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忆之旅 第178章 和艾尔海森的交谈

“世界树并非生物意义上的树，非要讲，那就暂且理解成在我们脚下倒立生长的大树吧。例如[地脉]这类东西，就可以看成是世界树的根蔓，在释放与收集的过程中，这些东西也会同时汇集在世界树上，于是世界树就集合了从古至今的所有知识与信息。

草之神之所以也被称为智慧之神，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能够沟通世界树，从这之中获取这些知识和信息。或者反过来，草神的力量，也可看做是世界树力量的表现。”

钟忆为空和派蒙简单做了解释，扭头看向艾尔海森，示意他可以继续往下说。

“神明罐装知识……”艾尔海森声音一顿，“以我的性格，其实并不应该如此鲁莽地和你们凑在一起，但教令院的作为实在令我困惑，既然还有没接触过虚空系统的人，或许委托你们也未尝不可。

因为他们向我承诺，只要搜查到丢失的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就允许我使用神明知识。”

“嗯，的确是很让人困惑的操作，那看来你并没有选择同意？”

“是的，我只是暂且接下了任务罢了。”艾尔海森嫌弃地望了眼城内的方向，“只是追回神明罐装知识，就允许我使用——要是这东西真的能让人获得神明的力量，那为何教令院又如此轻易地许诺我呢？

这种简单的比较都懒得过脑，真是为难他们了。那些蠢货想都不想就能说出口，也可想而知，恐怕所谓神明罐装知识也并非好东西。”

“你的顾虑并非毫无意义，或者说，你想得没错。”钟忆张开手指，让罐装知识静静躺在自己手心，“这东西真正的名字，是禁忌知识。”

他看了眼三人的表情，没有继续往下讲，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

“在须弥的雨林，有一种现象被称为死域。”

“死域？我听我的一个同事说过。”艾尔海森反应很快，钟忆突然转移话题，那么这个话题想必就和这禁忌知识有关。

“你在须弥生活多年，是否也想过，世界树，是会‘生病’的。”钟忆捏着禁忌知识晃了晃，“禁忌知识不被世界所包容，甚至会对世界产生侵蚀，反应到世界树这个一切知识的集合体上，也就变成了‘病’。

在外界，这种‘病’的表现，即是死域。”

“很新颖的理论，不知你又是否有证据呢？”艾尔海森是学者，对这种危及世界树的判断，要比对“是否要找上这三个人尝试合作”的判断更加严格谨慎。

钟忆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摇头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不去问问你的那个同事？须弥的死域逐渐增多，想必学者们也不会放着那东西，不去研究吧？”

“……”被钟忆怼了一句，艾尔海森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他居然也表现出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教令院贤者们的蠢样了，真是丢人。

“那么，你想要把这东西带回去吗？还是说，你想拿去研究？”钟忆又问道。

艾尔海森思考片刻，抬眼望向他：“我又怎么知道，这是否是教令院丢失的那一颗呢？”

“无论是镀金旅团的黑市还是须弥城范围内的黑市，都只剩下这一颗的情报了，要是教令院没有丢第二颗‘神明罐装知识’的话……”钟忆将禁忌知识放在手中，伸手推到艾尔海森面前，让他自己选择。

艾尔海森摇了摇头：“还是放在你那吧，我作为学者，暂且还是受到虚空的管控，只要东西不丢，放谁身上都一样。”

“所以，我们这算合作了吗？”空和派蒙面面相觑，问道。

艾尔海森点头，默认了。

“那就无所谓了。”钟忆点点头，把东西往龙胃一塞，在艾尔海森困惑的眼神中收回了那个虚幻的龙头，“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表面上的合作，那我就再赠送你一个消息吧——其实[阿赫玛尔之眼]的人，已经秘密试验过这颗‘神明罐装知识’了，如果时间恰当，出现意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你不是刚来须弥吗？这种情报你也能弄到？”艾尔海森好奇地打量起钟忆的脸来，心中不禁开始猜测，钟忆是不是已经搭上了那个商人的线路。

钟忆随手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总务司名片，往艾尔海森手里一塞，便和空二人扭头离开。

反正也没别的可聊了，不如去找点事干。

艾尔海森疑惑地将反面全白的名片翻回来，看见了总务司顾问的明晃晃的签名。

“字真丑……”

……

“我们接下来干嘛？话说这样真的能见到草神吗？”派蒙接过钟忆刚买的香辛果，尝试性地咬了一口。

“慢慢来，反正你们也已经知道了，须弥现在是大贤者在管理，见不见草神，大概也就是看他同不同意。”钟忆又递给空一个果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我会用别的路子想办法，就当然是不太相信这个大贤者了。

一个国家的神明一直不出现，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最坏的情况就是大贤者控制了草神，独占了须弥的领导权。”

“好大胆的猜测，不愧是钟忆，总能说出我没想到的话。”派蒙随口附和，皱了皱眉，“这个香辛果味道怪怪的，但是倒挺甜……？”

“大胆吗？”钟忆不可置否。

要是让他俩知道，自己说的还都是真的，估计得直接往教令院闯进去，要求见大贤者了。

原本的剧情，反正钟忆是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总归和大贤者脱不开关系。

接下来的计划么，没有具体流程，没有分工规划，目的，更是只有一个。

——那就是给大贤者制造麻烦！

在人人连通虚空的须弥，要是有三个一直没去领取虚空系统的外来者到处惹些介于法律线上下的麻烦，教令院哪怕不想管，也得管吧？

没有见大贤者的途径，那就制造途径。

钟忆就是这样，用总务司的思考方式，莽夫般破解了三人刚来须弥的无头苍蝇计划。

要是都这样了，教令院还无动于衷，那钟忆可就只能出下下策了。

小计划行不通，搬出总务司，你总得见我了。

——“希望真的这么干的时候，凝光不要因为我搬总务司的大旗做事而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