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17章 六甲摄魂，巅峰对决

双方阵营拉开了架势，三柄长斧首先向前发起了攻击，三人统一使了一招儿“碎石斩”，而身后三名红衣女子随后高高跃过三名壮汉头顶，落地时一招“飘雪剑”与前排的炀仪等三人打了个照面儿插肩而过，原来三名女子是要直取中间的靖渊仙师；与此同时，三柄长斧虎虎带风与炀仪、冰漓、张祯山分别战在一起。

这三名黑衣壮汉力大无穷，每劈出一斧似有千斤之力。冰漓身法疾快，银舞剑法飘逸凌厉，五招儿过后，她开始向黑大汉发起了攻势；张祯山身法灵敏，钩刃笔法纯熟多变，与他对战的黑大汉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炀仪更是不用再说，速度与力量兼胜过对手。

中间是三名红衣女子对战靖渊仙师一人。三人剑法一致，也始终位于靖渊仙师和炀仪之间，似乎是有意避开靖渊仙师身后两名弟子。然而，两名峨眉弟子也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只是保持身位一直守护在靖渊仙师的身后两侧。靖渊仙师肩上的蓝色飘带炫舞不停，犹如天上仙姑，仙姿飘洒自如，那飘带与对方的利剑相接竟也发出“铿铿”的撞击声。看来这飘带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否则早被利剑划破。

八个回合过后，三名红衣女子虚晃一招儿退后，转身开始夹击炀仪等三人。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冰漓和张祯山有些慌乱，本已落下风的大汉又重整旗鼓，相互配合形成两面夹击，他们的兵器一快一沉，战法上一柔一刚，很快便转弱变强。也只有炀仪能从容自若，游刃有余。虽然冰漓和张祯山不敌男女二人的夹攻，但二人凭借身法的优势，短时间内并不会落败。

看那张祯山以一敌二，每每到了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刻总能化险为夷。他右手钩刃宛如银蛇，起舞弄影，分外妖娆；左手双尖状元笔，点睛、挥毫、泼墨、龙舞，如诗如歌，如痴入醉，超群绝伦，独领风骚。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这张祯山身姿潇洒风流，心灵手妙，竟另辟蹊径融书法于武学之中，已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武学体系。他的武学在讲求“灵”与“变”的同时，更追求以“灵、变”而引蛇出洞，料敌先机而先发制人。现在大家都开始明白了炀仪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张祯山“武”与“艺”的结合，足已成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况且他刚满十九岁，真是后生可畏。

双方各自交战了十二个回合，炀仪本想加强攻击击败对手，而时下静观其变的靖渊仙师也预要出手相助，哪知道对方又变阵：对阵冰漓和张祯山的黑大汉开始攻击炀仪，而那名攻击炀仪的红衣女子转身去阻截靖渊仙师，其余两名红衣女子各自缠斗着冰漓和张祯山。

三名黑大汉，全都是三板斧，剁头、砍腰、扫腿，招式简单势大力沉。但这三板斧使用的极为准确，三人在时间配合上也拿捏的十分得当。六人中也只有炀仪，可以兵来将挡，应对自如。十几合轮番进攻后，炀仪竟丝毫没落下风，奈何对方又是变阵。众人看得，这六人的阵法虽然不算精妙，但总能应变得当，转弱变强。有点像是中间突前的“三才阵”，然而其中形成合围又像是“四门兜底阵”变化而来，也许是两种阵法的自由变换。全都因为有炀仪这样的高手在场，牵制住了对方的发挥，否则刚才的胜负已有分晓。

对方又是变阵，又回到了之前一男一女配合攻击前排的三人，不过两边的人开始转位，六人又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或者说是正三角行，把炀仪等六人围在了中间。

“六甲摄魂阵！”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又开始指挥变阵，六人统一虚晃一招儿向后退开六步之远，这下真正的形成了六人圆形的包围圈。并且六个人嘴里开始念叨起来：“甲子保身，甲戌护形；甲申固命，甲午守魂；甲辰镇灵，甲寅育真......”他们一边念叨，还一边顺时转圈。

炀仪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对方要发什么难，都回头望向靖渊仙师。靖渊仙师也未曾见过这样的阵法，不过她还是快速做出了反应。

