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梵辰 第374章 穷山

披星戴月，不过如此吧，独自夜行，感觉不错，直到天明，苏博方才来到一座山前，此山生的雄伟，宛如一只雄狮趴在眼前，日轮恰好探出山巅，洒下点点金光，苏博心道：“这样的日轮多么温柔，很难想象当年便是十个这般的日轮斩杀了女丑大人，那种场景在我脑子始终无法形成想象。卧狮般的山，这不会就叫狮山吧！”自然无人回答。

走到山脚下，仰头仅能看见雄狮的爪子，一座石碑立在路边，写着“穷山”二字，“穷山”苏博不禁脱口而出。

实在无法想象，这样雄伟的一座狮山竟然叫做穷山，“这名字取的，太有水平了。”苏博心道。

沿着山路一路往前，其实苏博有种爬上山顶的冲动，因为山顶便在狮子头顶之上，很想感受下站立狮王之顶的感觉。

走着走着看见不少白衣仗剑男子也在上山，苏博心道：“这不是丈夫族的那些人吗？我记得他们说要去什么轩辕国，这里难道是通往轩辕国的路？”苏博边走边寻思，并未与那些丈夫族人交谈，而那些丈夫族的人也只是眼睛瞄了苏博一下，便不予理会，闷头赶路。这一路也都相安无事。

路上的丈夫族人为数不少，都神情冷漠的赶路，虽然面色冷傲，但是似乎遇到了什么事，眼中藏着恐惧，以至于未对看似柔弱的苏博进行欺负操作，而且互相之间也并无交谈，苏博见状心道：“看来他们还在畏惧那时的我，估计是以讹传讹，导致他们认为能毁了刑天墓的存在实力绝对是极为恐怖的，这便是他们内心的恐惧吧。”想到这不禁脱口而出了一句“谣言真可怕！”

整整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山顶，站立狮王之顶，望向下方，远景尽收眼底，极远处的巫咸国、女丑山、刑天墓等等都若隐若现，这山不下百万米，所以才能看的如此遥远，苏博心道：“这高度超过了外境任何一座山的高度，秘境啊，了不起。”

盘腿坐下，再次眺望远景，不多时竟然闭眼睡去。忽然一个孩子出现，手中挥出黄色光圈直击苏博，苏博恐惧的大叫了起来，连忙躲闪，却发现怎么也逃不开，黄色光圈一道道系缚住苏博，并逐渐收紧，啪一声，苏博身子断成了好几截，吓得大叫了起来，却发现是一场梦，浑身冷汗直流，心道：“前世的我究竟造了怎样的恶业啊，连孩子都不放过，这是来索命的吗？不过那血污池又是怎么回事？血污池中的我不是已经赎罪了吗？还有那老者的足底，那梵音，不是已经让我解脱了远古的罪恶吗？”想到这，忽然脖子一凉，一把剑抵在了脖子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交出身上的宝物，饶你不死。”

苏博心道：“竟然还有剪径的贼人？”

身后的贼人见到苏博浑身是汗，还以为苏博产生了惧怕的心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道：“不要害怕，我等只要财物，不要你的狗命。”

苏博缓了缓，思绪从索命孩子这边回过神了，转身，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手持长剑，抵在自己脖子处，道：“你要的财物我会给你，还请少侠莫要伤我性命。”

年轻男子道：“放心，我向来言而有信。”

苏博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剑，年轻男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道：“本以为就是个寻常的打劫，没想到遇到个大财主，这短剑一看品质绝对上乘。”

苏博把短剑递给男子，男子大喜，苏博道：“兄弟，擦擦口水。”

男子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不过也不恼怒，而是兴奋的向后道：“快来看，这把短剑太优秀了。”接着一位红衣年轻女子跑了过来，拿过短剑，端详了半天，兴奋道：“果然是把好剑。”

苏博心道：“感情这两孩子是合伙打劫啊。”

年轻女子道“咱们赶紧走吧。”男子却道：“等等。”说完转身走到苏博身边道：“还有东西吗？都拿出来。”男孩觉得苏博是个实力差的大财主，这才动了一扫而空的打算。

女孩道：“你忘了咱们的原则吗？一次只能打劫一件宝物。”

男孩道：“我怎么能忘，只是这家伙身上宝物甚多，而且实力不强，咱们不如就趁此机会多捞一点，这样也能快些偿还债务，赎回小弟不是？”

女子道：“虽然能如此，但是违背了誓言，容易惹怒誓言大神。”

男孩嘲笑道：“誓言大神？这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你也信？”

