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99章 华山变故，攻取盟城

清穆周围气韵流转急速加剧，空中竟缓缓出现了无数的剑，而且还在不断凝结显现，说是有上万的剑，一点也不为过。炀仪看到清穆的衣衫、胡须飘扬而起，双鬓青筋凸显，神色凝重、面目狰狞，就知道他已使上了全部的功力，看来这是要拼死命了。不过在功力上自己并不输给对方，而且炀仪对亢龙有悔的信心十足，只是自己的面前和左右两侧全都是剑，待到最后对决之时，该如何抵御对方这样的攻击呢？

“哼！想不到你是第一个见到绝灭天殛最后一式的人。殛杀！”

炀仪听到“殛杀”两字，倒是不如前边的“灭神”、“天诛”那么煞气，虽然名字比较普通没那么霸气，但这一式比“灭神”要多出数十倍的剑来。此刻的自己被万剑包围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况且对方使出这么一个大阵，就是不想让自己逃脱。这绝灭天殛的最后一式，漫天光剑，荆棘如网，蔚为奇观，俨然就是万剑归宗。

千钧一发之际，炀仪没有一点犹豫，既然避无可避，不如以点破面先声夺人，亢龙有悔一飞冲天。少时，无数光剑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然而飞龙一往无前，炀仪还在努力地坚持着，就看谁能先拔头筹。就在转瞬间，飞龙遇到万剑的阻力，还是偏慢一机。炀仪心中所想：即使今日与对方同归于尽，也要击败对手，好为天下安定的大业扫清障碍。

眼看无数的利剑快要到了炀仪的跟前，突然看到天空一闪，一道金光射下护住了炀仪，下一刻天佛降世静静地坐落在上空，那无数利剑已然消失不见。于此同时飞龙俯空而下，而亢龙有悔也完全湮灭了清穆。旁观的华山弟子全都已愣住了，这些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于是又仓皇逃上华山。众人惊疑天佛降世，而炀仪慨然天意人间。

现在敌对阵营中的高手也就只剩下清峰掌教和封书默这个大师兄了，再加上一个烽万里，这三人相信都不是炀仪的对手，更何况还有萧仲英、张祯山和冰漓三人。此行炀仪一举击杀了最难以应付的清穆，挫其锐气扬威耀武，可说是收获不小，改日大战必能旗开得胜。

上官见华山弟子大举杀到，便带着大家向北与丐帮汇合去了。等来到丐帮驻地，没想到彭强带着一千人马也赶到了。当晚众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次日午时，大家正商议着，瑶茉带着属下及时赶到。瑶茉告知了肖阳的进军路线，一日内便能到达指定的位置。瑶茉还提醒到，之前出现在南边的三四百人不知去向，恐怕会对行动有所不利。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上官决定两日后辰时出发，一举拿掉华山派这个毒瘤。这两日内做好一切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大战前一个傍晚，那支三四百人的队伍出现了，对方直奔上官所在的阵营而来，众英雄出营迎战。可是远远望去对方不像是要作战的样子，等靠近来才发现，原来是焦老大到了。焦老大说是六师妹告诉了他有关上官云怡她们几人的消息，于是焦老大立刻决定前来支援。不过焦老大带着三百多个兄弟并没有一味赶路，而是密切注意着华山派的动静。这一次，他的几个兄弟潜上华山，探听得知华山内部已乱，这正是进攻的好机会。而且华山上有焦老大安插在山上的内应，虽然只有几个人，但他们个个都是好手，到时候一定能够帮得上大忙。

这一来，上官云怡就更加有信心了。第二天，在上官云怡的指挥下，大家一同向华山进发。各路人马到了山脚下，正面是肖阳和瑶茉率领的四千摩天教弟子，左侧是洪森领导的丐帮和焦老大等人，右侧是彭强带队的一千人马。虽然只有六千人马，人数与华山弟子不相上下，可士气正盛。反观华山派，山下只有二十人守着山门，个个谨小慎微，不敢上前一步。

“峨眉绝靖襄掌教座下弟子上官云怡，有请清峰掌教，请清峰师伯下山叙旧。”

山下的人听上官如此说，其中一名华山弟子赶紧上山通报。没过多久，山上便走下几人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封书默。

“上官云怡，有请清峰师伯下山叙旧......”

