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第一武世子 第409章 不成功则成仁

赵辰深入西庆府营救牛伯爷的时候，太子已经被废黜，派往西山看守皇陵！

派往西山守卫皇陵，要比被圈禁在宗人府要强上一些，毕竟守卫皇陵有令他思过之意，虽然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以后被赦免罪行，当一个郡王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太子下台，太子一系的官员自然要被清洗。文帝不说，自有人会落井下石，更何况太子的死对头是三皇子，杨阁老当然要帮其扫除障碍，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像杨阁老这样的老官僚，哪里还会给太子重新崛起的机会。

九月初一，上午，大理寺大堂之中，刑部尚书、开封府伊、大理寺卿联合提审太子之师武天德，内卫也派了一名统领坐听。

武天德是太上皇手中的状元出身，当了十年的翰林，确实是与赵辰外公李大儒齐名的人物。

杨阁老要寻找一个突破口，朝中的官员都是人精，杨阁老也怕影响太大，就找了这个没有实权的太子太傅来对付！

武天德天下名儒， 将近五十岁，太子一被废黜，他就马上被罗列了罪名关进了大理寺，毕竟这等三品大员下刑部大狱不合适，有违大夏朝刑不士上士大夫的规矩！

武天德也是一把硬骨头，不然早就进入六部，或者成为翰林侍读，成为储相了，也不至于被杨阁老排挤成了一个太子太傅！

武天德一身蓝衫脏而不乱，昂首站在堂中怒声道：“太子乃国家根基，怎么可能会谋反？诸公难道不明白其中道理，却把气撒到我身上来，朝廷何其不公。”

大理寺卿潘青云和刑部尚书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苦笑。这种政治斗争就是残酷，尤其是涉及到夺嫡之事，可谓你死我活，历史上父子相残、兄弟阎墙的事情多的是！

斗败了，肯定要对其整个派系进行清算！然而太子本人他们不好评论，但要说武天德品德不行他们却不太认同，这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可是总要有人给太子背锅啊！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可朝廷不能把责任推给天子，只能从老师下手了，不然难以给天下一个交代！

武天德倒是一身正气，气势逼人。他平时只是教太子读书和天子之道，至于太子在后面做的那些事，他也是三天两头地规劝，可是太子身边还是有不少人捧着，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潘青云沉默不语，他属于中立派，废太子他处在旋涡的中心，其实是着了杨阁老一系的算计，心里恼怒的紧！

刑部尚书姜平是杨阁老的人，他微笑着道：“武太师，你是太子太师，天子把太子交给你，可是你就教出这样的太子，不审你审谁？”

武天德看了看刑部尚书姜平，正义凛然地道：“你也不用拿大道挤兑于我，别人看不出太子被废黜的阴谋，难道我还看不出，杨阁老要扶新人上位我没话说，所谓愿赌服输，但要给我罗列这些罪名，我不服！”

“现在不是你服不服的问题了，据太子府的人提供的口供，你经常教唆太子反对圣上，挑拨圣上与太子的关系，就这一条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刑部尚书嘲讽道。

“呵呵，这种手段就不用使了，你们就直接给我定罪就是，太子沦陷，我等做臣子的岂能独善其身！”

“呵呵，太傅觉悟很高啊，我就如了你的愿就是！”刑部尚书姜平道。

很快，武天德就因太子一事而被关押，判刑五年，家中老小流放西南夜郎之地！与太子相交甚密的十多位朝廷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受到牵连，降职的降职，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整个京城风声鹤唳！

夜幕深深，地处中原的京师已经是深秋，房瓦之上已是一片白霜。京城内城西城德仁坊中，京营大将谢鲸谢伯爷还在自己中的练武场上，挥舞着两个石锁，眼中充满了杀气。

京城内城西城德仁坊一带，都居住着勋贵一族，这里都是朝廷赐予开国功臣的府邸，属于拥有永久居住权的那种。和文官不一样，朝廷赐予大臣们的宅子，任期结束后都是要还给宫中的，但勋贵不用。

谢鲸正值壮年，武将身体强悍，练了一晚上的功夫，回到房中，心中的怒气还没有消散！

谢伯爷性格暴躁，战力很强，悍不畏死，曾经跟着定国公征战，是九边精兵里的参将，他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但在朝中却缺少手腕！

他作为老勋贵，自然是支持太子的。虽然经常怒其不争，但却是很看重太子的，很早以前就是太子的嫡系！现在太子被废黜，太子做出这等事情他也无话可说，只能自己在家中发泄闷气

可是，他如今最大的危机来了。文官还好，在朝廷中受到礼待，刑不上大夫。可是现在大夏国对于武将来说是不友好的，自己作为京营中太子的派系，已经成为了杨阁老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好在太上皇发了话，军中将领各司其职，朝廷暂时还不能把手伸进来，但也挡不住这些将领们心中的恐慌，担心因与太子来往，受过太子的恩惠，而受到清洗！不过，还是有数名证据确凿的军中将领被大理寺请去喝茶，最后被关进了天牢，家里被流放！

深夜，管事来报有人来访！

不久，有一个蒙面人从谢府后门进入，赵辰一看来人大吃一惊，赶紧引进了自己的偏房之中。

谢鲸命人把院门关上，又把房门关好，沉声道：“刘统领，现在形势微妙，你怎么来了？”

刘统领刘子秋掀起面罩，喝了一口茶，然后道：“谢将军，太子之事，迟早要清算到我们身上的！”

谢鲸一阵默然，他这些天的烦躁便是由此而来。他和太子虽然没有什么勾结，但文帝和杨阁老可不会这么认为，可以说自己是和太子走的最近的武将，他怎么会不焦躁不安！

谢鲸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和太子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怕他作甚！”

刘子秋道：“我的伯爷啊，你也太天真了，这是你说没有就可以没有的吗？你要想想，历史上有那个太子被废黜，其属下能有好下场的！”

谢鲸道：“不是还有太上皇吗？他杨阁老能奈我何？”

刘子秋急道：“这些文官就善于搞这些莫须有的证据，就是太上皇也保不住啊！”

谢鲸在房中来回地走动，然后停下来道：“那你说如何？”

刘子秋眼神中露出一股杀气，道：“伯爷，我们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保太子，清君侧！”

谢鲸眼神一凝，道：“就你我起事？”

“不，我已经联系了禁卫军张统制，他手下有5000重甲精兵；也联系了九城兵马司周统领，他手下有一万人马。我那里有三百武林好手，死士。加上伯爷的二万京营精锐。据说天子因为心情不好要去梅山散心，到时只要我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事情必成！”

谢鲸拳头重重地敲在桌子上，“我干了，不成事，则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