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菩提半生魔 第1章 九洲寨

万年前人族和鲛人族和平共处。天降灾难人类苦不堪言鲛人心痛人类留下眼泪，泪水化成珍珠人类起贪念对鲛人开启杀戮夺鲛人珠泪，食鲛人肉而长生，人鱼膏为烛。大地人族被贪婪吞噬鲛人王被人族抓捕之后留下诅咒，一夜之间食鲛人者而得长生的人突然消失在世上成为世人流传的传说被称为血灵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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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别跑啊。” 嬷嬷喘着气边追着霍玲珑边大喊着

“快点来抓我啊！哈哈哈哈。”霍玲珑蹦蹦跳跳的走着，身后的嬷嬷一直追着。

“玲珑，快停下！”霍夫人凶巴巴地声音叫她。

“母亲。”霍玲珑马上跑过去抱住母亲。

“母亲，您今天再讲鲛人的故事给女儿听听吧。”

霍玲珑最喜欢听母亲讲关于鲛人的故事，对她来说鲛人的歌声能勾人心魄，她好想有一天可以见到鲛人，听听传说中鲛人的歌声，在霍玲珑心中鲛人是最完美的妖怪。

“母亲，世上真的有鲛人吗？”霍玲珑张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好奇的眼睛看着霍夫人。

霍夫人摸了摸她的雪白色的头发，微笑地道：“没有人见过鲛人，一切都是传说，玲珑你喜欢鲛人吗？”

“喜欢！” 霍玲珑开心抱着霍夫人

霍夫人抱起了她，霍玲珑就躺在母亲怀里像只慵懒的小奶猫依偎在主人怀里一般。外面传来吵闹声音，霍夫人抱着她出去，婢女围在大宅门前，是一个小和尚倒在大宅前满身泥污。霍夫人让婢女抱着小和尚进屋。霍老爷派人打听得知附近很多寺庙最近失火，心想可能是最近天气干燥引起，霍老爷坐在小和尚床前打量小和尚，他看到小和尚带着一个玉佩，看起来手工特别精致，猜想是一个价格不菲的物品但看外貌不是宇国的物品。

小和尚深深呼吸几下，慢慢睁开眼看到坐在眼前的霍老爷，他立刻像炸了毛似的缩到床角，看样子像是刚刚受到了某种惊吓，霍玲珑马上过去安慰他，天真活泼的霍玲珑直接凑近前去，那害羞的小和尚连忙躲开。

“你别怕！这里是我家。”

霍玲珑被眼前的小和尚那双异瞳吸引着左眼是清莹透彻的蓝琥珀色右眼是沉沦的深灰色，在宇国里有双异瞳的人很是稀有。

霍老爷问道：“小和尚你是从哪里来？”

“小僧住在万佛寺，因寺庙遭土匪洗劫，杀害庙里僧人，小僧蒙难有幸逃难到贵府得施主相救。” 小和尚双手合十低头吟了声佛号以示感谢。

霍老爷看着夜无情挂在小和尚腰间上的玉佩：“小和尚，你身上的玉佩不像普通僧人所拥有，你如何得来?”

“小僧自幼带着玉佩师父说小僧被父母抛弃在佛门外身上已有此物。”小和尚摸了摸玉佩回答。

霍老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和尚： “夜无情”。

霍老爷皱着眉头心中疑惑着：“夜无情，不像出道人名字。”

夜无情：“师傅曾赐予小僧法号叫无情，因小曾从小被丢弃在寺院门前，亲人在又留下姓氏为夜氏师傅便留下姓氏，就是夜无情。”

“留下姓氏？”霍老爷疑惑看着夜无情，浑身是伤的他不免让人心疼。“这段日子你就在这养伤吧，夜无情。”

霍老爷说完站起身走出门，夜无情双手合十向霍老爷鞠躬。霍玲珑开心冲向夜无情面前

霍玲珑对着夜无情笑道：“放心吧，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夜无情”

霍老爷回头看夜无情心里充满怀疑走出门霍老爷要顺德管家调查夜无情。那段日子夜无情除了每天诵佛经念佛法之外多余时间都被霍玲珑拉出去玩偶尔霍玲珑也会跟着夜无情写佛经听听夜无情讲佛法。霍老爷好似担心闺女看破红尘出家当尼姑心里着急地把夜无情送走。