上官云怡只见来的不是清峰，便一直喊话。谁知那封书默也不听上官云怡说什么，他径直走了到了众人的跟前。

“师父他老人家不得空，各位请回吧。”

常乐怒道：“笑话！来了这么多人，就凭你一句话就想打发我们走？”

封书默听了慢慢抬起头来，他的面色还是十分从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我知道上官师妹和大家的来意，如今的华山派已不比从前了，山上的弟子们走的走散的散，往后华山派也不再过问江湖诸事，请各位自便。”

封书默说完又要离开，常乐欲要大声喝止，却被张祯山抢了先：“慢着！此话何意？说清楚再走。”张祯山边说着，已跳出了人群。

哪知道对方并不搭话继续离开，而张祯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健步跟了上去，他想要抓对方肩膀，但封书默并不回头，听声辨位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张祯山迅速拔剑，先来一招儿“苍松迎客”，意在给对方时间拔剑后再进招儿。于是封书默的长剑也应声而出，两人各发两剑，第三剑竟是同样的剑招儿，二人内力相抗后弹开丈许。张祯山感到对方的内力浑厚霸道，自己在内功方面不是敌手。虽然只比了三剑，但均十分佩服对方剑术的厉害。“今日华山派内事未断，为免节外生枝，我封书默不想与各位动手。但若各位苦苦相逼，那我也会奉陪到底。”

封书默的一席话倒是把上官云怡他们弄得没了道理，不过上官云怡是谁？她是出了名的智计无双，论巧言善辩也是信手拈来。

“师兄息怒。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见清峰师伯了。今日天气甚好，我想与我几位朋友上华山游览一番，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我说过了，今日华山派内事未断，任何人不得上山，除非我死。”

上官没想到封书默如此刚烈，看来山上的确有事情发生，不过今日一定要弄清楚才是。于是上官眼睛一转，说：“我知道师兄你潜心习武，一向不过问华山派的各项俗事，而且师兄你很少下山，江湖上很多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与你无关，我们也不想难为师兄，有道是今日事，今日毕。不如我们赌一场，阵法之战还是单打独斗，师兄你随意选择。若是我们输了，这几千人我便带走，若是师兄输了，请师兄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并准许我们上山查探。”

封书默犹豫了一下，立即大声叫道：“好！”于是他派出了十名弟子，再加上他自己一共十一人。摆好了架势说道：“就见识一下我的剑阵吧。”

“好！就让我们六人来会一会师兄的剑阵。五灵阵法准备！”

“得令！”

之后炀仪、上官云怡、常乐、冰漓、萧仲英、张祯山迅速结成倒五行阵。而那封书默见到是五灵阵不但不惧怕，反而显得有些兴奋。

“好哇！能与俞政天大侠的五灵阵较量一番，也不枉此生了。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华山剑阵的厉害，尝尝我的绝峡七剑。”

只见那封书默指挥剑阵迅速集气，七柄真力幻化的利剑迅速凝结而成，七剑全都对准了五灵阵，上官知道对方剑阵的厉害，而且这一招儿绝不简单，看来封书默要一决生死。

于是上官云怡指挥五灵阵，使得阵法威力集中于一点做好了应对准备。只见对方七剑已激射而来，上官云怡双手结印，举向天空。帝狮狂吼，令天翻地覆、风云变色。这一吼，七剑停滞不前，片刻后湮灭在狂啸怒吼声中。下一刻，帝狮健硕的身姿从阵法中钻出来，直奔对方的剑阵，正是五灵阵帝狮天罡的最强绝技。对方再次快速凝结七剑，只不过这次七剑组成剑轮，剑轮急速旋转挡在十一人面前。看来是要把七剑组成的剑轮，当做了盾牌来抵挡帝狮天罡的攻击，只不过没有坚持多久，七剑散乱而逝，除了封书默，其余十人全部倒地。

由于上官云怡出手留有余地，华山众人并无大碍。而且上官云怡觉得封书默有赴死之心，刚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刻赢得双方的的约定，上官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师兄刚才出手虽使出全力，但似乎早就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刚才师兄以死来维护华山尊严令我十分钦佩。不过这又何苦呢？此刻我方得胜，还望师兄兑现刚才的赌约才好。”

