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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炎 第164章 江湖悬赏令三十一

作者:睁着眼睛梦春秋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1-21 02:06:01 来源:书海阁

昨晚一夜,空空儿都没有合眼。本想连夜闯入胡家,擒住那胡家家主,逼他交出杨勉和孙媚儿的。可他回到杨勉家时,都到子时了,却见甄氏兄妹俩在那呆呆等着杨勉,他被感动到了,……亲如兄妹,这才是亲如兄妹。当他看见那夹不起来的面条时,他心犹如刀割,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当他看着甄氏兄妹俩吃他做的面条时,心里又多了一份责任:那就是不能伤害到这两个孩子,对他们撒谎以成必然,这就有了后面他对两个小孩的说话。有了责任,便多了担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只能选择明天和孩子们正常分开一样,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

次日早晨,空空儿送走甄氏兄妹俩后,便骑着马往江都城而去。昨晚自山上下来时,一直在想着该怎样把杨勉和孙媚儿是死是活的消息弄到手,只要有了他们的具体消息,那么下一步就好办了,他也很快想通了,抓上胡家几个人,那就不怕没有消息。……如果是死,那自己只能拉着胡家陪葬了,管他什么高手,自己有死而已。并且自己在暗,机会总是有的;如果是活,自己在江都只认识杨勉和谢文姬,这事办不成。……也只能去寨子求援了,此去寨子快马加鞭也要一月有余,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在这段时间保得性命。

空空儿现在最大的担心是谢文姬,以他多年的色中饿鬼经验,怎不知那谢文姬对杨勉是情根深种,整个身心都扑在了杨勉身上。若现在告诉她:杨勉和孙媚儿出事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承受得了吗?如果她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本就对不起杨勉了,那自己只能是千刀万剐了。

心中的悔恨与纠结缠绕着空空儿,他几度做出不要告诉谢文姬的决定,最后还是做了自我否定。最终不知算不算理智的做法,他把这件事交给了一枚铜钱:正面,告诉谢文姬。反面,则不告诉她。当然,只能说失踪!在她面前还要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谢文姬一早醒来,头还有些发懵。昨夜一晚都是在梦魇中度过。那恐怖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画画里好像有蛇、狼、虎朝她扑来,她想大喊却张不开嘴,她想躲避却动不了身,一夜的梦中纠缠,让她起床后也显得精神萎靡。

谢文姬在卧室坐了一会儿,喝了杯水,总觉得心绪不宁,情绪难安,她便索性来到院子里走走。早起的几个看家仆人见了她,都是恭敬的请安,她此时并不像平常一样总是随和的回应那些仆人,而是有些机械的点点头,面无表情。她来回在院子里走着,脑中也在尽量的回忆着昨晚梦中的一切。

孙媚儿刚洗漱完走出房门,便看见院子里独自游走的谢文姬:“谢文姬,早啊。……散步?”

“嗯,是呢。孙姐起那么早?”

“都日上三竿了,我去酒楼看看,学点东西也好。”孙媚儿来到江都也有些日子了,杨勉那满口的白话也传染到她,现在说起话来好像有向杨勉靠齐的样子。

“喔,那你去吧,我现在就不过去了。”

“走了。”孙媚儿向谢文姬挥挥手,洒脱的不带走一片落叶。

早上辰时三刻。

谢文姬心情烦躁的坐在房间里,看着眼前的任何物品都觉得那么碍事,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作出自欺欺人的样子,她就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

“小姐,小姐。……空大哥来了。”

刚假寐不久的谢文姬一听空空儿来了,忽然觉得精神一振,忙睁开双眼站了起来:“空大哥,你来了。”看着眼前只有空空儿一人,忙又问道:“杨勉没来吗?……”

这时空空儿接过小翠递给他的茶水,没有回答谢文姬的话,而是对小翠说道:“小翠姑娘,我有些话要单独和谢姑娘说,麻烦你……”

“哦,好。”小翠听空空儿如此一说,忙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谢姑娘,我是来给你请罪的。咋天……”

谢文姬听到空空儿叫小翠回避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难道昨天那一刻的心悸和昨晚的梦魇都是对我的某种预示?

