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忆之旅 第31章 ［公子］、玩具摊

“虽然你做的有点过火，但是就我而言并不觉得不妥，的确，璃月很多时候就是缺这种强硬的态度——不过，你的胆子未免有点太大了，完全不怕出事吗？”凝光见钟忆一边用水流托着众多货物，一边登上甲板，侧目看了一眼面带焦虑的冰铳重卫士，说道。

“我做事就是这样，让我不爽，那我就让别人不爽——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这么干的，放心吧。至于胆子的问题么，我好像确实不需要害怕吧？”钟忆回头看了眼还在对面大船上等待的冰铳重卫士，高声喊道，“可以了！你们回去吧，再逗留的话，虽然我不会追究，但我不保证璃月不追究哦~”

冰铳重卫士如释重负地连忙点头，身边的部下也一脸庆幸。他随后吩咐部下整理船舱，调整航线，并且带头修补了甲板，立刻决定离开。

凝光和夜兰本就不是来将他们留在璃月的，既然货物已经取回，把人放走也没关系，甚至可以说比全杀了更好，因为如果仅仅是对货物产生争夺的话，以两国目前的商业合作程度，并不会造成过大的影响，而一旦挂上外交纠纷的名头，即使璃月不怕这些麻烦，可愚人众方面也仍然会想方设法纠缠一番。

夜兰在货物里翻了翻，确认了单子上记录过的货物数量都是对的后，又看向几个用黑色金属板包着的、明显不是璃月货物的箱子，问道：“数量是对的，不过那边那几个是什么？”

钟忆顺着夜兰的手指望去，也摇摇头道：“不知道欸，我只是全搬过来了而已，那个胖子也没说，不过好像挺心疼这几个箱子的，我们要不拆开看看？”

凝光伸手拦住，严肃道：“我们现在是在海上，贸然打开不明确安全性的东西实在不妥，先回港口。”

“奥，也行。”钟忆挠挠头，表示理解。

……

三人很快回到璃月港港口，刚一下船，凝光早就安排好的工人就立马跑来帮忙停船，顺便将一大堆货物都搬了下去。

钟忆正望着水中不断扑腾的鱼发呆，忽然感觉到有个人在靠近自己，下意识侧过头看去。

是[公子]——达达利亚。

“朋友，虽然这个请求不太礼貌，但可否将那几件黑色货物给我呢？”达达利亚看着钟忆的眼睛，真诚道，“这对我很重要。”

“[公子]，达达利亚，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钟忆轻声念着，转身拍了拍达达利亚的肩膀，拒绝道，“抱歉，既然已经是我的战利品了，即使神明来要，也得给出合理的价格。”

达达利亚并不在意钟忆明显是在拒绝的话，继续笑着讲价：“那我出两千万，怎么样？”

“两千万？能让你一开口就是两千万，那么那里面的东西应该很珍贵吧？”钟忆不由得对黑铁箱子里的东西产生了更大的好奇，“等我两分钟，如果拆完之后里面的东西对我没用，我可以和上司商量卖给你。”

“呃……你不能做主吗？我还以为璃月是以实力为尊呢……”达达利亚遗憾地说着，默默拱火。

“看来你已经收到船上的消息了，该不会是想和我打一架吧？”钟忆知道达达利亚是个战斗狂，喜欢和强者决斗，他没有在意刚才对方的拱火行为，而是将话题引开。

达达利亚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好上钩的目标，只好先放弃强行把话题拉回去的想法，接话道：“那如果我说是的话，你可以……”

“不行，我没这么闲。”没等达达利亚说完，钟忆就打断道，“聊天到此结束，你成功勾起了我对箱子里内容的好奇，要是有耐心，就在这里等一会。”

说罢，钟忆走到还在处理货物的凝光面前，问道：“那几个多出来的箱子可以给我吗？那里面好像有猫腻。”

