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41章 城内打探，正面硬刚

炀仪他们又在五灵山住了半月，几个人商议着要去摩天教，他们想去见证一下肖阳所说的极北黑暗中的魔族，也是为了进一步验证日昭寺高僧巴布达禅的预测和猜想。不过此去天脉山系路途遥远，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他们决定沿途先要去往玥杨城，好帮助炀仪查询庄大侠遗留下的《亢龙神掌》。但经过七日的行程，上官云怡却是带着大家先去了盟城。

一进入到盟城，常乐就惊呼：“哇！盟城可真够热闹啊！”

“那是自然。盟城四季如春，又年年风调雨顺。城内商贾商贩、票号、镖局应有尽有；而且酒楼、餐馆儿门庭若市；可以说生活在盟城的人，以及聚居在盟城周边的人，这些人加在一起，数量的总合足足占有整个纪砝大陆人口的七分之一。盟城也的确是纪砝大陆中，规模最大、最为繁华的重镇。难道你常乐走南闯北独行于江湖，以前没来过这里吗？”

看似上官云怡一个带有玩笑的问题，却让两个人陷入沉思。

炀仪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盟城，是为了全村人报仇雪恨而来。自己历经了千辛万苦，虽然最后也击毙了黑老大，可是那冯老大一次又一次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着实让人耿耿于怀。而杀害亲生父亲的仇人，就是在背后操控整个江湖的岳先生，此人不仅逍遥法外、鱼肉百姓，还要不断地挑起天下间的腥风血雨，更是让人深恶痛绝，切齿腐心。

本来常乐来到盟城还是很开心的，却被这一问问的烟消云散。他从小与妹妹孤苦无依，两人相依为命艰难度日，本想带妹妹看看繁华的盟城，却在路上遭遇不幸。恶人当道，好人遭殃，兄妹两人一直都过着任人欺辱而又暗无天日的生活。像自己这样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生命仅仅如稻草一般脆弱不堪。在痛苦中艰难度日带给他无尽的痛处，有多少次想随妹妹而去，幸得后来遇上炀仪才让他抛去了死的念头。

这时，街道上嘈杂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盟城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各类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吆喝声与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上官云怡左逛逛右看看，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而后边的炀仪、冰漓和常乐三人只是默默地跟随着，他们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这番人间的美景。繁华的街道映衬出三人无限的孤寂，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人正处在颠沛流离之中。不过虽然上官云怡兴致勃勃，但显然开始注意到他们三人。

“你们怎么啦？小常乐，你怎么也不高兴啊？”

“也没什么，似乎没什么好看的。我从小就呆在玥杨城，一直就想着来看看盟城，不过这么一看也没什么嘛。就是人多，吵死了。”

“看你个小样，心思还挺重。冰漓妹妹，炀仪你们来过这盟城吗？”

冰漓淡淡地回答道：“从未来过。”

“我好像来过一次。”

炀仪把之前自己如何找黑老大报仇，如何追击冯老大，到后来怎么遇见常乐，最后讲到在玥杨城遇到了上官等经历，他简单讲述了一遍。可炀仪想了想，这盟城来还是没来过？他对盟城的印象有些模糊，之前走过的街道、楼阁房屋的样貌、人们的穿着打扮，还有那热闹繁华的市井，似乎只是似曾相识，只因那时他心无旁骛，眼里就只有一个黑老大。

“嗯。所以啊，你们都没来过，我就带你们来到盟城，一切从头开始嘛。”

常乐觉得上官的话里有话，于是说道：“哎？上官大姐，这话怎么讲，说来听听。”

“你看，炀仪是从这里找到的黑老大，并跟着他救下了你，最后还杀死了黑老大，为你的妹妹报仇雪恨。后来我们几次都与那冯老大擦肩而过，寻他不到。那么我们就回到这盟城，从这里开始打探消息，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啊，是这样的吗？”听上官云怡如此牵强的说法，常乐有些丧气。不过，他心里也十分清楚，上官云怡也是为了开导大家，想让大家开心一点。