当她听到杨勉失踪的那一刻,她已完全感知不到自我了,浑身的精力在这一刻被看不见的黑洞吸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分出一道虚影,飘向了身不知何处的杨勉。——这一刻,谢文姬的天塌了!

“哐当”

“谢姑娘,谢姑娘……”

守候在门外的小翠听见书房内的异常,忙跑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空空儿正在用手掐住倒在地上的谢文姬,小翠当时就吓傻了,呆了呆,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挥拳便砸向空空儿。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谢姑娘,谢姑娘……”

空空儿此时哪还管得着小翠那有气无力的拳头,他只知道用手紧紧的掐着谢文姬的人中,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

小翠在打了空空儿几拳后,便觉得不对劲了,哪有这样非礼别人的,忙停下手来看向谢文姬。此时谢文姬的脸已变成乌青的颜色,小翠一见,随后便爬了起来冲出门外,朝着酒楼飞奔而去。—————

“谢姑娘,你醒醒啊……”

颤抖的哭音传出老远,书房内几名仆人正手足无措的看着。

“你再哭,老娘弄死你。滚远点……”

从酒楼赶回的孙媚儿以接手空空儿的急救工作,派出去请大夫的仆人也以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良久之后,谢文姬的脸色终于慢慢有了好转,孙媚儿见了,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这才轻轻的把谢文姬抱进闺房。

空空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低垂着头,心思复杂。他在不停的反思自己,从一开始他的思路都错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只能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媚儿没有跟着杨勉回去,他也没有想到因自己一时贪杯而造成这样的局面。现在,事已至此,惟愿杨勉能够无事。但从昨天现场来看,就算杨勉不死,重伤是免不了的,一个没武学底子的人,被人一击打成喷血,能好到哪里去?……对不起寨主、对不起谢姑娘啊!

空空儿想过谢文姬对杨勉的感情至深,当他看到谢文姬在听到杨勉失踪那一刻时,犹如傻了一般,然后毫无症状的倒下,那一刹那,爱情的真谛在一个江湖汉子眼中得以诠释,……多好的姑娘!

——————

“公子,杨勉的伤势与昨晚无异,现在呼吸和脉搏也没有改善但也没有变差。公子,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只要不变差,那么就有机会救他一命。……这种伤势也是急不得的,还要多观察。”

一间干净而整洁的房间里,杨勉如睡着一般闭着双眸躺在床上。床前站着一身白衣的胡新国,而吴先生则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正在为杨勉把脉。

胡新国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勉,听到吴先生如此说起,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急燥不得,便只能说道:“吴先生,辛苦你了。还请多多想些良方,如需要什么名贵药材,尽贵开口,我必为你取来。……救好此人,我必厚谢先生!”

胡新国做为一个世家子弟,张口闭口就是厚报,除了显摆自己的阔气外,其更多的是其格局不大。江湖能人,不光看的是你的阔气,更会看你的胸怀气度。

胡新国听吴先生说杨勉的伤势没继续恶化,他也放心了不少,只要能稳住,机会总是会有的。他心情稍好的来到书房,便见到他父亲胡济民正在书房里,忙开口叫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胡济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一看就给人一种大儒的观感。他看了眼胡新国:“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过来?……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你觉得有这么一位老人吗?”

胡新国听了胡济民的话,先是一愣,他随后便对胡济民最后一句话不禁细细品味起来,想了想没有回答胡济民前面的问题,而是问道:“爹,难道是?……”

胡济民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今天一早就派人去那洞里仔细的查探过了,回报说,洞里的干草一捏就碎,更不要说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哎!”

“爹,那?……这个杨勉以前就是一个砍柴郎。难道真……如刘师爷所说,这个杨勉是被驴给踢开窍了?”胡新国说到这里,嘴角有些抽抽的看了眼杨勉卧床的那个方向。

“现在不管他是否被驴踢过,重点是要救活他。他活过来了,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如他醒来,你当以最大真诚对待他,侍他床前也不无不可!”

