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12章 再遇上官，风魔山谷

巍峨连绵的青山渐渐远去，在这最后的戈壁黄土地上，一辆马车不快不慢地向东南而去。马车前边左右分坐着两个青年，一位是刚满十七岁瘦小的常乐，一位是已过弱冠二十一岁的炀仪。马车内还有一位冷峻动人的少女，她正是炀仪刚刚相认的孪生妹妹。

妹妹冰漓探着头欣赏着旷野美景，哥哥炀仪默不作声地瞩目着前方，只有常乐一个人一刻不得闲，一会儿说话、一会儿唱歌、一会儿怪叫。看得出他心里高兴，自从跟随了炀仪，他的生活倒是变得简单多了。虽然经常要风餐露宿，但是起码不再遭受压迫残害。年轻的他也喜欢这种富有冒险的日子，他想好了反正就跟着大哥，大哥要去报仇，他就舍命相陪；大哥想去拯救苍生，那就跟着他好了。反正走到哪里都是过活，总还能过个新鲜的，跟着大哥岂不快活。

“呵呵，呵呵，呵呵......”常乐想着想着竟然自己笑了起来。

炀仪朝着他看了看，微笑着问道：“心里想什么？竟然那么高兴？”

常乐笑着答道：“大哥，我在想以后要是有个嫂子就好了，还能说说话。你看，冰漓姐姐总是冷言少语，你是沉默少言，你要是娶个媳妇还能陪你两人说说话。”

“是你想找人说话了吧？”

“呵呵，当然主要是我想找个嫂子陪我说说话。呵呵。”

“就知道是这样。刚才我一直在想事情来着，来，我们现在好好聊聊。”

“大哥，你在想什么事情？”

“我在想，天盟会放出的假消息，到底和五灵山有什么关系呢？”

“大哥，这有什么可想的，等咱们办完了玥杨城的事情，马上就赶往五灵山，回去问问你的师父，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依心而行、一切随缘。没想到，兄弟你倒是霍达，想的通透啊。”

“哈哈，大哥你夸我了。”

两人边说边笑，时间过已来到午时。此时的他们已离开惜城第十二日了，距离玥杨城已不足二百里了。常乐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与炀仪商量走哪条路。

“大哥，你看前面的那片林，穿过去就快要到玥杨城地界了，也就是说山头越来越多，路上会遇到马匪强盗。如果我们绕过林子向东去，会多走二百多里，但是山头少一些。”

“今日在此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穿过树林，让他们放马过来。”

“好嘞！”常乐很开心地答应了。

第二日天已大亮，三人吃过东西整装利落进入了树林。路上三人警觉地注意着林里的动静，大约半个时辰已过了树林。前面是一个峡谷，常乐说过这里是马匪山贼常常出没的地方，炀仪步行走在前头，常乐赶着马车跟在后边，奇怪的是并没有遇到什么恶人。一连四个山头都很顺利地通过了，再往前走遇到河流，只要顺流而上便能到达西城门儿。此时天已暗下来了，距离玥杨城还有二十里路，半个时辰即可到。三人决定，还是等天亮了绕道北门，再进城查看。

吃过东西后，三人正围在一起边烤火取暖边聊天。炀仪虽然遭遇了两次家庭变故，但从小多得五灵山下养育自己的父母疼爱，记得在他七岁的时候，父亲开始每日带着他去五灵山的南村，为的是能让他在南村跟着教书先生识字、懂道理。那时候家里没有钱，父亲经常要上山打猎送给教书先生。母亲操持着家里的一切，两人省吃俭用从没有让炀仪饿着过。炀仪十二岁的那年，父亲因打猎受伤再不能供应他上学，后来母亲因操劳过度得了肺病。炀仪便开始学打猎，上山采药。炀仪从小也很懂事，村里人都喜欢他，也都帮衬着他接济家用。所以他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很快乐的。