女孩道：“千万莫要如此说，誓言的力量不可小觑，到时候被誓言力量反噬，那可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男孩道：“省省吧，我的原则就是捞笔大的，赶紧赎回小弟，然后离开这里，前往大荒，养老终生。”

女孩道：“你以为我不想快些赎回小弟吗？只是。。。”

男孩打断道：“只是什么？墨迹。”

苏博道：“这位姑娘说的对，誓言的力量极为可怕，莫要轻视。”

男孩有些恼怒道：“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此话一出，苏博差点没晕倒，心道：“我的乖乖，这小崽子说话够狠啊！”苏博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们一些东西，注意是给，不是被你们打劫，这样你们既能够不违背誓言，又能够尽快赎回你家小弟，这般可好。”

女子大喜道：“真的吗？这样太好了，不过就是得让您破费。”

苏博道：“无妨，钱财乃身外之物，要他何用。”

男孩道：“何用？用处大着呢？比如赎回我家小弟，就需要大量钱财。怎能说用处不大？你们有钱人怎知道我们穷人的苦痛。”

苏博道：“神界秘境中竟然还有穷人？”

男孩怒道：“咋地，看不起我们穷人，不怕我杀了你吗？”

苏博道：“怕，怎么不怕，命可是最重要的，钱财算个屁。”

男孩道：“你知道什么？有的时候钱财胜过我们穷人之命。”

苏博道：“钱买命，钱换命，这在我们外境都不会如此，为何秘境反而会如此？”

男孩道：“外境？你是外境人？”

苏博点点头，男孩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巴掌扇向苏博的脸，苏博并未抵挡，而是完全承受了下来，毕竟这动静还赶不上挠痒痒，当然为了麻痹对方，苏博故意倒在地上，捂住脸故意道：“我不是交出东西了吗？为何要动手打人？”

男孩道：“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

苏博道：“说话不算数？”

男孩道：“我只对秘境人说话算数，你们外境人在我们眼里连蚂蚁都不如。还想活命，简直痴心妄想。”

女孩开始有些不忍，后来听说苏博只是个外境人后态度也转变了，毕竟，哪怕是在她的眼中，外境人连狗都不如。因此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笑容，似乎双手就要拿到无数的宝物。

苏博叹了口气，男孩道：“知道要死了，有些伤感吧！下辈子要么投胎做秘境人，要么老老实实呆在外境。”

女孩此刻反倒急迫了起来道：“别废话了，赶紧干正事。”

苏博心道：“这世道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了么？看似善良的人都被生活逼迫成了这个样子吗？”心口忽然一凉，一把短剑刺入心脏，正是自己递给男孩的那柄短剑，苏博佯装倒地假死过去，心中却无限感慨，“滑稽吗？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实在不敢去想象现在的世道。”

假死的过程中，两人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可是却并未再找到任何财物，毕竟苏博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体内的世界雏形当中，只有自己才能取出宝物，旁人根本都不知道宝物在何处。

失望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自然是二人寻宝无果拿着苏博‘尸体’撒气，也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不一会女孩先行离去，而男孩还不甘心，不停的在苏博身体中翻寻宝物，可是最终一无所获，接着脖子一凉，那柄短剑再次扎进了苏博脖子，男孩方才恨恨的离去。

等到男孩走远后，苏博爬起来，摸了摸胸口脖子，发呆一般的望了望远处无尽云海，内心五味杂陈，本想着帮着二人离开困境，却没想不期看见了二人本性，这种可怕的本性，胜过强悍敌人带来的威胁，强悍的实力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啊！

也不知过去多久，苏博才站起身，转身离开山顶，往山下而行。沿途遇到几人在争斗，实力不弱于之前见过的那些丈夫族人，远胜男孩女孩，为了不知名的缘由一顿乱斗，苏博毫不理会，径直从一旁走过，哪怕争斗的拳风无意中击中了身体。

这么一路下山，争斗之事时有发生，苏博也不理会，毕竟不参与因果纷争才是此刻自己应该做的，一路上见证了不少生命的消逝，可这也击不起内心的涟漪。熟视无睹？见怪不怪？非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掺和别人的因果。

转过一拐角，一众人映入眼帘，其中有两人跪倒在地不断求饶，又是一番弱肉强食的场面，正要走过时，忽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颇为耳熟，转眼一看，竟然是截杀自己的男女孩二人，此刻跪倒求饶的二人正是他们，而对方手中拿着的正是二人从自己手中夺走的短剑，苏博心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啪一巴掌下去，女孩被打倒在地，男孩赶紧护住女孩，道：“你们拿走了我们的东西，为何还要动手打人？”