“听姐姐的没错。盟城，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天下资源流通必经之路；多少人要经过这里，又聚集了多少江湖好汉。不管是商贾商贩，走镖押镖，又或者是闲游信步，游经过路，这里的江湖消息四通八达，也绝不会少了华山派的。而且这里属于天盟会，为华山办事的人在这里肯定很多。我们在这里逗留几日，说不定还真能遇上姓冯的。”

“即使遇他不上，我们也会打探到关于华山派和天盟会的一些消息。若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可以及时向五灵山和峨眉山发出消息。”炀仪开始有些明白上官的用意了。

“不错。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大名鼎鼎的岳先生，他才是我们最大的目标。最好能找机会除掉这个祸根，否则那魔军还没到来，整个天下先被他搞的乱七八糟的。而且他还是是冰漓妹妹和炀仪的大仇人，咱们除掉他，为你们二人报仇。”

常乐听得兴奋起来：“不错。也算我常乐一个，我也要为我大哥和冰漓姐的家人们报仇。上官大姐不愧是我们的队长，真有你的。”“呵呵，这下好了，刚才却跟个蔫儿茄子一样！”

“哎，对对对。大姐，该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吃完饭，咱们好去找姓岳的算账。”

“唉，就你馋嘴，跟我走。”

三人随上官云怡往前走去，他们进了一个酒家，唤了小二，点好饭菜吃起来。这里并不算大，上下两层能容下二十几桌人。现在刚入酉时，几乎坐满了人，来这里吃饭的，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很多，他们穿着各异，口音也是各有不同。

其中一位带刀的大汉说道：“听说了没，最近华山派和五灵山好像结了梁子啦。”

那大汉邻桌坐着的几人，其中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人说：“不就是因为五灵山的张五侠和华山派‘封’字辈的弟子比武取胜了嘛。”

带刀的大汉感到惊讶：“哎，你也知道了？”

这时坐在酒馆正中的一位男子，他提着一个酒壶抢话说道：“知道啦，都知道啦。张五侠以剑对剑胜了封画虎，这也没什么嘛，江湖之事，平常的很。”说完还呲溜了一口酒。

带刀大汉继续说道：“华山派多傲气，岂肯吃亏，那封画虎怎么也是封字辈弟子呀。”

喝酒的男子漫不经心地说：“没啥，没啥。虽也是封字辈，却是外门弟子。”

穿黑衣服的人却说：“封字辈武功不俗，竟然败给了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一句话也让大家十分好奇，虽然张祯山是五灵山的五侠之一，但在江湖上却少有战绩，于是整个酒馆二层的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可是五灵山的张五侠也不是一般的人，之前幽月盟上山挑战，派出了金刚门的金飞虎和雷厉风行刀的雷横，二人双双败给了张五侠。”

“哦，是吗？真是少年英雄啊。”

“之前出了个炀仪，掌毙金大川。现在又有张五侠剑挑封画虎，嗬！过瘾！”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你们知道吗，前几天北门外的杏林中还发生了一场战斗。”

“我也听说了。说是天盟会在清理门户，剿灭一个山头。”

“是啊，有人却说看到了五灵山的弟子。”

“不错，很多人都在说，是有人在围剿五灵山建立的联络点。江湖传言天盟会出动了近百人，围杀了对方二十人。”

“这些都是捕风捉影，城内不是贴告示了吗，清剿山头，清理门户。”

“那是贴给你看的，哈哈哈。”

“就是，就是呐。”

炀仪他们再听了一会儿，却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便开始专心吃起饭来。

常乐小声地问：“炀仪大哥，咱们是不是要去通知一下五灵山。”

“他们说的应该是北城门儿外向东五里的联络点，就是我之前被黑老大手下追杀，被两位师兄救走后，送我去养伤的那个地方。但是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联络点，也没办法找到五灵山弟子报信。而且事情早就发生过了，我们还是听上官队长安排吧。”

