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48章 摩觉四层，进入古庙

两日后，烈火雀王辛燃和正土帝王阎瑟率领大队人马如约而至，惜城无忧。次日午时三刻，肖阳和烈火雀王陪同炀仪等人到东城门赴约，那兽王童威竟只是独自一人到来。

烈火雀王问道：“你就是兽王童威？”

“不错！就是老子，你又是谁？”

“老朽乃是摩天教的辛燃。”

“好啊！等会儿老子收拾了这两个小娃娃，再来和你会上一会。”

“哈哈哈！”烈火雀王笑而不答。

看到炀仪和张祯山已做好了准备，童威立即说道：“你两个人一起上吧。”

“师哥你稍后，让我先去探探他的虚实。”

言罢，张祯山挺剑而出。双方一上来都毫不客气，龙争虎斗大打出手。那童威无愧自己“兽王”的绰号，只见他横眉瞪眼虎视眈眈，紧追张祯山发起连绵不绝的攻击。他出手心狠手辣、残暴不仁，每一招儿都灌注了千钧之力而且频频发出怒吼，犹如洪水猛兽、虎啸龙吟。看得出他每一招儿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幸好张祯山身法灵而快，每每在关键时刻躲开了他的攻击。

待到对方稍有松懈，张祯山玄极剑法便须臾而出，“飞燕穿帘”、“白云出岫”......“高山流水”、“穿花蝶舞”......“大江如练”、“千里寻音”......他的剑法还是那么富有诗意，招式精妙无比。一开始那童威还有些招架不住，险些被张祯山得手，之后童威加强了功力的调运，罡气护体专横跋扈。这一来，张祯山又落了下风，对方内功强横，尤其是他的双臂练就了铁壁铜皮，普通的刀剑已不能伤之。

单剑对双臂，双方打了三十多回合，张祯山玄极剑法已用到了极致，奈何对方的功力过于霸道，两厢实力的差距甚远。张祯山借机一剑刺来，童威竟不躲避，单臂探出抓住长剑，手腕翻转已把长剑扭成蜿蜒的蛇形，张祯山已无法抽回长剑，弃之跃出圈外。

哪料到童威单掌又至，这一下张祯山始料未及，他以为跳出圈外便是认输，对方就不会再下手，谁料那童威紧随其后，一心想要要了他的命。张祯山背对着童威，听得身后呼呼生风，已来不及躲闪。忽然一个银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中间，那人便是冰漓，他挡在张祯山身前出掌与童威相抗，却被童威一掌击飞，冰漓撞在张祯山身上，两人倒地，冰漓嘴角流了鲜血。

童威仍想上前击毙张祯山，不料一柄巨剑从侧面飞来，童威只好先闪身躲过。下一刻，炀仪也不搭话，晃双掌与他战到一起。

自从打败了封书青，炀仪就已突破了摩觉三层功。那一战之后，炀仪不仅仅是突破了三层摩觉功，而且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藏菩萨如此宏大誓愿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里。连日来巴布达禅讲经诵佛让他学到了很多，心得顿悟也更多，炀仪变的更加平和了，心里无比的宁静。无边佛法已化净了他的心魔，使他修炼摩觉功事半功倍，这三天已经隐约觉得要突破到第四层了，只是尚欠佳缘。

面对童威这样实力本就超出自己的对手，炀仪丝毫不得怠慢，全力调用体内神功与“兽王”展开殊死搏斗。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童威，杀心炽盛一出手便想要让对方碎尸万段，样样凶险、招招狠辣，看得上官云怡很是后悔：当初就不该说出三日后比武决生死的事，也怪炀仪和张祯山二人那么死心眼儿，不听自己的话而非要赴约。三十回合炀仪落了下风，在场的人都看的出这兽王的武功早就登峰造极，难怪在江湖上如此气焰嚣张、凶残至极。

此刻炀仪感觉到自己不是这童威的对手，他的外家功夫比那麒麟臂更加悍勇，若说麒麟臂的功力是强悍至坚，那么兽王童威就是蛮横霸道，体内的霸道真气频频外放，逼迫的炀仪要全力应对，稍有不甚便会被他打至重伤。不过炀仪认为，若想要胜得了自己，童威也必须拿出最后的看家本领来，目前这种程度的较量虽然自己消耗巨大，但对方的消耗也绝少不了。不过自己此刻不能像对付麒麟臂那样使出龙游八卦掌来游斗，因为童威的内力太过霸道，自己没有把握能以柔克刚，只能硬碰硬，看是你的霸道真气厉害，还是我乾坤易经神功更盛。

