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与恋之歌 第21章 大致了解

————叶长明对维因的态度让众人明白过来，他并不简单。

“这就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昨晚它的表现的确如大人您说的一样。在今天的研究里我们操作了这个术式之后，这团黑雾的表现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但能肯定的是它会被这个术式中的最后一阶段吸引，而最后一阶段能显现出来那些奇异的能量。”

梓翎拿着自己手中的研究报告，讲述了银袍术士们对于这一事件的发现。

“在大人您操作了这个术式后，它的表现与昨晚近乎一致。”

啊怎么还有一个麻烦的人，维因看着眼前正在认真仔细分析着报告的术士，陷入了沉思。

不过既然是他们要做汇报的内容的话，自己帮帮他们也没什么不可。

毕竟要在精灵社会做出一番事业的话，我肯定是得做出更多的贡献，这样才能很快的融入他们。

至少在这不用当什么狗屁奴隶，学到真本事后再回去也不迟。

维因仔细的感受着未知的方位，在自己完全静下心后，心灵感受最强烈的方向应该就是斯雷恩的方向。

在附近海域聚集起来的云层会在灵能潮涌的时候展现出不凡的能量。

虽然并不清楚精灵们的地盘到底在哪里，但如果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的，应该能看到海洋。

这时候稍微用远视窥探一下远方的景色，那么一定就能观测到这些现象的发生。

没错，如果用这样的事情去糊弄她一定没问题，而且也不算糊弄，至少她是真的能够找到些什么的，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我可以在忙完这件事情之后去完成自己的一些规划。

精灵们的追问与调查已经烦死人。

“确实有点难以理解，在最后一阶段的时候显露出的能量不细看的话很难分别出来到底是什么样。”

“但我能够感受到正如你们所说，它是由数种能量混合而成。不过它显露出的红色能量，应该来自于我们国家边界之外大洋上空聚集而成的乌云。”

“至于怎么出境的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我有自己的游历规划，可不要到处说。这种灵能，我的的确确是见过。而且我知道它的源头，我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纵它。”

在打发了叶长明后，对付眼前的小姑娘肯定就相对简单。

只需要稍微绘声绘色的编一编像样的内容，剩下的部分让她们自己去探索，只要自己不是特别过分就好。

维因装作思考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

苏娜托着头微笑着看着眼前正侃侃而谈的术士，止不住的怀疑。

不过根据先前叶长明的描述，他似乎真的经历过许许多多奇妙的事情。

至少在所谓游历的过程中的发现的确在昨晚的战斗中帮上了大忙。

至于他描述的什么边界什么能量的，傻瓜才会信，自罗穆修颁布新律法以来，所有擅自出境的人早都被审判。

而且……能到达边界的人，至少不会太弱。算了算了，再想下去自己一天多没睡觉的脑瓜真的要轰的炸开，毕竟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搞起来实在是太复杂。

早点拿到银币回家睡大觉！！

“真的吗大人！！！？这种红色能量您真的见过吗！！？”

梓翎迅速的从挎包中掏出了一本崭新的报告本，手执油木笔记着。

“这种红色的能量您能够操作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大贤者对这样的能量想必早有研究，现在去往王国书院拜访他还是需要一番功夫，不过能从您这里了解到实在是太好了。”

她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大人，止不住的激动。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自己一定能掌握第一手的研究资料。

再跟好伙伴们加以仔细的探索与整理，那么今年的术士报告论文应该是有着落了，这样的文章必然能引起大多数学者的兴趣。

届时她跻身成为更高职位也是情理之中了。如果有幸得到赏识的话，一定要争取到成为贵族。

“嗯嗯，你再施展一下我刚刚的术式。不过得加入一点新东西才可以，我仔细看看这样的能量。”

“在我确认之后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我是能告诉你很多我在游历过程中的所见所闻。”

眼前的小姑娘很显然已经沉溺于某些东西，人的表情是骗不了别人的。

维因正盘算着看看她们施展术式的时候能不能被自己的咒语影响，因为术式的操作进程中，咒语并不是固定要一个人使用。

如果那些超凡术士们联合施展的高阶术式都念咒语的话，那肯定是不合理的，操作高阶术式本身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要是都在念咒语没人结印，没人观察没人护法，再强大的术士也难以打包票能完成什么术式。

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再说，根据自己的推测应该是十拿九稳，而且我迫切的需要一个进程让她相信自己能够执行这个术式并且同我一样能够让黑雾产生最终反应。

