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流天师 第14章 自作孽

之后沈清明带着杨旭他们一路跑回村头，开着破金杯在高速上返回秦城，把孩子带回事务所等种种琐事便不在多谈了，之后杨旭很痛快的给他们放了三天假期，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唉哟唉哟~我要不行了~夜游啊我要是真出个三长两短的，这家事务所就交给你了，逢年过节别忘了给我多上几炷香。”杨旭如是说。

放假之后，沈清明回家睡了整整两天，醒来之后他就开始思考着那几天的经历，最后的那一刻的的确确是将言语之间的杀意具化了出来，那种感觉沈清明在家里怎么尝试也没再来过。

第三天一早刚到必安事务所门口，他就听到杨旭在里面的呻吟声。

沈清明推门而入，新擦的地板光可照人。

“哎哟~你轻点，我这可是工伤。”杨旭还在呻吟。沈清明隔着珠帘往里面偷看，隐隐约约能看出来秦夜游骑在杨旭身上在动。

等下！他们是不是在......

杨旭还在呻吟，声音舒服的发软：“你可得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不然~哎哟你小子下手轻点。”

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有这种关系，这工作太刺激了啊。沈清明心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趁他们发现自己之前跑掉为好。他刚抬腿就一脚踩空，完成了难度系数很高的平地摔。要是萌萌的软妹平地摔当然是很可爱，像沈清明这样的人摔倒就只能说是狼狈了吧。

“是不是有人啊？”杨旭说着探头去往屋里看。

“早哈早哈。”沈清明赶快爬起来，偷偷向门口靠近，“那个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这就走这就走。”

杨旭一头雾水，说：“虽然说咱们事务所没什么生意，但是好歹也是个挂牌的C级事务所啊，哪有上班看见老板就跑的员工啊？虽然说你也是立了大功，但也要尊重一下你老板好吧？”

沈清明：“那你的意思是......”

杨旭：“回来一起做。”

“不是不是，上班我是卖艺不是卖身啊。”沈清明连忙摆手，“我这人宁死不屈，百折不挠，富贵不能淫。咳咳，你懂我的意思吧？”

“白磷质软，有剧毒，致死量为0.25g。过量摄入后很快产生严重的胃肠道刺激腐蚀症状。大量摄入可因全身出血、呕血、便血和循环系统衰竭而死。”秦夜游说，“你只不过是误吸了少量燃烧所产生的气体，还没虚弱到两个人一起给你做按摩的地步吧？”

按摩......？沈清明稍微走近了一些，看到秦夜游穿着一身白大褂，认真的给杨旭按揉后背，杨旭的后背大半都红红肿肿的。

沈清明一脸懵逼的说：“这是在......？”

秦夜游边解释边按摩：“一点业余爱好，之前考过国家一级按摩师。”

沈清明：“所以说你们刚才是在......按摩？”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杨旭问。

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啊？沈清明尴尬的回答：“我还以为你们在......按摩。”

秦夜游左手扼住杨旭脖子，右手在他后颈揪来揪去。沈清明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前天还匡扶正义的几个天师，今天就在相互做SPA。

“啊，爽！”

“对了，这事之后是怎么结尾的啊？那个李水又是什么来路？”沈清明试图挑起话题，打断杨旭的**。

杨旭翻身，仰面躺在按摩床上：“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我就从头道来好了。自打盘古开天辟地……”

这也太长了啊喂！

杨旭：“阳升之为天，阴沉之为地，日月星辰，山峦江河，自得其法，他们运行的法则，就是古人常说的天道，也就是规律。生生死死，不外如此。天道虽然有规律，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秦夜游扯过来杨旭的手臂，大力拍打。杨旭接着说：“上亿万年的时间里无数机缘巧合的造化下，第一个有机物诞生了，可以说生命的存在就是天道的意外。疼疼疼夜游你轻点按！有机物演化成细胞，细胞组成组织，组织联合成为生物。经过上古洪荒时代之后，恐龙成为世界的主宰。”

不要在玄幻世界的设定里面扯进化论啊喂！

“好景不长，彗星撞击地球，遮天蔽日的灰尘阻挡了太阳的热量，地球进入了冰河时代，恐龙灭绝。人类登上历史舞台，从非洲一步步称霸世界，直到现在。”杨旭道，“人毕竟是万物之长，早早的意识到天道规律的存在。在人只知道水往低处流，如果能掌握水燃烧产生蒸汽这一规律，那就会天下无敌，这就是规律的力量。”