再三十回合，炀仪满脸通红，功力已用到极致。那童威倒也没什么太过精妙的招式，就是寸步不让、蛮横强攻，不过他头顶百汇白气冉冉升起，双鬓汗珠也已现。

打着打着，炀仪胸口气血翻腾，犹如之前修炼摩觉功走火入魔一样那么难受。心下在想，难道是在对方重压之下，自己的摩觉功快要进入到第四层了？但此刻自己难以压制住摩觉功带来的反噬，或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自己真的要再次走火入魔？炀仪心里正忐忑着，一不留神胸口被对方打到一拳，炀仪急速后退，嘴里翻涌出一口鲜血来。幸好乾坤易经神功护体反应迅速，身体并无大碍，吐血之后反倒是觉得没刚才那般难以忍受了，于是他又就地翻滚躲过童威的接连急攻。谁知童威又迅速调整方向，腹中丹内提气，一道真力凭空击出，看来童威不惜耗费大量内力，想趁着炀仪立足未稳一举击溃对手。一连几次，炀仪匆忙使用轻功躲过，待到第五掌时已避无可避，炀仪大喝一声，护体罡气应用到极致，双臂护在身前，正面承受着童威的猛烈攻击，一掌，两掌，三掌......炀仪明白这样对自己的消耗会更大，不如出掌以抗衡，自己的摩觉掌法威力也不弱，只是刚才胸口气血翻腾，如连续使用极限强度的摩觉掌法，真害怕自己会再次走火入魔。巴布达禅师兄曾经说过，所学武功功法越是高深高强，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但可以无边佛法化解之。佛由心生，佛即是觉。佛法无边，道通彼岸。至此，炀仪不由地口中默默颂念起经文来，这经文的内容正是巴布达禅赠送给他两本经书其中的《般若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随着经文的颂念，炀仪信心渐增，斗志冉冉升起。“......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上卷诵完，两人仍旧势均力敌。

童威心中诧异，这小子还有此等能力，口中诵经就能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啦？再看炀仪的脸上已失去刚才的慌张，他面色平静从容，掌法鱼贯而来层次分明，招式不急于求成，泰然而宁静致远。两人又战三十回合，炀仪反倒是渐渐占了上风。“......果如是如是，乃真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乃真五蕴皆空时，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名曰诸法空相......”童威听他诵经至此，自己心里却乱作一团，似乎这诵经的声音摄取力他的心神。他大喝一声，双掌推出，炀仪也是双掌接掌而至。“喯”、“喯”两声，两人各退了五步。“......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旦者他，安，加罗伐哆，罗加伐哆，罗加伐哆，梭呵。”

“不要再念啦，老子要你的命！”童威火冒三丈，站在原地聚集真力。

众人一看便知，童威是要使出自己最后的看家绝技了，此时的炀仪想要避开绝非容易，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童威使出“猛虎出山”的绝技，与此同时炀仪聚气凝力双掌稳稳推出，一股强大真力化形成一个大大的球体击出，两股力量空中相遇相互抗衡，巨大的爆炸声后，掀起狂风飞沙、风卷残云。两人又各自后退了六步，炀仪收掌调整呼吸；童威胸口起伏不定大喘着气，下一刻嘴角流出一道鲜血，脸色显得有些难看。霎那之际，炀仪调息完毕，双手缓缓举起又缓缓落下，腹中丹内再提真气，双掌再次稳稳推出，凭空发出一对“手掌”击中了童威的胸口，他胸口的衣服上被击出深深的掌印，整个人立即向后飞出，最后跌倒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炀仪缓缓举着双掌，令他自己有些难以置信，仍呆在原地还在慢慢体会着刚才的一幕，甚至干脆就闭上了眼睛深切感受着：易筋之能的第五重，不仅仅使得身体坚胜钢，韧似金；还能任意让内劲透体、隔空轰吐，这般比之前使出真气剑芒更为随心所欲，而且还能利用自身意念力化真力为实形。刚才情急之下，只想到了手掌的形状，索性就化真力为双掌，竟一下击败了兽王童威。与此同时，炀仪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摩觉功法已达到了第四层。炀仪侧过身去，聚集真力又推出双掌，这次空中双掌的形状更加清晰可见，打在地上如同轰雷一般翻土扬尘。

