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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
叶楚猛然瞪大眼睛，完全不理解。
什么叫死人？
“死过一次的人，算不算死人？”
老疯子没解释，而是反问了一句。
叶楚瞪大眼睛，觉得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死过的人怎么活过来？但看老疯子的表情，显然他没说笑。
他想起在古魇禁地中，欧奕吼叫的那句“敢问天地，可否让我死”，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古魇禁地里有什么秘密？”
叶楚神色有些凝重。
老疯子扫了叶楚一眼：“那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或许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那你知道了？”
叶楚撇撇嘴，不知道就不知道，装什么。
“我……”
老疯子“我”了一下，但最后也没说出所以然。
叶楚更不屑了，心想这老家伙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叶楚收回心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当年得到这道纹理时，有一段法文。”
他说到这里，便把当初得到的法文随口念出来。
老疯子听后沉默不语，细细感悟一阵后，又看向叶楚额头的纹理，神情凝重。
“怎么样？”
叶楚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
“这是修意境的玄法，十分精妙，不说绝无仅有，但绝对十分高深，这套玄法，应该出自古魇禁地。”
老疯子答道。
“废话！我都告诉你了。”
叶楚再次鄙夷了老疯子一番。
“你懂什么！”
老疯子怒吼，“老夫是说，这秘法一开始就是从古魇禁地传出来的。”
“那这纹理和法文……”
叶楚知道这东西不简单，但还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很珍贵，是古魇禁地所出，甚至可比至尊之法。但是很可惜，这是残缺的，虽然珍贵，但还是比不上浮生宫的纹理。”
老疯子叹了一口气，神色带着惋惜。
“我可以借助它修行吗？”
叶楚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只要领悟力够强，自然可以。只是担心你的领悟力不够，永远不能明白其中意境。而且，它是残缺的，效果有限。”
听完老疯子的话，叶楚点头，刚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到悠扬的钟声响起。
“咚——”
钟声悠悠飘扬，传遍整个青弥山。
老疯子一愣，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这道钟声响起，所有峰主集合，谁人敲的？”
就在老疯子错愕之时，叶楚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清渺和我一起上山的。”
“是她！”
老疯子一愣，迅速起身，向着钟声的方向踏空而去。
叶楚看着一百零八峰，一道道光华射向山钟所在方向。
清渺敲响钟声，峰主们居然都应召而去，这女人真有如此威势？
但叶楚又想到，“她敲响钟声，召集峰主做什么？”
“难道是她身上那天的事……”
叶楚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女人能有这么小气吗？
“四师兄，是谁敲响了山钟？”
惜夕被钟声惊动，连忙和下山的叶楚碰头，目光随即落在那些急速飞过的虹光上。
这些都是踏空而去的各大峰峰主。
惜夕心中不免生出疑惑，在青弥山内，已经没有人有如此能力，能够轻易聚集所有峰主了。
“是浮生宫的圣主。”叶楚解释道。
“圣主？”
惜夕对浮生宫并不了解，但对于“圣主”这个称谓所代表的意义，却十分清楚。
断情域辽阔，跨越了不知多少万里，但能被称为“圣族”的又有多少？而所谓“圣主”，作为圣族最尊贵的人，其存在的意义自然是巨大的。只是惜夕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在召集众峰主。
“那位圣主召集峰主们做什么？”惜夕依旧好奇无比。
叶楚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也有些忐忑，同时心虚地看了一眼惜夕。
他也不清楚清缈到底是为什么事敲的钟，但很有可能跟自己有关。
“可能……可能是她觉得天气好，约大家出来喝喝茶，聊聊天吧。”叶楚信口胡扯道。
“扑哧……”惜夕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堂堂圣主，怎么可能没事前来联络感情。
看着叶楚眼神有些躲闪，一向聪明的惜夕立马看出来一些问题，眨了眨眼睛道：“四师兄，你不会是在外面惹下了大麻烦，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绝对不可能！”
叶楚斩钉截铁，“那根本不是麻烦，最多算在错误的时间，做了一些很低调，很纯洁的事情！”
“什么事情？”
惜夕好奇无比，没想到叶楚真的惹上了麻烦。
“你还小，不懂，别问！”
叶楚叹息，心中忐忑，很想冲上去看看清缈在做什么。但他还是强自忍下来了，他要是真跑上去，清缈在声讨他的话，那就麻烦了。
“我懂！”
惜夕含笑地看着叶楚，“这位圣主是个女人吧？”
她猜测出了一点什么，但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对方能身为圣主，就算再弱也足以强过叶楚千百倍，叶楚还能欺负人家不成？叶楚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小声地对惜夕说：“别告诉白萱姐！”
惜夕无语，只是看着叶楚那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
这一天叶楚过得十分煎熬，生怕什么时候各大峰的峰主都来讨伐他，那样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还好，一日平静。
当老疯子回到无心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叶楚偷偷地看了一眼老疯子身后，见没有清缈的影子，心放下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久留了……
“你逃什么？”
见叶楚转身准备逃走，老疯子连忙开口喊住。
“啊？没有啊，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这一路太累了！”叶楚自然不会承认，装作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对了，清缈那娘们跟你们说什么了？”
一句话让老疯子面色变得十分古怪，上下打量着叶楚，目光灼热而且疑惑。
叶楚被老疯子如此盯着，更是感觉头皮发麻，身体都忍不住冒出冷汗。
清缈不会真的在青弥山下了什么命令吧？
以清缈的身份，如果真的要在青弥山下什么命令，肯定有无数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众怒难平，老疯子坐镇无心峰都难保自己的安全。
“小子……”
就在这时，老疯子突然开口说道：“你到底对清缈做什么了？”
“什么什么……”
叶楚浑身一颤，只觉得毛骨悚然。
靠，这女人不是吧，真的说了？那自己以后岂不是青弥山的公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