这样一来，她一定会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至少试一试。

梓翎迅速的按照维因的要求，驱使着自己的玛娜与先前的叶片融合，重新顺着上面的纹路施展着这一术式。

虽然她很少操作陌生的术式，但此时此刻她的精神已然被可能写出的学术论文激励。

“我会遵照您的指示行事，请您务必好好观察。”

梓翎专注谨慎的结印施展着术式，激荡着的纯洁灵能很快就将术式运转至最后一阶段。

“…………”

维因用咒语干预了这一进程，他成功的将干预灵能僭越过了施展者，细微的红色灵能从维因身上散逸出加入了这个术式。

“喂！！你在搞什么鬼！！”

苏娜刚稍事休息就被身边的动静整的清醒，她急切的释放自己的威势操纵着限制矩阵。

眼前的黑雾正在以可怕的速度膨胀着，甚至开始吸收矩阵本身释放的能量，不断的冲击着限制矩阵所屏蔽的灵能。

室内充盈着暗红色的光芒，某些地方正闪烁着一些诡异的荧光。

“再这样整，看本姑娘不掀了这破桌子！！”

苏娜催促着维因赶紧帮忙，这东西已经快超过界限，极度狂暴的攻击让矩阵渐渐破碎。

“足够了。”

维因提示着梓翎，她迅速的收起了自己的术式，开始强化屏障的保护。

此时维因已经想好了如何合理的跟她解释。

不过真正到了那个地方，按照常理应该是可以看到斯雷恩季节性聚集的庞大乌云。

此时维因的思考已经超越了疼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被五只指甲牢牢的嵌入，苏娜微笑着咬牙。

“刚吃完甜点，用你的袖子擦擦手应该不介意吧！”

“没错，就是这种能量。我完全确定。”

维因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加重了这句话，左手用力的将扎根在自己右手小臂上的五指抽开，朝着眼前的术士不断的致意。

“这就是那次我在境外游历的时候观测到的能量，准确的说，它的确不属于中土大陆，它应该是属于大洋另一侧大陆上的能量。”

“感应到它是十分困难的，这一点上我们确实需要很敏锐的观察力，而且观测的时候需要用到一些强化术式。我在那次游历中发现它们藏匿于一些季节性聚集的乌云之中，想必那样的环境下滋生出来的灵能一定是非常强大。”

“我有幸通过一些术式捕获了其中的一部分，在适应之后也能适当的加以运用。”

干脆全盘托出吧，毕竟自己会使用这样的能量一直隐瞒下去真的是太困难。

倒不如给自己一个人设，这样的能量在被自己驯化后使用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眼前他们对于自己的把戏并没有表现出怀疑，那么此时就是加深这一人设最好的时刻。

“您是说在王国境外，有一片大洋！？真的吗，我一直以为这样的记载只存在于我们选修的课程当中。”

“只能在境内的活动实在是太枯燥了，没想到它的的确确的存在，您稍等我一下。”

梓翎小跑着从墙角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份泛旧的地图，匆忙的俯下身来在地毯上将其展开，迅速的用手指了指精灵势力绘制的地图里东南方向完全位置的区域中稍微绘制出来的波浪的地方。

“是大加纳利海，我早就想去那里进行一次远洋航行了。”

梓翎兴奋的在自己的簿子上记录着今天晚上的对话，从腰间掏出了各种颜色的笔在上面不住的标注些什么。

“大人，我感到疑惑的是如此远的距离而且是在海面上，观测到这样的现象想必不会简单。更别说俘获一些灵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是怎么做到的...”

“仅仅凭借术式的话，以我的能力办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充满了挑战性。”

······

你要是这样问的话……我是真难绷，我就会那么一点点东西，说实话想要给你搞明白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显然也不太现实。

不过自己确实会一些很奇特的术式，这样的法术在她面前还是可以露一手。

毕竟……她的能力在自己之上，只不过受限于某种身份，她并不知道我的大致实力。

“其实有一些奇特的术式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大部分的作业，我会的术式中恰好有关于这类作业的部分，如果你是在想了解的话，我可以专门教你的。”

······

“啊不必了不必了大人，今天问的问题其实已经够**够冒昧了，我为我的鲁莽向您真诚的道歉！！！”

梓翎颤颤巍巍的说完了这句话，她的眼神不住的躲闪着维因的目光，随即迅速的将自己整理好的笔记收好，很快以端正的站姿站立在维因面前。

她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啪！

苏娜用手掌用力的拍在了维因的后脑勺上，完全不顾旁人惊诧的目光。

她轻轻揪着维因的耳朵，靠近了小声的说道。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亲爱的大人！你这话一说真的是欠考虑了。”她顺手搬了另一张椅子坐在了维因旁边，翘着腿看着眼前的青年。

“啊？”