童威突然大骂：“臭小子！若不是刚才大意，老子岂能吃瘪。”

炀仪还沉浸在思考中，对他并没有理会。

童威继续叫嚣：“臭小子，老子要继续再打。”

这一次，炀仪才回过头来，他前诚挚地说道：“不错，虽然我刚才功力有所突破，但是想要打赢前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哼！想不到这三日你进步如神，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童威话音刚落又冲了上来，炀仪全力应对。毕竟童威刚才结结实实被炀仪打了两掌，身体已受重伤，在功力和气力上弱了许多，随着两人的战斗又至三十回合后，童威已是强弩之末，他虚晃一招儿拉开距离，猛虎出山绝技再次发出，而炀仪却只是单掌应对，不过这一次炀仪乃是全力出击。猛虎被拍的烟消云散，同时童威被打出三丈开外，面部铁青，气绝身亡。

炀仪战罢急忙跑过去查看妹妹的伤势，在上官治疗后已无大碍。原本他们是想直接赶往云顶峰的，可是妹妹现在受伤，看来要将养几日了。巴布达禅欲要独行，却被肖阳拦下。

“大师无需心急。刚才探马来报，说天脉山魔军现在没有什么动静。前些天本教教众浴血奋战，杀退了它们几个波次的攻击，给了它们沉重的打击，现在看来它们近期不会有什么动静了。所以本教的烈火雀王和正土帝王才能分身来到惜城救援，而且我们每隔三日便会接到云顶峰的探报，随时掌握那里的情况。”

“肖阳说的不错，的确如此，老朽从不撒谎。前几日我也参加了战斗，虽然这次魔军参战的数量超过了数百，但是如牛魔铁卫这样级别的异兽魔怪却没出现，那魔君似乎还在试探我们的实力，不过我相信，它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攻下云顶峰。”肖阳继续说：“就在刚才炀仪兄弟决战的时候，探报飞速进了城，等我们先回去问问瑶茉，看看有什么重要消息，再决定下一步的事情也不迟。”

上官也劝说：“肖阳大哥说的对，我们不如先搞清楚状况再动身。”

于是肖阳先命人掩埋了童威的尸体，并立碑刻上他的名字，之后大家都回到了惜城，炀仪、上官云怡、巴布达禅以及肖阳、瑶茉五人凑到一块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瑶茉首先开口：“南边的探报说，五灵山和峨眉山的弟子已经在惠城落脚，他们合并一处，对太史庄形成有力的掌控，这些天并与天盟会进行了几场战斗，双方互有攻守各有损伤，不过目前仍然是五灵山和峨眉山占有些许优势。”

上官想了想，她的脸上似乎有些担忧：“虽然还算是个好消息，但是之后的发展形势令人担忧。五灵山和峨眉山都不远千里之外聚首在惠城作战，也实属无奈之举。就如探报所说，他们合并于惠城对太史庄形成威胁，其实只是表面上的优势。现在最为担忧的是：惠城内部龙蛇混杂，难免会有利益熏心的小人，若是与天盟会里应外合，又或者在关键战斗中突然倒戈，到那时我方可谓是防不胜防。”

肖阳也是眉头一紧：“上官姑娘的担忧不无道理，与在下所担心的一样。”他向前踱了两步，回头又问瑶茉：“今日未时，东城门回来的探报怎么说？”

瑶茉回答：“我正要说到此事。东城门来的是纪砝古庙的消息，昨日午时出现了很多山匪强盗，比平日里要多出一倍，我们的伤亡也不小。赵普担心后续会有什么阴谋，便立即派人来报。还有，我们的守卫说，纪码古庙的异常现象更加频繁了。”

“哦？看来我要再进去一趟才行。”

瑶茉急忙提醒：“纪码古庙异常凶险，还是请天争大哥带神兵前来助战才好。”

