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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别重逢的你我 番外 双城爱情故事 第二集

作者:赵十八还行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1 14:51:50 来源:书海阁

连亚玲听出这老四是在埋汰她长的挫。

她刚要反驳,就见不远处已有公安将那人贩子绳之以法,貌似还在人群中揪出几个同伙。

而面前这自称便衣的老四,却还有空在这插科打诨。

好像不太对劲。

没准儿是同伙。

接连被忽悠,连亚玲这警惕性可谓是拔苗助长。

怕说多了反被绕进去,她惹不起干脆躲。

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去寻自己包裹。

“欸你坐哪趟车去冰城啊?”

连亚玲刚弯身捞起自己那点寒酸的家当,就听老四超自来熟地问。

她心下一惊,这人怎么知道她要去省城的??

“怎么不吱声啊?刚不是挺能嚷嚷的吗?……不记得我啦?昨儿不是刚给你个馒头……”

“什么叫给我的?!那是我花五分钱买的!”

连亚玲本不想理这好赖难辨的该溜子,见外头天都大亮了,她挎上包袱就往站外走。

却听老四说了这么句话,她一个不乐意,就陷入了自证陷阱。

“唷,挺有骨气呗,是是是,你买的,我帮你抢购的,行了吧。”

老四顺着她说,回视着她瞪自己的眼神,露出一个神清气爽的笑容来:

“认识一下吧,司怀鑫,三座金山的鑫。”

连亚玲满眼戒备地垂眼一扫司怀鑫递出的手掌,没搭理。

“欸欸?你这孩子咋这么没礼貌??你不坐火车啦?”见她奔火车站外头走,司怀鑫有此一问。

连亚玲依旧没理,就这么蹭蹭走。

后脑勺又听到司怀鑫挺乐呵地说了些-他其实不是警察,刚就是为了震慑人贩子,他只是个铁路职工,但不是这边的,是哈局的,这不也要坐火车奔省城,他就是省城人,来鹤城就是被父母指派给大哥大嫂送些刚下来的小茬子云云。

这真诚又闲在的语调就来自她身后,贴的不算近。

但离的也不太远。

连亚玲统统没理。

可走着走着,忽觉这男的叨咕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没跟上来。

她便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瞧。

可视线范围内只有要么苦大仇深、要么忙碌漠然的人群,唯独没有那个奇怪的人。

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担忧。

正当连亚玲想将此人的出现又消失抛到脑后、将要转身之际。

就听身后“咴!”的一声,吓得她直接坐一大屁墩儿。

“哈哈!我在这儿呐!欸?这底盘儿咋这么不稳嗫?……你瞅你,丁点儿动静就吓够呛,我看出来啦,你就一个人儿,走到哪多不安全呐,我妈说啦,在外头碰见小孩儿要照应着点儿,就当积德啦……咋地摔疼啦?先起来,地下凉……”

原来这男的不道啥时候流窜到她身后去了。

故意吓唬她。

吓完还嘚嘚嗖嗖直比划。

许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刚跟人贩子搏斗劲儿使猛了,连亚玲这一跤摔的,好半晌没起来。

身上没劲儿,脑子也发懵。

听司怀鑫说话也是忽远忽近。

晕晕乎乎被他提溜到阳光下,在大石头上坐稳,她才缓过来点儿。

“咋啦?你有病吗?”

“你才有病!”

连亚玲听司怀鑫这么问,还一脸认真,攒足了劲儿才反驳一句。

但其实也没喊出多大动静。

“唷,会说话啦?还以为你人被没拐走,魂儿被人贩子夺了呢~”

说着话,司怀鑫也悠哉靠坐在石头上,还从包里掏出个布口袋。

紧接着,又一一掏出里头的饭盒、罐头瓶子什么的。

他动作挺干净,带的吃食更干净。

“我看你就是饿的,给,吃一个,酸菜馅儿的。”

司怀鑫掀开饭盒盒盖递过来,连亚玲嗅觉比视觉和听觉都灵敏,最先闻出这是啥馅儿的包子,不用他说,都能猜出这里头包的除了酸菜,肉也不少。

酸菜肉包子,这么大个儿至少要两毛钱一个,上一次吃仿佛是在上辈子。

连亚玲悄么么咽了咽唾沫,再抬眸,眼中戒备已卸去大半。

被馋虫勾走的。

“怎嘛?怕有毒?”司怀鑫见她面色总算缓和,却迟迟不行动,便兀自拿起一个包子先咬了一大口,又含糊着朝她继续比划,眉飞色舞气人:“吃吧,吃完赶紧上路。”

连亚玲瞪眼瞧见他刚咬一口就满嘴流油,心想就算被这男的拐卖喽、也比做个饿死鬼强,心一横,就抓了一个,别过身背对着司怀鑫往嘴里塞。

“谢谢!”

