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32章 再闯绝境，巴布达禅

一转眼，炀仪等人已来到噬魂镇有二十几日了。自从肖阳走后，他们又休整了十日。炀仪的伤早就痊愈了，只是萧仲英还没达到最佳状态。这日晚间，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商议起来。

常乐首先说道：“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还会不会再有异象和牛魔铁卫了。”

秦幕不以为然：“这有何难，我们进去探查一下即可。”

秦嫪却劝说道：“哎，我们不能贸然行事，以免再入险境。”

“对啊。要是再遇上那黑大个儿可就惨了。除非能想出个有效的法子来对付它，再进去的时候才能安全返回来，最起码能困住它也好。”

秦嫪表示同意：“常乐兄弟说的是，应当想个万全之策。”

“大姐，队长，你说话啊，你在想什么呢？”

上官云怡没有理会常乐，而是转向炀仪问道：“炀仪，你还记得肖阳大哥说过的话吗？”

“是什么，指哪些？”

“之前在一起交谈时说过，摩天教教主任命他为天阳使者，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主张团结天下各大门派，好让大家共同抵御魔族。”

炀仪点点头：“是的，没错。”

“他说完后，思虑了片刻，而后表示要当好这个天阳使者。第二天早上，他说要向教主禀报风魔山谷的异象情况，便冲冲地离开了。”

“这，这有什么不妥吗？”炀仪表示不解。

“我在猜想，依他对魔族魔军的了解和认识，他一定是发现了风魔山谷有什么特殊的异常，只是他自己还不能确定是否如他所想，这才急匆匆地回摩天教去求证也好，或者是禀报也好，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急急忙忙地走了。”

炀仪并没有搭话，也瞬间进入沉思。

“等等！上官大姐，你刚才所说的魔族魔军是怎么回事？”

“魔军不就是上古时期席卷整个纪砝大陆，被神秘种族消灭的异兽魔怪喽。”

“啊？那不是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都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后来的纪砝古庙和风魔山谷。而且魔族嗜血吃人，大军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那，那，那大姐队长，那我们怎么办？”常乐似乎有些哆嗦了。

众人听到魔族魔军，神情也都凝重起来。想来这只是个传说而已，哪有什么魔族大军席卷整个纪砝大陆。但，就如上官云怡所说，纪砝古庙和风魔山谷都是实际存在的，还有那盟城城墙上的十二个诡异的符号，以及每十二年的屠魔大会，确确实实都是真的。想一想，若是哪一天魔族大军真的来了，又该当如何？而眼前，大家都在紧张地等待着上官的回答。

“不要紧，魔族魔怪只爱吃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其他人放心好了。”

“你！你又在作弄我，再也不理你了。”

常乐好似很生气地走出去了，众人都捧腹大笑起来，炀仪却没有笑，他始终郑重地看着上官云怡，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你的猜测是准确的。”

上官听炀仪也赞同自己的想法，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既然这样，我还是要进去再查探一番。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也许我们之前因为急着逃命，所以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我和你一起去。”

“我要做些准备，而且我打算直接进入三重境。”

“一切由队长决定，我们都会跟着你的。”

前些天大家刚从二重境死里逃生，而此次上官表示要去三重境，或许这一次进去是在劫难逃，但炀仪的态度依旧十分坚定。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说要一起去，这让上官云怡陷入两难。明明知道这一次劫数难逃，岂能让大家一起去送死，心中尤其不愿让炀仪一起涉险，于是上官云怡心中便有了另一番计较。

“不，不。大家听我说，此番进入的目的不是为了猎宝，而是探查。而且里面危险重重，要快进快出，不易展开队形，人数绝不能太多。不过我会考虑谁更合适一起去的。”

听了上官的话，大家不再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更愿意服从队长的决定。大家也都明白，自己的本领不似炀仪和萧仲英那般高强，只怕自己进去后，反会给其他人带来不便而拖了后腿，只是上官队长不把话说明而已。

