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忆之旅 第133章 渊下宫异状

空和派蒙在海只岛找到名为露子的巫女后，便帮助她完成了仪式，借着来做委托的功夫，他俩干脆去找了心海，反正不管是出于打招呼还是想问有什么特产的想法，都得去一趟。

……

“唉，珊瑚宫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要着急，先让剑鱼一番队待命吧，我稍后去照顾伤员。”心海安慰道。

满脸忧愁的士兵点了点头，后退离开。

空和派蒙正好和那士兵撞见，互相打了声招呼。

寒暄两句后，二人走上台阶，便见露子在和心海聊天。

“……御灵祭]结束后，情况就是这样了。”

“这倒是……”心海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下定论。

“露子，心海？你们在聊什么？”派蒙高声打招呼着，让二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露子笑嘻嘻地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心海说。

心海无奈，回答道：“我们在聊[海只御灵祭]的事，多亏你们帮忙，仪式才能顺利结束。”

“原来露子说的主持者就是心海啊。”派蒙看了眼还是笑眯眯的露子，不懂她在笑什么。

心海看见了派蒙的眼神，把露子拉回到身边，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你们不用管她。”

“仪式真的顺利结束了吗？我刚才好像没看见你们很高兴嘛。”空托着下巴，略显怀疑地望向露子。

刚才从台阶走上来的时候，二人可都是一副闷闷的样子。

露子摆摆手道：“这个还是让心海说吧。”

“你啊。”心海对露子无时无刻喜欢捉弄人的性格感到无奈又没办法，只好回答道，“你们在协助仪式的时候，露子应该有说过吧，海只御灵祭是用来逆转海只岛[圣土化]的仪式。

圣土化会令土地逐渐贫瘠，对海只岛的种植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虽然海只岛有很多物资都一直靠着外界运输，但即便如此，海只岛本身的饮食和资源也不应该被这样改变，所以海只御灵祭是必要的。

可是问题就发生在仪式上。不管是仪式过程还是你们取回的血枝珊瑚都是正确的，但圣土化并没有如记载中的那样发生逆转，而是停止了，这是没有出现过的异象。”

“停止了？虽然没有逆转，但是如果是停止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也算是好事呢？”派蒙天真道。

空只好给她解释：“停止不是同样代表着仪式效力减弱的可能性吗？派蒙是想以后吃不到好吃的？”

“啊？是哦，那可不行！”

心海被派蒙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接着道：“也就是出于这样那样的顾虑，我派出了人手前往渊下宫探查情况，却得知那下面出现了无法驱散的黑暗和不明的怪物。

到目前为止，士兵们的收获也仅限于此，甚至因为环境恶劣而遭受了无妄之灾。我在想，要如何挽救这样的情况，正好你们来了，所以……”

心海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人家已经帮了仪式的忙，却还要委托他们去渊下宫继续帮忙，实在是……

“害，帮人帮到底，对吧空？”派蒙大大咧咧道。

空也点了点头。

“那就太好了。露子？”心海扭头叫道，却见露子不知在远处的角落拿着个什么东西干什么，无奈只好继续提高声调喊她，“露子！”

“来啦来啦！”露子赶紧收起手里的小玩意，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你刚才干了什么？”心海看见露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捉弄人，狐疑地问道。

不知道她究竟在捉弄谁呢。

露子扭捏了两下，将一个照相机从身后拿了出来：“珊瑚宫大人，我只是想试验一下从稻妻城新采购的相机，没有别的想法。”

心海毫不留情拿过相机，却见露子刚才原来是在用非常旖旎的角度把她和空照在一起，不禁气恼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露子！明年你和那希换班，去处理海只岛漂浮灵生态！”

“啊！？不要啊，珊瑚宫大人！我这就把照片处理掉！”露子哭求道，拿过了相机，又小心地悄声问道，“珊瑚宫大人，您真的不打算找个……”

“嗯？”心海眼神突然犀利，瞪了她一眼。

“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嘛。”露子埋头在相机上摆弄了两下，将照片取出来揉成一团，扭头要去丢掉。