“地陷御阵！”

靖渊仙师与两名弟子三人背靠背施法布阵，炀仪、冰漓、张祯山各站在三个人身边守护着三个布阵者。六人周围开始出现了高过膝盖的金褐色的光晕，内层光晕已罩住了六个人，光晕的边缘还有光线和光点向上升起。而外层光晕在不断扩大，竟然圈住了对方的六人。两层光晕成环形，环形光晕覆盖的地方立刻出现了超重现象。对方六人顺转变的慢了下来，每个人的移动变得非常吃力。看来靖渊仙师所应用的“地陷御阵”，应该是一个限制类阵法，在没有更合适应对之策的时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场外的众人出奇地望着，能见过这样对阵的人寥寥无几，每个人的眼睛都瞪的很大。现在似乎是这“地陷御阵”稍占了上风。然而敌方使用的“六甲摄魂阵”，其中效果还没显现出来，应该没那么简单应付，而那六人还在努力地施展着阵法。“丁丑延寿，丁亥拘魂；丁酉制魄，丁未却灾；丁巳度危，丁卯度厄......”

六人继续念叨着。他们改变了原来统一的单掌立胸前的姿势，而是变换成了六般不同的姿态，六人最后同时念道：“画地，开天，闭金门，六甲摄魂，急急如律令！”

六人的不同姿态，犹如三位玉女加三个神将。不对，不对。此时已变成了六玉女和六神将，什么时候他们身边各自多了一人？十二人有十二般神态，这就是六甲摄魂阵吗？

摄魂即为噬魂，人若失去了魂魄，那不成了行尸走肉了吗。这六甲摄魂阵一经施展开来，便能让人丧失意识和意志力，达到迷惑和迷幻的效果。这时“六玉女和六神将”开始轮番进攻，炀仪、冰漓、张祯山各自面对两个黑大汉和两个红衣女子的进攻，原本就手忙脚乱，竟然发现兵刃还伤不了对方。而且对方一直在念着咒语，这咒语低沉、冷漠，让人听了直发晕。几个回合不到，冰漓和张祯山都已受伤。

“不要踏出内层光晕的范围，保持轻身对敌。眼前四人其中必有两个是幻象，坚持住。”靖渊赶紧嘱咐炀仪三人，并提醒身边的两个弟子：“你们两个闭上眼睛，专心布阵。”

炀仪也明白过来，此时的“地陷御阵”不是对方“六甲摄魂阵”的敌手，靖渊仙师实属无奈。她让三人在内层正常状态下长时间坚持，无非是想以“地陷御阵”的超重领域耗掉对方的体力，好让本方立于不败。可是对方的“六甲摄魂阵”最厉害之处便是摄魂，六人的咒语让人头脑眩晕无法正常战斗，与本方的超重效果对比，自己这边无法形成优势。若是利用声音辨位或辨伪，显然也是不可行的，这六人的声音混合显然是经过一番研究的，做到让人无法辨别；再一个厉害之处就是幻象，让人真假难辨。任由你是八目神将，在配合咒语的加持效果下也不能分辨出哪个是虚影，哪个才是真人。

所以用眼睛去区分真假，还不如不用，反而没那么缭乱和紧张，靖渊仙师让两个弟子闭上眼睛专心施法，也是因此缘由。除非......除非不用眼睛也能看到。

炀仪挥舞着玄青巨剑，忽然一招儿“浊浪排空”逼退眼前“四人”，利用这短暂的空档时间，迅速运转体内乾坤易经神功，在自己周围一尺距离形成神功护体之罡气，一时间让对方“四人”无法突破。炀仪这次突发护体罡气，都归功于体内乾坤易经神功已能随心而至，并能快速运转，同时炀仪闭目矗立不动，而那“四人”还在不断地冲击着护体罡气。

只见炀仪丹内运气，闭目凝神。此时的炀仪就跟之前在玥杨城诡异迷阵一样，虽然是紧闭双眼，然而周围的事与物已完完全全“尽收眼底”。神话里的灵魂出窍，是灵魂飞出人体，由灵魂掌控一切，而人的本身身体是不能动弹的。此时炀仪的“灵魂出窍”，实际是利用强大的精神念力感知了周围环境的一切动态变化，且洞悉了空间和时间因素的一切本源。炀仪之前也专门练习了这门神技，现在所“看到”的，比之前在玥杨迷阵中更加明晰，更加真切。