此时萧仲英表态：“需要我的话，队长尽管吩咐。”

秦氏兄弟齐声道：“我们也是。”

“好！我会做出周全的考虑，到时候再知会大家，今天就说到这儿，都休息吧。”

夜晚，上管云怡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不到该如何选择。他明白，炀仪和萧仲英实力强劲，本来最适合一起去，可是在她心里对炀仪的爱慕已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她早就从炀仪的眼神中发觉，他分明对自己也十分在意，可以说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迟早是会在一起的。虽然平素里，上官云怡的性子豁达开朗，而炀仪也非世俗中人。可实际上，自己毕竟比炀仪大三、四岁，似乎不太合乎传统，定会遭人非议。但她最在乎的，还是炀仪是否会在多年后介怀这样的年龄差异，想到这里上官云怡有些打退堂鼓。可眼前有重要的事要做，顾不得再想这件事，如今自己要进入这危险之地，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怎能害他一起送死？还好自己从未向他表达过自己的真情，倒不如就此有个了解：若这一次自己还能生还，成功逃出三重境，便不再理会那尘俗的目光，哪怕是千夫万指，哪怕以后遭受炀仪的离弃；若自己没那么幸运而未能出来，从此殊途各一方便是，也不会害到炀仪丢掉性命。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善良，未来一定会在江湖上大有作为。想到这里，上官决定不会让炀仪去。可萧仲英同样是对付邪恶势力的重要力量，况且他的师父刚刚离世，从小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才融入大家，开始有了新的生活，这样的一切来之不易，不该把它毁在自己手上。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去，那便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次日午饭后，上官也并没提起人选决定的事情，只说等明日再做定夺。吃过饭便回去休息了，傍晚睡醒用饭后，也只是在外面散散步，和平日里一样并没什么特别，只是更早地入睡了。

夜已深，整个噬魂镇安静的能听到落叶的飘吟。一个少女的身影穿过无尽的黑夜，消失在风魔山谷的入口处。上官云怡就是要趁着夜深大家熟睡的时候进入山谷，她连续穿过中间的洞口，却在第三重洞口遇到两个人。一人身背巨剑，一人手握长矛。

“你们！”上官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我一定会跟着你的。”

“还有我，我要进去历练历练，怎么能少得了我。”

上官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问道：“我还是不是队长？”

炀仪马上回答：“是！”

萧仲英也不解地答道：“当然还是我们的队长。”

“既然我仍旧是队长，进去后要听我指挥。”

“得令！”炀仪和萧仲英异口同声地回答，两人还笑着相互望了望。

刚进入三重境，便有两个蓝电狂魔肆虐。有了前番经验，炀仪和萧仲英迅速调运功力，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解决了它们。接着是黑白双头狼，两人通力合作，很快解决战斗。

之后上官为两人使用了神行符咒，帮助两个人瞬间提升行动的速度，因为他们遇到两只幽冥影豹。这三重境果然要比二重境凶险的多，这才刚转弯过来，上官便不得不使出符咒来辅助二人。那萧仲英枪法如龙，迅疾如电，还未等那幽冥影豹施展分身绝技，便把它刺死在长枪之下。另一只刚使出影分身，却被炀仪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了真假，一剑结果了它的性命。

正当炀仪要捡起地上幻化出的体力丹，一支铁箭从侧方射来。他慌忙俯下身子，顺势往前翻滚躲开来箭。萧仲英快速挡在炀仪身前，横枪护着两人。

只见三个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三个家伙都长着山羊头和一双羊腿，身子却如人一样直立，斜刺里还挎着皮革护胸，如同江湖上很多武者的打扮一样。其中有两个各自手持长柄大刀，而站在最远处那个却是身背弓箭，正搭弓瞄准。当的一声，炀仪巨剑挡下一箭，双手虎口感到一阵烈痛。而前面两个拿大刀的“羊人”已向前冲来。