“可是时间来不及，我会多加小心的。炀仪兄弟、上官姑娘我看你们要在城内休息几日了，等我回来把纪码古庙里面的情况告知，你们再决定是否前往云顶峰。”

上官却说：“肖阳大哥，我们决定和你一起去纪码古庙。”

“可是，纪码古庙里凶险异常，你们还是等我回来吧。”

没等上官云怡再开口，炀仪突然坚定地说道：“不，肖阳大哥，这件事情也是关乎到整个纪码大陆，我们应当共同进退。”

“只是......”肖阳似乎再找不到理由。

“对啊肖阳大哥，我们上云顶峰不就是为了所有天下苍生吗？说不定在纪码古庙里我们就能发现什么，或许还能寻得见答案，到时再上日昭寺向各位法师请教具体的办法，这件事实在是刻不容缓，难道因为凶险异常，我们就会退缩吗？”

“哈哈哈！上官姑娘真乃女中豪杰，天下间有多少男儿亏不能比。我肖阳能与你们几位共同进退，绝对算得上是我的荣幸。”

“能与肖阳大哥并肩作战，也是我们的荣幸！”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不计生死，扞卫天下苍生，善哉！善哉！”

待到次日，肖阳办妥了教中事务后，立即带队出发。光明教教众大部分都是城中百姓，这次又受到重创，而瑶茉要南下执行密探任务，也抽调了一部分好手，于是守城的重任就交由烈火雀王和正土帝王来担任。

而伤势还未痊愈的肖阳只好带了一百位精兵强将就匆匆出发了。由于天冷，大部分人都坐了马车，而其他众人骑快马与坐马车的人轮换休息。走到第二日午时，发现周边有马队出现，大约有二十几人，他们也不靠近，就只是远远望着他们。第三日午时后，快要到摩天教的驻住地时，迎面来了一支七十几人的马队，他们拦住了马车的行进方向。

为首的人发话：“此路不通，若想过去只能死在此处。”

“看是谁先死！”

马背上的肖阳第一个冲了上去，而马车里的人全都未动，只有炀仪、冰漓、常乐、张祯山几人跳了出来，五个人杀的对方人仰马翻。而本方骑马的三十多人并不参战，战斗一开始他们就假装向两侧溃逃，却趁敌方不注意偷偷溜到了敌人的背后。这时候马车里的人也全部出动，敌人瞬间被反包围，开始丢盔弃甲，但其中想要逃跑的人，却被骑马的三十人围而歼灭。战斗不到两刻便结束了，敌方几十个人全部被全歼。肖阳又让五十个手下穿上敌方的外衣，假装劫持了马车向古庙驻地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已能看到驻地了，这里的驻地依山而建。半高的土墙已倒塌了一半，里面有百十来个人正依托地形防御外敌。进攻的敌人大约有四百多人，把驻地围得水泄不通。

张祯山向前指着说：“师哥快看，骑马在外围观战指挥的全都是华山弟子，其中有些人的打扮都属于内门弟子。果然又是这帮恶贼在行恶。”

上官上前说道：“五师弟不要着急，今天这些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好！我们要以少胜多，看来师姐已经想到主意了。”

“呵呵呵，我哪有。不过我看见肖阳大哥让属下换上对方人的衣服，我猜想肖大哥肯定是想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啦。”

只听肖阳开始指挥手下：“等接近他们的时候再突然发起攻击，一定要形成包围。只要击败了他们，其余围攻驻地的敌人就会撤下来，自然就为里面的兄弟们解了围！”

“肖阳大哥高明。你看，他们大约三十人，大多数是华山的人，其中也有不少高手，等会儿大家一定要注意。跟刚才一样，先由我们五人杀到中间去，中间的那些高手就先交给我们五人，我会施展地陷御阵来形成牵制，然后肖阳大哥率大队人马进行包围，并从外围杀起。我们给他来个内外夹攻，也许真能一举歼灭这些恶徒。”

“很好！就依上官姑娘的计策，你们五个人要多加小心呐。”

炀仪等五人偷偷绕到侧面，从侧面开始发起进攻，并故意让那些华山弟子开始围攻他们。接着肖阳他们从远处迅速接近，由于穿着对方人统一的灰色衣服，还有几人换了华山派的衣服扮作带队的人，而那些围攻炀仪他们的人，心里还以为是自己的人回来了，竟没有一点的戒备。待到这五十多人的精兵强将快要到了跟前，他们突然撕下身上的外衣，瞬间从外围反包围了这三十多个华山弟子。于此同时，肖阳率领剩余的几十名弟子，快速跳下马车，一拥而上。