胡济民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的儿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对那醉仙居女东家动心思,否则,你最后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胡济民说完后便走出了书房。人老成精,昨晚胡新国的动作他可是一直看在眼里,他还为胡新国对刘师爷的态度感到欣慰。后来他也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叫了一位昨晚随胡新国行动的家丁,仔细一问,才觉得这件事或许不简单。他当即便安排人今天一早赴山洞一探究竟,当他知道结果后,才知道这所有人都被那个叫杨勉的年轻人给戏耍了。他细细一想,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且不说那些奇技淫巧之物,就他那临危不惧,慷慨赴死的精神,也令他有种想要折节下士的念头。

“啪,啪,啪……”

空空儿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眼,两边腮帮子上的五指印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孙媚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管挥动双手在空空儿脸上的五指印上重复着。

周围站着几个目瞪口呆的仆人,这些仆人从来没有经历过今天这样的复杂心情。先是主家晕倒,后是空空儿挨揍。但是他们明白一点,这一切都是因那个叫杨勉的年轻人失踪而起的。

“孙姐,别打啦。……小姐叫你们进去。”

“好。起来,进去。

躺了半晌,杨勉缓过些劲,看着日头西挂,对身旁的章雪梅说道:“不知道翻过这座山后,又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们就要变成野人了。”少女听了,翻过身子靠在他身体一侧,用右手支起脑袋,修长的腿很是自然的压在了杨勉的小腹上,轻笑说道:“就想和你一起变成野人,永远不要和外面那些恶人打交道。以后,只有我两个人在一起,陪着你一起变老!”

杨勉把左手穿过少女的腋下,轻楼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哑然笑道:“在这大山里做野人,就一天天的看着你我变老?这想法有趣是有趣,可是不现实。你想过没有,天天吃着带血的生肉,可肉里还没有盐,你能坚持多久?身上穿着藤条编的藤衣,你不嫌扎得慌?更重要的,你看着我的胡子一天比一天变长,直得某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你在水溪前一照,还是一位美娇娘,到那时,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这人真是无趣,只有你我的地方,不管环境好坏,被你这般一说,把所有的意境都破坏了。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我的男人!我给你生一大堆孩子,让你忙去!”章雪梅嘟着嘴,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啊,坏人……”

没办法啊,年轻人就爱“口舌之欲”,两人没说几句话,又开始了“口舌大战”。两人都还是理智的人,不因激情而越轨,不因口舌之欲而忘了时间,一番战斗结束,各自揉了揉有些麻木的嘴唇算是打扫了战场,相互脉脉含情的瞪了一眼,又开始了爬山逃亡。

山还是这座山,目测的高度也没有变,关键是想要征服它——爬上山顶,将山踩在脚下,太不容易了。荆棘灌木处处皆是,荆棘的枝桠铺满地面,行走之前必须把它劈开,艰难的行走,带着荆棘的血迹!

……

太阳终于落下了地平线,黑暗也降临了这片大地。山顶上,除了大树就是小树,杂草难寻,想来这些大小树的根系太厉害了,把山顶的水份都给吸到它们的枝干上去了,不留那些一片青柔的小草留下生存的环境。

一堆枯木燃烧的火光,照在黑夜里相依相偎的少男少女身上,看上去有些诡异,在黑暗与火光之间就这样坐着一对男女,见其面而不见其背,隐隐约约有种少男少女身处地府与阳世之间的关口,往后一步就是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往前一步就是光明的人世间。

火堆上的木棍穿着一只肥兔,也看不清有没有被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腌臜物。杨勉机械的转着手中木棍上的兔子发呆,章雪梅低着脑袋发呆,各自想着心事。兔子都快烤熟了时,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想什么呢?”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难道是两人口舌之战打多了,现在连说话都同步了?

最终还是杨勉败下阵来,这失败的根由主要是他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看来这章雪梅才是他的克星。想那纪无双身为一代大侠客,才懒得和他玩这种稚子游戏;想那谢文姬,本是温柔可人,又自卑出身,自她遇上杨勉,基本上是杨勉掌握主动。而今这章雪梅可不会惯着他,这样一来,投降认输的只能是他了。

当然,嘴上可以认输,手上总得找补回来,这不,一只禄山之爪狠狠的在他身旁这美人儿的翘臀上一捏,随着啪的一声响后,手背挨了一下,这才悻悻的缩回那只爪子。

“快说,不然又揍你了……”

“哎,家有河东悍妻,实乃人生之幸啊。”

“骂我?快说!”