炀仪突然一招儿“一剑惊鸿”，巨剑之下黑大汉已倒地毙命。紧接着“长空晓月”，又击毙了红衣女子，而面前其余“两人”已随风消失。场外的众人十分惊讶，没想到炀仪能如此精准地判断出真伪，就连峨眉精通仙法道术的靖渊仙师，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看出对方阵法的任何端倪和破绽，没想到炀仪顷刻间便击败了自己的对手。

其实炀仪对阵法是一窍不通，而且他的精神力并不能辨别幻象，因为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感觉不到幻象，只有真实的人和物，所以他准确地击毙了两个敌人。而此时的他发招儿已是随心所欲，且凭借强大的凝神洞悉能力，已能做到料敌先机而攻其不备。

炀仪得胜，这“六甲摄魂阵”已破。另外四人主动退出战圈，他们走过来收敛两个同伴的尸体。好在炀仪破阵及时，冰漓和张祯山只是受了点儿轻伤。

“炀仪少侠不仅武艺超群，且能够洞察此阵法的破绽，真乃文武双全、慧眼卓识。”

“仙师过赞了。晚辈实则才疏学浅，目不识丁，哪里能识得这诡异的阵法。此番能够破阵，还多亏了仙师和两位师姐的相助。”

“少侠过谦了，此番能够取胜，全都仰仗了少侠之功。”

“哪里，哪里。如没有峨眉的精妙阵法相抗衡，恐怕此番我们都要无功而返败下阵来。他们使能使得如此厉害的阵法，无非是想以此阵法大大折损我方实力，好达到他们歼灭五灵山的目的。还好，我误打误撞，才没让对方的奸计得逞。”

炀仪先是谦虚一番，然后也解释了自己为何没邀请师父和大师兄下场的原因。

此时仙师身边的一名峨眉弟子抢先说：“我师父本想以五雷厉法对重力领域形成范围性打击，到那时上百道雷电从天而降，任他是真人还是幻影全都要灰飞烟灭，什么六甲摄魂阵顷刻间便被破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凝神蓄力罢了，却被你抢了先。”“岂可无理。尔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为师以五雷厉法形成如此广范性打击，需要耗费我大量的凝神力与功力，虽然最后胜算可期，但已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然，后边的战事未了，我们岂能只顾眼前，不看长远。”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

“晚辈也是孤陋寡闻，只是一时运来而破其阵法。峨眉山的仙学骇人听闻，实乃平素罕见。靖渊仙师刚才施法布阵，着实令晚辈大开眼界。”

刚才在对阵中，靖渊仙师不让炀仪等人踏出内层光晕，炀仪还以为是无奈之举，岂知是有后手制敌，看来靖渊仙师实力足可擎天架海。

“炀仪少侠过谦了。我们且看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敌阵。”

此时那个军师又出现了。炀仪总觉得和此人有某种说不出的关联，而且觉得此人甚是危险。果然那使者又听取了他的指点。

“想不到竟让我们连输了三阵，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我摩天教哪还有颜面面对世人。现在申时过半，再打下去恐怕天黑都打不完，反正今日不得善罢甘休。诸位，我们就不多等了，来人啊，全都给我拿下！”

那使者突然转怒，所有弓箭手蓄势待发，群魔更是跃跃欲试，眼看顷刻间便是一场大战。

“慢着！今日使者硬是要在我方多胜一场的情况下，强行背弃十场约定吗？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吗？岂有此理！”

“靖渊仙师，得罪了！”

“使者口口声声说，要覆灭乱世还人间安宁，又岂能背信弃义。”

“哈哈，哈哈哈！靖渊仙师，我们可是摩天教，是你们口中一直称呼为魔教的摩天教。今日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何必浪费时间呢，浪费唇舌。来呀！”

“慢着！既然使者如此迫不及待，我们双方何不以一场定输赢。无论单打独斗，还是阵法团战，我们都愿赌服输。”

