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异世录 第21章 邪瞳

见暗影投射生成的傀儡无法对尼禄产生实质伤害，隐藏在阴影中的姜投掷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影刃。

“辛普森家中的另一个男性，就是你？”尼禄没有躲闪，仅凭圣骑士武装自带的能量防御力场抵消掉了它，并依据弹道判断出了姜的所在，一发黎明圣光，照亮了广场，把姜逼了出来。

“可怜的孩子……你的父亲——”尼禄并没有急着对姜发起攻击，“不光遗传了他父亲的疯狂，还多了份狠戾……”

前任望海公给自己的侄子送上了份‘祝福’——一种几乎所有高塔施术者都会的小伎俩，主要用在新生儿洗礼上，会在被施术者头顶加持一个无任何效果的光晕，持续时长取决于施术者的意愿。姜头顶的这份，保守估计会存在一个月以上……

“算是叔叔给你补上的新生祝福~”看着姜头上的光晕，恶趣味的胖子笑了起来，“毕竟，你出生的时候，我没能赶回去~”

“孩子~你怎么不说话？看——”尼禄在原地转了个圈，“我可是准时赴约的~”

“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瑞驰替姜做出了回复，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并趴在了尼禄的背上，用右手小指上染成红色的指甲抵到了这位的下颚上，两人间的气氛十分暧昧，如同情侣。

“还行吧~起码不会像小家伙一样东躲西藏的……”尼禄干脆驱散掉了身上的武装，放弃了抵抗。

“观察者大人！还请您放开他……”姜终于开口。他从虚空中召唤出了一柄骨杖，杖首是一个类似于蜥蜴类眼睑的组织，散发着诡异的精神波动。

“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让他屈服！”，说出这句的同时，杖首上类似蜥蜴眼睑的组织张开，露出了包裹于其中的巨大眼球。与此同时骨杖上关节连接的位置生出了无数的细小触须，如线虫般，它们攀上姜持杖的右手，逐渐蔓延开来。

“小子~等你忙完，记得把这东西借我研究两天~”瑞驰消失无形，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身为波旁！”手臂上爬满触须的姜直视尼禄双眼，用已经‘生长’在自己手上的骨杖压向尼禄。

“当忠诚、当守约、当谦卑、当公正！”此刻的尼禄，双眼无神，如被操控般，机械的回答。

骨杖抵在了这位圣骑士的右肩上，似有万斗重量一样，将他压的双膝跪地……

“应约！”触须几近覆盖了姜的全身，但却并未影响发声，它们蠕动着、挤压着、似有生命般顺着杖首，爬向了尼禄。

“死力！”尼禄的双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在他身上的触须断开了与杖体的连结，像真正的线虫一样，钻入了他的耳鼻口中……

骨杖顶端的独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被触须包裹着的姜似乎失去了生机，倒了下去。

一个虚空通道出现，从中伸出的一只手接住了将要跌落的骨杖，并向姜的残骸丢出了一张祭祀用‘皮套’，“也真是豁得出去，竟然通过献祭本源的方式来完成施术……”

贞德通过通道跳了出来，“不要装死了，又没有血肉可供邪瞳吮吸……无非是皮套坏掉罢了，我把你之前的那张带来了……”

瑞驰再次出现，一把抢过了骨杖，“刚刚的那个仪式的作用是什么？邪瞳？是指这个东西吗？”

“它还没吃饱……你最好不要摆弄……”贞德提醒着正在弹弄骨杖上眼球的瑞驰。

可能是瑞驰的力量有些大，本已闭合的单眼再次睁开，眼睑中的它瞪着瑞驰，再次发出了绿光，伴随而来的是由精神传输的庞大的信息流。

作为一名亘古存在的模块化器官，这枚眼睛拥有着一定的自我意识，对于触怒自己的爬虫，有着丰富的处置经验。这种自称人类的物种，受限于信息接收和处理能力，在经由无法主动拒绝的庞大信息流冲击后，会被迫宕机……这既不触犯守护者制定的物种保护规则，又能快速的消灭目标。

可它并不知道，此刻面对他的不是人类，而是一位由纳米机器人拟态的机械体。这位的处理速度和存储空间都大的惊人，且对这个星球抱有浓厚的探索欲……

最终，这场在外人看来就是单眼瞪双眼的决斗，在骨杖能量耗尽后结束了。获得胜利的某人，在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后，将形同朽木毫无光泽的骨杖丢还给了贞德，“多谢款待~”

贞德对着看呆了的尼禄打了个响指，“回去吧，这个废物之后会联系你的~”

尼禄竟然就这样离开了，就像本该如此一般。

“偷了不少秘闻吧？”贞德开启了一个虚空传送门，从其中把瑞驰抓了出来。

地上姜夫人的皮套正在充气，星光下，三位形似人类女性的物体开始了对话。

“观察者先生，虽说邪瞳只是某位存在褪下的器官，但终归也是那位的拥趸……如果不想被脾气暴躁的那位追杀的话……”贞德首先开口，言明利害关系，想让瑞驰主动承担。

“倒也不是不行，它需要什么样的补给？”观察者之前试图逃离，正是因为他从传输过来的信息中检索到了这个骨杖上的眼球主人的强大。

“任何形式的能量都可以……它不过是陷入了假死状态……”充气完成的姜夫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像这样？”一道微型虹吸火焰从瑞驰的指端施放出来，目标正是杖上的眼球。

火焰的高温似乎成功激活了它，眼睑再次打开，眼球的瞳孔凭空出现了一个类似虚空传送门的小型黑洞，贪婪的吮吸着火焰……

“还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瑞驰用另一只手接过了骨杖，并切断了维持法术的精神力供应，邪瞳眼睑收敛，在杖顶缓慢而有节奏的转动了起来，似乎在祈求瑞驰多给点……

“你能脱离这个杖体吗？”瑞驰通过精神波动向它发送了一条信息。

它并未给出回应，仍旧转动……

“这根杖，是主宰的造物，作用就是囚禁它……”姜在瑞驰的身后，单膝跪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依约~我——姜·迪厄多内·波旁从今日起效忠于观察者！此誓，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