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长相思之逆行 第219章 玱玹醒悟

整整三天，馨月没见到玱玹的影子。馨月后悔了，可她却没得选。哥哥现在是西炎的大将军，她若拒婚或逃了，丰隆必受罚，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夭，都是她逼的！

可小夭都知道了她所有的事，她若派人杀她，杀了还是没杀死，她都将承受玱玹的怒火，玱玹有多在乎小夭她比谁都清楚。

西炎王搬到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寑殿，这里安静却不杂乱，他的眼神并没有因为退位就变得颓败，他一生戎马，未曾后悔，只是人老了，总会怀念过去单纯的时光。

玱玹上完早朝，独自一人来到此处，看着爷爷正悠闲地品着茶水，自己和自己对弈，玩得也不亦乐乎。

“爷爷…”

“玱玹，你过来啦！来，陪我下盘棋。”

黄帝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岁月的沉稳，让玱玹的心，安定下来。

“好。”

两人沉默着下着棋，黄帝落子速度极快，而玱玹，每落一字都要思索很久。

“心不静，便无法掌控局势，玱玹，你的心，乱了！”

玱玹要落子的手一顿，又重新落下，他抬起头，眼里闪过茫然无措。

“爷爷，我确实心乱了，我觉得我做错了。”

“哦，哪错了？”

“我不知道…我以为馨月是愿意嫁给我的，可我却从她眼里看到了恨，我以为小夭是我妹妹，她理应和我站在同一立场，她却偷偷与相柳成了婚，甚至为了相柳，对我…我不知道现在我还能相信谁…我感觉我就像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所有人都在演戏，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很恐惧，很不安…爷爷，我该怎么办？”

黄帝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直到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小夭到底想干什么了。

她看似帮玱玹回西炎，设计杀死七王和岳梁，他一时分不清是在报复他这个外爷还是在帮玱玹除掉对手。

“玱玹，你已为帝，就不能儿女情长，帝王是不能有感情的，难道你因为小夭，就放弃你一直努力的事情了吗？”

“可是爷爷，若小夭依然在沉睡，我可以狠心去做这件事，可她回来了，甚至她知道了我要干什么，她有时看我的眼神，似在问我：哥哥，皓翎是我的家，你要挥刀指向皓翎，除非从我的尸体踏过去！爷爷，你知道吗？那种眼神，她恨我！我是她哥哥，我却想着让她一无所有，这天下，当真非要统一吗？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玱玹！你也知道她恨你，恨我，你以为你不攻皓翎，她就不会攻打西炎了吗？拒情报传来，皓翎一直处在随时备战状态，你若还这样子，我会很失望选你，倒不如让小夭来做这个国君，倒也干脆！她有野心，也够狠心！大荒统一也许皓翎王还会主动让位！”

“爷爷，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能瞒得过谁！她对你尚能如此狠辣，你又何必为了她犹豫不决？相柳都死了，她一回来，连清水镇都没去，可见凉薄。她若把相柳的死怪罪到你的头上，难道你还等着她杀不成。当年派出去的杀手，有西炎的暗卫…”

玱玹惊得从座位上站起，一脸难以置信！他的声音发颤，又觉不可思议

“爷爷，是你要杀小夭？你要杀相柳和颜堂主？”

黄帝冰冷地睨了玱玹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从他口中溢出：“怎么，只许她动我的人，我不能动她？作为帝王，就应该清除一切能够威胁你的存在！哪怕这个人是你儿子！”

“所以，小夭她知道了？”

玱玹整个人都懵了，小夭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上一世，小夭以玱玹为中心，玱玹知道自己在小夭心中是第一位，所以他做了和黄帝一样的决择，因为他觉得，小夭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就算一时生气，离开了，总会回来。

可这一世不一样，小夭每时每刻都在用行动告诉他，别动她的人，她可能随时会发疯的！她为了那些她救过的妖奴都能和西炎军队抗行，可现在，黄帝告诉他，当年参与刺杀的人也有西炎的份！

想到被灭族的青丘和离戎氏，玱玹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胆寒…

小夭眼底深处的冷漠提醒着他，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师父，现在，他，居然打算要挥刀对准了她的父王…

“呕…”

“玱玹！”

一口血从玱玹口中喷出，他们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黄帝扶住突然呕血的玱玹，唉叹一声，玱玹终究还是心太软了。

“爷爷，五王和始冉是涂山璟杀的，小夭确实设计杀了岳梁和七王，也曾给我下毒，可爷爷，我不曾怪她，是我欠她的，是我们欠她的，她恨爷爷，是因为你让她娘亲和她爹爹同归于尽了，让她独自流浪了三百年，吃尽了人间疾苦，她该恨的，她该恨的…”

“玱玹…爷爷知道，可爷爷是帝王，我不能弃我子民不顾，当我知道她与相柳还有颜堂主圈养妖兵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她的野心了，她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我西炎，玱玹，你与小夭，已经无法挽回了，若你无法做决定，爷爷替你做！恶人我来当好了！反正…我的一生，都在做这个恶人…”

即使如此，他亦不曾后悔，若回到从前，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爷爷，不要，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玱玹狼狈起身，推开黄帝有些佝偻的身影，摇晃着向外走去，他的眼里早就噙满泪水，他的心如被刺骨的冰刀划过，疼痛漫延到全身，他只觉遍体生寒。

原来，不知觉间，他们对小夭造成了这么多伤害，而他，一无所知，若小夭没有强大的实力，她早死了千百遍了，他又为她做过什么？他只一味的索取，一味地利用，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伤她最深的却是他。

玱玹看着自己的双手，小夭废了他，是想告诉他，当一个人，没有了灵力，会有多无助吗？

可当时她回来时，她是假装没有灵力的…而自己，依然把她摆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错了…”