凝光早就看到钟忆在和[公子]扯皮，当即点头：“可以，不过要小心，万一是危险物品……”

“嗯，放心，有爆炸什么的话，我会用水墙挡住的。”钟忆接过货物的记录单，将最下面那几个新增的货物勾选后，就与几个工人一起将四大箱子从乱七八糟的货物里面搬到了一边，等附近的工人帮忙清理出空地后，钟忆才在凝光同意的眼神中开始拆箱子。

达达利亚站在不远处靠着石墩，有些郁闷地玩着自己的钱袋——[富人]没有告诉他里面到底是什么，只说一定要将东西拿回去，可是既然不说是什么，自己又怎么根据情况让一个凶猛的食肉动物轻易松口呢？果然还是明摆着告诉[富人]自己做不到好了……

才拆了第一个，钟忆的脸色就变坏了，他用身体挡住开口，回头看了眼还在发呆的达达利亚，从表情上确认对方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并且也不知道东西的价值后，才将箱子关上。

“看来不是他本人想要拿回货物，居然连我拆箱子的行为都不关注一下……既然这里面是邪眼……会是哪个执行官的要求呢？邪眼啊……”钟忆盯着邪眼的箱子沉默了几秒，索性在身前召出深渊般的龙口，趁没人注意，将一整个箱子吞了进去。这种东西还是别出现在外面比较好。

钟忆很快开始拆第二个。

说起来，黑铁并不是什么很坚固的材料，一方面，那些愚人众表现得像是在说箱子里的东西非常珍贵，另一方面，不管是愚人众还是[公子]却都并不太在意对箱子的防护，实在有些奇怪。

第二个箱子被钟忆撬开一个角，里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普通石头，他翻了好一会，才在箱子的最底下一层找到一个椭圆形的球，乍一看看去像是一个机关的核心，但是细细观察却丝毫不见有人为痕迹。

钟忆摸不着头脑，只好继续开下一个。

奇怪的是，下一个箱子同样是在一堆普通石头中藏了一个东西，只不过和前一个的球不同，这个箱子里塞的是有棱有角的，外形为几何多面体的奇怪物件。

钟忆略有预感，他拆开了第四个箱子。

“果然……”

钟忆将第三、第四两个箱子里的东西拼在一起，二者的缺口处正好可以咬合在一起，要是再把第二个箱子里的球塞进去，正好凑成一个类似昭心（某件四星武器）的东西，只不过这玩意已经完全失去了能量，恐怕暂时也没法用。

“[富人]专门找这东西回去干嘛？”达达利亚忽然凑过来，好奇道。

“是[富人]想要？你现在倒是愿意讲了？”钟忆将损坏的昭心放回箱子里，笑道。

达达利亚故作无辜地摇摇头：“之前是按外交流程走，现在是把你当朋友——毕竟这破破烂烂的样子，我是想不出来我要用什么理由帮[富人]带回去。”

“这东西应该是‘昭心’，一件法器，传闻已经失踪很久了，没想到会被[富人]找到。”钟忆指了指箱子里散成三块的法器，有些无语，那里面可是啥秘密都没藏啊，以愚人众执行官的风格，居然还会在意这种东西，难不成[富人]知道怎么修复它？

[对啊，如果[富人]知道怎么修复……这件法器就的确能成为不错的武器了……不行，不能让他舒服，敢抢我璃月的货……得给他把东西扣下来，已经扣了一箱邪眼了，不差这一个！]

钟忆想着，不露声色地看了眼达达利亚，见他还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于是开口道：“不知[公子]阁下有什么见解？没有的话我就让人收走了。”

达达利亚连忙摆手拒绝：“还是算了，这种东西，多托……呃，那个家伙应该随便就能搞出来，我也没必要非得带回去——不说这些了，和我去见一个朋友吧，怎么样？不会让你失望的。”

[多托……多托雷吗？]

