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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 第54章 勘探雪山

作者:文成公主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1-21 11:01:44 来源:书海阁

结婚仪式是由**转化为责任的一堵墙,无论贫穷与富贵。

男女之间无形的契约,配对,生儿育女,搭伙过日子。

陈富海是农民的儿子,曾经一贫如洗,原本无家可归,那个仪式就化为一个家。

小夫妻俩生活在一起,韭花眼里浸着泪珠,“跟这样的男人,一贫如洗,我究竟图什么?”

她说着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个男人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韭花我回来了。”

“我有工作了。”

此时陈富海从口袋里掏出四百二十三元,七角六分退伍费。

他把四百二十三元装在韭花红衣兜里,然后抓起韭花的手。

掰开韭花粗糙的玉兰手指,把一枚硬币放在她的掌心。

一枚,二枚,三枚……六枚硬币落在她的手心。

“四百二十三元,七角六分,这是我最后的退伍费,送给你。”

“韭花我有工作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再也不想到外面闯荡。”

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陈富海舍弃了一切。

刘世雨说“结婚”两个字,触动了韭花心中的那根弦。

嫁给他图什么?

在高山旷野的寒风中牧羊,相偎相依,你温暖着我,我藉慰着你,一起度过清贫。

**本来就是化学物质的燃烧反应,导致神经错乱,二个疯子的结合,然后就成了爱。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顿大煮羊肉不能白吃。

刘世雨是结婚仪式主持人,陈富海拿出六瓶青稞酒。

刘世雨到了六盅子青稞酒,他把两杯酒倾倒在土胚房的地下:“这两杯酒献给生我,养我们的大地,愿草原上韭花和富海清苦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然后他把桌子上二百元钱,一张递给了陈富海,一张递给了韭花。

“夫妻和美,生活幸福。”夫妻互喝交杯酒。

韭花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好爽女汉子。

交杯酒喝完后,新娘给客人敬酒,

陈富海端起酒碟,韭花在酒杯中倾倒青稞酒。

韭花用无名指蘸一蘸盅子里的青稞酒,走到了刘世雨面前说:“刘哥请喝我和富海的喜酒。”

刘世雨把六盅酒全部撒在地上,朝着南方说:“金忠兄弟,陈富海已结婚了,我喝韭花的喜酒,这六盅你先喝吧……”

韭花又重新倒了六盅酒,他端起酒杯含泪,婆娑着一杯酒含在口中。

我要再喝六盅,他把三盅子酒献倒在地下,献给金忠兄弟。

然后又喝了三盅子酒,他微醉了。

从此以后河口森林保护站陈富海的家,成了勘探小组的中转站。

韭花给夏润雨小组腾出三间土胚房。

夏润雨,王玉霞一间,尽管土胚房破旧,但安全是最重要的,有个落脚点。

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老师,城市姑娘王玉霞也不挑剔,他又找到刘世雨。

她手里拿着三百元钱,“世雨,那件羊羔皮棉衣还在吗?”

“我买了。”

经过上次跌在冰逢里,她知道雪山冰川的无情。

“羊羔皮大衣,一件夏处长穿上了,一件李黎平穿了。”

李黎平在一旁插话说:“羊羔皮大衣六百元,翻倍,就卖给你。”

“给三百元钱,那件羊羔皮大衣归我了。”

高原与戈壁其实是一体的,经过千万年的演变。

河口成为高原省与戈壁省的分界线,河口避开了沼泽草甸,所以路况相对好走一些。

车上的一些物资已卸在河口林业站,越野车重量减轻,生存有了保障。

河口森林保护站分为南坡和北坡,南坡松树翠绿,而北坡只是一些灌木,低矮的红柳,叶子是樱红色。

勘探小组第一次来到高原,水声泠泠可闻,此处便寂然无声。

今天是第一次真正向冷龙岭雪山进发,处长南山对工作做了巧妙的安排。

陈富海是向导,刘世雨负责后勤保障,主管勘探组的衣食住行。

韭花是个吃苦的女人,南山处长已雇韭花为勘探小组做饭,一月三百元钱,房租另行计算。

草原寒冷,韭花把干草,牛粪混和后,填的火炕,房间比较暖和,只是有点烟炕味道,夏润雨,王玉霞闻着不习惯。

勘探小组组长夏润雨走到刘世雨面前做了一次简短的动员,“大家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不要遗留物资”。