“我觉得，我们要在这里多打探一下，也许天盟会的清剿行动还在继续。吃过饭后，我们再上街上去走走看看，说不定会得到有用的信息。”

“对，听大姐的。那我先吃了。”常乐说完吃的更快了。

大家看了看常乐，都默默地笑了。在城里一连三日，并没发生什么异常。这一天，四个人正在东门一处闲逛，虽然是冬天，但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刺眼，看那边巍峨的城墙高耸而立，城墙之下却没有一人从那里经过。皆因城门左边的城墙上刻印着十二道血红色的符号，无形中带给人一种压迫和恐怖的感觉，众人不敢靠近这边的城墙，全都避而远之。

上官小声告诉炀仪：“这就是屠魔大会举办的地方，每十二年的七月十五，魔怪魔军就会从这十二个符号的阵法当中涌现出来。所谓屠魔大会，就是斩杀涌现出来的魔军。”

“原来如此。”

“大哥快看，快看那边。”

顺着常乐指的方向，他们看到有七八个人正向东门冲冲而去。虽然是走，但也看得出他们有些慌张，像似要逃离这里一样。而且每个手里都拿着兵器，虽然都用布包住了，但明白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炀仪发现他们的轻功都不错，似乎都是五灵山独有的轻功法门。

上官示意跟上去看看，但又有一队人马赶了上来，大约有四十多人，这些人和守城门的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其中带头的是两个长相颇为凶悍，满脸疤痕的人。

其中一人厉声道：“看到有几个人各拿着长布包出去了吗？”

门头回答：“是的。他们朝东去了。”

“赶快派人通知我师父，把你的人分一半给我，大家跟我一起去追。”

“属下遵命。”

于是追击前面七八人的队伍增加到了六十多人，炀仪他们也紧随其后。大约追了半个多时辰，还真就追了上来。这八个人被团团围住，战斗一触即发。混战中这才看了出来，原来八人中有两人是受了伤的，否则哪有这么容易就被追到。而且八个人都亮出了兵器，每个人都拿着钩刃，不是五灵山弟子还会是谁。炀仪正准备冲上去，却被上官云怡给拦了下来。上官云怡说道：“我们一出战，便不能再回盟城打探消息了。”

“可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这样，你把巨剑留下，蒙上面。你们也都蒙面后再出战。”

于是炀仪等三人蒙好面便杀了出去。此时的常乐地绝刀法已十分纯熟，一般的喽啰来七个八个，根本不在话下；冰漓的内功在魔力晶石的帮助下也日益深厚，身法更比从前凌厉迅疾；炀仪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他有神功护体，功力之强世所罕见。于此当下，他正好尝试一下摩觉掌法，此掌法一出，战场上立刻摧枯拉朽一片嘈杂。打在兵器上，兵器顿时被折弯或被打断；打在敌人身上，敌人被打的纷纷飞出一丈有余、倒地不起。掌力之强悍霸道，比百川掌法更盛，况且这只是他二重境界的掌力，就有如此威力。

敌人被突如其来的三人打乱了阵脚，那两个满脸疤痕的领头的，回头一看自己的人已被打倒将近二十，没想到对方如此之强，令二人有些惊慌失措。

“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来管我们天盟会的事。”

另一边，众喽啰还在围攻那八个五灵山弟子，其中又有弟子受伤了。见此情形，冰漓率先发难，银舞剑直指二人中的一个，却被他闪身躲过。哪知道冰漓意不在此，直奔围攻五灵山的众敌冲去。见状，这二人本想要去追赶，无奈炀仪双掌已至，三人便一对二战在一起。常乐趁机溜过去助阵于冰漓。而周围其余七八个喽啰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虚张声势。

一经交手，二人顿时有些后悔。对方掌法之精妙、功力之强悍从未见过，就连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天盟会八大圣之一的铁罗汉估计也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不到，二人各被击中一掌，口吐鲜血、武功尽废，若不是还跟着铁罗汉练了几年铜皮铁骨的功夫，早就死在了炀仪掌下。