妹妹冰漓反倒是比较辛苦，母亲整日郁郁寡欢，让她复仇的心理日渐更甚，从小背负着报仇雪恨的使命，没有人和她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只有每日不断地、努力地练功。所以妹妹现在性格孤僻，不愿和人多说话。甚至炀仪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最苦难的是常乐，十岁父母双亡，带着七岁的妹妹一直混迹在玥杨城。饥饿、寒冷、欺凌常常伴他们左右。好不容易把妹妹拉扯大，却遭恶人草芥人命。好在炀仪的出现，又让他得到了生活下去的信心，从此他便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炀仪。

三人正说着话，功力深厚的炀仪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接近他们。不一会儿，便有十几只火把快速跑向他们。“你们三个看没看见一个白衣女子？”

常乐嘴快问道：“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领头的人回应：“我们是林家的。哎？你管我是哪个山头的，现在还有什么山头不山头的，都被我们林家收了。快说，看没看见一个白衣女子？”

“没看见，不知道。”

“臭小子，我明明看到跑到你们这边不见了，快说是不是藏起来了。”

“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臭小子，你找死！”领头人怒气冲天举刀便砍，常乐一个地滚躲过这一刀，向马车跑去。

“抓住这臭小子。”

话音刚落，身边三个喽啰窜出来直奔常乐。嘭，嘭，嘭，三个人又被炀仪打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倒地惨叫。群匪还没反应过来，常乐举着片刀大喊一声：“杀！”便与林家众人战在一起。炀仪没拿巨剑，虽然他拳脚功夫较差，但经过碧落九剑的启示，对付这些喽啰根本不在话下。他又快速调用体内蕴含的乾坤易经功力，身体周围劲力护体，对方一帮喽啰虽然人多势众，但根本不能与炀仪相提并论，他每一招打出去气势磅礴，应者倒地不起；冰漓脚踏五行八卦，游走穿梭在战团之中，每每经过便有人中拳受伤；常乐片刀快速挥舞，专攻敌人下盘，屁股、大腿、小腿、脚面子都是他的用武之处。不到一杯茶的工夫，林家喽啰均已负伤。

炀仪放了他们，众人走远后，炀仪喊了一声：“姑娘，出来吧！”

马车右侧的树林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快要走到跟前时，常乐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句：“上官大姐。怎么是你！”

“讨打！叫姐姐。”

炀仪既高兴又紧张地问了一句：“上官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炀仪兄弟懂礼貌，呵呵。”说完，上官云怡捂着嘴笑了笑。

“是啊，上官大姐。你怎么又被林家追杀了？又抢东西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两个武功低微，又没有一点儿江湖经验，我说你们什么好，真是让姐姐我担心啊。”上官云怡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还偷笑着。

常乐故意不揭穿反而假装问：“那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个时候会在这儿的？”

“我，我当然知道了。我嘛，呃，姐姐我会算啊。臭小子，不许你再多嘴。”上官云怡装不下去了，转而装作有点气急败的样子。

“好，好，好。算的好，算的好。”常乐也假装无奈接受的样子。

“炀仪兄弟，这位姑娘是谁？”

“哦，上官姑娘，这是我的亲妹妹，名叫冰漓。”炀仪有些紧张，并移开了一直注视着上官云怡的目光，还略微的低下了头。

几个人换了地方，炀仪和常乐两人开始把此间的经历过往说了一遍。常乐说得津津有味，尤其是说到在惜城外村庄生活的日子，明显感觉得到常乐和炀仪两人非常的怀念那里。其实在常乐心里面，已隐然把上官云怡当作亲人了。不光是因为上官云怡救过他，更因为她是一位好打抱不平，肯舍己救人的真英雄。就像小的时候常常听长辈们说起的江湖传奇故事一样，那些个武林中的剑客和大侠们，虽然他们行侠仗义，江湖声望也颇高，但像常乐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哪里见过传说中的大侠，印象中那些人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啊。可眼前的这位女侠，不仅平易近人，而且诙谐风趣，虽然是一副侠肝义胆，但一点大侠的样子都没有。所以常乐和她说话开玩笑从无顾忌，他也很愿意对着上官云怡说个不停，因为在上官的眼神里，常乐看到了关怀，也感受到来自这位姐姐的温暖。