为首一位黑脸汉子道：“打的就是你们，你们蝼蚁没有资格活在神界，浪费资源，今天我们哥几个就要把你两吃掉。你两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不错。”

女孩恐惧的瑟瑟发抖，几位黑脸贼人奸笑着靠近女孩，男孩怒道：“跟你们拼了。”话音刚落便被一巴掌击倒在地。

一位高瘦汉子靠近女孩，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女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止住了哭泣，此刻再说什么害怕都已经多余。

长刀一闪，刺向女孩身体，男孩撕心裂肺一叫竟然晕了过去。刀的确插到肉中，不过不是女孩的身体，而是一只手臂中，众位看官可能要问了，苏博乃是神帝行者，**强度岂是普通刀剑能伤，这里我跟大伙说说吧，此刻的苏博内心已经进入到极为平静的一个状态，用修行的术语来说，此刻他就是一个真人，对，类似之前苏林经历过的那个真人阶段，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普通人的状态，只不过在其内在充斥着无尽世界之力，虽然**普通容易受到伤害，可是在无敌的世界之力的治愈下，瞬间便能复原。高瘦汉子见状怒道：“哪里来的好管闲事的主，哟，这位小哥看着也挺嫩，大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接二连三的有上好的食物送上门。你看，这血，多鲜啊，看着都让人口水直流。”说完拔出刀，舔了舔刀身上的鲜血。

苏博转身对着贼人头子道：“这位大哥，给我个面子，别为难这两位小哥可好？”

高瘦贼人道：“面子？你也配有面子？都是砧板上的肉了，还有心思记挂别人？”

苏博没有理会，而是再次对着黑脸汉子道：“大哥，都是江湖人，以后还得互相关照，今日就给我个面子可好。”

黑脸汉子道：“我兄弟说话你没听懂？你也配有面子？”

苏博道：“这么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高瘦贼人道：“大哥，让我立马剁了这小子给大哥下酒。”说我抡起长刀照着苏博脑袋就砍了下去。

鲜血飞溅了一地，苏博脑袋开花，高瘦贼人再次舔了舔刀上鲜血道：“如此弱小，竟然替人出头，你这脑子有病，我这一刀敲醒敲醒你吧。”

众人哈哈大笑，飞溅的鲜血成了他们口中之物。

苏博叹了口气，头一低，然后缓缓抬起，众人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此刻他们见到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苏博，高瘦贼人道：“邪门了，刚才不是脑袋开花了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完好如初了？”

苏博道：“你眼花了吧。”说完一阵风起，接着高瘦贼人大喊了起来，道：“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众人这才抬眼看向高瘦贼人眼睛，只见两朵白色花朵罩住了那人，众人皆道：“你眼花了。”

高瘦汉子道：“你们才眼花了，我看不见东西了。”

黑脸汉子看出了门道，脸色凝重道：“这位兄台，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住手。”

苏博道：“晚了，刚才干嘛去了。这么没眼力劲，还是别活着了，活着也是浪费资源。”说完场中荡起阵阵风，惨呼声不断响起，几个呼吸后，所有贼人都躺在地上，眼睛上都带着两朵白色花朵。

“眼睛不好使，那就闭上吧，省的造业。”苏博说道，接着打出两道真气，抬起男孩女孩，离开此地。走到一处平缓之地，放下二人，二人心思虽可恶，可毕竟还是可怜人，把那把短剑放到男孩手中，打出护罩罩住二人，暂时护了他们性命，便离去。对他们二人，今日经历颇为刺激，大起大落好几回，也不知心脏这东西可还好。

遇到看似柔弱的我的欣喜，见到短剑宝物的进一步的开心，到了解到我是蝼蚁般的外境人的狂喜，再到没有在我身上找到更多的宝物的失望，然后便是遇到这帮贼人后的绝望，而等他们醒来之时，估计会因为自己的幸存再次狂喜吧。人生起起落落，大喜大悲，总是不妥，不如平淡来的靠谱。

之后的路上，各种抢劫此起彼伏，心头升起疑惑，“都是神尊神帝般的人物，还会行此抢劫之类的低级恶行，这又是为何？”忽然灵光一闪，心道：“对了，此山唤做穷山，难道此地神人都是穷人？”似乎只有穷苦之人才会行此打劫之类的低级恶行吧，想到此不禁捂脸摇头，自语道：“若果然如此，那也太让人无语了。穷山。。。”口中不断念叨此二字。

在一隐秘之处，一座大殿中，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神人，身后乃是一个祭台，此刻祭台上忽然升起一团白光，神人睁开眼，转身面向祭台，只见光团中显出了苏博的样子，此刻的苏博正在下山路上，口中还在不断的重复着穷山二字，面上略微带着笑容。