炀仪顾不得他们两人，也奔赴众敌人而去。此时，又倒下七八个喽啰，他们不敢再动手，畏畏缩缩的退回到本方，搀扶着两个被废了的头目往盟城逃去。这时上官云怡吃力地拖着巨剑过来，把玄青剑交还给炀仪。

“多谢各位大侠相救......”五灵山众弟子赶紧鞠躬答谢。

还没等炀仪几人开口还礼，便又有一群人冲了过来。这群人和之前围攻他们的人穿着一样，而且人数大约有七八十人，显然是前来支援前边追赶五灵山弟子一伙人的后援队伍。领头的秃头壮汉光着半个膀子，脸色黑青黑青的如死人一般难看。他身后还有两人穿着藏青色衣服，各背宝剑的两个蒙面人，从身姿步伐中可以看得出，二人都是练剑的高手。而众喽啰中有的拿弓箭，有的单手持刀，还有的使用长枪，他们各按层次分列站好。

其中一个喽啰指着炀仪说道：“大师兄，就是他打残了两位师兄。”

身边另一个喽啰也跟着说：“对，就是他。他的功夫十分厉害。”

而那秃头的大师兄听后叫嚣着：“哦？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在盟城地界打伤我两个师弟。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有能耐报上名来，爷爷我今天废了你。”

“我乃丐帮弟子炀仪。他们两个人是我打残了的，想要报仇，我奉陪。”

炀仪一边说着，同时也撕下了遮在脸上的黑布。谁也没想到炀仪会如此血气方刚，看来他要与对方正面硬刚。上官却是明白，此时敌众我寡，而且来的不是一般的喽啰，其中不乏有高手助阵。炀仪是要把焦点揽到自己身上，好让几个五灵山弟子有机会逃走，到那时候是打是跑，他们四个人应付起来应该不算太难。其实炀仪选择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对方硬刚，一方面是有些血气方盛的冲动，但他是想以此向天下人证明，武林之中是有人敢于反抗天盟会欺压的，这一证明既代表了天下众苦，也代表武林中各门各派，更代表了所有天下正义之士的心声。无疑，炀仪不想再默默忍耐，而是选择把战斗从此刻打响。

“好，好小子。你胆子不小啊，你们丐帮......不对。看来你是前丐帮的残余流寇。来的正好，今天就一并把你们灭掉，给我围上。”

秃头大师兄一声令下，群敌把炀仪等人团团包围，而且他们作战显得还颇为有些章法，那五灵山弟子还没来得及逃走，也被包围起来。

此时上官云怡出言激之：“以多取胜，算不上英雄好汉，更算不得是你为那两个残废报的仇。你不是号称大师兄嘛，有本事你出来打，你来为他们报仇啊。”

那秃头大师兄发愣了一阵儿，在众人面前有些难为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看了看两个身背长剑的人，而那两人并不言语，且面无表情，二人对那秃头大师兄似乎还有些轻蔑，似乎正等着他独自出战，好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但秃头大师兄见到两位师弟的伤势，就知道对手绝不简单，心中虽然怯战，但此时此刻面子上又过不去。见他如此骑虎难下，身背宝剑的其中一人说道：“此处是盟城东边门户，隶属八大圣铁罗汉的管辖，你是铁罗汉门下大弟子，捉拿各派余孽是作为大师兄的主要职责。更不能丢了你师父的脸，有损铁罗汉的威名。”

另一人接着说：“是啊，你被江湖人称黑铁塔，还能真让这个丐帮的小子吓住不成？”

“哈哈哈，二位说的是，不过我们是共同对付五灵山，你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啊。既然二位想看看我的能耐，那我只好先下场会一会这小子了。待会儿还望二位能够及时出手相助，咱们一起把这小子擒住才是。”

那被称为黑铁塔的秃头大师兄一边说，一边心想：这二人实在狡猾的很，明知对方的厉害，还要让自己先去送死，而他们却躲的远远的。

“放心好了。你黑铁塔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我们先替你掠阵。”

