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这就成教皇了？ 第179章 都是失败者

"大主教，我记得你曾告诉过我，你厌恶贾特尔伯爵的首席，说他对教会的财务管的太多，对吧？"

"是的，副主教大人。"大主教回答道，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希尔维斯特摩挲着下巴，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所有场景。那人非常崇拜他，并且在谈话中从未对他撒过谎。

"他夺取了修道院的利益吗？"他质问道。

"当然！"大主教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他不能直接向修道院征税。所以他增加了那些我用无息贷款帮助发展起来的企业的税收。"

希尔维斯特摩挲着下巴，脑海里努力回忆着他来到这里后遇到的每一个人，似乎没有人有这样的头脑来做这样精心策划的事情。

如果不是人脉极广的富有领主，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实在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应该不是贾特尔的首席，在以往交谈过程中，瓦德爵士没有撒谎。他不仅敬重去世的伯爵夫人，还对我很是崇拜……除非……"

希尔维斯特瞥了贾特尔伯爵一眼。"除非……他不是凶手！他只是利用了这个机会！"

希尔维斯特闭上了眼睛，回忆起自己过去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有一次，为了保持自己的商业垄断地位，他不得不恶意中伤竞争对手，抹黑对手，甚至用不正当的手段，把一些死亡的责任推到了对方公司身上。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在他的背后，站着一整个国家。

"原来如此！"他睁开眼睛，看着两位公爵。"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们的公国一直都是这么富有吗？"

彩林公爵首先开口说道："绝对没有！我们曾经比较富裕。但当格拉西亚帝国四分五裂后，我们也失去了许多巨大的出口市场，因为王国为了挽救自己的工业，开始对进口商品征收重税。"

"在我们与桑沃尔伯爵签订协议，通过他的土地开辟一条通往太阳大陆西部的新通道后，情况才开始有些好转。这条走廊将允许西方商人来到我们这里购买我们的产品。作为回报，桑沃尔伯爵可以从我们的利润中分一杯羹。"

颂赞公爵点了点头，说道："肥猪说得对，副主教大人。不光是彩林公国和颂赞公国，诺曼尼公国和冰凌公国等北方公国都从这条新的贸易路线中获益匪浅。我想，桑沃尔伯爵现在应该富得流油了吧！"

"这是我父亲做的？他什么时候……？"菲利克斯这时喃喃自语道。

"父亲？"颂赞公爵转过头看着菲利克斯的脸，他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认出了什么。

"啊！你是菲利克斯？菲利克斯-桑沃尔？我以前见过你，那时你才五岁。你哥哥是个天才！虽然是你父亲签的协议，但整个计划都是你哥哥制定的。"

希尔维斯特这时插话进来，打断了他们的题外话。"你能告诉我一个大致的时间段吗？经济特别走廊是什么时候开通的？还有你的财富是什么时候开始增加的？"

"走廊是十年前开通的。"彩林公爵说道。

"但财富开始增加只是在六年前。马山帝国和沃颂王国的商人似乎对我们的农产品情有独钟。尤其是马山帝国……他们的商人花费了大量黄金。"

"然而，我的税收没有这样的增长。"拉夫特尔伯爵突然说道。"没有商人来到我的土地上，因为他们从贾特尔那里购买了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之后就离开了，而我只能卖给其他伯爵和公爵。不仅如此，贾特尔甚至还让满载黄金的马车队绕行到离我的边界最近的道路，向我的百姓们展示他有多么富有。"

"我没有这样做！我们从没这样做过，拉夫特尔！"贾特尔伯爵大声反驳道。"那你呢？你每年都有非常好的收成，而我却不得不花额外的钱购买粮食。"

希尔维斯特坐在椅子上，看到两位伯爵吵了起来。两位公爵也不时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两人的观点。

"这一切似乎都是人为的。这些贵族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操纵了。这人真的很聪明，也很会选人，一下子就挑中了个最笨的……"

"你们和马山帝国的关系怎么样？"希尔维斯特突然问了一句，让他们闭上了嘴。

"保持中立。马山帝国一直忙于保持自己作为一个帝国的地位，无暇顾及其他。"颂赞公爵开口说道。"他们的工业产值正在下降，所以我们才能在这里看到了这么多商人。"

"这些事情是你证实的，还是你听到的？"

"从不同的路人那里……听到的。"颂赞公爵回答道。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揉了揉头发，他的目光瞟向奥罗拉女士，她背靠着大树，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合十，聆听着一切。

她注意到了希尔维斯特的目光，眉毛一挑，询问他有什么事。但希尔维斯特只是摇了摇头，又把目光投向了公爵们。

"恐怕您需要请一位资历更深的教士来接手这个案子。"他宣布道。"我的级别太低，也太年轻，不适合这种情况。这里发生的是一个国际级别阴谋，某个国家正试图削弱你们的国力，具体原因我还不清楚。""哈哈！你是说马山帝国想要攻击我们？他们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了。马山皇帝年老体衰，那里的每个领主都想为自己开辟一块土地，建立一个王国！"颂赞公爵听了哈哈大笑。