我又怎么了...不就是想顺水推舟帮她个忙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顾虑吗？

维因瞪着眼睛看着苏娜，两人的眼神交汇了一会儿，这还有什么规矩好说。

维因被突如其来的责问弄的一脸懵。

咳咳，苏娜咳嗽了几声，示意梓翎坐在另一边。

“在我们这里，只有王国钦定的机构或者是组织中的被授权了的术士，才有资格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的教给其他人一些术式。”

“这些课程中的术式是根据强度、用途的不同进行严格的收费。除非是一些军事组织的需要，教授的术式才会完全免费。”

“我们的法律严格规定没有得到授权的人不可以教给别人术式，其他人固然有临摹术式的权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学习才能掌握新术式。”

“没有支付学费和报酬的学徒不得学习任何术式，不然会被王国的律者们严厉惩戒。你这么一说她肯定就觉得你开始嫌麻烦要刁难人家了啊！笨蛋！”

苏娜又用力的拍了下维因的肩膀，眼前的年轻人真叫人不省心。

维因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原来是这样...

怎么这里也在搞技术垄断...学法术什么的不应该是术士本身的权利？

这样一来这些精灵为什么会的术式极度有限那就可以解释的通，都搁着只学自己专业的术式，那不整其他方面的事情的时候就成了小白了呗。

不知道在斯雷恩有没有类似的制度，这样的制度怎么想怎么都是不合理的，那些出身寒微的人岂不是一辈子只能努力打工赚钱学东西...

这样一想，自己偷学来的法术实在是为自己省了一大笔钱。

这些贵族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制定这样的律法，这不是纯纯的掉钱眼里去了！？？还是赶紧解除这个误会才好，真是的，说了两句话就开始犯毛病了。

“嗯，我是说，我可以施展这样的术式我自己用来观察其他事情，其他的我可就不管了。”

维因赶紧为刚刚的言语打了圆场，示意着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刁难的想法。

不过眼前的术士已经被某种奇怪的氛围压迫的低着头，并不理会自己的解释。

“哎呀，就开了个玩笑，如果真的想学了这些东西进行你的研究的话，这次的机会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简单的点一点她想要的部分，毕竟人都是会权衡利弊的，眼下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有不小的诱惑，她刚刚的表现已经够明显。

维因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只有苏娜和她。

“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术士看一看叶侯爵他们在干嘛，其他的我可不管。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也什么都没看到。”

我的小姐，你可千万不要不领这个人情啊，我在这里早期的宣扬自己的名声，可得靠你们这些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人脉才好。

他迅速的凝聚了自己的灵能，汇集于手心中。他能感觉到她已经微微抬头在观察自己的术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维因中二且高调的念出了咒语，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

“伟大的远视之神，聆听你信徒的呼唤，升格我的视界吧！！”

其实室内是完全封闭的，只能通过窗户什么的看到遥远的室外的风景，如果只看墙壁的话，极度细节的纹理能让自己的眼睛直接刺痛起来。

维因很快的收起了灵能接触了解除了这一术式，不然再看下去真的要老花眼。

“哟，会的东西还蛮新颖的嘛，本小姐就学走啦，你要是敢告诉其他人，哼哼！”

苏娜凑在维因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大胆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样的术式在术士组织里肯定算得上稀有的功能性法术，至少800银币！！还不算上额外课程的费用，还有那些该死的导师总喜欢从学员身上捞好处。

虽然我学来可能没什么用，以后骑着巴特斯出任务的时候看看风景跟看看帅哥也是十分不错的。

人生嘛，多享受享受总是没错的。

“那一笔勾销了咯！？反正也要付给你十个银币，这下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维因懒得理会旁边古灵精怪的少女的话，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亏了至少790枚银币而且觉得自己大赚。

此时的苏娜内心已经快笑的人仰马翻，但仍然保持一个标准的微笑。

维因简单的敷衍了她几句后走向端正站着的术士。

“其实也没什么的，这里就我们三，我算是叶侯爵的特邀术士，也就是说咱们是一伙的不必如此拘谨。一会儿叶侯爵来了我不会说。”

“嗯嗯，梓翎知道了！！”

她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大人，在收好了手提包里的东西后快速的封印起了桌上束缚着的黑雾。

梓翎仔细的将一整个桌子完全整理干净，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撰写起来。

总算搞定他们了，不过……这里的制度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完美。

原来剥削，压迫并不是一个国家的毛病，看来自己在这里学到的东西远远不止技术那么简单。

紫袍的阴谋自己暂且知晓的不多，不过无关紧要他不会舍得杀了我。

在这里的路，看来也不会太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