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渡浮虚 第40章 种长篇14

那人对着两人补完刀拿起钱就要去村长家，就见周围亮起了数根火光，一个个村民都跑到了这里。

“大家都在抢，到时候他们分完你不去那不就是吃亏了？”

“大，大家都听我说。”拿着钱的人苦笑的看着四周。

“说你娘，把钱拿出来！”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几十名村民就冲到一团扭打了起来，有些人可能是抱着捡漏的心态来的并没想着来争多少，但来都来了那就被那些真正的贪心之人逼的扭打在了一起。

地上躺着的是已经没了气的，还在打斗着的伤的伤残得残，这些人前几天还称兄道弟的一起劳作着，如今却被这几枚银币弄得往亲爹身上砍。

此时争的已经不是那银币了，完全是怒火在驱使着他们。

“都别打了！给我住手！”村长愤怒的骂声让他们停了下来。

他是个聪明人在听说前因后果后明白过来是李怀恩设的计，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村里已经被嚯嚯的差不多了。

“你们这些蠢货！你们被人骗了你们知道吗？！”村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此时的他好像是教导后辈的长者一样。

可这群人还能听的进去吗？他们还真的停下了动作不过那愤怒的目光都看向了村长，村长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看着这群完全变成野兽一样的人眼神渐渐害怕了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你们都疯了吗！”村长拐杖指着慢慢逼近他的人群，他终于明白他惹错人了。

“你看看那村里的村长，他一个老头凭什么每天耀武扬威的向你们要钱？看看他住的吃的穿的什么地方不是从你身上取的？看着这要死的老家伙享受着这一切你甘心吗？把你的东西夺回来！”

“杀了他。”

这是李怀恩最后对他们说的一句话，先前他们还不敢毕竟被压迫久了驯化成功了，但看着已经死去的家人后他们不再迟疑了。

“杀了老东西！”

“救命啊！”村长丢下拐杖冲入了家中关上了门。

“疯了！都疯了！”村长惊恐的看着不断捶打着房子的村民抱起了脑袋。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你！”

村长已经被吓的眼前出现幻觉，这周围都是李怀恩和死去的茗山，他拿起木棍因为腿软的原因趴着地上对着空气甩了过去。

“去死！”

“都是你们的错！”

门被村民打开了数把刀砍向村长，他的身体就这么在他压迫的村民手里被分解了，火光在村长的屋子里燃烧，小雨在天上飘，人们在下方疯狂的斗争着。

最后一人在这群尸堆上痴笑的数着他所争来的十几枚银币他的另一只手也不见了，看着周围的尸体他又哭又笑不知道怎么了。

雨夜中只见一人打着伞牵着一名孩童走了过来。

李怀恩看着他，他张开嘴巴看着李怀恩。

“我赢了！你看！我赢了……”那人举起钱疯狂的看着李怀恩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李怀恩重新拿回那被血沾满的红布包着的银币，红布变得更加红了起来。

“这钱你们拿不起。”

幻想在一点点凋零，四周化为了空白茗柯也不见了踪影。

与李怀恩对立而站的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那人怀里抱着的正是李怀恩。

事情重新演变，李怀恩从参与者变成了旁观者，他看着画面中茗柯一家被欺负的场景，在这群人疯狂的举行祭祀时要把茗山作为祭品的场景里茗柯最终产生了第一次的妖力暴走。

妖力控制着他他杀了村里的所有人，最终那把刀刺穿了前来唤醒他的父亲……

“茗儿，快醒来是阿爹呀……”茗山抱着茗柯一遍遍重复着。

“你答应过阿爹不会变成你娘那样的……快醒来。”

“我的孩子……”

茗山最终还是没有唤醒茗柯，那天上的来者看见此地的惨景帮茗柯驱散了妖力，封住了其记忆。

“你现在所见的就是这孩子人生路线未被你干扰的场景。”那抱着茗柯的人开口说话了，李怀恩清楚了眼前这人应该就是正气盟的盟主。

“盟主大人，你为何能与我对话？”即使幻境中的人能见着李怀恩但却不能像这人一样以同样的第三者身份来说出那句话。

“设此阵的人能力已经达到了牵引命数的境界，幻境中你现在所看到的正是我的本我状态是我的因果而至并非我的自我。”

