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匠人 第315章 恶果论

宗冥在这件事上确实欠考量，面对张慧存的批评也无话可说。

他总不能拿007跟他去是自愿的这样的理由狡辩吧？张慧存作为他师伯，对其个性应该是了解的，强行狡辩的话……智商在线者不推荐这么干。

宗冥还能怎么着？当然是默默接受批评咯——也不能算默默，在张慧存停顿时还要瞅准时机说一句“您说的对”。

嗯，犯了事，就是如此卑微。

不过张慧存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大老爷们也不至于拿捏着一个错误说个没完。spc虽然是有关部门，到底还是没有政府机构繁杂琐碎的流程：有错？认了没？只要认了、改过自新就是好同志。

至于什么检讨、思想纠正会议、思想辅导……这些形式化的东西就算了吧。大家都很忙，忙着拼命、忙着救人，没空搞这些。

当然，这可不意味着spc就没有以上的那些流程了，无非是可以省略和必不可少的区分：要是犯的错比较大、事情很严重，该检讨检讨、该处罚处罚，这些没啥好说的。

而宗冥的错误，显然还没严重到需要处罚的程度，甚至检讨——可做也可不做：

无论是以民主灯塔国为首的西方世界，还是以古华夏国为核心的华夏文化圈，对“错误”的界定都是相同的——如果将其当做已发生的事件，那它身上必然被添加了一个标签“完成时”。

进行时是正在进行的，现在进行时是现在正在进行的，将来时是将来要进行的……而完成时则是已经完成的、不可逆转的事物（或）非事物变化。

好吧，宗冥表示自己的嘤语水平也就那样，这些时态还没掌握好，用汉语将其简明扼要且准确的翻译出来更是有点为难他胖虎的意思。(?｀⊿′)?

总之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你倒是说说我有没有种下什么恶果啊！没有恶果你说个锤锤呦？至于“很严重”到底是有多严重……哼！

就像是逢年过节回到乡下总喜欢玩炮仗的熊孩子，听着炮仗啪啪的声音感觉整只人都精神了。父母对此自然是担忧的无以复加的，看到熊孩子玩炮仗就想上前阻止，说着“危险”之类的话。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熊孩子总能想方设法躲开监护人的监护放炮玩。

这个场景下的父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不听话是吧？炸到手你就晓得痛了！”，而炮仗炸手的几率有多高？概率学得不好的非酋表示：是二分之一！只有被炸到手和炸不到手两种可能性，可不就是对半开么。

（体弱多病的体育老师、常常有事的音乐老师和“开会狂魔”美术老师以及他们的“替身”数学老师齐齐表示：这孩子不是我教出来的，告辞！）

绝大多数熊孩子是不会如痛恨熊孩子的广大网友愿炸到手的，当然也会有部分“天怒人怨”级的为此付出代价。也只有这部分熊孩子才能理解母亲口中“炸到手你就晓得痛了”到底有多痛……这也可以视为所谓的“恶果”。

那么，能否因此就否定没收获“恶果”的熊孩子们种恶果的“劳动过程”？并不能。因为即便是当代最科学的种植也不能保证每棵农作物种下去都能成活，更甭说结果了。

他们种了恶果，只是没有收获罢了……嗯，这对他们而言自然是极好的。

而宗冥就好比那些种了恶果下去却没有收获的熊孩子，尝不到恶果自然是好的，但尝恶果的动机毕竟摆在这……光有这动机，挨一顿训就不冤。

不过仅仅是动机并不能给出处罚啊：一个人再怎么有作案动机，要得出“这起案子就是他（她）做的”的结论得讲证据嘛。没有证据，什么都是空谈、都是主观臆断。

因为宗冥并没有尝到“恶果”，所以张慧存只能对他尝恶果的动机表示谴责，但这并不构成处罚依据。

换而言之，宗冥拉着007去越级打怪，置其生命安全于不顾，这是值得谴责的行为。

但打怪成功了且二人并没有因此受伤，这无疑是值得赞扬的，甚至是值得歌颂的……抛开结果谈性质都是耍流氓！这点非常重要。

就好比战场抗命——这是非常严重的事，要掉脑袋的那种。然而若抗命者因此作出了巨大贡献，甚至使得战局发生有利逆转，战场抗命这事就……咳咳，严重性还是不变的，不过根据“功过相抵原则”，功大于过的话，该奖励还是要奖励。

若非如此，张慧存也不会一开始就讲好话、跟宗冥谈笑风生，早拍桌子骂娘了！

张慧存：话说这主管办公室的桌子跟主任办公室的就是不一样，手感是真的好，还不容易变形，有时候情绪一激动大力点拍下来一点事都没有……o(′^｀)o

甜枣给完了，训话也训完了，然后就该是拿出实质性奖励的时候了：张慧存何等身份人也？当然不至于找“因为你们是抗命行动，且窃尸案一系列任务已经交接完毕，所以报酬不予发放”这样的理由，宗冥、007如愿拿到了自己该得的那份奖励。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007与宗冥事先已经定了分成协议，所以007还能从宗冥手里拿到相应的部分。他从张慧存这拿到的是组织发放的出差奖励以及“安家费”——从喀喇昆仑山山脉转移到位于长江中下游平原的星城安家落户，这笔费用可不少。

007将其理解为了自己因做任务没有吃到组织所请大餐的补偿，收下这笔“款子”后感觉神清气爽多了，也就没了芥蒂。

他这类没爹没妈的孩子，在释然能力方面还是很强的。(′..?.`)

……

“窃尸案”是一系列案件的组合，做成游戏的话则会有很多Npc，还有黄熙这样的小Boss和大Boss王弼，整理宗卷自然不像宗冥以往做崔嵬级任务那样轻松简单。

八百年级尸魔，牌面之大岂能是那些修为不过数十年的小辈能比的？能吸引张慧存产生亲自出手想法的异族，善后工作繁琐一点也能体现对强者的尊重不是？

于是，宗冥开始投入短期的文职工作体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