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5 > 都市 > 双桥 > 第82章 成为头狼,巡视领地。

双桥 第82章 成为头狼,巡视领地。

作者:文成公主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05 06:49:01 来源:书海阁

刘世雨微微冷笑,冷笑中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他面部迸发出愤怒,似一头激怒的野狼。

他的愤怒是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的,愤怒被锻造出一道闪光的越王宝剑,千年血雨腥风的淬火,让宝剑折射出含在剑中的权柄。

尚方宝剑握在手中,一道寒光闪过,在坐的每一个人的心脏,宝剑寒光令人敬畏,刘世雨狂暴的力量,令人心生畏惧,他身上有一股杀气。

他身上的杀气压垮了郭成奎,在这种场合,大坝水管站职工就是一群野狼,他在争夺头狼位置,失败的野狼,被逐出狼群,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一样,在一个落魄者郭成奎面前失怯,以后在工作中,口里说出的话,出不了水管站大门。

甚至会遭到水管员张宽的鄙夷,伙食管理员余得先的嘲笑,在职场中哀伤和可怜过了头,平庸的生活,让他自掘坟墓,卷起铺盖灰溜溜的走人。

这片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大坝水管站,无论他以何种方式离开,都会得到村长张春山,支书胡成,蒋混混,牛无赖的鄙夷和嘲笑。

刘世雨的离开,将会成为村民的谈资和笑柄,现在大坝村村民遵从强者,这些人随大流,不越轨,不出格,随风倒,见风使舵,没有自己的独立见解,谁得势喜欢谁,已成为一种秩序。

如果刘世雨有幸有了一点小权利,村民就会跑到他面前,任他宰割,任他凌辱,任他奴役……

他们也会祈求自己那点小利益,这种被主宰,被施舍的命运,双方互相对峙,互相博弈,直到一种新的权力平衡被打破。

大坝村终于形成一种畸形的权利交接。

一个没有主见的村庄,不能靠村民的觉醒,而是得到滋养生命流淌的没有污染的水,浇灌心灵之花,渗透麻木的灵魂。

看世界必须有一双清澈眼睛,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能否给大坝村带来公平公正,放下一股清澈的雪水?

啪、啪···大坝水管站院子里响起了清脆的鞭梢声,原来大坝水管站雇佣的牧羊人老孟放羊归来。

他每天下午放牧回来 总要在大坝水管站院子里挥动几下鞭子,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他看到水管站长郭成奎宿舍里围着好多村民,就知道一定是水管员在喝酒。

曾经就是那样,白吃村民羯羊,白喝村民土地换来的血汗酒,每当站长郭成奎和大坝村支书们,吆五喝六猜拳行令,水管站长那点小权利就被无限放大。

村民用羡慕的眼神瞄着郭成奎,有时郭成奎也很大方,自己输得酒,端几盅给门边看热闹的村民,郭成奎要是端给那一个村民,这村民必定受宠若惊,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喝酒的啧啧声,清脆而响亮,在用眼睛的余光扫旁边的人,有一种莫大的荣幸。

要是给一块啃完的羊骨头,或者下脚料的鸡翅膀,

村民好像自己就是,皇帝刘盈聘请的商山四皓之一,辅佐皇帝的隐士,那种满足感,村民啃一块没肉的羊骨头,拿回家炫耀,这是郭站长给的羊骨头,陶醉在其中。

所以大坝站雇佣的牧羊人老孟,他也有一种荣耀感,推门进去也想讨几盅酒喝,或者拿一块羊骨头啃,显示与众不同,他跨到门边上,感觉气氛不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郭站长。”

没有人应答,他探头张望,郭成奎趴在桌子上,旁边一个年轻人,眼睛射出一道寒光,低沉着脸,威而不怒说了一句:“郭成奎,今天到此为止···”

牧羊人老孟不知事情真相,他曾经见过的郭站长,就是最大的官,“你好无礼,对郭站长敢亲呼其名,没大没小。”

管理员余得先,善于察言观色,于是心领神会,看到这个场景,知道郭成奎斗败的野狼,对胜者遵从,恭维,于是一呼百应:“走我们帮刘站长搬行李。”