霍老爷是茶庄商人交流甚广很快打听到玉佩来源于离渊国他大吃一惊。离渊国和宇国距离遥远小和尚怎能有这样玉佩，霍老爷怀疑夜无情身世与寺庙失火有关系，特别是他那双异瞳宇国根本不会有这样眼睛，宇国国人本有红色眼睛和白色头发，小和尚那双异瞳根本不是本国国民他让管家顺德保密要赶快送走夜无情。

夜无情离开霍宅那天霍玲珑万分不舍一定要送夜无情到寺庙才能放心。马车刚出城门不久顺德骑着马跑来，顺德脸色苍白告诉霍夫人要到其他地方躲避着，官宾来到霍宅强行带走并给霍老爷安下叛国罪名，霍玲珑听到后马上向马车外纵身跳下，打算回去救父亲却被霍夫人狠狠抱住。顺德控制马车往别的方向跑，无论霍玲珑喊再大声霍夫人也不放开她，她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她努力大喊希望自己声音能传到父亲那里。霍夫人捂住她的嘴巴她含泪挣扎直到在母亲怀里晕了过去。

在霍宅府邸和茶庄官兵搜出大量兵器和疑似谋反的罪证，霍家被下了满门抄斩令，霍玲珑等人成为通缉犯。顺德带着霍夫人和两个孩子躲在山上的小废屋里打算带他们投靠“九洲寨”。九洲寨在宇国不远处，周围有数条河流错综复杂，河水长期汹涌伏腾，那地方被唤为九洲，山上的人都是土匪，靠劫持渡江船只，此地极为凶险。九州寨也是宇国和美骨国的交接处，不归两国管辖范围，就算是罪大恶极之人逃往此处也是无人问津，所以也是隐遁不法之地。

刚八岁的霍玲珑得知父亲被下令判凌迟处死，她自己也知道无法救出父亲，那天夜里她走出小屋，看见漆黑的夜空心里像毒虫噬心一般撕心裂肺。她想提起嗓子大喊仿佛让上天知道自己父亲的冤情，她紧咬红唇，她努力咽下所有苦楚，默默流泪。霍夫人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她缩进妈妈怀里，在那暗淡的夜里她们压下所有情绪卑微地低声痛哭。

行刑那天霍玲珑求着顺德带她去见霍老爷，在远处她和父亲相望霍老爷看到她咧开嘴艰难的笑了一下，仿佛知道她平安而放下心头大石一般。霍玲珑含着泪水，看着父亲最后的微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里一切波澜因为父亲的一个微笑变得平静，但是当屠刀一刀一刀刮在父亲身上的时候。她在远处跪下内心止不住地颤抖冰冷的刀刃仿佛将她推下痛苦的悬崖。她不敢大呼喊，她看到夜无情双手合十嘴中诵着佛经霍玲珑看到他眼角留下未干的泪痕。

晚上霍玲珑彻夜难眠，她走出屋外。明天要出发到九洲寨。曾有传闻要进九洲寨要问守着九洲的神龙，否则不能入内。也有传闻血灵族圣女在九洲寨里面沉睡着，外人不可轻扰否则圣女会降下怒火将九洲河水泛滥成灾淹没吞噬一切。

宇国和美骨国多次想进寨都是失败收场。霍玲珑在沉思中醒过来她看到一盏一盏亮光，那是发光的火把往山上走，她马上跑进屋叫醒大家，马上收拾行李往九洲寨方向走去。火把越来越靠近霍夫人带着他们往森林跑顺德说穿过深山老林会到九洲寨而要穿过深山老林需要三天时间，霍夫人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决定引开官兵。霍玲珑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母亲，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顺德强行拉开霍玲珑的双手脱离霍夫人，霍夫人摸了摸霍玲珑脸颊

“女儿，母亲只想你能平安长大，母亲陪你父亲去了。”霍夫人甩开霍玲珑的手往火把方向走去顺德捂住霍玲珑的嘴不让她大喊。

火把开始往反方向走霍玲珑知道士兵们在追着母亲顺德拉住她和夜无情往森林深处走去。她们跑了好久跑到天亮顺德找个地方让他们躲起来霍玲珑缩在一边。

夜无情问道：“玲珑，你小时候受过伤吗？”

