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纪 第56章 芳清静远，身负重伤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

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韵译》 作者：唐、刘昚虚】

五灵山南部是一个较大的山村，原来这里有将近百户的人家，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了。这个村落里还有一个教书堂，炀仪说小的时候父亲为了能让他读书，经常要穿越几十里路，带着他来到书堂读书，后来父亲打猎受了重伤，就再没能力送他读书了。

上官云怡正站在书堂外边发呆，这时常乐跑了过来打断了她的心绪。

“大姐，我们要上山吗？”

“今日就在山下休息吧，明天我们再上山。”

自从炀仪不在身边后，上官云怡也开始喜欢上静静地望着夜空，每当看着璀璨星空，总能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仿佛天上的星星照亮了什么，让自己明日该何去何从。

看着她一个人在发呆，萧仲英走过去说：“上官队长，如今天下大半已落入奸人之手。你说过，日昭寺明确声明不再参与江湖上的任何纷争。现在正义的一方就只剩下峨眉绝和惠城两个阵营了。相比之下，敌人势力滔天、咄咄逼人，我看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大哥说的对。上一次峨眉山和五灵山均派出得力弟子前往日昭寺，日昭寺的赞普丈室的确明确表示不会参与此事。虽然我们夺回了惠城，但敌人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那我们何不回到惠城，或是在峨眉绝与天下正义人士一起抗敌。”

“萧仲英大哥且听我说。目前华山派和天盟会也需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快要到七月十五了，他们必定会把魔怪攻城这件事作为重点。这件事关乎到整个纪砝大陆的命运与安危，所以我们有必要前去一查究竟。”

“嗯，说的也对。”

“若敌人大规模侵犯峨眉，我们这几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倒不如活跃在敌人的背后，给他们制造些麻烦，说不定会有奇效。”

常乐插话：“大姐说的是，我们就在盟城好好给他们捣乱捣乱。”

“呵呵，我们可不是闹着玩，一定要找到敌人的软肋果断出击。另外我们一定要联合摩天教的力量，这样才能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敌人不管想向任何一方出击，都要有所顾忌才行。若是极北魔怪的事情能有缓和，摩天教就能调集主力形成有力打击了。”

“原来如此。队长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大姐就是大姐，要不然怎么是队长呢。”

“呵呵呵，就你会说话。大家早点休息吧。”

次日早上，上官云怡一行五人上了五灵山。这一趟，她们的目的地是盟城，不过距离七月十五还有段日子，上官心中挂念着炀仪，走着走着就绕到五灵山来了。其实大家心中和上官一样，都十分想念炀仪，所以一路上谁也没提出异议，大家就默默跟着上官来到了五灵山。既然已经到了，于是就准备上山看看。

来到眼前的玄卿殿，这里虽然房屋众多，却早就室迩人遐，空空如也。她们又穿过了玄景殿，亦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上了玄和宫，玄和宫仍然是破破烂烂的，大半个宫殿已化为灰烬。最后来到后山，当日炀仪便是在后山这块岩石的位置与那凶兽一起跌入了悬崖。

众人已触景生情，常乐泪流满面却并未哭出声音，看得出这几个月他成长了很多。冰漓抽泣了几声终于哭了出来，自从与哥哥相认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哥哥分开了。而上官云怡仍旧一动不动地望着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崖底。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五个人回到了玄和宫殿前，没想到下山的路已被堵截。这些人大部分都蒙着面，大约有三十多人，为首的就是之前多次遇到过的两男两女的四个人。

其中一人说：“没想到又是你们几个人。”

上官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各位江湖名号。”

“哼哼，我们四人，芳、清、静、远。我便是幽芳。”

“原来是望月酒家的杀手，看来各位是专门在这里截杀上山之人的吧？”

幽芳答道：“小姑娘还算有些见识，居然知道我们的名讳，那就束手就擒吧。”

萧仲英怒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今日来的全都是我望月酒家的高手，且看今日谁胜谁败。”

“废话少说，小爷我早就手痒痒了。”

