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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t5 > 武侠 > 变身倾世长生仙,我以医术救世人 > 第488章 游戏之举

突如其来发生的事令得双方都没有反应过来。

九叔早已在对方过来时就看清了车架,自家公子在中州城里已经算是极为有名的存在,哪怕不认识,这条通往南湖书院的路,来往些什么人,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人清楚。

这座过来的车架,车辕上鎏金蟠螭纹在雪光中泛冷,轮毂包铜雕有六瓣宫花,与民间车马惯用的祥云瑞兽截然不同。

九叔虽不识字,却知这种形制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方可使用,什么人能坐什么车子,朝廷早已规定,由于走在街上太过明显,没有人敢贸然抗令。

况且,从车子里钻出一个小姑娘,他还没看清楚呢,就见对方钻入了自家公子的车厢里。

积雪压弯道旁枯枝,马蹄铁与青石板相击的脆响混着车轱辘碾雪声,让九叔攥缰绳的手渗出冷汗——这种品级的车驾出现在南湖书院外围,如同猛虎踱步于羊圈。

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朝廷中人,他又不敢动车,只能扯着缰绳让马儿安分地待在原地,同时在心底不免乱想起来这小姑娘的身份来,或者与自家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若真的有点什么,无论结果如何,吃亏的只会是苏小姐,毕竟出身就已经决定一切了。

“是你,跑到我车上做什么,我可是成家了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随意跑到我车上,闲话传出去怕是不会好听。”

李幼白扫了面前的小女孩后没有多加理会,像这类养尊处优的小姑娘通常是被惯坏了的,没被毒打过不知道世道险恶,有心之人能够借助每一个细节无限放大制造机会。

“谁敢胡言乱语,我抄掉他家!”

法昭临气鼓鼓的回了一句,然后双手环胸抱着撇开脸,大大的杏眼偷偷往李幼白那边瞄去,见对方不以为意,她搭腔说:“昨日我就在监药司,后来跑去看人阅卷了,听那些个老药师说你炼丹术不错,人也很好...”

李幼白摸着下巴,一脸疑惑地问道:“竟然有这种事?”

法昭临凑近一点想说点什么,她鼻子嗅动,车厢里萦绕的香气让她沉迷。

睫毛轻颤,这香气与父亲书房里肃杀的墨臭截然不同,倒像深秋古刹中飘落的银杏叶,让她紧绷的肩颈不自觉松下来。

“我在监药司里发现了一件惊天大案,我们要不要合作。” 法昭临收起思绪神神秘秘地说,脸上还有点稚气的窃喜,就像自己发现了唯有自己知道且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她说了之后估计是怕李幼白不同意,于是又坐正身子,下巴微微扬起,露出粉白细腻的脖颈,老气横秋的提醒说:“法正此人对你多有芥蒂,我想你应该清楚,监药司并非纯粹单独一个部门,而是与兵部,县衙,州府衙门,巡检司,刑部等等都有关系,借着此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李幼白闻言忽而一笑,此种言论正如孩童发言,与工作就有钱了的说法十分类似,小姑娘的三言两语,加上自己观对方样貌,大概知晓对方来历和身份了。

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毫无理由地把对方轰走,于是笑道:“莫不是你发现了炼丹师复考中有人暗自串通监查作弊?”

实话实说,这小姑娘的眼力极为不错,自己当时还在参加考核,以抽签作为考核的考试,想要舞弊也说不上难,可顶着法正眼皮动手,着实令人汗颜。

“那不过小事,反正他们逃不了,过年了就要被抄家。”

法昭临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话音刚落她就察觉这话不能乱传,赶紧闭上嘴,这更是证实了自己对她身份的猜测。

她干咳一声,煞有其事地说,“经过我的探查,发现每年每月南州府各地,县城,村落都有大量人口失踪,均衡下来,人数每月大概在上千左右,其中男子占了六成,女子占了四成。”

关于这事,李幼白是十分清楚的,时代不同,在奴隶制社会下,人口决定生产力,更别提还有来自各方面的非人制度,种种条件下组合一起,人口就是最大财富。

陈学书在刚刚上任时就大力扶持商道,吸引更多商贾世家到来,贸易发达促使来自定居的人也会变多,迁移对有价值的人来说,并不算一件大事,可对于老百姓而言,那就很难说了。

很多时候,老百姓的价值其实就是他们本身,简而言之,成为奴隶身份的结果,就是最大的价值。

“人口失踪无非拐卖,迁移,直接说你的结论。”