太香了,真吃到嘴里,连亚玲只觉上辈子吃的包子都没这么香。

她都不舍得吃太快,生怕哪一口少咂么出一成滋味儿,白嚼了。

‘哗啦咔~’

正吃着,就听身后有拧瓶盖的声音。

司怀鑫递过罐头瓶子:“别噎着,喝口稀的,我大嫂早上现熬的苹果水,还热乎着。”

连亚玲回身瞧了一眼,想起昨天傍晚在街上卖她馒头的那个市侩女人,也顺便记起,是她自己在临跑前嚷了句要去省城来着。诶唏!

她暗怪自己嘴跟棉裤腰似的啥话都往外咧咧,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暴露行踪。

“咋地、嫌呼啊?这罐头瓶子新刷出来嘚,我还没喝嗫~”

正胡乱想着,又听司怀鑫劝了一句。

连亚玲越发确认这人绝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家人都能去铁路食堂打饭呢,应该都是有正经单位的正经人。

她也就态度不再强硬:“谢谢,这一大罐子我喝不下,我喝完你就没法喝了,我吃包子就行……”

话落,她忽然想起,她可不是要饭的,这包子得给钱。

于是双脚一撑站直,想要从裤腰里掏钱出来。

她一起身,石头上腾出平面,司怀鑫便将饭盒放下,把里头包子挪到盒盖上,又将苹果水倒进饭盒里一些。

“给,你喝这个。”他诚意邀请。

可一抬眼,就见这小丫蛋儿朝自己递过来两毛钱。

“嘎哈?我可不差这点儿,你赶紧收起来,踏实吃踏实喝得了。”

连亚玲看着一贯乐呵的他突然皱紧眉头,好像有点不乐意了,似懂非懂,猜想这坏情绪应该是源自于-老爷们儿好面儿那股劲头子。

于是她抿唇琢磨了三两秒,很快做出决定:

“那成,我连亚玲刚出来闯荡就遇见你,多条朋友多条路,既然你这么仗义,我也就不跟你假客气了。”

说着,她将那两毛钱揣进裤兜,利落接过饭盒。

司怀鑫见状,眉目立即舒展,举起罐头瓶子朝她示意:

“这就对喽,我们家人都相信缘分,你看咱俩都不是鹤城人,还能在这儿遇见两回,就证明有缘,就得这样儿,聪明人出门在外就该互相帮助,才能广结善缘~!”

两人说开了以后就算正式认识了。

边吃边聊,司怀鑫又确认了一遍连亚玲的名字。

还念叨:“姓连,我还头一回听说,是纯东北人嚒?”

连亚玲没说那么多,更不敢提自己祖父和父亲成分不好、是因为打仗才过来的事儿,只道:“东北纯东北人能有一半儿嚒?不都是看这旮沓好才过来嘀嚒~”

司怀鑫认同:“那倒是,我爷爷就是闯关东过来嘀~,带着我爸和我叔我大爷他们,那都老不容易了!”

简单饭简单吃,听闻亚玲来鹤城是为了找舅爷,司怀鑫自告奋勇说要帮她。

连亚玲不解:“你不是哈局的职工么,不用回去上班?”

司怀鑫随口一答:“不着急,我这几天放假。”

亚玲又问:“那你这么早来火车站,不就是为了坐火车回冰城么,那票不白瞎了。”

司怀鑫收拾好饭盒,从夹克里怀掏出个小蓝本一亮,颇得意地反问:“我坐火车还用得着买票?”

是铁路工作证。

人民铁路为人民,这下连亚玲更相信他是好人了。

-

有了司怀鑫这半个本地人帮忙,连亚玲不再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瞎打听。

俩人直奔派出所,报出舅爷的名字,找到其户口所在街道,不到中午就拍响了舅爷家的院门。

‘哗~’

当舅爷家的大铁门华丽敞开时,连亚玲再次不争气的眼眶一热。

虽自小没见过两次,可这是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能联系上的亲戚。

“你是……?”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怀里抱着个刚能立起脖子的小娃娃。

亚玲不认得,就尝试着叫了一声:

“老舅奶,我是亚玲儿,从讷河来、找我舅爷来了,连解放,这是、是我舅爷家不?”

中年女人更不认得她,但听出自家男人的名字,也知道男人在讷河有亲戚。

又见这丫蛋儿实在干巴,那瘦的俩眼睛都要大成骷髅了,头发也跟枯草似的,可怜见的,忙把人迎进院:

“是是,快进来你先进来……”

一让出门,舅奶又瞧见另一侧的小伙子,问清是亚玲的朋友,看司怀鑫长的人模狗样的,不像坏人,就把俩人都让进屋。

倒完水,又沟通了几句,舅奶就说去单位找舅爷一趟:“你俩搁这等会儿,我借自行车去,快去快回奥!”