上官云怡来不及阻止，常乐已经抢了出去。那幽芳说得不假，今日到的全都是高手，“芳、清、静、远”这是四个人的名讳，乃是望月酒家早已成名的杀手，也就是眼前的两男两女，而且她们还是两对夫妇。也许是来到五灵山常乐触景生情，他心中似无缘由的来了怨气，竟如此血气方刚。此刻那芳、清、静、远四人身后的三十二名杀手一拥而上，一经交手发现，这些人武功路数各不相同，而且个个武功了得，看来还真的都是望月酒家的杀手。望月酒家一向都只是拿钱办事，今日出动如此多高手，这可真的是大手笔。这些杀手一开始有些轻敌，被张祯山伤了两人，还被冰漓刺死一人，尤其是在萧仲英面前吃了大亏，兵器纷纷被天擎枪损毁，还被萧仲英击杀了三人。众人见识了萧仲英竟如此厉害，也不敢再轻易上前。见此情景，芳、清、静、远四人主动与萧仲英战在一起。这四个人，两男两女各使刀剑，一上来就已用上了最上乘的武功。

萧仲英一连几个回合猛攻，才发现这四个人绝不简单。那日对战，看来他们四个人当初是轻敌了，而自己是仗着天擎枪率先毁坏了他们手中的兵器，这才第一时间占据了上风。刚才上官说他们是望月酒家的杀手，而那人自称什么芳、清、静、远的幽芳，难道是望月酒家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九位的“四幽”？原来是幽芳、幽清、幽静、幽远四人，听说他们两两为夫妻，四人擅长两仪剑法和两仪刀法。四人相互配合，刀剑合璧，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成名的高手均死在这四个人手上。听张祯山提及过，那日他和炀仪上了五灵山，看到大师兄惨死被绑在柱子上，其中幸免被救下的几个弟子说过，大师兄俞政天正是死在四个人的刀剑合璧之下。而大师兄乃是武、道双修，武功仅次于丰极掌教，看来今日自己遇上了真正的高手。

那常乐还当这些是一般的喽啰，结果一上手差点就受了伤。若不是上官云怡足够警惕及时掩护了他，恐怕此时他早成刀下亡魂了。这时冰漓和张祯山也退到上官云怡跟前，四个人被这些杀手们包围起来，上官云怡施展地陷御阵，而常乐、冰漓和张祯山护在她的周围。

另一边的萧仲英虽然处在下风，但他手中的天擎枪了得，芳、清、静、远四人尽量避开与神兵相击，倒也能和这四个人的刀剑合璧争个不相上下。双方你来我往已战了三十回合，萧仲英严守门户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

也是三十多回合后，上官这边又解决掉三人，众杀手吃了这阵法的亏，也明白了它的功效，便不再向前送死，他们围而不攻，开始慢慢消耗上官云怡的功力。再打二十回合，上官云怡几人已迂回到了下山的大门口，她使出了自己的峨眉绝学：五雷厉法。地陷阵外围降下十数道闪电，瞬间击杀掉对方七人。

上官大喊：“撤！”

四人匆忙向山下跑去。众杀手一时不知所措，竟全都回头望向那四幽。

幽芳大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放跑一人拿你们是问。”

于是，杀手们急速追赶上官等人，追出五里后，他们也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反而距离上官她们越来越近了。上官害怕附近还会有敌人，立即施展疾风神行之法，得到速度加持的四人甩开了这些杀手，疾奔而去。

而在山上，萧仲英看到上官她们几个已跑出去有一阵子了，应该够时间脱身了。于是使出一招儿“风云激荡”逼退四人的进攻，他飞身跃起跳出山门，拔腿便跑。

萧仲英想，此时若是向西盟城方向跑去，可能会遇到上官等人，于是萧仲英把四幽引向了南边。这四幽也够执拗的，足足追了萧仲英一个多时辰，难道他们接到的是死令？看你们能追到什么时候，于是萧仲英与四幽一前四后继续奔跑。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申时过半，后边的四人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萧仲英打心里生气：老子的，难道我萧仲英会怕他们不成！