战斗全面展开，一炷香的功夫，已倒下十几人。本被包围的炀仪等人立即反击，而华山弟子见状开始向外突围。此时围攻驻地的群寇，看到这边华山弟子已被击溃，也开始溃散逃跑，反被赵普率队追杀了一阵儿。不到半个时辰，战斗便结束了。

大家进入驻地，驻地两侧的道路上整齐地摆满了尸体，全部都是驻守在这里的摩天教教众。原本这里有三百多教众，现在却只剩下一百来人，还有很多人受了伤。这几日他们连续遭到攻击，本想今日要与驻地共存亡，没想到救兵来了。肖阳命人把所有战死的兄弟都掩埋安葬，且立即向惜城和云顶峰飞鸽传书说明情况，并请求增援。

事后上官分析说：“惜城驻守的人并不多，云顶峰的救兵到这里恐怕要六七日。”

“是啊。不仅如此，由于云顶峰太过寒冷，飞鸽传书只能到云顶峰山下，山下的人需一日上山通知到教主。而且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增援恐怕要十日之多。”

“肖阳大哥也是怕他们这两日还会卷土重来吗？”

“没错。依我们现在的实力，刚才那样规模的战斗最多只能打上一场。只是怕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犯。一方面云顶峰要防御魔军的进犯，另一方面惜城守兵又要保护城中百姓，恐怕会腹背受敌，而两方面都不能再抽调出多余的教众来此增援了。”

“事已至此，不想了。我们先加强防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敌人也明白，想要把我们拿下，至少还要凑足更多的人才行。”

肖阳坦然一笑：“说的不错！这两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以喘口气，让兄弟们一下了。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一早便进入纪码古庙一探究竟。”

第二日，肖阳的四个手下准备好火把、食物等，大家一起翻越过驻地背后的大山，来到山背后的一个大山洞里。这里很宽敞，正中间还有两扇高大的石门，推开石门进入到第二个石洞，石洞中间站立着四个怪异的高大石像，“他”们全都穿着斗篷带着帽子，却看不清楚面容。

上官好奇地问：“难道这四位便是神秘种族的后裔？”

“上官姑娘聪明过人，不错！据教中典籍上描述，这四位就是神秘种族的后裔。只不过这些只是石像而已，是我教前辈们为了纪念他们所铸就的。”

“石洞里又是什么？”上官指着石像后边的洞口问。

“从那里进去，一直走到尽头便是封印的结界了。大家跟我来。”

一行人走入一道黑漆漆而又宽敞的廊洞，他们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大约走了两刻多时，又走进一个开阔的空间，这个空间里的壁垒有一大半都裸露出橙色的晶石。这些都是炼晶石，乃是武者练气之用，修炼内功可以事半功倍，看来这里便是之前开采晶石的地方了。如今市面上的晶石少之又少，而且都是天价，就是因为摩天教守护在这里不让恶势力肆意开采，因为晶石壁垒实则是魔军的封印，若晶石壁垒被毁坏，会给人间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虽然摩天教守护这里有二十多年了，但还是能明显地看到这里的狼藉，甚至有些位置被深掘，已能看到泛出金色光芒的高级炼晶石。他们看到橙色普通炼晶石足有一丈多厚，开采已是相当艰难；而高级炼晶石被包围在内层，还不到一尺的厚度，高级炼晶的内层便是最后的封印了。

“肖阳大哥，那边高级炼晶石中间透着紫色光晕的是什么？”

“那便是结界了，这里的晶石已被贪婪的人们破开，封印已露在了外面。”

“这里会有魔军出现吗？”

“教内典籍并未记载这里出现过大量魔军，不过那结界里很邪性，凡是进入过的人，再从里面出来都已发狂成魔。古往今来，据记载只有尉迟封城一人能正常走出封印的结界。”

“但你曾说过，后来尉迟封城也杀死了很多手下，之后不出一年便消失了。”

“是的，这也是教内典籍中所记载的，也有不少江湖前辈是知道的。”

“那么，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