空和派蒙一脸的迷茫，完全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

“算了，先说正事吧。”心海拉住露子，提醒道。

“奥好好，咳嗯。是渊下宫的事吗？”露子点点头，把相机收好后说道，“现在的渊下宫情况不太妙，出现了不明的黑暗和人形的怪物，把被派遣去的士兵们折腾地够呛。”

“诶等等，人形？”派蒙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是的，是一种能自己行动的盔甲。虽然这很像是某种胡言乱语，但所有回来的伤员都这么说的话，我们也就不得不相信了。”露子肯定了派蒙的质疑，“据有的伤员称，他们对其中一个被击败的盔甲做了简单的解剖尝试，发现其中的确是空的。不过眼下渊下宫散布着大量的黑暗，即使是普通的怪物都变得极难对付，更何况是这些新的怪物呢，所以我们的人手的损失可以说是惨重。”

“你的意思是……那些黑暗会强化怪物？”空挑眉，捕捉到了露子话语中的尖锐点。

“是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番队的士兵们应该能对付才对。”露子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糟糕了。“派蒙惊呼道。

不是什么人都能像神之眼持有者那样靠元素力长时间续航战斗的，番队的大家即使再怎么强大，也只是普通的士兵而已，如果一直待在渊下宫的话，情况可不容耽搁。

“倒也不必那么担心，好在情况还没有太过恶化。有的伤员说，渊下宫出现了一位自称[阿只]的巫女，她带领着一些同样打扮的巫女在帮助番队救助伤员。不止如此，她们还主持了名为[千灯祭]的仪式，在渊下宫的中央区域维持了一些光亮，将那里作为了临时据点。”露子继续补充道。

“唉，虽然在这种关头并不应该怀疑盟友，但这些巫女并没有在海只岛备案过，我……”心海摇了摇头，却被露子拉了拉胳膊，道——“珊瑚宫大人，要是对方有所图谋的话，番队的大家应该早就……不是吗？”

心海点了点头：“这我也想到了，只是出于这个职位而不得不做这样的猜测而已。说起来，[千灯祭]其实也并非是没有记载的仪式。”

“诶？”这次换成是露子惊讶了，如果千灯祭被记载过，那是不是就代表阿只为首的巫女们没有抱坏心的可能性正在变大？要真是这样，那就是说，渊下宫的大家的安全性或许就有保障了，地上的她们也就不必那么焦虑。

“《渊海祝由集成》，我在那里面看到过。千灯祭只在渊下宫能派上用场，所以并没有被带上海只岛进行传承。大家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心海解释道，“若非我还有要务，可真想亲眼见见那个阿只和渊下宫的番队队员们。”

“那就由我们替你去看看好啦，保证不会出事的。”派蒙拍拍胸膛，自信道。

空无奈地摇了摇头：“派蒙，话不要说太满啊，小心半场开香槟。”

“那这个东西就也由你们带下去吧。”心海拿出一块碎片，递给了空，“这东西的另外两片也在渊下宫里，若是有缘，或许能碰得到。”

露子一怔，扑上来阻拦道：“珊瑚宫大人，这不是那个吗，怎么能……”

“海只岛已经不需要它了不是吗？”心海躲过着急的露子，把碎片放在空的手里，“那就祝你们顺利。”

……

大约一天后，钟忆来到了海只岛。

以钟忆的身份，其实不太方便在稻妻走动。

前有应沙四处杀人，后有被将军挂上大将职位，如果不搞个什么名头来掩盖一下的话，大概率是要被幕府找到拉去聊天的，虽然钟忆可以靠咬死不是应沙来应付，但终归还是个麻烦。

钟忆不想搞这么多麻烦，可是现在既是没什么生意要谈，而要是作为旅客过来，又会是众多商人中非常突出的一个绿叶，越发增大了被人注意的可能性，无奈之下，钟忆选择了偷渡。

钟忆叫了总务司的船，让他们伪装成商船随便去稻妻做些特产生意，便中途下了船直接从海面前往了海只岛。

钟忆以水汽托着身体，借助[本能]在近海面的上空快速移动，才赶在体力耗尽前到达了海只岛。

他郁闷地抓了抓因为在最后一刻掉进了海里而湿透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怎么之前没发现呢，使用[本能]的消耗为什么能有这么大……”