萧仲英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追上来的四个人，这四个人也停了下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萧仲英。五个人都急喘着粗气，谁也不说一句话。一炷香的功夫，萧仲英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子身上可没金子啊。”

幽芳呵呵一笑，接着说：“你是没钱，穷鬼一个。可是你的人头值不少钱，带回去给那岳先生，也算是发了一笔大财。怎么样？”

幽芳身旁的幽静也说：“可不是。除了你的人头，你手中的天擎枪更是价值连城。”

萧仲英听了有些很是无奈，但也很是可笑。想那望月酒家只认钱不认人的做法倒也是直来直去，既然如此只能和她们一决生死了。想到能和这此高手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也属实痛快。他心中已打定了主意，眼睛牢牢已盯上了四人。

“好一帮视财如命之徒。既然这样，那就来吧！”

幽芳应道：“哈哈哈，来就来吧。”

萧仲英尽量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虽然此前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大战，遇见的高手也很多，但此刻要面对的是望月酒家的专职杀手，相比江湖上的高手来讲，她们的杀人手段更多，更是让人出其不意。此刻自己必须要更加冷静，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决不能就此陨落。

一炷香的时间，这片飒飒的风林里，站着的五个人竟然都没有动。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双方都没有太大的把握胜得了对方。突然风停止了，还是萧仲英首先打破了林里的平静，手中赤金枪金光闪闪、绚丽夺目，瞬间便与四幽展开大战。自从上次在风魔山谷得到那牛魔铁卫的蓝色魔力晶石以后，萧仲英所修炼的赤炼丹霞内功竟然徒增了两成有余，更令他的枪法极具威力。若非是如此，也不能奔跑了几个时辰而不乏累。萧仲英知道这四人相互合作极为默契，而且两仪剑法和两仪刀法的配合极具威力，现下又是生死之战，岂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萧仲英一出手便用上了赤轮枪法的最高奥义，七十二路地煞赤轮枪技耍的是虎虎生风。

芳、清、静、远四人面对威力如此强大的枪技，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萧仲英长枪所指，她们便各收刀剑，避其锋芒。虽然四人一直围着萧仲英，却没有人敢切切实实接招儿。不过萧仲英也一直没能突出包围，仍处在四人的围攻之中。她们保持着队形，利用身法和相互之间的掩护，轮流出招儿试探，好让萧仲英疲于应对，进而忙中出错。

萧仲英的七十二路地煞赤轮枪技耍完，竟没能伤得四人一分。芳、清、静、远四人不愧是高手，见萧仲英这一路威猛的枪法使完，就立即利用灵敏的身法抢好了身位。她们阴阳走位，互补漏缺，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四人刀剑合璧，这一次她们确确实实发起了进攻。

萧仲英一阵忙乱，不过之前在惠城的时候，他与四人是交过手的，这四人组合起来的确让人难以应付。但萧仲英的枪法极为精妙，每一招儿都有名家指点，过了一炷香后，萧仲英反倒从容起来，也不再一味防守。他的枪法得努赤掌教多年悉心调教，招式上讲求以进为退、以攻代守；气势上枪出如龙、撼动乾坤。而他的外家功夫至刚至坚，天月池的赤炼丹霞内力又是至强至盛，且还带有炽热的属性。这一套内家、外家功夫以及天擎枪的搭配，简直就是完美的组合，更能够超常激发出萧仲英最具威力的进攻来。

再一炷香后，萧仲英开始反守为攻，幽静、幽远二人的兵器竟被斩落。于是萧仲英乘胜追击，不过这四人的确心有灵犀，她们之间的相互保护，攻守转换极为默契。芳、清、静、远四人各自跳出圈外，心里也是十分震惊，没想到眼前此人未及而立之年，武功修为竟如此高。