而上官云怡生性豁达开朗，本就爱开玩笑，上次交谈中她就看出两人都是没有一点江湖经验的单纯青年，只是炀仪年长内心沉稳些，心里装有很多事不爱多言；常乐年幼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活泼，尤其是得知他的身世后，让上官不自觉地生出了怜爱之情，所以她心里其实很乐意常乐叫她一声姐姐。自从她开始行走江湖以来，也遇到过很多像常乐一样苦命的人，但常乐无疑是最嫉恶如仇的一位，在如此世道下，更难的是他还能保持乐观，而不甘命运。

常乐滔滔不绝地讲，上官云怡孜孜不倦地听，有时一问一答，有时陷入沉思，有时哈哈大笑，有时还争论几句。炀仪虽然也有时补充两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常乐在说。冰漓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但她也在一字一句地听着、观察着，她注意到了哥哥炀仪。哥哥的眼睛一直都在含情默默地偷望着上官云怡，偶尔两人眼神相接，哥哥便微笑一下移开了目光，然而下一瞬又不自觉地转望过去，哪怕是侧眼偷瞧也被妹妹冰漓看得清清楚楚。

常乐终于说累了，也说完了全部过往。四个人休息了一会儿，炀仪关切的问道：“上官姑娘，你怎么又回到了这玥杨城？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还是炀仪兄弟了解我。”

上官云怡舒展了几下开始说起，原来上官云怡上次在玥杨城内无法救得了那两个孩子，使得她一直都耿耿于怀。她一直很担心城里其余的孩子也都会被残害，所以她返回师门求教师父破解迷阵的方法，但师父并不能确认破解之法，师父只告诉她如能找到“昭辉咒符”，利用那咒符承载着的秘法应该可以破解迷阵。

“那，上官姑娘要去什么地方寻找昭辉咒符？”

“唉，听师父说，风魔山谷里或许能够找到。”“既然能够找到，上官姑娘为何叹气？”

“呵呵，看来我又得给你们上上课了。”

上官云怡精神抖擞起来，背起双手认真地讲解起来。远在上古时期，神秘种族利用天地之精华，创造出一个颇有灵气的山谷，山谷聚集的灵气可以孕育威力强大的神兵，以及记载神秘力量的武功秘笈，还有各种咒术、法术、道术等，另外还有各类宝物。如承载着神秘强**力的咒符，以及一些镇宅镇山的法器，还有帮助武者修炼的晶石，以及治愈百病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等等。据说神秘种族创造这个山谷是为了帮助人类变得强大起来，以便对抗黑暗中的魔军。然而一股邪恶的力量席卷了灵气山谷，并对灵气山谷实施了恶魔诅咒，在山谷中留下了无数的魔怪和猛兽，它们吞噬山谷中的灵气变得无比强大。在神秘种族的后裔灭亡之前，它们把山谷封印起来，防止魔怪和猛兽出来毒害人间。

“至那以后，人类就很少再得到灵气山谷的帮助，只有少数流传下来的福祉，其中就包括了六大派各自的神兵，和一些其它的少数秘宝等等。”

常乐听的倍感兴奋，追问道：“上一次，上官姐姐提到了华山派的神剑孤伶和天月池的神枪天擎，那其余四大派都有什么神兵？”

上官云怡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不错，有点儿长进。”然后继续往下讲道：“这神剑孤伶再加上华山剑法，才开创了华山一派。同样的，神枪天擎加上一门枪法秘笈开创了天月池一派。而五灵山的神兵名曰日月钩，也有一套武功法门。峨眉派的神剑名曰佑天，不过我们峨眉派以仙道立派，没有相应的武功秘笈。还有昆仑境的三圣剑，也是以剑法立派。以及掌握天地密宗神通的日昭寺，拥有的是金禅法杖。说到日昭寺，是江湖上公认的最强大的宗门，不过日昭寺僧众，以救度众生，慈悲于世为宗旨，并不在意江湖恩怨和争名夺利。”

