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无尽 第152章 当年事

将那些丹药拿出来之后，那种想象中的，众人一拥而上哄抢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处于后天巅峰的一共不到五十个人，屈信言的丹药还有剩，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屈信言有多少，依然井然有序的排队领取。

这个礼物不可谓不大，屈信言在欣喜的同时，也对武长啸的练兵能力颇为肯定。

终于，在屈信言吩咐完青年团的众人下去休息之后，屈信言才与两位明王来到议事大厅。老实说，屈信言第一次经历如此场面，的确有些不适应，大概他从未做过类似的上位者吧。

“老东西，你的伤.......”其实，屈信言刚才见老东西坐在轮椅上，就一直想问，但是刚才的场合却不适合提及这些，但老东西对于他而言，始终不同于他人。

“不碍事了！”武长耀说话时，表情之中明显还能看出些许痛苦。

“这是我的兄长，武长啸！你一定很奇怪，他竟然还活着。”老东西的话，正是屈信言想问的。

“是的！.......”屈信言点头。

“还是我来说吧！.......”武长啸接过话来，他给边说，边取过茶壶茶杯，为三人各自斟上杯茶，一时间，茶杯里的香茗所散发出的热气，让屋内飘散着袅袅的氤氲茶香。

他朝着面前的屈信言和自己的弟弟武长耀作出了一个请字的手势，随后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似乎在琢磨着该从何说起。

这时，屈信言仔细看向武长啸，才发现，面前这个中年人，单是这从外表，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人。

虽然他是老东西的哥哥，但是看起来却比老东西还要年轻，也可能是由于他瘦高的身材的缘故，所以即便他两鬓已经有了几缕白发，也还是看起来要年轻、更精神一些。随着屈信言目光的移动，屈信言惊讶的发现，在他的下巴上，还有耳朵边，以及脖颈到胸前的位置，均有或长或短的伤疤！让屈信言感觉奇怪的是，这疤痕好像并非寻常兵器所致，屈信言仔细想了想，他猜测那应该是妖魔的爪痕！只是，像颈部这种伤，一般都足以致命！他竟然能够活下来.......

片刻之后，在开口之时，武长啸那双浓眉大眼之中，已经噙满了泪水！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终于开口：“少主，首先，请原谅我当初并未同教主一同赴死！.......”

“额......武伯伯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怎么会怪你？难道就因为你没有死，就.......”屈信言还未说完，就见武长啸一抬手，打断了他。

“是我！当年，我原本已经重伤濒死！教主为了救我，用尽了最后一颗回天丹！那颗丹药，是他留给夫人的！也就是您的母亲，凌秋水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自己不该活在世上！尤其是，今日见到少主，一想起这么多年，您没有爹娘照顾，我这心里.......”他说着，一个饱经沧桑、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这话说完，惹得屈信言的鼻子都跟着有些发酸，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别人都有爹娘，就自己独自被老东西带大.......一时间，他的眼眶也湿润了，但是看了看坐在轮椅上，同样一脸痛苦的老东西，屈信言同样深吸了一口气，道：“武伯伯千万不要这么想！如果我爹娘在天有灵，他们一定不愿看到您如今这样，每天活在痛苦与愧疚之中！.......”

“兄长，少主说得对！.......”老东西这时候用虚弱至极的声音说道。

“可是！如果当初我没有.......”武长啸还未说完，老东西已经抢过话头：“就算你没有吃，当时丹药只有一颗，你认为以夫人那刚烈的脾性，她会自己服下，让自己独活，让教主去死吗？.......”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尽管老东西此刻仍旧虚弱，但是武长啸这时的状态，很难继续下去.......

“其实，教主当初在原本约定好的援军迟迟未到之时，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言如风想要借妖魔之手除掉我们了！.......”老东西第一句话，就已经让屈信言震惊莫名：原来，父亲一切都知道，可是，既然他已经知道，但是为什么仍然.......

“教主当时，完全可以带我们暂时撤退，逼他们出兵！但是，教主的一句话，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高山仰止！”

“什么话？.......”屈信言急切的问道。

“我身为拜火教主，守护这片大陆就是我的职责！不管别人如何想，如何做，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一只妖魔入境，屠戮我的百姓！.......”

“父亲，你真的太.......”屈信言想说，爹，你真的太傻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自己父亲说到底，是一位英雄！是英雄，大多面对此种情况时，都会选择舍生取义的，一时间，屈信言的脑海之中，被父亲那个伟岸无比的身躯填满。

“但是，当时教主已经决定，为我们留下一丝火种！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兄长活下来的原因！.......”说罢，老东西突然间咳嗽起来，良久才停止。

“老东西.......你要不要先........”屈信言看着此时老东西身上，似乎由于剧烈咳嗽，胸前那两道伤口，隐隐间似乎又有血迹渗出.......

“让我说完，咳咳.......”老东西抬手示意自己没事，“从前在教中，我们四大明王各有分工，兄长主抓练兵，我擅长计谋，另外的骁健明王和不动明王一主攻，一主防，他们都随教主去了，但是教主有意将你托付于我，而兄长，则需要担负更多！所以，我们对于拜火教来说，我们不能死！我们亦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