现在就开始出发,她也是心急如焚,半个月了冷龙岭雪山还没有上去,引水隧洞从那个方向开隧洞口,隧洞的走向,隧洞地质构造,落差,标高,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市政府催的紧,生在江湖,身不由己。

刘世雨打开车门,陈富海也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巡山啊,你不骑你的马,坐我的车干吗?”刘世雨开玩笑的说。

“陪你们玩玩。”陈富海话不多。

“你不要意气用事,富海这是我的工作,你帮我就到此为止。”

刘世雨知道,陈富海是怕他路况不熟,在山里出现险情,心里有点不放心。“危险,又能怎么样?”

“成年人的工作那个不危险?”

陈富海又不是廉价劳动力 也不是他刘世雨免受人间苦难的屏障。

不要因为陈富海木讷,诚实就毫无代价的利用他。

陈富海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清楚。

为什么陈富海要搭上自己的时间,做我刘世雨份内的事情?

“富海,你自重点,那不是你的工作。”

“我陪你一次还不行吗?还你的情。”陈富海央求道。

“富海,我上次在000阵地,我找你,那是国家欠你的情,我是为国家服务,与你无关,你不欠我的情。”

“现在我是拿着工资,和上次不一样,你还不了。不行,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幸亏夏润雨是个精明人,她拉开了驾驶室门,“没事,你可以坐里面。”

“工具都准备好了吗?”夏润雨又强调了一句。

“急救,食物,抢险工具都备好,勘探仪器已打包。”

“出发。”

“御寒的棉帐篷带上了吗?冷龙岭雪山夏天也下雪,会冻死人。”

“把那顶棉帐篷也带上。”陈富海是本地人,自然了解当地的气候。

刘世雨恍悟,百密必有一疏。

就是背黑锅,被物资站指责乱购物资的那顶棉帐篷,卸在河口森林站的房屋里。

“世雨,棉帐篷已经买上了,就要用,不要怕背黑锅。”

夏润雨及时提醒他,又是指责他工作的疏漏。

刘世雨买的棉帐篷,是当地牧民用牦牛绒毛先捻成细毛线,牧民手工织成条形状,然后在缝在一起。

在通过牦牛绳结成房屋装结构,就成为一顶适合游牧搬迁,拆搭方便的帐篷。

这种帐篷不仅能遮风挡雨,易于拆迁,便于运输,还具有通风透气,防晒保温的效果。

夏季,黑色的细毛绳收缩,毛绳间隙加大,帐篷就会凉爽。

下雨时,无数条光洁的牦牛绳不仅会吸水膨胀、变粗,而且可以使帐篷绷紧,帐篷的雨水快速下淌,也不会漏入帐篷里。

牛毛帐篷还很耐烟熏,所以野外最实用。

刘世雨私自购置了一顶帐篷,幸亏南山处长出面,事态没有扩大。

刘世雨和陈富海吃力的抬着帐篷,装在了越野车后备箱中。

不靠别人,不埋怨别人,每件事情都自己搞定,这是野外生活常识。

“那是可可水,你们的渠道可要经过那条河。”陈富海用手一指。

夏润雨下意识的望望越野车窗外。总工程师赵叔,他弹开了渠道规划图。

“夏处长我在图上做了标注,与以前的规划不符合,有错位。”

刘世雨看到山坡下草墩砾石间渗出,无数条小溪蜿蜒,小溪在阳光下闪烁。

“赵叔,这一段修渠道难度大,渠道发生渗漏怎么解决。”夏润雨疑虑又上来了。

“顺其自然,这里不用修渠,和可可水一起回流到西大河。”

“要考虑自然,要有数据说话,不要一味的附和上级。”赵叔表达他的观点。

哎……,夏润雨叹一口气说:“引流工程,上面已定了调子。

“富海,好水啊,这里水质甘醇,空气清新,你可找到一个好地方。”