钟忆听见了那半个名字，没有在意，他知道达达利亚这会也差不多该去凑热闹当免费钱包了，干脆同意下来，先叫来工人将箱子搬到凝光那边，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

“客人来啦？之前预定的七只风筝都已经扎好了，是现在要取吗？”见钟离带着空和派蒙来到铺子前，玩具摊摊主阿山婆笑着打招呼道。

钟离点点头：“嗯，辛苦了。”

“这年头，愿意买这式样风筝的客人还真少见，要说早年间呐，的确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会用得上……”阿山婆一边翻找装着风筝的箱子，一边说道。

“嗯，这位钟离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所以他对三教九流的游戏规则也都能理解吧。”派蒙点点头，但是明显已经把钟离买风筝的想法理解错了。

“呵呵呵……精巧的玩意，总能讨孩子们喜欢。但这份[精巧]也是千年的积淀，背后都是有[意义]的。”阿山婆把风筝拿到桌面上，展示给三人看，“我在璃月做了四十年风筝，对祖上传下的式样一清二楚——这位客人订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呐。”

钟离轻轻点头，对还有些疑惑的空和派蒙解释道：“这是[送仙典仪]用的饰物，七只风筝就象征七神。”

“就是这样，呵呵……敬献风神的风筝，我将[自由]涂出了界；敬神岩神的风筝，就要按[契约]好好画上古老的花纹，这花纹在[黄金屋]里也是能找到的。”阿山婆感慨地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派蒙了然，指向接下来的风筝，“那也就是说这是雷神的，这是草神的，这是水神的……”

“嗯，雷神风筝的雷纹回旋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草神[智慧]的草叶纹路、银木年轮……巧妙地融合在风筝的骨架里，令人赞叹；至于水神的[正义]，火神的[战争]，还有冰神……细节都很到位。”钟离满意地收下风筝，点评道，“对了，关于余款……”

“余款就由我来付吧。”

“欸？[公子]？哦！还有钟忆！你忙完了吗？”派蒙见两个身影来到跟前，惊讶道。

“原来你们的关系并不止饭局时的表现，倒是让我没想到呢。”达达利亚也有些惊讶，他和钟忆说来见朋友，其实就是来见空和派蒙，可没想到那天饭局时几人表现出的关系远不如今天紧密。“老师。”钟忆轻轻对着钟离点头，然后站到他身后。

达达利亚有些在意地在钟忆和钟离之间看了几眼，随后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说起来钟离先生也很奇怪呢，在懂得金钱价值和人间疾苦的同时，又无法理解[穷]其实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境况……呐，这些应该够了吧，婆婆。”

阿山婆收下摩拉，笑着点点头。

“钟忆先生和钟离先生是师生关系吗？钟忆先生的实力让我很佩服呢，有钟离先生做老师，想必在学识方面也不会弱吧。”达达利亚略作不经意地问道。

钟忆正想点头，却见钟离否认道：“并不是，准确地说，是师徒关系。”

“哦？”达达利亚好奇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追问，只是将自己的钱袋递出来，“你们应该还需要继续购置东西吧，这些给你们——要记得讨价还价哦，让钟离先生来的话，恐怕还会主动加价，那就太亏本了……哈哈……”

达达利亚很快离开了，钟忆跟在钟离身后怔怔地望着钟离的背影，安心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更有趣……钟忆，钟离……真有意思，期待下次再见。”达达利亚站在街角侧目望向逐渐离开的几人，笑了笑。

……

“我们还需要什么？”路上，派蒙好奇问道。

钟离略作思考，回答：“五只仪式用的岩晶蝶，一些木制用具以及需要雇佣一些帮工。”

“岩晶蝶和木制用具我可以解决。”钟忆插话道，“岩晶蝶很好抓，至于木制用具的话，我可以托希古居帮个忙。”

“那就这样，旅行者，我们去码头雇佣几个帮工吧。”钟离同意了钟忆的想法，转身看向空。

“嗯，那就这样吧，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