“既，如此......好吧。上官女侠请随我上山。”

上官云怡决定只和炀仪等六人上山，一路上又遇到很多弟子背着包袱一路下山来。封书默解释说，华山派已不比从前，前些天清穆掌教被炀仪击毙，之后华山就生出了变故。烽万里一直怂恿清峰掌教率领众弟子下山寻仇，可山上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前去送命，那样的话华山派就真的覆灭了。但最后清峰掌教还是不顾念众人的生死，决心要下山来个鱼死网破。而作为大师兄封书默，更不愿意看到华山就此灭亡，便联合众人控制了华山。

他们先是用药物制服了清峰掌教，而后在山下截杀了要逃跑的烽万里。在这两日的变故中，双方激战一天一夜，山上死了很多弟子，而大部分的门人都逃下了山。就此，华山派的上下便由大师兄封书默说了算，局势也算是稳定下来。而封书默不愿意妄造杀孽，释放了被囚禁的弟子，这些人大部分心灰意冷，便自行下山去了。现在山上愿意留下来的人，也就只剩下不到百人，封书默害怕摩天教的人对大家不利，多次劝说他们离开，但这些人顾念华山派的恩情，都不愿意离开华山巅，誓死留下来与大师兄共同进退。

上官云怡等人也见到了被关押起来的清峰掌教，似乎他已神志不清，变成了疯子。封书默觉得愧对于清峰掌教，所以刚才与上官云怡等人一战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若不是挂念其他弟子的安全，以及被上官云怡言语激之，就差一点冲动自刎了。

上官云怡也没想到，华山大事就这样了啦。封书默保证过，有生之年华山派不再过问江湖世事，而且这位大师兄为人面善心慈，看来华山派从此不再对大家造成威胁了。只是为保万一，瑶茉还是派人加以监视。

众人商议，次日一早便启程前往盟城。等到了盟城城北，众英雄早已前来相迎。到了营帐，各路人马相继介绍起战况来。西城门这边，是上官云怡的二师姐在指挥，二师姐也就是现任峨眉绝的掌教。她亲自率领两千峨眉弟子和一千义军，有峨眉派的阵法在，敌人想要冲出去绝非可能。南城门这边，龙丞教主率领六千义军把城外围的水泄不通。东城门这边虽然人数不多，但全都是三师兄的机关陷阱，再加上五灵山弟子个个武艺高强，敌人屡次突围都吃了大亏。相比较，北城门这边防御最弱，只有几百义军和摩天教瑶茉的几十个属下，只不过华山派生变，盟城内全然不知，到现在他们还期盼华山派能够给他们支援。现在上官云怡她们一到，城内已乱作一团，看来上官云怡的计划得以奏效了。从纪砝古庙出来后，上官就开始实施计划了。她建议各路人马对盟城围而不攻，不仅因为盟城城墙高大而坚固，强攻的话势必要造成很大的伤亡，而且还因为有华山派这个强援，若是被对方内外夹击，恐怕大好的局面将一去不返。于是上官云怡选择了先突袭华山巅，使得盟城终将孤立无援，这样一来便能专心对付盟城了。

如今盟城被各路义军所围困，然而城内至少还有七八千人马，想要一举消灭这些恶势力，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纪砝古庙中，盘龙鞭死在冰漓和张祯山的剑下，金扇仙被巴布达禅制服，山洞崩塌后封在了里面，而帝幽被炀仪所消灭。如今天盟会已无大将可用，那么现在实际掌握盟城的应该就是炀仪的杀父仇人，便只剩姓岳的这个家伙了。

上官云怡知道，此人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封书斌，更是十分诡诈狡猾。若非他二人在城中出谋划策，天盟会恐怕早就被龙丞教主的义军所拿下了。虽然如此，但上官认为此时的敌人早已是强弩之末。尤其是摩天教的大军，不日便能出现在北城门外，使得城中不得不相信华山派已被消灭。此时此刻盟城失去了靠山，而且迟迟不见帝幽和金扇仙回城，那么天盟会的弟子已无心再战。只要此刻突进城内，敌人很快就会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于是上官决定休整两日，第三日邀来各路人马的相助，一起发起进攻。