神人道：“为何让我看此人？”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神人身旁，道：“你看此人有何特点。”

神人看了半天道：“一个小小帝级初阶行者，能有何特点？你是眼花了吧，这等物色也值得你惊扰我的修行。”

那道身影并未回答，只是静静的观察苏博，而那神人继续闭目修行。

苏博走了一会，忽然见到路边一人正盘腿而坐，心道：“走了一路，不是打劫便是赶路的神人，很少见到这种打坐修行之神人，不如看看什么情况。”于是走到那人身边，也盘腿而坐。

不知过去多久，那人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坐着的苏博，微微一笑，恰好此刻苏博也睁开眼睛，二人相视一笑，那人道：“兄台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苏博道：“从巫咸国来，至于要往何处去，目前没有目的，毕竟我对后续的路程完全没有概念。”

那人道：“巫咸国？那里可是遍地巫师，小友这道行竟然能与巫师结交，佩服啊！”

苏博道：“我这点道行不值一提，倒是那些个巫师，个个实力惊人，让人羡慕啊！”

那人笑道：“让人羡慕？可听你这口气完全没有羡慕的意思啊！小友估计不太擅长说谎吧。”

苏博哈哈笑了笑，道：“被你看穿了。对了，兄台刚才在做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人笑道。

苏博道：“感情兄台盘坐了一夜？”那人点点头，道：“算是吧！”

苏博道：“心无挂碍的感觉确实美好！”

那人惊讶的望着苏博，似乎听见了了不得的言论，良久道：“心无挂碍？”

苏博道：“可不？人生不如意，多半是思虑太重，心中有所牵挂，这些个牵挂如同绳索一般缠缚着自己，困住了自己，你说是吗？”

那人望了望远方，道：“没错，所有一切不都是心的作用嘛！若心静如水，何愁有烦心事呢。”

苏博道：“可是想要心静谈何容易。”

那人道：“所以才要修行不是。”

苏博点点头，“修行啊，最终还是修心！”

忽然两人跑到那人身边，一人道：“爷爷，快点救救我。有人要害我们。”

苏博一看，竟然又是那男孩女孩，女孩惊恐的跑到那人身后躲了起来，男孩还在不停的观望远处，只见一队人马杀了过来，那些个贼人怒道：“臭小子，还敢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孩的爷爷道：“小鬼，莫怕，有爷爷在，没人伤的了你们。”

一贼人道：“哟我说你个老不死的，爷爷的闲事你也敢管？”说着便抡起一拳砸了过去，老爷子并未躲避，生生扛下了这拳，此人乃是神尊级的神人，力道还行，老爷子脸上瞬间被击开了花，鲜血四溢，女孩尖叫了起来，男孩也是一脸惊恐，那贼人洋洋得意，道：“老不死的，现在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还敢充大尾巴狼不？”

老爷子拍了拍男孩肩膀道：“你且到我身后去，照顾好你妹妹。”等男孩走到老爷子身后，老爷子对着贼人道：“你们可是神尊级的高手，为何要欺负两个身为神皇级的孩子？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那贼人道：“老子愿意，你管的着吗？”

老爷子道：“你这点实力在这虎狼之地如此嚣张，就不怕遇到些神帝级的高手？”

那贼人道：“我有大哥罩着，便是遇到些神帝级高手又有何惧哉。此处哪个神帝级神人不敢给我大哥面子？”

老爷子道：“你大哥谁啊？”

那贼人道：“我大哥你都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苏博此刻道：“你大哥我知道。”

那贼人得意道：“看看，还是有人识货的，你告诉他我大哥之名，吓不死你。”

苏博对着老爷子道：“他大哥叫做狗屎。”

女孩忽然笑出了声，老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再看那贼人，那个气啊，一拳砸向苏博，苏博并未抵挡，任由拳头砸到脸上，一声哀嚎响起，竟然是那贼人发出，只见他拳头破裂，满是鲜血，再看苏博，脸毫无损失。

男孩女孩探出头看了一眼，忽然惊呆，男孩道：“这不是被我们打劫的那人吗？我记得我杀了他啊，怎么他现在又出现在此了，难道是其鬼魂？”

女孩探头一望，也吓了一跳，道：“长得确实像，可是实力却差的太多，那个时候的他弱小的连我们都能杀死，可是为何现在的他如此强悍，难道真的是其鬼魂？”

老爷子道：“鬼魂没有身体，可是他的身体确确实实的存在，而且仅凭脸便震碎了那人拳头，不可能是鬼魂。”