片刻后四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幽静、幽远又取出了备用兵刃，萧仲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想难道她们还有其它的本事。芳、清、静、远再次围攻上来，她们仍旧是刀剑合璧。不过这一次，幽芳和幽静竟然使出反两仪剑法（出自《倚天屠龙记》构想），而幽清、幽远还使正两仪刀法，这样的战法顿时让萧仲英失去了优势。虽然萧仲英身处对方剑阵与刀阵之中，看起来也是凶险万分，但每每到最关键时刻，他总能凭借天擎枪化险为夷。双方势均力敌，看来短时间内不分胜负。于是芳、清、静、远再次变阵，这一次幽清和幽远使出了反两仪刀法，而幽芳、幽静使正两仪剑法，萧仲英马上又吃不消了。没想到这四个人的正、反两仪剑法和刀法竟还有如此变化，威力更是成倍叠加。

只是这一次她们遇到的是萧仲英，他不愧是努赤掌教的亲传弟子，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实力不分伯仲。萧仲英一边使出三十六路天罡赤轮枪技，一边也渐渐懂了，她们是利用了两仪四象之原理创出的刀剑阵法，但关键在于方位的选择以及时间的拿捏。这四人的配合，无论是东西南北、上下左右，都能在第一时间占据最有利的位置，或发起攻击或是稳于防守。

萧仲英心下有些焦急，虽然知道对方是靠着方位的灵活变换立于不败之地，可是自己并无有效的破解方法。使出天罡赤轮枪法后对自己的消耗也颇多，如此下去功力耗尽后就会任由四人宰割。与其这样不如出其不意，或许能够击杀其中一人挽回败局。再战七八个回合，萧仲英假意一个破绽，那幽芳和幽清马上跟进并向他的背后袭来，萧仲英立即使出回马枪和夺命枪，连续的这两枪速度极快而且使得突然，幽芳和幽清急速后退。而萧仲英并不收势，反倒是不顾背后两人的威胁向前冲去，继续刺出两枪。幽芳、幽清再次后退，萧仲英也再次奋力冲向前，但这一下似乎莽撞了，身体极速向前的同时长枪还未能收回到自己的门户，幽芳和幽清见如此良机，二人便立即转身，规避对方长枪的同时一齐出脚。

看到两人如此，萧仲英心里窃喜。只见他在空中来了个鲤鱼打挺，身体平行于地面，双脚各自蹬在对方两人的左右脚掌上，他借两人的力道弹回，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赤轮回风枪。整个人平行于地面疾速旋转，这一出其不意的变化让紧跟上来的幽静和幽远出乎意料、防不胜防，匆忙中两人横刀剑阻挡，却是一触即溃、粉碎崩裂，再想向后躲避哪里还来得及。危机中幽远急忙推出一掌想把幽静推出攻击范围之外，只可惜距离太近了，那幽静失去大半个肩膀晕死过去，而幽远整个人被天擎枪从面门处斩为两半。刚才萧仲英是借助对方的力道腾空发出连斩绝技，并不是自己利用充足的时间蓄力而发，所以只够连斩十二轮。不过他发招儿之前已计划好了，只要连斩八轮定能取胜，若连斩十二轮恐怕身后的幽芳和幽清有了足够的反击时间。果然他想的一点也不错，连斩八轮刚一结束，幽芳和幽清从背后已至，他们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

萧仲英刚一落地，赶紧又使出一招儿回马枪，这一招儿又和刚才使的回马枪不一样。刚才那招儿回马枪是先发出虚招儿刺向左边的幽芳，然后立即抽回，再以夺命枪攻击右边的幽清，这连续两枪并用是为了迫开两人的攻击，从而拉开对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而现在这一招儿回马枪，是在刚才赤轮回风枪连斩之后匆忙而发出的，无论从时间准备上还是蓄力的充足与否，绝来不急两招儿并使，只能实实在在发出这一击。又因为对方来的实在太快了，萧仲英只能在一霎那之间做出决断：若自己实在不能躲过对方的攻击，也要和其中一人同归于尽。