“靖渊仙师，华山派是不会来的。要战便战，不必再等，不如打个痛快。”

“丰极掌教，请勿急于一时，请听我把话说完。”

“哦？靖渊仙师，刚才说以一场定输赢，说话可算数？”

“使者无庸置疑，我方各派会同意我的想法。若你方输了，请速速下山。若我方输了，我愿与五灵山三位掌教师兄共患难。若有其他人愿意留下，使者可以一并发落。倘若有愿意平安下山的，还请使者以苍生为念，放各派年轻弟子下山去吧，不得赶尽杀绝。但若使者还是一意孤行，我方人亦可孤注一掷，舍身忘死，破釜沉舟，义无返顾。”

“好！我摩天教也并非不通情达理，既然靖渊仙师做得了主，就依了您。为了彰显我教仁义，减少不必要的丧亡，我们就单打独斗。”

那使者走到竹椅不远处，面向一位面无表情，双臂交叉于胸前，怀中抱着宝刀的人，他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请！”

此人并不搭话，单手握刀，缓缓地走到了场地中央。

炀仪思来想去，总觉得又上了对方的当，这应该又是那位军师出的主意。靖渊仙师为人耿直，且慈悲为怀，她只是想多救人而已。殊不知对方刚才只是在装腔作势，此刻即便是困兽犹斗，作为被困的一方来讲，也算得上是一头猛兽，对方肯定也不想付出过多的代价，才假装好意答应。而且那使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单打独斗，定是要以点破面，好让我方土崩瓦解。这一点......难道他们的目标是丰极师父？果然，炀仪正在琢磨着，师父丰极已跃入习武场。师父走了过来，炀仪正要上前请命，却被师父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炀仪，你已大战了三场，下去休息一下吧。此人气宇不凡，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把他交给我，要多留意观察他的刀法。”

炀仪先是犹豫了片刻，但想到这一战十分重要，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担得起如此重任，而对方肯定也派出了顶尖的高手，此刻也只有师父够资格出场，于是转身走向了丐帮队伍中。

“阁下虽然面无表情，然而眉宇之间杀气腾腾，威慑群雄。敢问江湖名号？”

“哼，五灵山丰极掌教，不使日月钩刃，独创‘玄极’剑法，江湖尊称阁下为‘剑寂’，在下说的没什么错吧？”

“哦？‘剑寂’之名号，我本人都快要忘记了。看来阁下是冲我来的？”

“所谓‘剑寂’，孤寂难有敌手，今日的确是为了打破寂寞而来。在下已无名，江湖上的朋友只唤我作‘刀圣’。”

“哦。原来你就是刀圣。望月酒家，杀手榜排行第二。哈哈哈，看来我的身价很高啊！哈哈哈，哈哈哈！”丰极开怀大笑起来。

“你说的不错，否则我也不会赚的盆丰钵满。”那刀圣冷冰冰地回敬。

“说的好！今日就叫你破财遇灾，归土为零。”

“那，我们废话少说。”

刀圣语毕，一道青光激射而出，宝刀的寒光闪烁不定，冰冷的刀身上刻着一个“圣”字。“好的很！”

丰极说完腰间一抖，背上“玄极”宝剑应声飞出，丰极师父并不抬头，单手向天，宝剑稳稳落在手中。此剑看似平常，然而正气凛然，浩气长存，与丰极师父极为相配。

“飞燕穿帘”、“神鹤探劲”，只见丰极师父两招儿并用，已到了刀圣面前。这两招儿来的飞快，然而并不刚猛。刀圣不愧是当世绝顶的高手，他已看出虽然对方来势平缓，然而剑法当中蕴含玄极剑法的深奥剑意，如果正面相接的话，恐怕对方会留有不可预测的变招儿。当下也不敢怠慢，用最简单的方法飞身跃起躲过了这一招儿。“回眸摘桃”、“探海寻珠”，丰极师父又是两招儿并发。刀圣不再躲避，展开架势与剑寂战在了一起。