男女孩闻之无语，苏博道：“确实是我，不过那时的我已经死了，此刻出现你们眼前的是当下的我。”

男孩道：“什么当下的我，完全听不懂。”

老爷子却点点头，道：“好个当下，小友真乃高人也。”

苏博道：“不敢当，在真正的高手您面前，我这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老爷子道：“小友太谦虚了。”

那贼人却道：“给我上，杀了他们。”贼人们一拥而上。

老爷子摇了摇头，吹出一口气，便把周围的贼人悉数吹飞了出去，一个不剩。男孩大喜道：“爷爷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招数，赶紧教教我。”

老爷子道：“这可不是什么招数，这得需要你静心修行才能学会。”

男孩道：“可是这世道怎有机会心静？处处都是危险，我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

老爷子道：“也对，世道不公，处处危机陷阱，很难有机会安静修行！”

苏博道：“你们出来吧，无需在意我，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已经逝去，无需内疚。”

男孩与女孩才缓步而出，老爷子道：“你们打劫了他？”

男孩点点头，道：“打劫了过去的他，没有打劫当下的他。”

苏博闻之笑了笑，老爷子道：“话虽如此，可是毕竟造业了，以后的他会找你算账的。”

男孩道：“要找我算账也得是以前的他来找我算账吧，毕竟我跟当下的他都没有关系，跟以后的他更没有关系才对吧。而且也得是以前的他找以前的我算账，毕竟当下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以前的我犯下的业与现在的我无关吧。”

苏博捂了捂脸，对着老爷子道：“我的错，误导了这孩子。”

老爷子却道：“他说的也对，也不对。”

苏博道：“对在何处？不对又在何处？”老爷子道：“说他对，那是因为这业力是过去的你们之间发生的，若是还业，也得在过去的你们之间进行；说他错，那是因为不论过去当下未来的你和他，都是你们的心所幻化出来的，一旦你们的心真的静了，就没有过去现在未来之分了，也就是说，一旦心静之后，只有一个你和他，永恒的你和他，那么他对你造的业就还得他来偿还了。”

男女孩一脸懵逼，完全摸不着门道，再看苏博，自语道：“一念清净时，才能看清真实的自我。”老者点点头，苏博又道：“所以本质上无论如何，造的业必须得偿还！”

老者再次点点头，苏博道：“看来这几刀是我前世欠下的，今世偿还给你而已。”说完看了看那个男孩，男孩懵逼的都有些恐惧了，道：“爷爷，这人是个疯子吗？为何说的我都听不懂？”

老爷子道：“莫怕，此人与你有因缘，不会伤害你的。”

苏博心头忽然一震，对老者道：“他就是那个伟岸的年轻男子？”

老者欣慰的笑了笑，苏博又看了身后的女孩，道：“她便是那时的女子？那时的那个孩子呢？为何没有出现？”想起梦中那个男孩怨毒的眼神，苏博身子不禁微微抖了抖，老者道：“机缘未到而已。”

苏博转而望着老者道：“你便是那个黄衣老者？”

老者点点头道：“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说完，身影消失不见，男女孩身影也都消失不见。

苏博见状心道：“这难道是梦？”说完掐了掐身体，疼痛传来，心道：“不是梦，可是他们又算是什么呢？”

刚才的老者、男孩、女孩是我过去生中结下因缘的众生，可是为何以这种梦幻般的形式再次出现在今世？这几刀算是偿还了一部分的业吗？老者大师，你究竟是何等的存在？为何能掌控因果业缘？

“穷山，难道只是贫穷？会不会是穷尽？前世的业力，何时能够穷尽？难道是今日？遇到他们便穷尽往昔所造诸恶业？应该不会吧，往昔所造诸恶业大若须弥，怎能轻而易举销尽，我这是多想了。”想到这，站起身，继续前行。

这一切都被神秘处的那道身影看见，身影不禁自语道：“有点意思，连通往觉者路上的行者都出现了，这样的人子会是动荡中的关键子吗？”在回首看了看身后闭目修行的神人，自语道：“看来此人并非具备关键子的潜质，我还是离去吧，留在那人身边具体再考察一二。”说完身影消失不见。

终于来到山脚下，回首望去，自己处于巨大狮子后腿之下，心道：“没想到雄伟的狮山竟然被称为穷山，一群穷人在此胡乱打劫，这种反差简直匪夷所思，还有，富足的神界竟然存在如此之多的穷人，而这些穷人的境界都是神皇神尊之类的神人，若是放到外界，这些穷人哪个不得是一方大诸侯啊，可是在秘境，却穷的只能吃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