李幼白对此事还是挺在意的,若是力所能及,她也愿意出手协助一下,倒不是说会改变法正对自己的看法,能坐到那种位置,其脑海中固有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想要改变看法根本不现实,毕竟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人。

“我初来中州时就跑去港口看过,他们很多商贩都在贩卖我们秦国的人口到海外去,有些则是被骗过去的,在我们监药司里有一部分人参与了。”

法昭临说得严肃,扯到监药司的时候她多半有些不解,不过听口气私底下定是经过调查后得知许多外部细节。“监药司药库中秘藏了一种名为断魂香的禁药,此物只需微量便能令人昏睡不醒。更可怖的是,长期吸食则会逐渐侵蚀神智,先有记忆紊乱之症,继而思维板结如顽石,最终彻底沦为行尸走肉。

那些恶徒将此毒掺入茶饭,哄骗流民登上海船充当苦力。待受害者察觉异样时,往往已被困在远行的货船之上,纵然醒悟却无力回天。

这般歹毒手段不仅省却了看守气力,甚至还能节省口粮开支,当真是将活生生的同胞当作牲畜般贩卖,其心肠之阴狠实非人所能度量。”

断魂香是朝廷管制的禁药之一,用料特殊且昂贵,民间百姓较难获得,可在贵族阶层中此药却是深受追捧,与福寿膏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能经过精心调配,会使吸食者处于半睡半醒的痴呆状态,不能自己,此药与许多致幻药物常出现与青楼,娼馆与赌坊烟馆中,价格有高有低残次不齐,其售卖背后有不少官员参与所以极难查获。

当法昭临说起这个,李幼白脸色才终于肃穆起来,她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手段坑蒙拐骗百姓上船离岸,最为重要的是此事是谁做的,背后牵扯到谁,谁在保护运行着这一系列的操作。

“你查到是谁了?”

法昭临翻了个白眼,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盯了李幼白一眼,“我若知道是谁还来找你作甚,听他们说你心眼好我才来找你合作的,而且时机正好,要是做的不错,你可能就不止六品了哦,起码官位不会比之前的监令低。”

她循循善诱地说着,手段并不高超反而非常低级,李幼白一听就知道对方在变相压迫自己,并且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颇为自傲,看得直叫人不爽。

细致琢磨了会,李幼白深知此事定是浑水,连根带泥,做起来是很困难的,中州城商业如此发达繁茂,商户们经营多年,拐卖人口早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供应链。

数额大,利益多,参与广,只需要付出一点少少的汗水,就能从洋人那里获得高额的货物报酬,一棍子捅进去,会戳死谁都很难估量。

要是眼前这小女孩一时兴起,玩耍般的做起事来,最终要擦屁股的肯定是自己,李幼白这么想着,毕竟对方年龄还是太小了,没有任何说服力,于是打定主意暂且先不理会此事。

“你找我说这事,你爹肯定不知道,若是知道,定是不会让你去做的。”

李幼白开口说了一句,在对方就将要出口反驳的时候,她再次开口说:“不是说我觉得你年纪小就不看重你,而是你本身没有多少分量可言,想要去铲除这些恶贼,你的能力根本不够,要是我帮你,你自己说说,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中,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和便利?”

她话说的很现实,但她本人是有一点点理想主义的,否则就不会渴望什么太平盛世来临,小孩子,更多时候直接面对现实比对她说些美好童话要好得多。

有时候她是不懂的,以前读书,教书的先生从来不会同他们传授行走社会时所需要的经验,而大多数都是大空且非常理想,非常美好的幻想。

当然,李幼白不会认为这些教书的先生怎样,而是她觉得,当幻想中的美好被现实重锤狠狠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其以前所学过的美好,心底里幻想并且抱有的奢望都将毫无价值可言,撕裂般的疼痛,会让一个人变得扭曲。

法昭临闻言后很不满意的表情挂在脸上,不屑说:“你不就是怕事么,想想也正常,你家里本来就是做生意的,还与我说什么大道理,你自己不觉得羞愧?”