最后的决战终于来到了。只待城中瑶茉的手下发出信号，炀仪和萧仲英便奋勇当先，二人施展各自绝技，合力攻破了被加固的城门。见城门已破，一众峨眉弟子冒着箭雨闯到城门跟前，他们立刻结阵，此阵法在空中形成防护网，封锁了来自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雨，这正是峨眉的防御大阵。然后肖阳一声令下，摩天教弟子一拥而入。此前有瑶茉的三十多个属下，她们在城内突然杀出，不计代价地破坏了敌人布置在城内广场上的机关，这才使得从城门外冲进来的摩天教弟子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伤亡。

摩天教弟子的战斗力明显强于天盟会的人，又有炀仪和萧仲英这样神勇的大侠助阵，他们很快便占领了西侧的北城门。之前上官云怡部署的作战计划是这样的，东城门和西城门按兵不动，而由南北城门形成对盟城的夹攻，北城有两个城门，上官云怡决定由西侧的城门发起主攻，留下丐帮弟子和彭强的人在东侧只做佯攻。

虽然盟城天盟会的弟子早已是惊弓之鸟，但在重压之下敌人难免会做困兽之斗，上官云怡希望各路人马能够把伤亡降到最低，所以东西两个城门并不发起进攻，严守以待，牵制敌人。还有就是为了城中普通百姓的生命考虑，免得敌人会狗急跳墙，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偏激行为来，这样就失去了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初衷了。

战斗进行了两个多时辰，在峨眉阵法的帮助下，摩天教已在西侧的北城门站稳了脚跟，但却很难向东侧进军。敌人集中兵力阻挡了义军去路，还在大街小巷子里布满了伏兵。同时从城中央也派来了重兵与摩天教在广场两头形成了对峙，一时之间唯有寸进。

好在一个多时辰后，龙丞教主攻破了南门，也是在峨眉仙阵的帮助下，迅速占领了南城的广场。他们居高临下占领了城墙，并利用事先准备好的拒鹿障碍稳固防御。于是敌我双方暂停血战，各自休整，并做好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为来日大战做好了一切准备。

第二天天还没亮，双方早已剑拔弩张，又是一日激战，只不过双方都未能改变昨日的局面，即便天盟会死伤过半、战意锐减，但肖阳认为还不到最后决战的时候。上官云怡亦是如此，她还秘密调集了五灵山的五十位高手前来助战，各路人马仍旧依计行事，坚守己任，枕戈待旦，第三日亦是如此。到了第四日，敌人却是一反常态凶猛反扑。华山的封书斌亲自前来指挥战场，除了负责看守各门的首领，各路的高手都到了，麒麟臂也在其中，并由三百多华山的弟子前来打头阵，看来敌人是想一鼓作气把摩天教赶出城门之外。

肖阳当然已安排好了一切，他也不愧是战术安排高手。临阵时巧妙地使出了诱敌之计，那八大圣的开山斧带着二百手下冒进，却被摩天教弟子所包围，龙僷使出火球术，高高的火墙阻隔了后边的援军，令开山斧孤立无援。肖阳率队杀出，全歼了这股敌人，开山斧也被萧仲英一枪刺死。麒麟臂见状跃过了火墙，径直冲到萧仲英跟前与他拼命。

还记得上回在惠城，麒麟臂打死很多萧仲英的朋友和一些追随自己的江湖义士，见到是他，萧仲英特意让大家退开，并弃掉手中钢枪，赤手空拳地与麒麟臂再次一决生死。于是肖阳命令手下不要妨碍萧仲英，只管排好阵势，并找来身边的两个高手，特意留心二人对决的情况。待火墙一灭，双方又开始拼命冲杀，有那些华山弟子带头，摩天教弟子竟处在了下风。见到摩天教弟子显出了败退的迹象，上官身旁的常乐担心起来。“大姐，我要下去帮忙。”

“不必担心，有肖阳大哥在，用不着我们出手。”

“可是摩天教弟子伤亡很大，都败下阵来了。”

张祯山劝道：“常乐兄弟别担心，我五灵山弟子还没出击，再说还有峨眉的阵法还没用上，我想肖阳大哥正在等待时机，说不定这又是他的诱敌之计。”