黑铁塔很是无奈，自己已向他们示弱了，他们竟然只是想要在一旁掠阵。但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下了场。大不了，打不过退后求援便是。

只听他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小子，拿命来！”

于是炀仪出掌与对方战到一处，这黑铁塔跟着他师父铁罗汉已练了十几年的功夫，尤其是他的铁头功最为厉害，他长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所以人送外号“黑铁塔”。再看他的铁臂拳，虽然变化不多，但力道够强。像他这番刀枪不入的铁臂拳，已经练到了不避普通刀枪等兵器的地步，一般高手还真的很难胜的了他。

黑铁塔打了五六招儿后，一头撞向炀仪胸口，炀仪躲闪不及被撞个正着，胸口顿时有些疼痛，还好他有神功护体。而黑铁塔见好又攻了上来，炀仪急忙退开几步拉开缓冲的距离，对方却是乘胜追击，更加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炀仪不知对方会以这种方式发起攻击，一时着了对方的道儿，心里有些生气，于是立即变五行拳为摩觉掌法。炀仪和对方拆解了十几招儿后，已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决心不再给他机会反击，以掌力对对方的铁拳，硬碰硬几招下来，打的对方双臂痛麻。而炀仪这才只用了自己五成的功力，显得轻松自得、尽在掌握。

这黑铁塔气急败坏，早已忘了之前的计划，只见他愤怒跃起，把自己的脑袋朝前冲向了炀仪。炀仪也不作躲避，单掌迎了上去，此刻他又调运增加了两层功力，两相相撞“嘭”的一声巨响，黑铁塔崩裂倒塌，脑浆迸裂而出，死相十分惨烈。再看炀仪满脸泛着红色霞光，飘然而起的服襟衣围缓缓落下，收功屹立在原地不动。内功之深，掌法之强让在场者无不惊叹。

仅仅一杯茶的功夫，双方只交手二十多招儿，这盟城八大圣之一铁罗汉的大弟子，练就了铁头功的黑铁塔便被对方一掌击碎了脑袋。众敌全都傻了眼，一时间待在原地没有动。那两个背背宝剑的人相互看了一下，脸上显得很是惊讶，仿佛想到了什么。

其中一人问道：“喂，你就是之前掌毙金大川的炀仪？”

“不错。我就是炀仪。”

另一人环顾四周后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心领神会。

“既然如此，弟兄们，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家伙，岳先生会重重有赏。”

眼看敌人跃跃欲试，炀仪双手擎剑大叫一声：“来吧！”

于是场上再次陷入混战。大家都用上了最有效的杀敌方法，奈何对方人数太多，还有弓箭手在场，只有炀仪自己有神功护体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攻击力。而对方背背宝剑的两个人开始左右夹攻起炀仪来，炀仪感到两人武功均高于那黑铁塔，而且两人相互配合十分默契，也并不与自己硬碰硬，只是牢牢地缠着炀仪游斗。

另一边，五灵山的几名未受伤的弟子在前边开路，而上官云怡使出地陷御阵，指挥着冰漓和常乐组成防线，他们三人护着五灵山的弟子向东边撤退。混战两刻多时，有两名弟子被对方击杀，又有两名弟子也受了伤，节节败退却成了固守原地。虽然对方损失了将近三十人，但己方的五灵山弟子已渐渐失去战斗力，被对方视如待宰的羔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奔来二十名身穿灰色长衫的五灵山弟子，他们火速加入战斗，带头的正是张祯山，自从他凭借书法以及诗词上的造诣，以玄极剑法单挑雷厉风行的雷横和金刚门的金飞虎，就已经声名大噪，江湖人送外号：“书情剑意”。另一位，大约有十五六岁的一个女孩，她使用双钩韧，身法动作灵敏，武艺出类拔萃，且杀敌十分高效。只一顿饭的功夫，敌人已丢盔弃甲，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七零八落全部逃了回盟城。

张祯山收剑说道：“怎么样？封画峰，封画云两位师兄，还要继续打吗？”

“哼，你们等着。咱们走着瞧！”

随后二人也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