沈清明吐槽：“你们封建迷信还挺讲究科学理论的哈。”

杨旭：“人终究是天道之外的生物，过度的利用规律只会引起天道的警觉。越来越多的人类突破天道羽化，让天道感觉危险将近，古书中记载天道释放了无尽——据说这是能够吞食天地的存在，先人为了阻击无尽降临奋力而战，选择了许多凡人作为他们的代理，这些代理人也被称为天师，天师就是利用规律作战的一群人，像你就是掌握了语言的规律。”杨旭这么一说沈清明开始考虑起来要不要再学心理学去当心理医生了，赚的也很多。

“说起来……那些什么规律其实不一定很厉害吧？”沈清明说，“那时候毁天灭地的东西，现在都已经被淘汰了。我当时要是带着手枪，一枪毙命就不会费这么事了。”

随着秦夜游的最后一掌拍下，按摩告一段落。杨旭起身说：“话是这样说没错，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找人学过什么道术，出门在玩带几瓶配好的药剂就足够应付了。混到露宿街头的时候，把药剂掺点水买了，能吃上一口饱饭。”

你别是掉到钱眼里面去了吧？

说到赚钱杨旭明显来了兴致：“我之前都算好了，之前那个镇魂香十比一兑水，一瓶能赚两百，蚀金水六比一兑水，一瓶能赚五十。”

沈清明：“你这样是会被抓走的……”

“他这种人最好的结果是无期徒刑。”秦夜游补充。

杨旭义正言辞道：“老板被抓走了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

“说起来我月薪是多少？”沈清明之前忘记问这个问题了。

杨旭小声说：“月薪嘛……两千。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感动？”

“两千我连房租我付不起！”沈清明拍案而起，“我要辞职！”

杨旭急忙安抚他：“别急嘛，李冬找孩子那个单子完成了，一人发一万奖金，三天进账一万，这可是别的工作比不上的吧。”

沈清明：“这种单子怎么看也不会就单单给这么点钱吧？何况还额外给他找回了个孩子，这种服务质量连孩子都是找一送一，真的是很贴心了。”

杨旭提起这事儿感慨不已：“说来也是这家代孕中介和李水该死，没说清楚是买一个孩子还是两个，中介这边的想法是买一个留一个，李水那边以为是两个孩子都买过来，结果就把两个孩子全在代孕妈妈那边抢了过来，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自作孽，不可活，平时还是要多做善事啊。”沈清明也感慨，“例如善待自己的手下员工，爱护他们，不克扣他们的工资。”

杨旭说：“成长，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成长。你想想咱们从代孕妈妈那里转到中介公司，又和叶惊寒手下的人激战，又推理出他们隐藏的真相，再和人贩子斗智斗勇，最后直奔人口贩卖的上游夜袭李水，这不是十分有成长的经历吗？”

沈清明由衷的说：“老板要不你来做言术士吧，我和马良商量商量再和你也签个约，你这天赋不做言术士可惜了啊。”

杨旭道：“你以为我喜欢缺两魂六魄吗？我们事务所界和你们天师界是不一样的。”

“对了老板，事务所界到底是什么啊？”沈清明问。

杨旭说：“今天心情好，就跟你说说这个。事务所界出身于天师道，解放前呢有不少天师结盟成社，解放后禁止会道门，赶上几年动乱，天师们纷纷消声灭迹。改革开放之后，幸存的天师们仿照西方律师事务所的模式组成了各种事务所，吸收社会人员，也就是这时候，天师道与事务所慢慢分开来了，之后天师人数越来越少，终于被社会人员反客为主占据了大头。咱们秦城呢，势力最大八家事务所联合起来组成了事务所联盟，给各大事务所划分出了判断实力的规矩。”

“哦哦，之前的越城就是其中之一吧。”沈清明想起来那个叶惊寒，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杨旭：“事务所之间，强弱以S，A，B，C，D排名。八家排名S，其余从A顺延，基本都集中在C级事务所里面了，也就是平时常见的十几个人加上一两个天师的组合。”

“老板你这么厉害，咱们事务所怎么想也是B级起步吧。”沈清明说。

“啊.....那个排名不用在意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看那个越城事务所也不是很强的嘛，连夜游都抓不住的。”杨旭支支吾吾。

有人在敲门，杨旭趁机指使沈清明开门，不然迟早还要提到加工资的事儿，他再扯下去就真是要没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