“是羊头魔怪，大家小心。”

虽不知道什么是羊头魔怪，但上官如此大喊，看来一定是不简单。一经交手才知道，这羊头魔怪不像其它异兽一样只会直来直去的猛扑，而是如同那牛魔铁卫一样，很会使用兵器，而且招式丰富远超于牛魔铁卫，甚至还会使用扫堂腿这样的腿法，只是缺少了系统的招式衔接和变化。但羊头魔怪的动作比牛魔铁卫更加灵敏，只是不知道它的防御如何。虽然它的劲道不小，硬碰硬较为吃亏，但不会象跟牛魔铁卫对战那样使他们二人很快就吃不消了。

萧仲英毕竟受到过名师真传，很快就发现了羊头魔怪的弱点，那便是皮革护胸的位置。于是一枪刺出，羊头魔怪如同人的动作一样侧身躲闪，但还是被枪尖儿划破了皮革护胸。萧仲英不想给它反应的机会，迅速上前准备再来一枪，只听“嗖！”的一声，黑色铁箭出现在眼前，由于距离太近，无论如何已来不及躲闪，却听当的一声，铁箭偏出射向了身后。

原来上官早盯上了一直未上前参战的第三个“羊人”，上官御剑击落了射向萧仲英的铁箭，及时为他解围。随后她又抛出一道符咒：“引雷天咒！”，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那个准备再次射箭的“羊人”。这时，它的铁箭也脱了手，晃晃悠悠差点摔倒。于是萧仲英趁此间闲，使出绝技结果了面前的大刀“羊人”。

射箭的“羊人”好不容易站稳，却被萧仲英冲上去刺穿了皮革护胸，立即死于枪下。而炀仪也已找到敌人的弱点，只见他一招儿“长虹逐日”直取胸前皮革，那“羊人”横刀阻挡，炀仪立即变换招儿式“迎峰荡剑”，打的“羊人”双臂荡起漏出胸膛，再来一招儿“挑剑穿云”一下刺穿了它的“心脏”。

不一会儿，三个“羊人”慢慢消失在眼前， 竟幻化出三颗蓝色晶石。这晶石比蓝电狂魔幻化出的要大一倍，却也比牛魔铁卫的小了一倍。刚才一战消耗也不小，二人立即吃下了体力丹。

萧仲英感慨道：“这个家伙还算好对付，只是再无暇顾及得了其他了。”

“萧大哥说的不错，若不是萧大哥看出了它的弱点所在，恐怕我还要有番周折。”

上官走过来问道：“对了萧大哥，上一次你独闯三重境可否遇到过这羊头怪人？”“上一次我打上了绝地之央，却未曾遇到过。”

“是啊，我也曾听擒城里的几个前辈说，三重境里是不曾遇到过羊头魔怪的。”

炀仪惊问道：“那就是说，这里的等级如同四重境？”

“看来是这样的。如牛魔铁卫这样更厉害的角色，应该在五重境才对。”

萧仲英却说：“但上一次在二重境的时候，却让我们遇上了。”

“应该只会出现在绝地之央，只有那里的混沌之气发生了异象。”

对于上官的说法，炀仪似乎持怀疑的态度。虽然上一次的异象，的确发生在二重境的绝地之央，但这里的混沌之气明明都是相连相通的，若异象是刻意而为，那么在这里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发生，看来这里十分危险，而且他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上一次二重境提前一个多时辰会重新轮转，而且不止一次，这里会不会？”

“这......恐怕会。”上官立刻反应过来，于是马上说：“我们立刻返回，这里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等出去再说。”

“得令！”

听上官如此说，炀仪和萧仲英立即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三人开始返回，不曾想刚往回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竟然一下出现了比往常多了双倍的异兽魔怪，其中不乏蓝电狂魔、黑白双头狼等，而且还有五六个羊头魔怪。回头往后看，与眼前的景象竟是一般凶险。三人背后立即冒了冷汗，看来这次有死无生。