希尔维斯特依然严肃地盯着这个人的脸。"你需要知道，你知道的都是你从路过的商人嘴里说出来的。"

"据我们所知，马山帝国可能真的处于崩溃的边缘。不过他们可能会通过征服你们，重新壮大自己。记住，受伤的狮子往往比健康的狮子更危险。彩林公爵和贾特尔伯爵，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雇佣你们的那批人？"

"七年前。"

"我也是七年前！"

希尔维斯特疲惫地耸了耸肩，他有些累了，这个阴谋比他最初想象的要大得多。

"你不会眼瞎到现在还没发现吧？贾特尔伯爵的首席本身就是一个来自西方的人。别忘了，贾特尔伯爵的首席大臣瓦德-该隐爵士还负责维持郡里的商业和国库。只有他才有办法偷钱，让黄金车队在边境附近通行。"

"只有他才有能力联系西部的人，邀请数百名商人进入您的公国，人为制造财富。如果没有财大气粗的人支持，这种规模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伯爵和公爵们垂下目光，思考着一切。

回忆着他们与来自西方的重要商人的每一次交流。慢慢地，怀疑的种子播下，他们开始用审视的眼光看思考每一次交往。

不一会儿，他们就能想出一两个商人说漏嘴的场合。

例如，这些中的一个人说，他们回来后可以报销，或者他们中的一个人说，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免税。

"告诉我，在这场战争之后，到底谁才是输家？"希尔维斯特进一步问道。

"我们所有人！"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但其他公国呢？如果马山帝国想通过削弱我们来征服我们，那么他们也需要削弱诺曼尼公国和冰凌公国。"颂赞公爵问道。

希尔维斯特点点头，同意他们的观点。"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换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换一个对西部政治格局更了解的人。"

"因为，就我们所见，这个阴谋太微妙、太漫长了。如果我不是来调查谋杀案，这场战争的规模会更大。并且我们还不知道在其他两个公国正在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那我的妻子怎么办？"贾特尔伯爵勃然大怒。"难道是瓦德爵士杀了她？为了什么？她曾经还叫他哥哥……他怎么能……"

希尔维斯特抬起手打断的话。"他很可能不是凶手。你的情况也一样，拉夫特尔伯爵。多洛雷姆爵士还在绿城寻找你妻子详述的那个人。我相信这场阴谋本应谋划更长时间，但随着我的到来，阴谋家们不得不加快脚步，更改计划。"

"不！这不可能！我的小孙女！"彩林公爵突然大叫起来。"我的小西娅！你是说她被别人带走了？副主教大人……请你救救她！是我制造了这场战争！是我想杀了你，我只是为了找到她！"

希尔维斯特没有任何表情，说道："不，我敢肯定瓦德爵士和他的同伴们都参与了这次绑架。光是偷钱是不够的，只有绑架才能把你们逼上战争的战车。"

"那个混蛋！"公爵轰然叫道。"我们必须找到他，救出我的西娅！"

希尔维斯特点头表示同意，他转头看向战场。

他们还是来得太晚了，大部分士兵已经死去，田野里尸横遍野，鲜血浸透了土地。

"彩林公爵，撤军吧！颂赞公爵，我需要你的人行动起来，包围贾特尔伯爵的城堡。我们不能让瓦德爵士逃走！"

"没问题！"颂赞公爵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投入了工作状态，招来他的部下开始安排任务。

接着，希尔维斯特转向奥罗拉女士。"奥罗拉女士，我需要您立即前往伯爵城堡，将其逮捕！"

她点了点头，不发一言，"嘣"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她那强大的力量真是让希尔维斯特羡慕不已。

最后，希尔维斯特走到他的两个朋友身边。"你们就留在我身边。唉！这次的任务恐怕我是彻底失败了"

"不，你没有！" 菲利克斯安慰道："我们是来破案的，不是来干这个的。你甚至还阻止了公爵之间的战争。"

希尔维斯特摇了摇头，指了指眼前地狱般的血腥战场。

"你们看看，这里死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不仅是士兵，还是平民，猎人、铁匠和农民。"

"因为他们，未来公国内的大部分庄稼都将颗粒无收。所以，其实敌人的目的达到了。虽然阴谋没有完全得逞，但他们确实削弱了格拉西亚王国。"

"现在该怎么办？"加布列问道。

"现在我希望能尽快找到公爵的孙女和杀人凶手。"

"你不想抓住瓦德爵士吗？"菲利克斯问道。

希尔维斯特叹了口气，望着远处城堡的方向。"我从这一切中，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瓦德爵士不是傻瓜，他很可能已经逃离到了桑沃尔郡和马山帝国的边界。"

"如果我早点知道，我面对的是国际间谍和国际阴谋，也许我会采取一些不同的做法。"他默默地想。

他最初要解决的谋杀之谜已经变成了一件超乎他想象的大事。

这也让他对世界政治格局有了另一种认识，当每个王国都试图击垮对方时，和平是多么的脆弱。

砰！

砰！

很快，鼓声响起，预示着撤退。遗憾的是，今天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低垂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