说罢,舅奶就风风火火喊人去了。

只留连亚玲和司怀鑫在屋里,看着炕上穿开裆裤的小娃娃,三人面面相觑。

也可以说是按兵不动。

“这大姐就这么放心把孩子给咱俩扔下了?”稳定了一会儿,司怀鑫先开口活跃气氛。

连亚玲喝水掩饰紧张。

心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好像比这小宝贝更像待宰的羔羊。

“嗯。”她直了直腰,假装松弛:“刚我不是报我妈的名字了么,我老舅奶年轻的时候见过我妈,都是实在亲戚,怕啥。”

司怀鑫哼哈一乐:“是,怕啥,只不过……年轻的时候?这大姐现在看着也不老啊,顶多四十出头,你舅爷也是,辈儿可够大的,这么早当爷爷奶奶了?”

俩人正坐在炕沿上随意闲扯,忽闻一股酸臭味儿飘来。

跟酸菜缸被掀盖儿时冒出的差不多,酸叽嘹嘀。司怀鑫以为这丫头放屁了,他就算再没正形,也知道不能让小姑娘尴尬,就也没拆穿。

连亚玲也以为是司怀鑫放屁了,毕竟俩人刚吃完酸菜馅包子,毕竟臭屁不响,没听见动静很正常。

她再次战术性喝水,顺着话茬说舅爷舅奶以前也都在农村,舅爷点儿正考上大学了,农村生娃早很正常之类。

“喉、嗯、嗯、”

俩人说着话,一直不哭不闹的小娃娃,也不知从炕上划拉个啥,先朝司怀鑫的方向囫撸了一把,又迅速爬到他身后,抓起那东西咿咿呀呀递向他。

司怀鑫扭过头一瞅,见这孩子对他这么友好,就乐呵呵摊开手掌去接。

“呵呵哈~”

小娃娃将黄金一样的稀有物传递完毕更高兴了,一屁股坐好,对着他直拍巴掌。

好家伙,这小胖胳膊抡圆了扇呐,扇的屋子里更是臭气熏天。

犹如酸菜缸炸了。

司怀鑫矜着鼻子低头一辨才知,敢情这臭源在他手里呢。

“诶我去!”他腾地跳起身,那手里的东西跟手榴弹似的,被他扔出恁老远。

事发突然,连亚玲刚看懂咋回事儿,就见司怀鑫跳着脚要去外屋找水洗手。

“嘎嘎~”

他一乱蹦,炕上的小娃娃笑得更欢,院子里的鸡鸭鹅也纷纷跳上窗台看热闹。

“哈哈哈,天呐,这孩子这么小……哈哈,就会使坏了,长大了还得了?!”

连亚玲实在没忍住,置身混乱之中,一边替司怀鑫舀水冲手,一边跟着笑弯了腰。

正午时分,明晃晃的阳光如碎金般倾洒,将整个小院儿照成油画。

司怀鑫猫着腰洗手,时而扬起脸抱怨两句。

入眼的是从打昨日初见就一脸忧闷,仿佛全世界都与她为敌的小丫蛋儿。

她在笑呢。

那副原本又瘦又干巴的模样,忽然有了一丝别样的生气,似乎在发光。

就像一颗长满刺儿的葱薹,在暖阳的轻抚下,尖刺变得柔软而无害,味道也不再辛辣。

比起揣测炕头那朝他丢手榴弹的小不点儿、长大后会不会得了,司怀鑫更急着亲眼见证眼前这朵葱薹花会否在岁月的滋养下,缓缓盛开……

另一边,连解放刚从生产线下来、要去食堂打饭,就见自家娘们儿火急火燎跑来。

一听是怎么个情况,这把他气的呀:

“你个败家娘们儿!咋能把小晟子一人儿扔给俩生人呐?!他们说啥你就信?!”

“哎呀呀呀!我这脑子是叫狗熊啃了吗!”

“还磨叽啥,赶紧往家蹽吧!!!”

到家后,看到院子里一片欢闹场景,连解放剜了一眼自家女人,只无声说了句,‘孩子没丢就是万幸,以后看你长不长记性!’

待迎上那干巴瘦的小丫蛋儿,连解放已全然拂去心中后怕,因为这孩子跟他那苦命的、与自己属同龄人的外甥女长的实在太像了。

“舅、舅爷……,我是亚玲儿,我妈她……”连亚玲依稀记得舅爷的长相,这一对视,再难忍住胸中郁结。

连解放点着头,轻搭孩子手臂,眼中泛起身为长辈的心疼:“诶,舅爷对不住你、玲儿,没得着信儿,也没过去瞅瞅,不说了啊玲儿,你妈身体一直不好,下去也是享福去了,你好好的、昂,来,咱进屋……晟子妈!快去杀鸡,再买条鱼!”

“欸欸、好嘞!”

“不用麻烦了舅爷,我就是、就是……”刚见面,亚玲实在没法开口、说想借点钱就走。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又跟着舅爷进了屋。

随着一股臭烘烘的宝宝味儿扑面而来。

连解放眼中蒙着水雾,鼻子也囔囔着,还以为是自家娘们儿掏鸡窝整出来的味儿。

他也没看清咋回事儿,就指着炕上那玩儿屎球子的小娃子,向连亚玲介绍道:

“玲儿,这是你老舅,连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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