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异世录 第31章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种信息传输方式确定不会留下后遗症？！”

“是你选的……”

“可方法是你提供的！你还向我保证过！”

“谁让你提的需求那么奇葩？”

宾和汽笛共建的精神信息通道中，信息快速的传递着……

饮下血液后，世界并没如贝尔预想般的发生变化。他还依旧是他，导师依旧是那个导师……额，如果硬说有变化的话——消失了三个朋友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导师~”锡德下意识地想要把杯子还给宾，可当他试图捧起杯子时却发现双手空空，“额，您的杯子收回去了？”

“孩子啊……”宾用力的揉起了贝尔的头发，瓜皮头上的发丝被弄乱……

“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个……”宾蹲了下去，刚好能平视这个‘聪明’的学徒，“这个送给你吧……”宾将一枚戒指放入贝尔胸前的口袋。

“都醒了吧？”宾依次轻叩另外三名学徒额头，“玩累了就回去睡吧~”

四名各有所得的学徒如被操控般，机械的向楼上房间走去……

宾的精神护盾仍未消散……

“说说吧，海防那边你打算怎么做？”这句的目标明显是正‘附身’在‘汽笛’上的观察者。

“怎么做？按照法典来喽~”空气中的元素在它的召唤下组成了法典中最着名的一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这是想要对神祗宣战？”宾不得不提醒它，“还是在完全没有克制对方能力的基础上……”

“不是还有守护者呢嘛~”脏话鹦鹉高高翘起一只腿，做了个如同犬类撒尿的动作。

“详细说说~”

“还是要从‘邪瞳’说起的……”汽笛召唤出了大眼法杖，杖上的独眼明显比最初见到时活跃的多，它对着汽笛眨啊眨的卖着萌，“这只眼睛，就是曾经某位反叛者的器官~得益于它的攻击方式，我获取到了这个星球上大量原生强者的信息，这其中就包括保卫者和反叛者两个阵营……”

“你的意思是？”宾抱起了贞德，坐在了汽笛旁边的椅子上，“这个星球上，并不是只有人类这一种智慧生物？”

“智慧生物？你们算吗？”汽笛的语气能气死人，“你们顶多算是类人土着罢了，说回之前的话题——这个星球上的原生生物中有不少可以称为强者的个体或种族……其中的一些人自称为守护者，他们恪守守护者守则，以维护星球稳定为使命……拒绝一切可能改变现有结构的新鲜事物，将它们视为洪水猛兽……”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这种强者，在我们的身边数不胜数呢？”

“不要打岔！”汽笛蹲在了宾的头上，“有守旧的，就会有试图创新的，他们被称为反叛者……这只眼睛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它是一个有着千只眼睛的有机聚合体……”

“额……是特殊的个体嘛？还是种族？”宾来了兴趣，“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类存在呢？”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提及的~”汽笛挠了挠自己的头，一个鹦鹉，不是用头凑到爪子旁，而是直愣愣的举起爪子来挠头，怎么看都违和，“她们崇拜的神祗——就是某个阵营的排头兵……起码在这东西的记忆中，被你们称为主宰的那位，只不过是反叛者中比较弱小的一位，按照记忆，主宰的战力连这东西主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按照传承中对于主宰的描述——”贞德插了嘴，“至高无上的主宰镇压了大多数的神祗，取得了旧大陆的绝对控制权……”

“你这么说也没错~”汽笛也在分析，“记忆中，主宰确实击退了大多数比他弱小的……就像孩子中最强大的那个击退了围观蚁穴的其他人一般……”

“你之前可是跟我说过~”宾抢过了话题，“高塔之上的那位，需要依赖信徒的精神力才能恢复！？你听说过哪个人是需要蚂蚁帮忙才能从梦中苏醒的嘛？”

“这样比喻只是为了更加形象……”汽笛撇了撇嘴，装作不屑解释的模样，“不过你们的精神力，如果同祂们对比，确实如同蚂蚁之于人类~又把话题岔开了不是~说回守护者，在大眼的记忆中，那群生物更像是你们传说中的巨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之前构架的那个巨龙，不过是依据岛上的生物化石模型模拟出的，并不是真正的。在这玩意的记忆中，起码得是汽笛在海上遇见的那只同一规格的才算是~”

“巨龙守护世界？”贞德的样子就像是忽然接触到与自己认知不同的事物而震惊不已。

“不准确~只能说在大眼主人记忆里，守护者中的大多数都是巨龙，或者说拟态成了巨龙，祂们有着不一样的颜色的肌肤，不同款式的鳞甲和尾巴……”

“你的意思是——”宾根据观察者介绍的这些，做出了个推断，“现在在海防的那位，是一名刚刚苏醒的守护者？”

“yep~我甚至怀疑，祂就是那位高塔之上~”

“可那你也不能保证，守护者能及时出现在战场啊？”，贞德清醒的足够快，这充分证明，之前的表情，绝对掺杂着大量的技巧，没有丝毫的情感投入。

“这就涉及到另一条信息了~”鹦鹉滑到了贞德的怀抱中，“大眼曾经作为一只巨龙的战利品，被常年摆放于它们的基地中~”

“传说中的龙岛?”

“巨龙聚集之地……”汽笛并不卖关子，继续介绍，“就在海防的正西面……”

“海防……”宾摸了摸那并不存在的胡须，“不会防的就是巨龙吧？”

“谁知道呢？”汽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肚皮朝天，摊开爪子，“这次报复行动，我必须亲自出面……”

“保卫机器人还不足以对海防的城市防御体系造成伤害吧？尤其是在高塔已经进驻的前提下……”

“那都是些玩具~这次我打算搞点大的~嘿嘿嘿~”

“会伤害到平民嘛？”

“战争嘛……”

“那你是打算放弃金属矿喽？失去了他们，你去哪找来那么多劳动力帮你挖矿啊？”

“机器人的工作效率比你雇佣的那些劳工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那你起码也要给他们足够的逃离时间吧？”

“这位朋友~敢问，你的名字是圣·玛丽嘛？”，圣·玛丽——在高塔的神话体系中，她用自己的奶水养大了懵懂中的‘高塔之上’，被尊为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