五灵山神兵名曰日月钩，最精妙的日月双钩功法已失传，上两任的掌教依据记忆，创出了单钩配以短剑的武功套路。延传到今天，主要由丰岳掌教继承而教授给五灵山弟子。年轻时候的丰极也曾经以钩刃为主，后来武功大成，独创了“玄极”剑法。从此江湖未遇到过对手，后期丰极师父安于五灵山的生活，不再四处闯荡，也就再没有人见过他出剑，江湖人士为他取号名曰“剑寂”。就像刀圣所说：孤寂难有敌手。

所谓“玄极”，实则是深奥极致，集内功与剑法融为一体。内功玄深，激发人的潜意识到极限，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剑法玄奥，剑招儿源源不断，剑法滔滔不竭。只见丰极师父剑法刚中富柔，轻翔灵动，“玄极”宝剑蕴藏着强劲的真力。他似乎也吸取了五灵山钩刃配短剑的精妙打法，只不过他是以单手左掌取代短剑。看来此剑法把内功、轻功、掌法和剑法等等武学合而为一，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甚至说已经超越了剑的范畴，似灵、似仙。

炀仪也是第一次看到师父的如此神技，虽然自己已经领悟了“大象无形”如此境界，发招儿也能做到随心所想。可是像师父这般知己知彼，相敌而动的剑意；以及避敌之险，动必伤之的剑志，实乃是让自己望而兴叹。

虽然自己也使剑法，但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剑。剑为兵器之凤，翩翩翔动于手腕。只见师父使剑，劈、刺、撩、抹、抽、截、横、倒，亦是暗合八卦，合为玄极。炀仪越看越是入迷，越看越是兴奋。已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目，强大的凝神力洞悉、领略着师父的武学，此时玄极剑法当中所有的玄深玄奥之理全都深深地刻印在了炀仪的脑海当中。

“朱凤朝阳”、“天际摘星”；“穿花蝶舞”、“云中摘月”......“仙人指路”、“长虹贯日”；“白鹤亮翅”、“横江飞渡”......无论是众人从没未见过的高超剑法，还是常见常用的平淡剑招儿，丰极师父都能使得极为精妙、极具威力。而且全部都是两招儿并发，一刚一柔、相反相成，其中蕴含为未可知的变化和技艺。

心悦神怡的炀仪忽然眼睛一动，脸上显现出不安的神情。师父剑法如此高超，然而五十回合已过，对方竟然没有一点败象。师父的玄极剑法两式齐用，一阴一阳，一刚一柔，那刀圣的应对竟也是恰到好处，而且他现在不急于进攻，似乎见好便收。

刀，乃百兵之帅；圣，乃人之最崇。“闪闪摇银海，团团滚玉轮。声驰惊白帝，光乱失青春。杀气腾幽朔，寒芒泣鬼神。舞余回紫袖，萧飒满苍旻。”【《看客舞刀》 作者：清、郑世元】。此人刀法雄浑、豪迈、挥如猛虎，闪耀如银海、杀气如汹涛。刀圣，无愧于这样一个名号，真乃最崇高、而至高。

只见刀圣，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动作矫健、刚劲凶猛。尤其是他使刀的决意坚如磐石。他的刀法威风凛凛、气势如虹，无论对手招式如何精妙高超，都会被他的气势破于无形。“大江如练”、“巨浪万顷”、“星河欲转”、“皓光凝峰”、“开天辟地”、“万胜封疆”......刀刀啸风生，招招灭山河。

在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两人之间的战斗。这绝对是一场巅峰对决，简直百年难遇。只见场中的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腾挪闪转，攻守易势。忽地两人短兵相接，刀对剑、掌对掌，一声巨响各自退开三丈之远。两人原地立定，各收刀、剑于身旁。

“看来热身该结束了。”刀圣说话仍是冷冷冰冰。

众人听完都是一惊，刚才八十八回合的刀光剑影、生死相搏才只是个热身？？？

“阁下这口宝刀，好煞气呐。”

“此刀名曰：百斩！”

“敢问刀圣，刀法何名？”

“百斩万胜，万胜刀法！”

“果然是你。”

“不错，亦乃刀圣。”

“一为二，二合一。妙哉，妙哉！也省了我江湖寻索的时间了，今日能同时战之两位绝顶高手，也不枉我习武一场，勤苦一生了。”

“能与剑寂一决生死，夫复何求。”

“过奖，来吧！”

巅峰对决，龙争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