“这六件神兵利器一定有什么秘密，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神奇之处？”

“这一回，我和炀仪兄弟你想的一样。听我师父说，各大创派祖师均以神兵的属性所在而建立了门规和教义，就像是峨眉派的佑天剑，象征着天下公义。峨眉绝门规虽然森严，但皆是能者居之，而且佑护世人便是峨眉的立派之本。”

“这倒是不假，我在玥杨城里长大，从小就听长辈们说，峨眉派的弟子都是侠义心肠，都是好人。是不是啊大姐？”

“那还能有假的？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些神兵利器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对了大姐，这世上还有其它的神兵和秘笈吗？”

“当然还有。这六大派的神兵是灵气山谷被诅咒之前得到的。后来被诅咒之后，也有人类强者进入山谷后，杀死那些妖怪猛兽，得到了神兵和秘笈。比如天盟会的创建者尉迟封城，他和自己的四个本家兄弟闯入风魔山谷，杀死巨灵蛇皇得到了神兵“屠魔斩”和一本《万胜刀法》，成为了绝世高手。再就是现在天盟会的盟主帝幽，传言他拿到一支锏名叫“阎苍”，由于他神秘莫测，在江湖上极少露面，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看家本领是什么，不过江湖传言他以强横的武力力压群雄当上了盟主，可见其实力多么可怕。最后一位，丐帮帮主庄义大侠。他独闯山谷，取得神兵“玉竹棒”并习得亢龙神掌，天下无双。你们不是他的帮内弟子吗？这些应该都知道啦。到目前为止，再没有听说过还有谁能闯入风魔山谷取得神兵了。”

炀仪询问：“进入风魔山谷怎么才能得到昭辉咒符？”

“当然是要斩妖除魔，杀死怪物就会随机幻化出宝物。风魔山谷有五重，每深入一重就会出现比上一重更强大的怪物或魔怪，所得到的宝物也会相应的更强大更珍贵。师父说过这昭辉咒符估计要下到三、四重才有几率得到，也不知道前两重会不会有，唉。”

“以姑娘的实力，第三重难道去不得？”

上官云怡叹气道：“如果是独自一人的话，第一重我还能勉强保命，以我个人的实力恐怕第二重都不敢下去闯。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常乐惊讶道：“不可能吧，上官大姐。你可是我的偶像。”

炀仪也是有点不相信，因为他目睹了上官云怡御剑击杀四个凶恶的乞丐，而且是瞬间。

“怎么了，让你们失望了？呵呵呵，这也没什么，我们峨眉的专长是符咒。”

“什么？原来大姐，你就是峨眉派仙女儿？”

“难怪姑娘你如此见多识广，还对峨眉派了如指掌，原来姑娘本就是峨眉派的高徒。”

“可不是嘛。我可是峨眉派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弟子了，哈哈哈......”

她那明朗的笑声总是能令炀仪心跳加速、爱不忍释，久久回荡在脑海而不得消散。此刻得知她是峨眉派的弟子更是对她亲睐有加，难怪如此脱尘脱俗，让人心怀爱慕。上官云怡又说道：“我们峨眉弟子最是擅长治愈之术和辅助咒术以及阵法。这打架之类的功法学之较少，不过师父说我凝神力强大，意念远强于一般弟子，于是教会了我一门御剑术。否则我哪里敢出来独创江湖。”

常乐真是闻所未闻，哪里知道什么意念，也没听说过什么御剑术。

炀仪隐约觉得上官姑娘所说的意念，可能就像是那日在玥杨城迷阵中的他，“灵魂”飞出身体可以追踪到人和物一样。但似乎又不太一样，上官姑娘的意念是用来隔空控制短剑，而自己的意念是一种对未曾经过的地方达到了远程探索的作用。

炀仪疑惑地问道：“姑娘有如此绝技难道还不能来去自由？”