大坝水管站在这一时刻,城头变换大王旗,从郭站长变成了刘站长的领地。

大坝水管站还遵从强肉弱食的生存法则,牧羊人老孟最为知晓,二百多羊群中,每年夏天母羊到了发情期,羊群就会产生一种争夺配偶权的行为。

在羊群里,只有强壮打败对手的公羊才会赢得配偶权。

两头强壮的公羊经过一场厮杀,胜利的公羊会高昂着头,获得了心爱的母羊,趴在母羊背上,不过羊群里只有寥寥几只公羊,牧羊人老孟人为的干预,公羊之间争斗很少发生。

牧羊人老孟很懂这个自然法则,他也心神领会,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现在大坝站的刘站长,能把曾经呼风唤雨的郭站长降的服服帖帖,也不是一般人。

公羊之间的争斗同样是让人值得尊敬的一种方式,不过人类合作的方式并不是那么简单,人是合作的动物,于是就出现了计谋,狡诈、暗算、窥视、伺机而动·····复杂多变的方式。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复杂多边的结合体,牧羊人老孟早就看穿了大坝水管站的规则,强者为大,老孟放下了鞭子,吆喝着:“郭站长喝醉了,抬到那边宿舍让休息,这边有点吵。”这本身就是郭站长的宿舍,单人宿舍,只有郭站长有此殊荣,众人恍悟。

于是水管员张宽,会计赵雷,村长张春山,支书胡成,二社的蒋混混,三社的牛无赖牛贤智一涌而上。

抬腿的抬腿,拽胳膊拽胳膊,把郭成奎抬到另一间偏僻的宿舍。

郭成奎睁开眼睛掠过周围,曾经殷勤谄媚的笑脸,个个冷若冰霜,他闭上双眼,干脆佯装一醉方休。

他心里暗暗骂起来,“老子遭到今日,都是水管员张宽惹得祸,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他又睁开了眼睛,水管员张宽正好抬着郭成奎的腿,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收腿,狠狠地踹了水管员张宽一脚。

张宽一个趄趔,倒在院子里。

郭成奎又闭上了眼睛,醉翁之意不在醉,他另有所图,开始装怂,男子汉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水管员张宽是县长的外甥,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此时的郭成奎不当站长,连一名正式职工都不算,轻如鸿毛。

他开始反击,站起来一脚,踩在郭成奎肚子上,郭成奎‘呕……’的一声,味美的水煮鸡变成了污物,拥在郭成奎嘴角边。

一股难闻的酒味扑鼻而来,众人捂住了鼻子,快步抬着郭成奎,把他丢弃在大坝站一间偏僻的宿舍里。

众人七手八脚,把郭成奎行李搬出去,帮刘世雨铺行李,打扫宿舍卫生。

刘世雨愕然,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他看到郭成奎这副惨样,心里掠过一丝快感,不过这种快感很快就消失了。

他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同时心里有一种悲哀涌上了心头。

他的生活好像是被铁链束缚在山洞中,被迫看着一面石墙上不停掠过的背影。

大坝村村民自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幽禁封闭的村庄里,见识有限,对外面的社会浑然不知。

然后偶然间大坝站长郭成奎的所作所为,为人师表,就是大坝村民的偶像与标杆。

村民把郭成奎当偶像存在,深信郭成奎,他的认知真实的存在。

突然间刘世雨是第一个见过外面的世界,见证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助友爱,一刹那,阴阳两隔,生门与死门的穿越,增长了村民的见识。

刘世雨命运的机缘巧合,到大坝村去分享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先行者的价值,大多由后来者发扬,在他们出没的时代,常常形影相随,争议不绝,曲折是他的下场,孤独是他的命运。

但大坝村村民并不认可,村民认为刘世雨不谙世事,并用冷漠抗拒任何解放村民的方式。

刘世雨只能以暴制暴,用这样的方式完成权力交接,众生皆是菩提果,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世雨是刚刚工作的开始,半路出逃的人是不会分享胜利果实的,刘世雨深知这一点。

又是一天,夏日的祁连山,早晨的太阳升起的比较早,一缕阳光射向了冷龙岭雪山。

雪山阴暗交汇,洁白的雪映入刘世雨的眼帘,大坝村离冷龙岭雪山有三十公里,刘世雨起床,他站在渠首上,向远处眺望。

刘世雨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到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开满了大坝村。

现在正是油菜花分蘖拔节开花的时节,二轮苗灌又将开始,这片宁静的小村庄又引来喧嚣。

刘世雨处在升职的快乐中,同时又令他心中不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走,大坝站并不是法外之地。

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动物,在一个好的地方,你会越干越能干,在另一个环境下,一个优秀的人却越来越平庸,如同瓷器,本来是好胚子,可是火候不到,烧出来的就是废品。

刘世雨的生活之路在哪里呢?