杨勉不管说什么,只要章雪梅回答不了,就用她那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对付杨勉。他也很享受这个过程,这也是打情骂俏的另一种方式嘛。

两人又顶了几句嘴,杨勉才说道:“我在李家庄做出水车后,在试车的那天被赵世瑶那小娘皮偷看到了,而后没隔几个月,她再次来到李家庄,恰巧那天我又在酿桃花酿,这也被她发现了。然后就拿出身份来压我,要我交出水车制造之法和桃花酿的秘方。我怎么可能受那个小娘皮的威胁,当既就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她。那曾想这个赵世瑶脸皮那么厚,第二天来到我家……”杨勉说到这里,借着火堆的光亮对着章雪梅邪邪一笑,说道:“你猜她到我家来用什么法子诱骗我?”

章雪梅听了他这问题,想了想,眼珠子转了几圈,忍不住捂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才说道:“我才不回答傻子的问题。”

有些话不能乱说,“不回答傻子的问题”是杨勉和章雪梅去往苏家寨子的路上,受不了章雪梅的欺负才说出来的,现在又回到他自己身上了。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便是这个道理。

他摸了摸头,才想起这个问题的答案已说出来了——女人还能拿什么诱骗一个男人,无非是色。

也不理会章雪梅的嘲笑,也不纠缠刚才的问题,继续说道:“赵世瑶第二天来时,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人贱我呸!还来色诱我,一个男人婆再怎么打扮也不我的宝贝一半好看……”

啵……

“臭流氓,快说!小心我揍你!”杨勉趁章雪梅沉浸在他的夸奖中,一时不察被他偷吻得手。紧接着又说道:“赵世瑶那小娘皮在我面前使尽浑身解数,我终是不为所动,保持初心,远离女人。喔,这句错了,是远离像赵世瑶那样的女人。她最后是办法用尽,也未从我这得到半点好处,只好悻悻然的走了。”他说到这里,还是那个老套路……邪邪一笑问道:“你猜她最终是怎么拿走那些技术的?”

章雪梅想了想,脸上带着促狭样子,盯着杨勉呵呵一笑,说道:“我不回答傻子的问题”

“不是,你怎么老是用我的话怼我?”杨勉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回答傻子的问题。”章雪梅就这一句,弄得杨勉好不恼火。

“好!我是好男人,不和你这小女子斗嘴。当赵世瑶那小娘皮第三天再来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反常态,正经无比。一开口就是为了那些难民和流民考虑才来到江都求我,想要在边关造出水车和舂米工坊来帮助那些落难之人,她说起那些话时,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好一副忧国忧民之态。”他说到这里,把放在章雪梅头上的下颌抬起,伸长脖子斜斜的看向天空,满脸奸笑,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知道我这人心软,听不得那般惨事,就毫无保留的把那些技术和图纸都给那个小娘皮了。现在可好,她不知恩图报,反而来杀我灭口,真是皇室都是无情之人!”

他抬头望天,下颌离开章雪梅头顶时,章雪梅就抬头看了他一眼,本想着看一眼他要干什么,谁知竟看他摆出这个造型来。脸上的奸笑表情因章雪梅较他矮,加之光线太暗没能看清楚,如果看清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只怕是章雪梅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又听他语气沉重的说那些话,章雪梅也是很感动,怕他脖子仰得太久不舒服,忙说道:“杨郎,你仰着看天,脖子舒服吗?知道你心软,那些技术给就给了吧,只要能为那些难民提供些帮助总是好的。”

杨勉收起奸笑,心想自己装这一把逼,想必给章雪梅的好印象又加深了不少,只是她那句“你仰着看天,脖子舒服吗”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一时想不起那里不对,也就不想了。

他又把下颌放在章雪梅的头顶上,继续说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就因她先写信调侃于我,我这才回击的。谁知道堂堂一国的公主,还是领军大将,就她那狭隘的胸怀,不能容人的气量,我看那将军之名多半掺有水份。”

杨勉今晚聊起世瑶公主,可是带着极大的怨恨,可就算是如此,在说到世瑶公主的言间最多也是直呼其名,再有就是骂了几句小娘皮。可小娘皮这三字也出现在当初赖老大抓他的树林里,也被章雪梅在暗中听得明明白白。

章雪梅听他说完后,抬头似笑非笑的问道:“杨郎,小娘皮是什么意思?”