“是啊。因为我的意念力还不够强大，不够持久。不过我会去擒城，寻找合适的团队一起进入那风魔山谷。”说完看了看炀仪和常乐，又笑着说道：“看来还得给你们上课。在风魔山谷南边六百里外有一座城池，名曰擒城。在那里会有各类善武者或善法术者凑到一起组成队伍一起进入山谷杀妖打怪，得到的宝物会按所需分配或是商议后分配。明白了？”

“哦，竟然有这样的组织。那大家联合起来会更容易些。”

“炀仪兄弟话虽如此，不过要进入第三、四重，非得找到有实力的伙伴不可。”

“看来这风魔山谷里面定是十分凶险。上官姑娘千万要小心。”

“多谢，我会小心的。看来我要到擒城多呆些日子，一是合适的队伍人选难以遇到，二是不一定进去就能得偿所愿，需要进去多次才行。要想救得玥杨城内所有的孩子，一定要得到这昭辉咒符才行，我绝不放弃。”

“上官姑娘如此高义，令我万分敬佩，不知可否与你们一同前往，希望能够帮的上忙，愿为玥杨城内的孩童尽一份力。”

“大哥，咱们不进这玥杨城了？”

“迷阵不除，我们进了这玥杨城也没有用，倒不如助上官姑娘一臂之力。”

“哦？你们为何也要破这迷阵？”

“我要拿回庄义帮主交代给我的东西，还要除了这荃清这个恶人。”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

这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冰漓问道：“上官姑娘，你可知这天盟会召集了那么多的高手，为什么没有去攻打惜城？”

上官云怡叹息道：“那日我也是误信了江湖传言，至于背后有什么阴谋我不得而知。不过我连日来从峨眉到盟城，再到华山和玥杨，我暗中发现有很多高手和山头的匪人都赶往一个地方，大致判断是赶往了五灵山的方向。之后我也飞书给师父，让峨眉多多关注此事，如果五灵山有危险，峨眉绝也一定会前去驰援。”

“大哥，他们是要攻打五灵山吗？大哥......”

此时炀仪已陷入深思：种种迹象表明这玥杨城外的山匪很有可能去了五灵山，他回忆起华山派与天盟会的种种行为，以及若隐若现的联系，很有可能他们双方狼狈为奸想要干什么勾当。江湖皆知五灵山早已对华山和天盟会的行为深恶痛绝，明面上华山与五灵山是盟友，天盟会也不便与五灵山公开作对。如果他们想要对付五灵山，利用外人岂不是更加合适？这英雄大会就是他们雇佣杀手的幌子，再加上各山头强匪，即使拿不下五灵山也定能让五灵山遭到重创，从此五灵山一蹶不振，到时候再来个黄雀在后，或是秋后算账什么的，五灵山又岂能逃得过这一劫？看来这一切很有可能又和这个姓岳的脱不了关系。

炀仪停下脚步说道：“上官姑娘，看来我不能前去擒城了，我马上要回趟五灵山。”

“哦？这是为什么？”

“不瞒姑娘，我从小生活在五灵山下，得益于五灵山各大侠庇护，生活的安逸快乐。而且承蒙五灵山丰极师多年的教导，如今五灵山有难，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炀仪兄弟你还是丰极师伯的徒弟。”

“惭愧的很，我只是跟师父学过些皮毛，不足挂齿。”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明早别过。”

“呃，恐怕我们要马上启程了，若是五灵山没有危险，我一定赶往擒城。”

“这么急啊？”

“是啊，若不能赶得上帮忙，炀仪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听炀仪的话如此坚定，上官云怡心里也十分理解。于是她劝慰道：“炀仪兄弟不必太担心，五灵山也不是谁都能随意触碰的。我们峨眉与五灵山一向交好，若真的遇到大事，峨眉也一定会去救援。你们此去路上要千万小心，我建议你们绕东道前行比较安全些。至于我短时间应该不会离开擒城，若是有缘我们擒城相会。”

“一定，一定。上官姑娘，保重！”

于是大家分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