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破人亡开始的合道之旅 第109章 南国国都奇闻（3）

老者听完郁元的疑问，顿了两秒之后，脸上缓慢升起笑容，笑眯眯地回答道：“合道者，您想怎么称呼我都行。”尔恪老先生先是回应了郁元对他的称谓，又顿了两秒之后，缓慢地张开口说话，看起来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了，郁元站在尔恪老先生的身边耐心的等待着。尔恪说起来：“我的任务是灭国。整个天上只有我一个碎片掌握着毁灭权柄没被夺走的部分，所以，毁灭南国的任务非我莫属，我便接了任务下来了。在我的努力之下，南国在七年前已经战败了。那一战国力耗损大半，到现在为止，南国不过是一个空壳了，只需解决掉这些作乱的龙族，南国的气数就尽了。”

尔恪老先生说完，又进入了雷打不动的两秒停顿中。郁元对此很习惯了，继续耐心等待着。尔恪老先生又接着说了起来：“合道者，您的猜测是对的。从建国之始，南国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运行天道大人在天上看着本准备在南国建国的时候就立刻派我下来阻止，但是看着当时南国百姓们欢乐的样子，运行天道大人不忍让百姓们这么快的就是失去刚得到的安乐家园，所以让我监视着南国，一旦发现君主对的作为不利于百姓，我便可以下界去毁灭南国。七年前，我发现南国的国运上突然沾染上龙气，龙气侵蚀着国运以壮大自身，且那龙气驳杂不堪，连带着南国的国运一起变得浑浊混乱起来。在浑浊的国运的影响下，君主越来越难以做出恰当的决策，渐渐地，主持政局的也多变成了寡廉鲜耻的小人。南国将亡，为了减少百姓们的痛苦，我便下界来加速它的灭亡了。七年了！眼看着就要八年了！我到现在只能确定龙族与南国的国运改变有关系，但是却没能发现龙族的踪迹，更没能探察出龙族影响国运的方法！不怕合道者您笑话我，若不是您将这些龙制服在地，只怕我在南国即将结束的第八年还是没法见到龙的踪迹。真是羞愧啊！”尔恪老先生说完，脸上飘起两朵红霞，衬得他那细嫩光滑的脸蛋更加和蔼可亲了。

一下子听到这么多信息，郁元又有了许多的疑问。直觉告诉他，一切都与躺在这里的龙族有关，只要解开龙族身上的秘密，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清晰可见了。所以，郁元引动一道星辰之力将橘黄色光团捆束到自己掌心中来。橘黄色光团在方才郁元使用浮光凝成的薄纸片的时候，鸡贼地将自己的身形变成无限小，小到肉眼看不见的程度。幸而郁元的空间感知力不差，又有星辰之力一直围绕在它的身边限制它的动作，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就这么让它逃脱了。就像现在，橘黄光团被星辰之力包裹着来到郁元的掌心中，可它还是维持着无限小的身形，让人难以看见它。尔恪老先生见郁元专注地盯着摊开的掌心，似乎掌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尔恪老先生也凑过去看，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见，实在不知道郁元在看什么，老先生问道：“合道者啊！您这是在看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郁元微微一笑，说：“尔恪老先生，这个东西说不定就是龙族作乱的最大的帮凶，不知您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东西？”尔恪老先生看起来，郁元是在盯着空荡的掌心，其实，郁元正在用空间感知力锁定着光团，然后操控着星辰之力将橘黄色光团像捏面团一样越拉越大。就这样重复着，过了一会儿，尔恪老先生略带激动地说：“看到了！看到东西了！一个橘黄色的光团！这光团我倒是第一次见，但是它身上橘黄色的光芒却让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呢？到底是在哪里？！”尔恪老先生呢呢喃喃地陷入了沉思。想着想着，尔恪老先生在空地上踱步起来，以帮助自己回想起来。郁元也愿意等待尔恪老先生回忆起来，反正他初来乍到的，什么线索也没有，不如等待尔恪老先生回想起来线索。毕竟尔恪老先生在南国已经将近八年的时间，知道的事情、经历的事情是他难以想象的，其中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细节，郁元都需要花上不少时日才能探察出来呢！