“哈哈哈，看来这次能杀个痛快了。”萧仲英突然豪气冲天，却也有无奈之举。

上官也激发出了斗志：“能与两位英雄豪杰死在一起，也不辱我峨眉英名了。”

“不错。队长，萧大哥，认识你们，我炀仪很高兴。”炀仪说完率先杀了出去。

“炀仪兄弟，我来了。”

“看我无方法阵！”

上官云怡在三人身后施展了法阵，这次一次竟然有十八根乱石柱从地面升了起来，这些柱子把身后的异兽魔怪挡了个严严实实。炀仪和萧仲英乃是英雄豪杰，二人血气方刚，义勇当先，已没什么策略可讲了，纯属以力拒之。两人瞪大双眼，满脸通红，酣斗之际血肉横飞。也顾忌不上自身的安危了，只愿杀出一条血路，能让三个人其中任何一人逃生便可。

上官的无方法阵暂时阻断了身后的追击，但好景不长，于是在无方法阵在被破之际，她又施展了地陷符咒，一步一步拖住后边的追兵，来为炀仪和萧仲英赢得时间。

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夹杂着道道蓝光，狂吼中混杂着喊杀声，玄青剑开天辟地，火铜矛苍龙出海，任它兽与魔，任其狂与恶，相继翻腾、接踵倒下。

炀仪奋力干掉身边的羊头魔怪，赶紧往回护在上官云怡身前。就在此时，追兵已完全破除了上官云怡阵法的限制，而萧仲英亦被群魔逼退，于是三个人靠拢在一起。上官云怡使出了地陷御阵，阵法范围里出现超重效果，以此来防护在三人的周围。虽然很大程度上拖慢了群魔的攻击，但三人已被团团包围，被冲破防线是迟早的事。三人边打边退，努力向洞口移动。由于这个较大范围的地陷御阵使得上官云怡功力消耗太快，阵法的效用也变得也越来越弱了。而且为了保护她的安危，炀仪和萧仲英均已受伤。眼看阵法已完全失效，群魔从四面八方同时冲了上来，但见上官云怡袖中神符飘洒而出。

“五雷天咒，五雷厉法！”

三人周围雷电交加、万仞狂裂。原来是上官云怡最后的挣扎，先是使出五雷天咒神符，紧接着又使出五雷厉法的雷电绝技。漫天雷电交加，三人周边的群魔顿时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同时上官云怡双膝跪地，却也耗尽全力。片刻喘息之机过后，炀仪和萧仲英抬起头来，群魔又从周围包围上来，两人奋力站立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上官云怡的身前。面对无穷无尽的异兽狂魔，此时此刻却也只能是坐以待毙了。

但是，天不绝人便能绝处逢生。突然上空一道金光射下，光华夺目让群魔战战兢兢如临大敌。抬眼观瞧，一个人飘飘而来，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神情温文，风采潇洒。他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口中正念诵着如轰雷般的经文，这经文虽然洪亮震耳，但听起来让人神闲气静，却又让群魔惶恐失措，抓狂失常。片刻后，他来到三人跟前，原来是一位僧人。

“各位，快来跟吾走，紧跟着，吾。”

僧人说的话有些别扭，似乎对平日的用语有些不熟练。此刻顾不得询问，炀仪已抱起上官云怡，紧跟在僧人的身后。

大家正纳闷，为何群魔还没有发起攻击。仔细观察之下，才从群魔的神态中看出端倪。它们似乎正抵抗着僧人诵念的经文咒语。不过他们四个人还是要小心翼翼地从群魔中穿梭而行，生怕触碰到它们而被惊醒。大约穿行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些异兽魔怪变得越发的“不冷静”了，咒语似乎开始失效，逐渐地向他们发起了攻击。“禁重照！”僧人说了一声，便使出了绝技，四人周围出现一座金亮的大钟，把群魔与四个人分隔开来，群魔开始奋力狂攻，却不能破开这金钟的防御。刚才那僧人喊到的“禁重照”，难道是“金钟罩”三个字？这么说，他使得是日昭寺的功法绝技喽？金钟罩？僧人会不会就是日昭寺的高僧呢？三人已顾不上深思，紧跟僧人向前，绝不让自己置身于金钟之外。