“你一个人到大山里来,说话都没人陪着你说话 你来这里来试试。”陈富海拍拍刘世雨肩膀。

“我在开车,别这样。”刘世雨双手握紧越野车方向盘。

“我的头有点疼。”刘世雨感觉脑袋沉闷,好像头上压了一块石头。

“没事习惯了就不疼了。”陈富海安慰刘世雨。

“这是高原反应,到大山里,任何人都逃不过自己的生理结构。”

水是生命之源,而河沟森林保护区是祁连山涵养水源重要形式,山坡下草墩砾石间渗出,有无数条小溪蜿蜒,就是河口森林渗入的水。

陈富海挥斥方遒,“从那条路走,就是老虎沟,过了窟窿峡,然后到了硫磺沟就到了冷龙岭。”

“还远呢?”

陈富海是个直性子脱口而出说:“路途遥远,你们单位怎么不派一个男的。”

“我们要在冷龙岭修隧洞,是个技术活,哪能像你我,什么都不懂。”

“小心。”

突然车颠簸起来,原来越野车一侧的轮子进了烂泥坑。

绕来绕去的泥泞小道使河口森林保护站的土胚房显得非常遥远,深邃的谷底时隐时现,飘忽不定。

“你怎么巡查?”

“骑马。”

刘世雨的越野车行驶在峡谷中,这里已没有松树,只有低矮的灌木。

陡立山坡上完整的高寒草甸植,既像一幅巨大的七彩油画,又像是经过精心修剪的缀花挂毯。

突然眼前开阔起来,冷龙岭雪山就在眼前。

可还要穿过草甸和河滩地,越野车在满是积水的泥地上,随意碾压出来的车辙印。

就是“烂泥滩”。

一条路走不通就退回去,再另开出一条来,直至走过去为止。

后来的车辆依旧如法炮制,成今日之“烂泥滩。”刘世雨的越野车,东倒西歪地在沼泽水坑中,哼哼着爬行前进、后退,再前进、再后退。

“冷龙岭雪山到了。”

夏润雨如释重负,她扭头看看,这就是梦寐以求的冷龙岭雪山。

夏润雨按捺不住兴奋,所有的人都下车了,资料员王玉霞已没原先的矫情。

羊羔皮棉大衣已裹上。

“冷龙岭雪山很冷。”陈富海说了一句土话。

刘世雨打开越野车后备箱,拿出帐篷。

“搭帐篷。”

“订木桩。”

刘世雨拉起帐篷一角黑色的牛毛绳,李黎平也如法炮制拉起了另一角帐篷牛毛绳。

陈富海熟悉的拉开了帐篷,赵叔拉开了另一边绳子····

陈富海叫一声“开帐篷。”

刷,黑色的四角,棱角分明,竖起了一间黑色的屋子。

“拉,毛绳。”

瞬间一间屋子在雪山上升起。

夏润雨看着褐色的帐篷在冷龙岭雪山升起,她内心有点羞愧。

刘世雨为了这顶帐篷遭到一些人的非议,倒卖物资的罪名,差点扣在他的头上。

赵叔摊开勘探规划书,看着隧洞进口区硫磺沟。

海拔3436米,出口区冰沟海拔3421米,引水隧洞长8868米。

他指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就在那个地方,是引水隧洞的进口。”

“能打斜井吗?”夏润雨空旷的女声在山谷中回荡。

“这里是冰川侵蚀区,地下永久冻土层的存在,而地下水较长时间保持在岩石中,可能要渗水,塌方。”

李黎平又开始论证他的观点:“打斜井竖井恐怕不可能。”

夏润雨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们只是标定隧洞的出口和入口,测定隧洞的长度,给领导做参考依据,其他问题不容我们讨论。”

她拿着经纬仪,刘世雨扛着标杆,李黎平扛着定位架离开了帐篷。

“向北偏差五厘米。”

“标高在拉升一点。”

……

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冷龙岭雪山,一丝白云从雪山顶飘过来,不一会天上飘着毛毛细雨。

刘世雨、夏润雨、李黎平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刘世玉扛着标杆,眼前是一道砾石堆砌的冰舌。

他回头望望湛蓝的冰川,这片晶莹剔透的冰川上,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将冰川分割成不同的颜色。

“不要绊倒了,冰刺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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