突然尔恪老先生大叫一声，地上昏死的龙都被他的大声吓得一哆嗦。郁元知道一定是老先生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侧耳倾听起来。尔恪老先生以超越他寻常速度不知几倍的速度，快步走到地面上的青色龙蛋边上，站定，然后指着龙蛋，说道：“这种东西，每个皇室成员的家中都有不少。只是它们看起来是橙黄色的，还一直发着光。皇室成员们将它们摆在家中各处，我从前感到好奇问起来的时候，皇室成员们都是说是用来照明的。橙黄色的光确实是国都内时兴的灯器常用的光，且最近的灯具造型都新奇，我也就信了他们的话。现在见到你手中的光团，和地上的龙蛋，我突然想到，若是把光团装到龙蛋内，看起来不就与皇室成员们家中摆放着的‘灯具‘一模一样吗？！合道者，您看我说的这种情况有没有实现的可能啊？”“很有可能！地上的龙蛋是在我杀掉一只龙族之后，他的身体所化的。而我杀他之前，橘黄色光团就已经与他的身体分离开来了。所以，若是橘黄色光团一直待在他的身体内，说不定他死亡之后，化成的龙蛋会像你说的那样。”事关橘黄色光团，郁元理性地分析起来。突然，郁元想到不对劲的地方，“不对！我之前摧毁过一个橘黄色光团，以人族和这些龙族的力量，想要在橘黄色光团附身的情况下杀掉宿主，应该是做不到的！那为何皇室成员的家中会出现那么多的橘黄色的蛋呢？除非，变成蛋是橘黄色光团及其背后的人所乐见的！还有，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橘黄色光团出现在南国皇室成员的身边？背后操纵光团的人到底有什么打算？他、又想做什么？”郁元说着，想起了郁南珏的意识从他面前消失之时，他眼神中的惊疑和冷酷的杀意。

“合道者，您是在说谁啊？天心大人吗？它似乎进入某个小世界中去了。”尔恪老先生听到郁元说的话，以为郁元是想到天心了，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郁元回过神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怎么走神了？郁元不太习惯被人总是合道者、合道者这样称呼着，对尔恪老先生说：“老先生，您唤我郁元就好。”尔恪老先生笑呵呵地应了下来，称呼什么的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龙族和国都之内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郁元感觉自己的脑力好像开始不够用了，总是会感到倦怠。每每感到倦怠之后，立刻休息片刻之后，倦怠感便会消失，所以，郁元只以为是自己将夜间休息的时间用去在星海中修炼的缘故，没有太在意。不过，此刻龙族和橘黄光团的事情才刚刚有了点眉目，实在不是休息的时候，郁元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定定神。脑海之中的断戒感应到主人的精力与意志力需要补充，灰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由内而外发出一道道能量波动传到郁元的脑海内壁上去。能量波动触及到的地方，脑海内壁随之一起同频共振起来，很快，郁元便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与意志坚定更甚从前，倦怠与松散的情绪状态一清而空。郁元根本没想到是自己最不在意的断戒帮助自己恢复状态，只以为是自己的闭目定神有了效果。状态恢复，郁元又投入眼下的事情中去了。

“您没事吧？”尔恪老先生见郁元的状态不对劲，扶住郁元的胳膊，关心地问。“没事的。”郁元站直身体，“我们去那些皇室成员的家中看看龙蛋吧。那些事情比较要紧。”郁元操控星辰之力将手中的橘黄色光团摧毁，大大小小的光点在光团被摧毁之后，在空气中浮浮沉沉，再也聚不成一体。这个橘黄色光团之中并没有掉落第二个断戒，而郁元一点也不感觉可惜。对他而言，断戒或者说是所谓的权利之心根本是个毫无帮助的东西，甚至还会将他指引向郁南珏那个目前难以对付的老祖宗，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令他的合道之路和复仇之路增添了很多本不应有的阻碍。所以，在脑海中的断戒对他发出想要吸收橘黄色光点能量的请求的时候，郁元直接忽视掉了。郁元从星海中取出小石头粒子，将还躺在地面上昏睡的龙和那颗青色的龙蛋全部装了进去。然后，与尔恪老先生一起从地道离开。出于尊老爱幼，郁元让尔恪老先生走在他之前，所以，没有人看到，一颗一颗橘黄色的光点从郁元的脑袋后面钻了进去，像被郁元脑海里的什么东西吸了进去一样。

