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春秋 第七回：艳阳天时好渡船 船中醉酒意缠绵

诗曰：

幽香袅袅醉秋莲，一世浮生一世牵。

话尽凡尘多少事，紫烟散去好行船。

话说二人有惊无险地从河中神奇地回到了船上，浑身湿漉漉的，南宫曌望着白衣女子愈加美丽，凸凹有致的身姿就像婀娜的杨柳在河风中摇摆，那白里透红的脸庞犹如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娇艳迷人，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真是赛过西施，胜过貂蝉。

白衣女子看着南宫曌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满面通红，低下了头，羞涩地说道：“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

南宫曌这才知道自己又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望着宽宽的河面有意无意地说道：“如此的艳阳天气，在这茫茫的河面，如果有一壶美酒该多好啊！”

“是吗？你看这是啥。”白衣女子瞬间就像变魔术一般从包裹里取出一坛老酒来，高高地举在空中，满脸的笑容像绽放的桃花。

“啊！真有酒啊！你是从哪弄来的？”南宫曌兴奋地站起来就去抢夺。

“好了，给你准备的，何必这么心急！”白衣女子娇柔地说道。

南宫曌眉开眼笑地接过那坛酒，细细一看，这可是上百年的老烧啊，他兴奋得就像得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南宫曌打开酒盖，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嘴里念叨着好酒好酒，他张开嘴巴，直接往嘴里倒了下去，那酒就像涓涓的细流，又如飞泄的瀑布，沁入了南宫曌的心田。

“哇！太美啊！好久没这么痛饮了，也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了。”南宫曌随喝随嘟囔着。

南宫曌哪里知道，这坛老酒可是白衣女子早就为他珍藏很久了，是师傅仙游时特意留给她的佳酿，本打算寻到南宫曌相聚之后，在花好月圆时的洞房花烛夜与南宫曌共饮，现在他这么想喝酒，只好遂了他的心愿，一来让他压压惊，二来也让他高兴高兴。

“哥哥，慢点喝噢，你喝得也太急了，不要喝醉了，再掉进河里我可不捞你的。”白衣女子逗趣地说道。

南宫曌一口接着一口喝着，河面风平浪静，天空大雁啾鸣，艳阳普射暖意融融，龙舟就在这宽宽的河面上慢悠悠地飘荡着。有美女相伴，有美酒痛饮，有美景欣赏，这种意境二十五年来从来没有体验过，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啊！南宫曌在不知不觉中喝得醉眼微醺，站起身来，一手举着酒坛，一手指着前方波动的涟漪，兴致勃勃地吟诗一首：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岸上赏垂柳，月中看女神。

涟漪随水动，枯木盼春身。

尽观山前景，闲来话圣人。

“哈哈，酒性大发，不知道哥哥你还诗兴大发，很有情调啊！你是借用大唐才子韦应物那首《简卢陟》最后一句来开头，如此，我也借用那一句开头给你对一首如何？”

“太好了，那就给我对一首吧。”南宫曌又一扬脖大大地喝了一口酒。

白衣女子站起身来，望着满面春风的南宫曌，又遥望两岸漫山遍野各种不知名字的野花，于是吟出一首：

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风尘。

摇橹与君渡，举樽同汝频。

霞云飞彩练，暮色罩庭人。

咫尺即天际，吾谁论汉秦。

“好诗，和得好，来，既然你说了举樽同汝频，那你也来两口美酒如何？南宫曌说着就把酒坛子塞给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顺手就接了过来，既然来了雅致，就不要坏了气氛，虽然自己从来没饮过酒，但为了让心爱的人高兴，也一扬脖啁了一口，只觉得浑身燥热，身子也轻飘飘起来，这酒的劲也太大了，不愧是百年老酒，自己在心里默默地自语。

“妹妹，既然你也能喝酒，那你以后就陪我喝酒吟诗吧，一路也好增加点乐趣。”

“好吧，不拂你意愿，既然诗酒不分家，情调又与诗酒相融，在这茫茫的河面上，你再给我对一首如何？”白衣女子娇柔柔地说道。

“好的，你仔细听来。”南宫曌清了清嗓子又吟诗一首：

君担千斗酒，足以慰风尘。

不识红颜敬，何寻挚友真。

芳菲离旧色，花蕊别香唇。

我待伊人去，孤居欲断亲。

若非天有问，来世佐嬴秦。

白衣女子听着这首有些伤感的诗句，一时不知如何回复他，暖暖的秋阳照射在身上，就像一盆火温暖着身心，是那样的舒畅。她知道，南宫曌从一个粗俗的猎人瞬间变成了一位文质彬彬的小生，可见小白玉兔的作用逐渐在南宫曌身上显现出来了。有《长相思.秋水寒》赞曰：

秋水寒，落红残，叶片飘零追雨烟，回眸夜瓓珊。

心拳拳，意绵绵，清浅花溪荡客船，仙乡须不还。

二人此时身上的湿衣服早已被秋日的暖阳晒干了，阵阵秋风吹来，顿觉清爽万分。望着河面上荡起的涟漪和上下盘飞的大雁，忽觉岁月倥偬。

“妹妹，你看那边的捞鱼鹳一口弄出两条大鱼，咱们也捞几条好当下酒菜如何？”“嗯，想法很美妙，你找啥捞啊？”

“你看，那不是一张渔网吗？来来，你帮我撑开，我来下网。”

白衣女子回头一看，那龙船的船尾处果真挂着一张渔网，真是想啥来啥，起身说道：“好吧，我帮你下网。”

南宫曌把酒坛子放在一旁，笨拙地弄着渔网，然后放下龙船，自己拽着一头，随着龙船拖着。瞬间觉得那渔网重得几乎拖不动了，于是招呼道：“妹妹，快来帮我拽上来，网的鱼太多了，好沉啊。”

俩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渔网拖上龙船，发现网里只有一条巨大的鲤鱼，那鲤鱼足有两米多长，张着嘴喘着粗气。南宫曌正要上前解网，只见那条大鲤鱼“嗖”地一下挣脱了渔网，一头栽入河里，溅起高高的水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俩人瞠目结舌，半天才回过神来。

白衣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哎！不是你的菜，不可强求也。”

南宫曌看见到手的大鱼溜走了，心情不免有些郁闷，拿起酒坛子打开盖，一口气把刚才剩下的少半坛子老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用醉醺醺的双眼盯着泛着涟漪的河面，一扬手把那空坛子扔入河中，就在那坛子从空中砸向水面瞬间，一条大鱼凌空跃起，张开那张大嘴，吞入口中，沉入河里。没等二人反应过来，那条大鱼又浮出水面，连坛子带水一起喷向龙船，那只酒坛子差点砸中南宫曌。

“奇了怪了，这鱼也会欺负人，一定是刚才逃跑的那条，报复咱俩呢，不，是报复我呢。”

“那还用说吗？哥哥，别再惹事淘神了，你都喝醉了，坐稳了，马上就要靠岸了。”

有诗为证：

春秋来去树葱茏，一世尘埃万事空。

月下堂前闻燕语，青丝几缕话情衷。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