“哈哈,女孩子就别打听这个了,总之是不好的,是骂人的。”杨勉打着哈哈想要敷衍过去。

“杨郎,究竟是什么意思嘛?”章雪梅身受小娘皮之骂,哪能轻易放过他?

“哎,意思就是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如你这般的年纪,最是调皮捣蛋,最是该挨揍的时候,哈哈……哎呦,你掐我干吗?”他刚笑完,屁股上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很是疼痛,不得不大声叫了出来。

“叫你骂我……”

……

肥兔终于烤熟了,烤肉的香味特别浓郁,闻之令人食欲大振。杨勉办下一条烤兔的后腿递给章雪梅,可她又推了过来,说不想吃。

杨勉理解她的心情,这次和自己跑出来,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那个寨子养了她十多年,已和她建立了除了血缘之外的所有关系,积累了太多的情感。如今,说走就走了,关键是还跟着自己这个前路茫茫的人,看不到多少希望。她心情沉重是避免不免了,但不管面对什问题和困难,饭必须是要吃的,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在又是在逃亡路上,就算是吃不下,也得强自吃下。

“来,张嘴,对了,这才乖嘛!”杨勉把兔腿肉撕成一块一块的喂着怀里的章雪梅,在这样的状态下,她才肯吃。女子爱撒娇,想必就是这样。

半边兔子,一男一女用时半个时辰方才吃完,剩下的半边兔肉,章雪梅用叫不出名有蒲扇般大小的树叶包好,说是留着明日再吃,看来这个小妮子还是一把处家好手。

明月高悬天空,给大地一片朦胧的美,神秘而诡异。如果在这样的朦胧月光下,有一位白衫女子在这山顶上翩翩起舞,应该有几分嫦娥在月宫里起舞的韵味,这是杨勉此时的想法。

当然了,如果有一位没有他这心思的人,在大晚上的月光下,见到一白衣女子翩翩起舞,只怕是要吓出心脏病来。

看着在怀里熟睡的美人,他这一刻的心情是幸福的,是安慰的。轻轻用力把怀中女子抱得紧些,低头在那吹弹可破的娇脸上轻吻了一口,埋首于她的颈处,嗅着她的体香,昏晕沉沉的陪着她同赴梦乡。

奔逃了一个下午,两人午饭也没有吃,终于逃上这海拔上千米的高山,疲惫至极的二人,抱在一起想必能做个好梦吧。

梦非好梦。梦中,杨勉冷汗淋漓,跌坐在一苍山之顶,一柄长剑,三尺青锋架于脖子上,冰冷刺骨,还隐隐能闻到血腥味。一位比他稍矮,丰胸细腰的苗条女子,蛾眉倒竖,凤眼圆睁,满面怒气的瞪着他。而杨勉自己虽然冷汗不断,还是倔犟不服的看着那位飒爽英姿的女子,还时不时的朝那女子瞪瞪眼,意思是——你有种杀了我。

一位女子满腔怒火的瞪着一位男子,而这男子不服气的反盯着那位女子。就像是擂台上胜者不爽,输者不服一般。

梦里,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对峙了多久,那位女子才把手中长剑一扔,欺身而上揪住了杨勉的耳朵,一阵疼痛传来,但他却是叫不出声。而那女子揪着他的耳朵时也一直在大骂着,他却是听不清声音,急得他在梦里喔喔喔的叫着。

疼感越来越清晰,骂声也越来越清楚,他的喔喔喔声也是越来越大。慢慢的,杨勉因受不了梦里耳朵上的疼痛,醒了,睁开眼一看,急忙闭上还在喔喔喔的嘴巴,耳朵上的疼感也消失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位——梦中那个持剑要杀他的人——世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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