李怀恩明白了这不过是高人的感应而已，现在所看到的盟主不过是如分身一样的存在。

“这阵法虽然名字带个幻字但本质却是让人坠入心魔的法阵，你的入局让茗柯本得重演的回忆多出来了一条路说到底还得多谢你呢。”

“这是应该做的，看见如此的恶没人能不怒……”李怀恩回忆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如若这不是幻境那自己真的也会如此杀人吗？也敢如此杀人吗？

盟主点了点头：“可这世间比如此恶的恶还有许多甚至更过，然而在承受他们的人大多都没有茗柯如此可报复的能力，有些人只能含恨而死，李公子，你想救他们吗？”李怀恩点头，他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可我只能告诉你你没法救他们。”盟主对着李怀恩摇头。

“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又该如何救他们呢？你如今所做的这些不过是被情绪所驱使而已，这是思想的世界你当然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但你的这些手段不会让你在现实世界救任何一个人。”

“他只会让这个世界再多两个恶人，让与被杀者有关的可怜无辜之人变成下一个茗柯变成无数个茗柯，结果呢？杀止恶，恶增杀。”

“假设茗山是个千人屠，因伤成为废人居与村中被那些曾经他杀的人的家人欺负而你什么都不知，你只看到一个被欺负的老实人和可怜的孩子，此时你出手了那究竟谁是恶？”

“这个假设中，所有人都是恶甚至村民们反倒是其中居弱势之位的因为他们即是寻仇者和被杀者。”

李怀恩听愣住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自己是不是也成为自己所不想成为的人之一了？自己追求的是公，可愤怒来临时似乎一切规章制度都抛之脑后了。

从个人的角度讲这个因果太短了，就只是你觉得和我觉得，但把他们串通起来那最终的正义将被迷雾笼罩。

有人会觉得上一代的仇恨不应该带入这一代，但要是茗山真是因为上一代的仇恨杀了这群村民的亲人呢？总不能因为出于个人的喜欢或者可怜就说出如此大义炳然的话指责别人的复仇是错的吧？

这就是无序的世界所要思考的问题。

“当然了这也只是假设的玩笑话，这群村民的恶本是无关茗山他们的他们就是单纯的恶，该杀，茗山茗柯他们依然是个可怜人。但假设中的整个过程的杀戮就是根源上情绪的错误，可能最开始的冲突只是二者间的一次赌注的不公平？”

“李公子，莫要被情绪所控制了它就是一头野兽你的路不当止于此且行冷静。”

“怀恩谢过盟主指点。”

盟主的身影逐渐模糊，等李怀恩再睁眼已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看着周围东倒西歪的人群就明白自己是第一个醒来的了。

随之醒来的还有茗柯，茗柯看着李怀恩竟然露出来了笑容，虽然还是面带脸红，是因为再次面对那段过往内心更加强大了起来了吗？毕竟这次他不是孤独的。

两人赶紧把还在昏睡的人一一摇醒了起来。

“哎呦我的天，怎么是梦啊可吓死我了……”

“我梦见我太奶了她差点杀了我呜呜呜！”

人们睡眼惺忪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嘿嘿，我的，都是我的小美人。”那地上的周纯孝来一脸痴相的做着美梦呢。

“二货！快给我起来别丢我正气盟的脸面啊！”二师兄忍不住的一脚踢了上去，周纯孝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虽然他自己也说了些难以启齿的梦话但还好那个时候醒来的人少。

“啊！我的天！怎么脸都变成二师兄的了？！”

周纯孝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好像是被吓醒的……

“黄师妹……嘿嘿别跑啊黄师妹……”大家都围着泉师叔听了起来，这正气盟一老一少都一个样……

“真是恶毒之阵啊！”泉师叔醒来后背着手感慨了起来，周纯孝凑到泉师叔旁边嘴贱一样的学着他的梦话叫起了黄师妹～

砰！

前进的路上多了一个伤员……

李怀恩把这阵法的布局和铭文都抄录了下来，虽然这类法阵自己这个非武者的人没法使用但值得给外面的其他人观摩学习。

等到一行人来到另一道门口时都警惕了起来生怕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里面。

招呼几人推开门后里面耀眼夺目的光芒射了出来……

“宝，宝物！都是宝物啊！”

就见里面是一座又一座的小宝物山，什么金币武器都堆在了一起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什么防备不防备的能死在这里也值了！

打开麻袋就冲进去里面找起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