所以这一枪突然改变方位，攻其无备，刺向右边晚到了的幽清，然后腾空的同时尽力侧身躲避幽芳的这一剑。他刹那间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由于两人来的太快又毫不保留，幽清的胸口直接撞到枪尖儿上，但萧仲英腾空稍稍有些早，幽芳长剑刺在了他的左腹边上。由于惯性大，双方打了个照面儿擦肩而过，更让长剑连肉带皮直接划透了萧仲英的腹部，好在这一剑不在要害而并不致命，疼的萧仲英死死按压着伤口跪地不起。

那幽芳看到三人都死在自己眼皮底下已经愤怒到了顶点，她大声嘶吼一声又攻了过来。萧仲英想要起身，无奈疼痛难忍，只好就地翻滚躲过这一击。萧仲英左手压着伤口，右手已无力再使长枪。幽芳转身再次袭来，萧仲英竟放手天擎枪，他准备在对方长剑刺入自己身体的时候，使出锁喉功与对方同赴黄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子里飞出一柄腰刀来，幽芳被这柄刀击中了肩膀，使得攻击偏离了一些，只是划伤了萧仲英的胳膊，而萧仲英则是一招儿使空了。幽芳长剑已脱手，左手捂住自己的肩膀，鲜血还是明显流了下来。

幽芳大吼一声：“是谁？”

“哈哈哈，是我。”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但她没有露面。

“藏头露尾、鬼鬼祟祟，有本事出来。”

“我要是真的出来，你就没命了。”

幽芳愤怒至极：“你！......给我出来！”

“我是一片善心，你怎么非要找死？”

“看看是谁先死。”

幽芳说完冲萧仲英过去，小女孩儿则从萧仲英背后的大树后边飞奔而来。看到她后，幽芳立即转向攻击小女儿，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小女孩儿双手各发出一团火球击中了幽芳，并与幽芳插肩飘过，顺便也捡起了自己的腰刀系在腰间。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要是真的出来，现在的你也不是对手啊。”

“你是龙丞的女儿，龙僷？”

“不错，就是本姑娘。”

“臭丫头，我跟你拼了。”

幽芳大怒，已失去了理智。两人打起来，龙僷的武功算不得出众，打不过负伤在身且空着手的幽芳，难怪刚才只用语言激之不肯露面。双方交手十个回合，龙僷还挨了一掌，幸好此时的幽芳力道太弱。龙僷见打不过对方，只得展开轻功周旋，同时不断发出火球，不一会儿幽芳身上着了火，这火竟然不易熄灭，衣服被烧掉小半。幽芳恼羞成怒、方寸大乱，未能注意到周边情况，她猛然冲向龙僷，不曾想龙僷身后的萧仲英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长枪抛向自己，由于先前视线被龙僷所挡，那龙僷躲开的同时自己竟被天擎枪穿透而亡。

“萧仲英大哥，你没事吧。”

“幸亏姑娘在此，否则今日已成剑下亡魂。”萧仲英吃力地回答，满脸的辛苦与疼痛。

“萧大哥，这四个人武功高强，没想到全被你击杀了，你好厉害啊。”

“姑娘过奖了。”

“刚才躲在林子里看到你使出了绝技，真的很精彩，可不可以教教我？”

“姑娘，你等我，休息休息，包扎好伤口再说。”萧仲英有些无奈。

“啊。我一时忘记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龙僷说完开始翻看他的伤口，萧仲英也无力反抗，疼的他直呲牙咧嘴。不过龙僷把手放在他的伤口处，使出一种功法让他的伤口立刻冰封起来，萧仲英顿时感到疼痛缓减了不少。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还有这样的本事。

“萧仲英大哥，我暂时封住了你的伤口，不过我们要尽快找到草药敷好，否则伤口会溃烂的。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吧。”

萧仲英问：“你，识得草药吗？”

“当然识得。对了，上官姐姐她们在哪里？”

“这个，说来话长了，等我先包扎好，再慢慢跟你说。”

“哦，好的。对了，还有常乐哥哥，他不是跟你也在一起吗？”

无力的萧仲英，已更加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