祁连山冰川融雪水不足,大坝村农田灌溉几乎不能正常完成。

刘世雨默默的往前走着,他站在渠道闸首上,用脚步丈量着渠道,一切又重新开始。

大坝站主渠道已多处毁损,渠道一段拐弯处,岸坡塌陷,沙砾被掏空,渠道是用塑料编织袋堆砌密实。

一泓水在渠道慢慢流动,渗入渠道下,渠首的闸板不严实,遗漏的水白白浪费。

渠道渗漏水严重,渠道过水能力差,如何对村民土地,种的油菜花进行第二轮浇灌?

刘世雨低着头,走着。

突然白茫茫的一片,原来刘世雨走到了大坝水管站福利区,牧羊人老孟赶着羊群出栏了,恰好碰上刘世雨,老孟一甩鞭子,鞭梢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大坝村,老孟一天的牧羊开始了。

刘世雨走过去,羊群白压压一片,大坝站与众不同,这群羊是大坝站的财富,是大坝站过年过节的福利,他就是这群羊的财富代理人。

想到这些,刘世雨慢悠悠,故作姿态审视着这群羊,人来自太阳的滋润和哺育,亿万年地球演化,小草这种顽强的生命,微不足道,却拥有大地。

大地借助于绿草,显示出大地是哺育大坝水管站的母亲,大坝站职工的祖先是聪明的,小草迎接太阳的光辉,沐浴祁连山雪水的雨露,然后成为小草的躯干。大坝水管站的职工不能直接吃小草,千万年祖先驯化羊,经过转化,太阳的能量又哺育馈赠给大坝站职工。

实际来自太阳的馈赠。

曾经的大坝站长郭成奎就是聪明,今天大坝站的这群羊,是把宝贵的水,利用权力,合法偷来的水,浇灌草场,化为财富。

水是无形的财富,大坝水管站善于变通,也许是财富转换的另一种形式。

这群羊介于合法与违法的灰色地段,权力对羊群说:“你是我支配的”。

羊群便把权利囚禁在这个地方。

“刘站长”。老孟殷勤的走过去和刘世雨打招呼。

刘世雨如梦初醒,他对老孟叫他:“刘站长。”还不习惯。

他出于礼节还是点点头,这群羊就是大坝水管站的财产了,昨天原大坝站长郭成奎并没有给他交接这群羊。

差点忘了,养群不能少一只,我已经是刘站长,对这群羊有管理权。

刘世雨下意识的问起牧羊人老孟:“这群羊有多少只?”

“刘站长,这群羊有一百八十九只,适龄产羔母羊六十只,小羊羔四十只,淘汰老母羊二十只,四岁满口羯羊十五只,四岁以下羯羊二十只。”

老孟说着,他用手指向远方的一只公羊说:“那只老公羊明年就淘汰了,今年雨水广,羊的膘风还可以,杀了,够今年的福利了。”

老孟讲解着,刘世雨似听非听,似懂非懂,没想到放羊还有这么多学问。

啪啪,又是老孟扬起鞭子,鞭梢清脆的响声响彻了山谷,老孟赶着羊群,上了青龙山。

刘世雨又望向远处,大坝村一望无际黄色的油菜花,突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蓝色的小花,这种植物就是胡麻。

蓝色、蓝紫色、淡蓝色的胡麻花在大坝村旷野里,显得格外标新立异。

胡麻的先祖也不过是草原上,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经过河西几千年的驯化栽培,胡麻已适应河西干旱少雨的气候。

成为村民的主要油料作物,村民驯化了胡麻,胡麻也驯化了村民,

不过这几年,胡麻投入大,产量低,出油率也非常低,大坝村村民已经放弃种植了。

唯有这片胡麻地,原来也是大坝水管站的私有领地,胡麻油因为独特的芳香,情有独钟,秋风刮过田野,白天接受高原光照,夜晚忍受高原的寒风,胡麻的果实长得饱满,催它们成熟,把高原秋天的萧瑟的酿入油中,才有独特胡麻油的芳香。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