思。
在回想江氏得罪过的所有势力,但就是没有那红衣少年的印象,也没看透那少年功法剑技来源何门何派。
其境界更是诡异,身负武道境界,用剑也出神入化,完全捉摸不透。
且如此公然杀人,显然和江氏有过节,江霸天一眼明了,他不敢有所动作的原因就是怕此人来历不小。
需得好好斟酌斟酌。
但背景超过江氏的仇家,江霸天真的想不出有谁。
场中,余淮安微微调息自身,运气恢复,待气色有所恢复后才看向高台。
“李大人,人我已经杀了,规矩我也破了,我没有二话,但预订名额,我已经拿到。
你若是想剥夺我的名额,那么我不做休息,可继续挑战朝廷之人。
当然,你若是碍在规矩,陷入为难,想镇压我,我也无所谓,毕竟我不是卑躬屈膝之人。
大不了今日我四面为敌,为离疆所不容。但我也没什么怕的,江氏人,见一个,我杀一个,就是这么简单。”
余淮安话音响亮,竟然连李统的面子都不给。
李统脸色拉了下来,彻底黑了,意思就是朝廷也管不住他了?
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无所惧怕。
面对这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行为,李统向来只有一个做法,杀鸡儆猴,朝廷不容挑衅。
还不等李统发话,江氏那边,家主江霸天走了出来,俯视下方。
“年轻人,你的胆识与实力在年轻一辈中都屈指可数。
可你想找软柿子捏,怕是找错了人。
我自认为对你没什么印象,和你也没什么过节,但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把我江氏放在眼里,公然挑衅,置我族弟子于死地。
那么今日你想安然离去,怕是没有那个机会。”
可以看见,江霸天双手中,有黑白二气流淌,他在示威,想以此逼迫余淮安道出来历靠山。余淮安望着江霸天冷笑连连,“你就是江氏家主?可惜了。”
“可惜什么?”江霸天不解反问。
“可惜我没有力量可以用,实力不足以杀你,不然你会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
江霸天被逗笑,“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余淮安丝毫不给面子,冷声道:“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江氏子弟,我见一个杀一个。
当然,我要离去,你江氏阻止不了,脚长在我身上,我想走便走,路就在脚下,何处去不得?”
说完,余淮安竟真的转身就走,要退场。
江霸天神色冷了下来。
如此还不把他放眼里,倒是猖狂。
“李大人,你也听见了,不是我有意破坏规矩,他如此挑衅,我却无动于衷,那么我江氏颜面何存?
今日我要留下他,让他付出代价,希望朝廷不要阻拦。
当然,一切后果,我江霸天一人承担。”
江霸天下定决心,势必要斩杀此人,以绝后患。
不管他来历如何,手段有多么强大,但现在他独自一人站在场中,是绝杀的好机会。
先杀,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江霸天一步跨出,转瞬来到上空,他全身突然降下一股威压,顿时将余淮安笼罩,使他动弹不得。
“我说过,杀了我族子弟,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余淮安全身骨骼噼啪作响,倍感吃力。
这股威压他无法抗衡,江霸天的本身实力已是在十一元婴境。
“跪下!”
江霸天大喝,威压像一重重大山叠加,落入余淮安身上。
使他周围地面顿时塌陷变形,更使余淮安双腿微微弯曲,想要匍匐下去,且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李统神色难看,并不打算阻止,那人确实该付出代价。
可这时,他心头再次响起一道声音,令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
“我倒是挺欣赏他的,如此英勇无畏的少年,倒还是第一次见。
或许可以为我所用,李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