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无畏：圣人之道不如我行医路 第139章 让它过去（三）

超过一周的时间里，詹姆斯都待在训练场里观察塞克制造剑气。看着他虽然尚显稚嫩却能成功释放出剑气，詹姆斯再次感到自豪。

“我就稍微辛苦几天吧。”

塞克的进步速度显着可见。并非一开始就不懂门路，而是教给他们方法后，进步速度快得惊人。即使在这个级别上，大部分剑圣恐怕都无法与塞克匹敌。他那坚不可摧的剑气和高水准的耐力早已超越其他大师。剩下的就纯粹是他挥舞剑术技艺的问题了。当然，这部分还需他自己去磨炼。

詹姆斯满意地笑了起来，心想等他长大些，就可以让他接手那些棘手的任务了。

* * *

准备离开圣地前往西连山脉数日的詹姆斯，在抵达时遇见了塞克。如今，塞克要代替他守护神圣王国。既然他已经变得如此强大，是时候偿还他的“饭钱”了。

塞克单膝跪下：“对不起，因为能力不足，耗费了一周的时间。”

詹姆斯挥手示意他说：“没关系的，你现在剑气如何？现在能够维持半截剑的状态了吗？”

“是的，正如大人所说，只保持形状的话确实比预想中容易得多。”尽管这是他自己的成果，但塞克看起来仍然有些困惑。说实话，他本以为这不可能做到，但随着遵循詹姆斯的指导，逐渐感觉似乎可以完成。忘记时间、持续练习制造剑气的时光已过去了两周多。即便如此，这样的进步速度也非常快。

詹姆斯满意地点点头，此刻只剩下一件事要教给他。

“跟我来。”

在塞克陪同下，詹姆斯朝着练武场走去，一如往常般抽出一把木剑。不同的是，这把木剑的刀刃部分已经完全损坏。

握着只剩把手的木剑，詹姆斯说：“用我教你的东西全力以赴地抵挡。”

“好的。”在詹姆斯手中仅剩把手的木剑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剑气。

当剑气以剑形显现出来时，塞克不禁惊呼。即使是稍有涉猎的人也会知道，为了这一幕需要多么精细的魔力操控——将魔力汇聚并完美匹配后，才能释放出剑气。更何况，那把只剩把手的剑想要保持形态并不容易，一旦控制稍有松懈，剑气就会立刻变形并在一击之下破碎。

然而，詹姆斯的剑气却始终稳固如初，仿佛原本就是一把真正的剑，连丝毫颤动都看不见。

塞克咽了口唾沫，也向破损的剑注入剑气。不久之后，一道相当完整的剑气形态出现了。这一定是经过大量刻苦努力才获得的成果。

“随时来吧。”塞克全身肌肉紧绷，专注地盯着詹姆斯的一举一动。詹姆斯只是稳稳地持剑向前迈步。

詹姆斯注视着手中的剑，缓缓举起，并展示出剑势。

“大人，您未免太小看我了。”

在这种架势下，可用的攻击并不多，无非是从上至下的一个基础动作，剑中蕴含的气势骇人，但并非无法用同样的剑气之剑挡下。塞克也诚实地打算以斜向上举的剑势挡住那从上而下的斩击。

不同于塞克以斜角护住头部，詹姆斯的剑势笔直落下。就在两道剑气即将碰撞的那一刹那。

“被挡下了！”塞克心中笃定。

然而，应该会产生的撞击声并未响起。因为在剑气与剑气即将接触前的微小时间差里，詹姆斯的剑气消失了。随后，当他握住的手柄继续移动，最终穿过塞克的剑气之时……

詹姆斯的剑上再次出现了剑气。

塞克瞪大了眼睛，他那看似微小的剑气在眼前迅速放大，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一股庞大的魔力流正对着额头扑面而来。剑气自然的切割力量使得塞克五感尽失，仿佛死亡近在咫尺。

“明明是被挡住了……”他确信自己成功挡下了这一剑。自己的剑完全阻断了对方的剑路，原本应当发出剑气相互碰撞的巨大轰鸣声。

詹姆斯收起魔力，随意地将只剩把手的木剑丢到地上。

“这就是你要学习的最后一招，感觉怎么样？”

一直僵立在原地的塞克终于回过神来。

“我没能……我没能挡住……”

“因为那是无法阻挡的剑。”

“……真的没有方法可以阻挡吗……？”

“嗯……”詹姆斯思考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开口说道，“那么，在我离开之前，想办法找到阻挡这一剑的方法吧。”

“是吗？可我……我不确定是否能掌握这种程度的剑技……”

