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内,苏语嫣本来独自一人在床闭眼静坐。
可突然间,那墙壁被破开四个窟窿,四抹剑光疾速而来。
在苏语嫣惊骇的目光中悬停在眼前半寸位置。
苏语嫣是一动不敢动,咽下一口口水,内心惊疑不定。
那房间不是余淮安和阿吉的房间吗?
嗖嗖嗖——
停留两秒后,飞剑竟又极速返回,重回窟窿中。
隔壁房间中,余淮安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床。
刚有所缓和,只见飞剑极速而回,向着他迅猛而来。
只是刚距离余淮安两米距离时,飞剑收敛了所有凌厉气息,变得柔和起来,在周围随意游动飘荡。
余淮安望着这一幕笑了,异常的开心。
这貌似也没有太大难度啊。
而且飞剑很配合,主动与他产生共鸣情绪,属实奇怪。
一旁,阿吉埋头不语,不想开口打击余淮安。
炼化飞剑哪有那么容易的,很何况是品质极好的飞剑。
只是盒子认主,里面的宝贝自然也认主。
之前余淮安无法催动,那是因为他是个麻瓜,命气溃散,真气也消散,能催动才怪嘞。
现在就不同了,真气一但诞生,余淮安就算不是修士,走武道一途,飞剑自然而然能与他产生共鸣,为他所用。
只是杀力恐怕大打折扣,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起码飞剑听话,四柄一同仍有不俗的杀力。
余淮安望着傲游的飞剑心中一阵畅快,便试探性拍了拍养剑葫芦。
“回来。”
飞剑像是能听懂话,不再游荡,有序的进入葫芦中。
阿吉立马过来拍马屁,“主人果然人中龙凤,天赋异禀,阿吉打心底的佩服。”
余淮安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了,“那是自然,也不看我是谁,有手就行。”
说着,房门突然被打开,李小青走了进来。
当看见房间里有瓷瓶碎片,和那墙壁上的洞窟后,一阵发愣。
这是打架了?
见李小青来了,两人停止了交流,余淮安坐起身来。
“小青姑娘,大晚上的,可是有事?”
李小青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哦,不是,小青前来是想问问月主,住的可还习惯?”
余淮安拍了拍床,“挺舒适的,水君府的床生平第一次睡,还不错。”
小青笑了笑,放心了下来,她是真怕怠慢了几人,亲自来看望。
“那就好,月主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小青。
对了,明日婚宴,郡老爷和一些达官贵人都会前来祝贺,月主既作为小青娘家人,要随同小青一同出席。”
余淮安点头,“没问题。”
“那小青便不打扰月主休息了。”小青颔首一礼,很是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余淮安眼珠转动,不由得思考起来。
小青是个好姑娘,可为何年纪轻轻就死了呢,真是天命不公,针对好人帮扶恶人。
次日一早,余淮安一夜未眠,只因太过激动毫无睡意。
便打了一晚的拳。
余淮安还觉得,这种自然拳法妙哉,与众不同。
前人没有明确的说出自然拳法的妙处,就勉为其难的为其命名‘随拳’。
当然,他也为飞剑想了一晚上的名字。
两柄长剑有本名,一恨天,一挽留,可四柄飞剑没有。
思来想去,余淮安终是不得好名,首先得符合飞剑身份,不得随意乱取,毕竟是跟随自己一辈子的东西。
余淮安知道的本命飞剑名称就两,一是白瑾的红尘,二便是当初听白瑾诉说时知道的,白瑾二兄白术为了酒娘姚若,本命飞剑化名相思。
红尘白瑾,相思白术。
可自己有四柄飞剑,就不能如此。
绞尽脑汁,余淮安最终将四柄飞剑取名为‘春来’‘桃花’‘今朝’‘飞雪’。
其中,阿吉有出过想法让余淮安参考,但被余淮安当头拒绝。
什么阿一阿二阿三,什么玩意嘛,那不是侮辱飞剑吗?
一早的河底水君府,本想是一片昏暗光景,却是灯火通明,绚丽异常。
收拾好的余淮安和阿吉,早早来到苏语嫣房外等待。
按道理来说,苏语嫣应当起得更早才是,房间内是亮着的,可没有一丝动静。
等待片刻后,余淮安敲门了。
连敲三次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房内异常安静,像是没人。
两人孤疑,两个房间相隔一堵墙,而且余淮安和阿吉一夜未眠。
要是苏语嫣出现意外,两人应该第一时间察觉才是,可并没有。
也不管是否冒犯,余淮安用力一顶,房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瞬间两人呆若木鸡。
房内空无一人,苏语嫣并不在。
两人大感不妙,三两步来到房间内。
那墙壁上的窟窿扔在,床前,苏语嫣的鞋子也在,可人不见了。
“坏了。”
余淮安神色一变,这明摆着是遇害了。
就算出门,可鞋子还在呢,难道光脚出去转悠。
而且苏语嫣明白,水君府并不简单,她不会贸然出去瞎逛荡才对。“阿吉,会是傅筹做的吗?”余淮安沉声问道。
整个水君府,要说谁的实力最强,能悄无声息带走人的非水君傅筹莫属了。
是水婆禀报了?傅筹提前下手?
阿吉神色凝重,也在猜测,“八成是,水君府不是想来就来的,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一定是他。”
余淮安拍了拍养剑葫芦,眼神犀利,“本以为能好好参加婚宴,事后再调查傅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撕破脸皮,那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只是,有点对不住小青了,希望她能理解。”
余淮安决定,参加个屁的婚宴,直接去找水君,大不了把水君府打得稀巴烂,直接明面上动手。
就当余淮安转身想出门时,李小青来了,出现在房门外。
此时李小青嫁衣鲜红,头盖遮容,配上那准备好的霞冠饰品,妥妥的一美丽新娘子。
“月主,婚宴不久就要开始了,小青正想来找你们呢。”
余淮安愣了愣,小青不知情?
“苏语嫣不见了。”余淮安直接开口,盯着小青。
闻言,小青突然掀开盖头,一脸惊容。
“什么时候的事?小青为何不知?昨晚,小青拜访月主时便来过苏姑娘的房间,那时她还在的啊。”
余淮安眉头一皱,小青拜访时已经进入后半夜了,难道是之后遇害的?
事到如今,余淮安也不打算隐瞒,直言道:“她鞋子都还在,人却不见了,除了水君别无他人,望小青莫怪。”
余淮安就要绕过小青,去找水君。
小青突然拦住了余淮安,道:“月主先莫要动怒,小青就在苏姑娘隔壁房间,小青敢用性命担保。
昨夜水君不曾来过偏殿,一直在主府操办事务,水婆也不曾离开,一直在小青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