霍玲珑：“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夜无情：“你耳朵背后有一个疤痕。”

霍玲珑摸摸自己耳背也许她小时候受过伤她自己不记得她没听父母提过，她深吸口气叹了叹气现在什么情况呢还想耳朵背后的伤疤？

霍玲珑：“顺德叔，我想回去找母亲。”

“小姐，那里很危险！”顺德管家焦急的解释道。

霍玲珑坚持自己的决定：“危险我也想回去，说不定母亲也在找我们。”

顺德拗不过霍玲珑便同意回去，霍玲珑每一步路都像走在岩浆上一般，心里又慌张又害怕脑海显现出无数和母亲的画面。她脚步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她嘴唇颤抖着，心疼的像停止了一般。噙着泪珠一步一步往前走，前方仿佛是她母亲在等她一般，而母亲就在那里，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看到母亲天真开心的跑过去抱着撒娇任性。身体上无数刀伤，母亲趴在地上身上插着刀剑远看像只刺猬一样，她走过去手搭在母亲脸上霍玲珑：“母亲，孩子找到您了。母亲醒醒，求求您，别睡了。”

“小姐。”管家老泪纵横。顺德声音嘶哑。霍玲珑想用自己的双手给霍夫人下葬。她那双小手颤抖着挖掘着泥土无论顺德怎么劝阻她也不理不睬。

“我来帮你。”夜无情也蹲下来和她一起挖着泥土，天下起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霍玲珑身上，苍天无情将悲剧降临在八岁小女孩身上试图用雨水来冲走沾染在大地上的罪恶。

他们不分日夜地走着，穿过那片森林就到了九洲寨，看到河水汹涌小船过去没到一半就会沉没，听说靠近河边守护九洲寨的神龙会出现。她看着凶猛河水后退到夜无情身后。顺德看着她

顺德：“小姐，我们渡河了”。

霍玲珑点点头，顺德一手攥着霍玲珑一手拉着夜无情的衣袖走到河边，蹲下身手指划过霍玲珑的脸颊，顺德手指碰到霍玲珑耳后，她耳后疤痕出现强烈剧痛。

“好痛，啊叔，这是怎么回事？”她捂住自己耳朵，刺痛的感觉让她全身发麻。

顺德说道：“小姐，河水可以缓解耳后的伤。”

“真的吗？”霍玲珑将信将疑，不明所以这是什么原理。

顺德：“真的，你过去用河水清洗下伤口吧。”

霍玲珑看着凶猛河水不由得后退几步。她一声不吭，只是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自己可以忍。顺德努力说服霍玲珑：“不用害怕，我想有小姐在河水会变得平静。”

夜无情：“我去吧，我给她拿河水。”

顺德拦住夜无情：“给小姐去吧。”

“小姐，相信我，神龙喜欢小孩，你过去神龙不会伤害你反而会帮助我们渡河。”顺德一直哄着霍玲珑她半信半疑走到河边手伸到河边搅了下河水，用芊芊玉指蕉了几滴河水划过发鬓，水很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传闻中的神龙也没有出现河水突然间变平静如镜。

霍玲珑：“顺德叔，你看看河水平静了。

顺德：“神龙可能是喜欢小姐吧，这才让河水平静帮助我们渡河。”

霍玲珑看向河水喃喃自语“这世道真的有神吗？

她转身跟在顺德身边渡河只有夜无情默默观察着顺德。“神龙”他重复这名字。

“无情，愣着干嘛？快过来，我们要渡河了。”霍玲珑站在小舟上向夜无情挥手。

“好的”。夜无情走向小舟看向顺德再转头看了看河水表情突然间变得凝重。

霍玲珑：“无情，你这是怎么了？”

夜无情小声问道：“没什么，你耳后伤处还痛吗？”

霍玲珑摸了摸自己耳后：“还是有些痛。”

夜无情：“顺德叔，那该怎么办？”

顺德划着船目光看着远处的九洲寨入口说道：“没事，过完河就不疼了。”

夜无情默默地看着霍玲珑，她安静的坐着，她已经不是那个喜欢笑的女孩哪怕耳朵已经红肿，她都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