“五师弟说对，肖阳大哥正等待绝佳的机会，好一举消灭眼前的敌人。今天敌人一反常态，姓岳的让封书斌亲临战场，一定有阴谋。现在进攻如此猛烈，看来姓岳的必有动作。”

“师姐，你说那会是什么阴谋呢？”

常乐嘟囔了一句：“现在大局已定，他还能有什么阴谋。”

“呵呵，常乐兄弟说的也是。师姐，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说得对！我大姐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量他姓岳的也跑不掉。”

张祯山瞅了瞅上官云怡，见他若有所思，便问了一句：“师姐，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上官缓缓回答：“大局已定，却内存阴谋。我们走！”

包括炀仪在内众人都有些不解，不过上官已下了命令。上官云怡带着大家向丐帮阵营而去，并询问了洪森和彭强这里的情况，之后交代了几句，又带着大家向北而去。

他们来到一处山间峡道停了下来，上官云怡观察了一下，命大家开始休息。此时午时早已过去了，众人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常乐忍不住问：“大姐，城内大战，我们却到这里休息起来，这是为了什么？”

“我饿了，现在不想说话。等会吃饱了我再告诉你。”

上官说着，自顾自地拿出一个苹果吃了起来。一旁的常乐很是无奈，不过他知道上官云怡的脾气，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等她吃完那个苹果再去问好了。

其他人看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还在担心城内的战况如何。虽然大家跟常乐一样，也不能安下心来，更不知道上官云怡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大家都不去追问。尤其是炀仪，他十分确信，上官如此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看到大家都疑惑的表情，上官表示先让大家吃点东西，之后再告诉大家原因。待到众人吃饱后，上官又说困了，要休息一会儿，便让大家一起休息起来，并对常乐说：这是命令。常乐更加无语了，只不过实在拗不过她。大家只好耐心等待，也顺便休息起来。

眼看夕阳将至，此刻已进入酉时。之前耐不住困意的常乐也睡的正酣，突然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双刀干净利落地从腰间拔出，他定睛侧耳，正凝神倾听着什么。

此刻上官也缓缓站了起来，她伸了伸腰，打着哈欠说：“看来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果然，炀仪顺着声音的方向，在峡谷转角之间看到七匹马，正向他们五人疾驰而来。看到炀仪等人，似乎这七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紧策马，意图闯过去。

上官云怡立即下令：“拦住他们，不能放跑一人。”

“好嘞！”

常乐应了一句，左手半圆弯刀已飞出，前面一人低头躲过了他的弯刀，却正好击毙了后边马上一人。于是常乐一人在前，正举着单刀等着最前面一个敌人的到来。

炀仪见状怕常乐有失，故此及时发出一掌，常乐眼前的敌人立即舍去胯下马匹高高跃起，而那匹马竟被炀仪的掌风所击倒。那身在空中的敌人竟发出一枚暗器，炀仪躲避的同时又发一掌，后边跟上来的马匹也被击倒。那二人各持宝剑，并排而立。而后边骑马的四人快到跟前勒马急停，几声嘶鸣后停在了大家的面前。

上官云怡开口道：“封书岳师兄，我们又见面了。师兄最近可好？”

上官云怡此话一出，常乐、冰漓和张祯山早已瞪大了眼睛，虽然炀仪的心境已今非昔比，但听到封书岳三个字，心中的怒火也难免再次燃烧起来。此刻，冰漓和常乐才明白过来，原来此行的目标就是姓岳的，刚才还有些抱怨为什么不能早点回城去，生怕丢失了姓岳的踪迹和错过了报仇的时机，原来上官早就料定了他的阴谋，甚至连他逃走的路线也准确地猜到了。

对面的几人缓缓摘下篷帽，其中一人正是炀仪和冰漓的大仇人：封书岳。他身边的两人，一人脸色寒阴铁青，另一人脸面橙红似火，看来是老对手了，其余几人均是华山弟子。

封书岳显为吃惊：“哦？又是你们这几个人？”

“是啊，上回在大河边相见，师兄风采奕奕，光耀夺人。今日再见到师兄，似乎清瘦了许多，看来师兄为天下大事操劳，真是够辛苦的了。”

“呵呵呵，有劳师妹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