“你可以做到的。这就是这段时间我一直教导你的东西。”当詹姆斯严肃地确认这一点时，塞克只能点头同意。作为臣服于你的人，如果被告知你能做到，那么使不可能变为可能，不正是下属的职责所在吗？

他轻轻低头行礼。

“我会尝试一下的。”

“好。在我离开期间，国家就拜托你了。”

“我将以生命守护。”

现在，詹姆斯总算可以暂时放下心来。所有能教授的东西都已经教完，剩下的就看你释放剑气的速度有多快，以及对对手行动的预判有多准确。只要塞克对剑气更加熟悉，必定能学会刚才展示的剑技。似乎得到了塞克的回答。现在表面平静，但实际上战争并未结束。上次亡灵法师事件中，神圣王国积极追捕并处决叛乱者，虽然迅速行动，但却因此遭受重创。紧接着的连番战争使其进一步衰败，加上普罗西亚不断施加的压力，财政问题日益严重。周边各国在面对即便是联手也无法对抗普罗西亚的局面时选择了沉默。

诸多困境交织，除了采取行动别无他法。詹姆斯抬头看向天空，皱起了眉头。

“您带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吗？做点什么吧！您的国家正在分崩离析。”

预料之中，没有任何回应。这让詹姆斯不禁怀疑这里的神或许是个聋子。

* * *

准备工作漫长，启程的时间却很短。神圣王国的教皇和贵族们正忙于在国内清剿异端分子，所以逃离并不太困难。詹姆斯声称收到了神的旨意，要去山上祈祷一段时间，很快便得到了许可。至少能把无所作为的神卖个好价钱，也算有所满足。

根据神圣王国所知，因这次登山祈福无人随行护卫。只需翻越塞尔尼亚山脉顶部，穿越一个村庄后再开始攀登，很快就能到西连山脉。路线虽简单，但距离遥远且天气寒冷，仿佛是上帝有意让他经历一番艰苦跋涉。

詹姆斯打包了一个结实的背包，装满了各种必需品，踏上了徒步之旅。他身披厚重的毛皮大衣和长袍，将兜帽深深压低，足以遮盖住整个面部。

穿越塞尔尼亚的悬崖，翻过身后那座巨大的山脉时，气温瞬间骤降。随着海拔升高，寒意如此刺骨，似乎还有其他原因。即使用魔力包裹全身，仍然感到寒冷无比。

“哎呀……这鬼天气真够呛人的，你是不是刚才在嘲笑我？”我抬头望着天空，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此刻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是那个正确的圣者人选。

詹姆斯颤抖得仿佛被大规模冰魔法击中一般，砍下一棵合适的树干，点燃了火堆。“火焰。”看着瞬间燃烧起来的火焰，我不禁感慨魔法果然好用。洗礼仪式时，由于无法使用魔力，不得不亲自生火，而现在无需再经历那种痛苦，真是惬意多了。虽然很想把整片山脉化为一片火海，但那样做的话，大火可能会蔓延成森林火灾。此时天气不仅寒冷，还异常干燥，火势一旦燃起，将会迅速蔓延。

他将带来的锅放在篝火上，并倒入一些水。“水。”

听着柴火噼啪作响，燃烧产生的热量温暖了他的身心。他熟练地将带来的牛肉干和蔬菜切碎，搅拌进锅里。在这种温度下，不必担心会有怪物出现。哪个疯狂的怪物会来到这种冰冷恶劣的地方，寻求什么好运呢？若非有事，他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

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粥煮好后，他将其盛入碗中，连吃了几碗。体内一暖，寒意似乎也消散了不少。这是詹姆斯在这个异世界首次踏足寒冷地带。这里的寒冷与现代截然不同，以至于让他怀疑是否已经进入了冰河时代。尽管知道冷，但没想到会这么冷！这简直是一个不宜居住的环境。

记得在进入这片山脉之前已经在衣服上施加了保暖魔法，但即便是这样的魔法也无法抵挡这穿透一切的寒冷。看来今天大概只能在这里过夜了。他不假思索地收集雪块搭建起了防风墙，并在内侧搭起帐篷。帐篷内外都附着强化魔法和热力魔法，就算有食人魔不小心踩上去，也能承受得住。

当他走进帐篷躺下时，发现比预想中要舒适且温暖许多。临出门前，他们还说我是个高中生，结果刚离开宅邸就遭遇了这么多困难。对于这份苦难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和怨恨，我都友好地分摊给了上帝和普罗西亚。詹姆斯想着总有一天要把这些累积的怨念全部释放出来，便安然入睡了。因为明天必须日出时分就开始赶路，所以早点休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