李幼白无声笑着摇摇头,看了法昭临一会,随即认真的说:“此事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无论什么路,走上去之后就是不能回头了,你要做的这件事,真要做也是回不了头的,你自己想清楚再说,若是你敢与中州城小半成的官吏和商贾为敌,那这件事才有可能做得到。”

说完这句话后李幼白将她从车上轰了下去,然后吩咐九叔径直回家,她可没时间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玩过家家游戏。

留下法昭临站在路中央,她懊恼地踹了两脚雪花,随即也钻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小小的女孩躺在软塌上,马车碾碎积雪,咕噜咕噜在青石路面上行过,杂音入耳,倒没有令人心神烦躁,她聪慧,脑海中把李幼白的话都细想了一遍,惊得从软塌上坐起来。

又是黑夜风雪,监药司里有关于年前最后的琐事还在着急忙慌处理着,仆役端来饭食送入小间里,法正审核着手里头的公务,女儿坐在他对面,闻着饭香,法正并没有多少食欲。

炼丹师复考成绩大概评级算是定下来,大多数人没有异议,小部分还在讨论当中,那大多数人去处的决定权在法正手里,哪个人在哪个位置上能发挥最大效用,是令人很头疼的一件事。

若是按照身份背景来论高低,那干脆不用考直接进来做官吧。

法正是不可能纵容让此种市侩的事情发生在监药司里,北方战事,东南沿海抗倭,都需要大量药材与丹药。他要让这座为朝廷提供源源不断军需的战争机器,以最大效率运转起来。

小小姑娘,脑海中肯定是没有如此烦恼的,正值青春年少,想法诸多,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当然,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肯定不是为了好玩,更不是为了打发无聊时间。

“爹,那些舞弊的官员,你真打算不留情面?”法昭临吃着饭菜时假装随意地问道。

法正那孩子看着公务文书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时停下,慢慢移到女儿身上,直视着,缓缓说:“若随意放过一个,那大秦律令就成了笑话,今日我若是手软,那明日这监药司就重回故旧,在铁一般的律法面前,哪怕是血缘都轻于鸿毛,你爹若是犯法,同样要被枭首斩去头颅。”

法昭临又抿口清酒,犹豫一会,小声说:“那样你的四周就皆是敌人了。”

法正哈哈一笑,心中很是欣慰,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女儿看的比先前长远了些,算是成长了一点,短时间里,女儿竟能领悟到这些,也是意外。

不过,话终究是如此的,他盯着女儿肃穆道:“敌人始终都有,不要害怕他们,我们法家从一开始就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怎有今日之成就,你爹我招惹的敌人不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纵然因此而死,那也死得其所,没有为法家抹黑。”

法昭临自幼在家中长大,深受铁血般的法学律令熏陶,深知爹爹话语中的重量,远在上京,别人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没人不想至她爹以及法家于死地。

曾经有秦皇心爱大臣早上在殿中侃侃而谈,等到下午就被下了大狱,桩桩件件都与她们法家有所牵扯,这些事情的利害,不是她能够左右改变的。

有爹爹这番话,她更是决定下来,不能顾及左右而是勇往直前,如此才能考虑更长远的事。

隔天清晨天刚亮,法昭临便匆匆从暖洋洋的被窝里爬起来,叫侍女帮忙更衣梳妆,随即准备出门,有法家的侍从见状赶紧过来弯腰躬身提醒。

“小姐,今早老爷安排了课业,您不能出去。”

侍从的姿态放得很低,可话语却毋庸置疑,法昭临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侍从们,清楚他们不会为自己让步,于是道:“知道了,你们先去请先生过来,我回房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敲门。”

遣散家中仆役,法昭临快步跑到后院,大眼睛盯了半晌,最后寻了个有树木生长的墙根靠近过去。

手脚并用,石榴红色的夹袄蹭得枯树上的落雪簌簌直掉,最后是挂着冰棱的树枝把她拽上墙檐。

蜷缩着身子,小脑袋往墙外看,约莫有一丈多高,她试探着朝雪沫最多的地方跃了下去,积雪漫过棉裙,她扑腾着从雪窝里拱出来时,屁股上传来的疼痛令她面目变色。

愤恨之下,鼻尖沾着雪粒的少女突然转身,朝着青砖墙轻轻踢出半脚,等她发泄结束,这才时不时的揉着后腰,歪歪扭扭的走上大街,往李幼白的宅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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