钟忆怀疑是因为现在自己维持着人形才这样的，毕竟如果化为龙形，可就得完全依靠[本能]去移动了，要是龙形也消耗极大的话，反倒是不合理。

海只岛水汽聚集，火元素粒子少得可怜。

钟忆折腾了好一会，才将衣服和头发都蒸干，随后前往了通向渊下宫的入口。

负责驻守的上野眼神一滞，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怀疑似的喃喃道：“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下去了？应该是我看错了，怎么会有人主动想去渊下宫呢……那种地方，我可真是不想再进去了……”

……

“你们和之前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们是人类吗？”

渊下宫中央区域下方，空和派蒙见到了带着面具的阿只巫女和她的巫女同伴，阿只如是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当然是人类。”空回答道。

“那她难道就是人类幼崽？”阿只指了指派蒙，好奇问道。

派蒙一愣，没搞懂阿只的脑回路。

“应该不算吧。”空摇摇头。

于是阿只思索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这样啊。我还以为人类成年后会失去飞行能力呢。深海龙蜥的幼崽可以辨别色彩，成年后反而就不行了。”

“阿这……”空和派蒙都没接上阿只的思路，不禁有些发愣。

为了避免话题就这样停止，派蒙只好接着道：“我们是来帮忙的，番队的队员们说阿只能维持这里的光亮对吧？”“你们知道我叫阿只？”阿只想了想，又点点头，“是了，我好像和其他人说起过。你们能来也是好事，只有我们的话，单是维持千灯就已经很难了，我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驱散黑暗，这些事，恐怕就需要你们帮忙。”

“咦？有位大人正在接近渊下宫……”阿只正要和二人说说驱散黑暗的事，却忽然抬起头望向某个方向，语气间莫名有了一些期盼和信仰。

空和派蒙一时间觉得阿只的表现好奇怪，也没贸然插嘴，只是静静地等了一会。

阿只的神情很快又恢复了，她似乎并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话，而是继续道：“虚无界正在入侵这里，你们如果要驱散黑暗的话，就必须……”

“呃，等一等，虚无界是什么？”派蒙总算找到可以聊的东西，插话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唔，对不起，好像你们本就应该是不知道的。”阿只糊里糊涂地自言自语，然后又给他们解释道，“白夜国的住民认为存在三个世界：龙蜥界、人间界以及虚无界。

对于虚无界，渊下宫的深渊就是虚无深渊的东西，龙蜥和人都无法忍受。而龙蜥界是纯粹、原始的元素生物世界，书上说那是光界，光界之顶，是代表元素顶点的七龙。最后，人间界，就是人间界。”

“唔——龙蜥无法忍受黑暗？可是番队的人说龙蜥不会来有光亮的地方啊。”派蒙挠了挠脑袋，越发的一头雾水。

“龙蜥只是讨厌光而已，光代表着人在的地方，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接近。而即便如此，黑暗也仍然会侵蚀他们。”阿只摇了摇头，解释道，“黑暗的实质是虚界黑雾，那是虚无界的东西，它的根源是渊下宫边陲三角的高塔，要解决问题的话，应该是无法绕过那里的。”

“那阿只刚才说的‘大人’是谁啊？”派蒙听完阿只的话，也差不多是对渊下宫有了点了解，思索之余，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人’？我有提到‘大人’吗？”阿只一愣，似乎真的对刚才自己的话没有记忆。

“嗯。”空点点头，肯定道。

阿只低头想了想，缓缓地摇头道：“我应该没有说过的。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大人的事，我也可以讲的，但现在时间紧迫，我还是想请求你们先把注意力放到要紧的事上来。我先去照顾伤员了，如果需要指引的话，请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