一刻多时之后，四个人来到了出口。可是出口处堵满了群魔，虽然有金钟罩护身，但是向前已越来越吃力了，似乎群魔有意识地堵在洞口。僧人的额头出现豆大的汗珠，这样的气墙抵御的确非常耗费功力。此时虽然凶险危急，但他还是神闲气定地转过身来。

“不要紧，吾们，一起出去。”

见眼前这位大师胸有成竹的样子，炀仪和萧仲英虽然不知道如何出去，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二人也做好了舍己救人的准备。只见僧人双臂回拢胸前，双手的拇指与食指相互勾对在一起，形成一个椭圆的环形，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相互交叉环绕，比划而结印成一座佛禅一样。忽然禅中金光涌出，光华闪耀。“神光华聚！”僧人大声念出口诀，忽然天空中射下万道金光，如之前一般光华夺目，却有着万物俱灭的能量。三人觉得这金光带给自己一丝温暖，却把群魔缓缓地被化为灰烬，整个空间变成灰色了，群魔被万道金光清理的干干净净。但是僧人几近要倒下了，萧仲英赶忙扶起僧人，跟着炀仪逃入洞口。

此时天已大亮，常乐等人正要进入山谷寻找他们，却在谷口遇到了他们。四个人终于回到了噬魂镇。日进未时，上官云怡和萧仲英还在休息，只有炀仪在外边打坐练功。他的伤势已经痊愈，现在整个人已精神抖擞。而他们遇见的那位僧人，也已恢复了几分神采，他正外出散步。看到炀仪已然完全康复，也是十分惊讶地走了过去。

“少侠，筋骨奇特，内功深不可测。”

他说话还是有些生疏，炀仪有些吃惊的打量一下僧人，看上去他刚满三十岁的年纪，正值壮年。慈眉善目、神态自若；睿智而清深，空明而脱俗，实属得道高僧。

“大师有礼。在下炀仪，风魔山谷幸好有大师相救，真是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何足挂齿。”

“大师大慈大悲，请教大师法名。”

“少侠，不必称吾大师。扎巴，吾来自萨康。”

炀仪后半句未能听懂，有些瞠目结舌。

见他如此不解神情，僧人又缓缓说到：“吾，对常语还不知道的太多，请少侠见谅。贫僧来自日昭寺，法名巴布达禅。”

“原来是日昭寺的高僧，在下失敬，失敬。”炀仪十分恭敬又十分惊喜。

“少侠不必多礼，唤吾巴布达禅，即好。少侠，你神功护体，短短时间，内，伤势痊愈，真是难能可贵，罕见，罕见。”

“巴布达禅师兄，你也不必再称我少侠，叫我炀仪好了。在下得师父亲自竭力真传，才有如此神功，也没什么值得可赞的。”

“原来，如此。敢问师承何人？”

“我师父是原丐帮的帮主，庄义大侠！”

“哦。原来是，庄义大侠的乾坤易经神功，难怪有一种亲和的感觉。”

“大师，哦不，师兄是何意？”

“哈哈哈。吾，少小之时，颠沛流离，能上日昭寺修行，还多亏了庄义大侠的帮助。庄义大侠的乾坤易经神功，实则出自日昭寺的《易筋经藏典》，上任丈室见庄义大侠深受内伤，命不久矣，又见他一身浩然正气，且愿救济天下穷苦，便将易筋经中关于强身健体，助其恢复功力与内伤的法门传授于他。后经庄义大侠自身领悟与改良，就有了名震江湖的乾坤易经神功。”

“原来如此。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看来你亦与吾有缘，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