自从权利之心有了自主意识一来，便一直有意识地为自己储存能量，用来支持自己的移动和诱惑那些权欲熏心的生灵从而得到更多的能量。一直到遇到郁南珏之前，它的能量都是足够自己挥霍的。可是被郁南珏强制收服之后，身体内郁南珏塞进了不少天道权柄，他用起来倒是又顺手又威力增强，可是那些天道权柄威力的增强都是以它的能量消耗为代价的啊！在它担负起天道权柄这些负担之前，它储存能量可是吨吨地存的，用起来也是不带眨眼的用的呀，可是自从有了这些拖油瓶，它储存的能量刚到它的身体内就会被拖油瓶们抢走，每次留给自己的能量只能勉强让自己能够移动而已。甚至在郁南珏死掉之后，它以碎裂成数块的形式，在世界各处短暂地恢复了自由，可是还得像个冤大头一样供养着拖油瓶们。

那个时候，它体内的天道权柄数量多到可怕，需要的能量也多的可怕，不要提当时的它还碎成了数块，又多了一项需要能量的地方－－维持显形。为了逍遥，它当机立断，将意识转移到体积最小、内部天道权柄最少的碎裂部分去。至于其他的部分，就交给本能吧。郁南珏一死，没有人使用这些天道权柄，它又躲到最小的本体内了，储存能量的压力小了很多，日子逍遥了很多。遥想跟着郁南珏的日子里，它可谓是三百六十天全年在岗，没有一日清闲的。而在郁南珏死后，它躲在一处秘境里面安静如鸡，世间渐渐没了它的传说。就在它安闲地维持着体内能量的平衡的时候，郁南珏这个家伙竟然又找了过来，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活！它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可惜没人给它解答，它的自言自语从来郁南珏就听不见。它的苦逼生活又开始了。这次更惨好吗！因为它成了碎块，郁南珏没法将它的力量完全的发挥出来，它听见郁南珏说了一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将它打包装在了一团橘黄色的光团之内，将它放出去寻找其他权利之心的碎块了。它本来想消极怠工的，谁知道郁南珏这个阴货，竟然操控着外面的橘黄色光团，强迫它跟着一起四处抢夺能量。悲哀的生活一直到它暴露在郁元眼中的那一刻结束。眼前的家伙简直是为它量身定制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对权利的渴望，这才是宿主的最佳人选啊！经历过世事折磨的权利之心这样想到，可惜它已经有主人了，不然一定要跟这个家伙建立联系的。之后，它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梦想成真，它真的换了个主人呐！乐了没几天，它又陷入怀疑人生的情绪中去了。新主人虽然不使用它，这让它很是惬意，但是新主人也不理它啊！它在郁元的脑海中大声叫嚷，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新主人真是将它无视地彻底啊！它从显形之初就知道，与生灵建立脑域共鸣之后，它便能与主人时时刻刻在脑海中通过意识没有阻碍地交流。所以，它的新主人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它呢！这令它很失落，但是建立脑域共鸣之后，权利之心才是有了真正的归属，才能真正的存在于世界中，再也不会有消散的风险。因此，它又是感激主人的，而且待在主人的脑海中，它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着、注视着主人的一举一动，对于主人的身世、力量、所思所想，可谓是没有人比它更清楚了。它有时还能在主人的脑海中感应到主人的另一种意识的波动，那是主人的另外一部分意识，很强大，强大到令它战栗，更多的是自豪，不管是显现的意识还是潜在的意识，主人都是那样的强大而有能力，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权利之心的意识待在断戒里百无聊赖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在它睡着之后，属于大郁元意识的一只手掌从脑海内壁的另一侧破壁而出，轻轻地穿过断戒抚摸在权利之心的意识的身上，为它输送了一些能量。直到断戒会白的光芒重新在断戒上闪耀，手掌穿过破开的内壁回到背面去，内壁紧跟着恢复原样。

已经出了地道，来到酒楼大堂中的郁元只感觉脑袋有一瞬间的恍惚，站定了一下，不适感消失，郁元不以为意地又继续跟在尔恪老先生的身后向着皇室成员的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